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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宫门阙美人似毒-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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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御花园回来,便远远的瞧见,跪在我寝宫殿门口儿的人影儿,经红英一打探我才知,那几人竟已跪了近三个时辰之久,要说因何如此,那理由便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不是王总管么,稀客呀,不知王总管怎会有空来我华熠宫?”我款款落座,浅笑盈盈地对着内务府总管问。

    王总管闻此,赶忙赔笑道:“近日内务府里差事较忙,抽不出空来向娘娘请安,还请娘娘原谅,奴才此次前来是来请罪的。”说着便挥手示意身后跪着的小太监起身,捧着一锦盒弓腰递向我。

    红英上前接过锦盒打开,将盒子呈于我面前以便我细看,当视线触到盒内的物品时,我原本舒展的眉头不由一皱,盒内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簪子,制簪材料极其难寻,手艺巧夺天工。

    一只看似是用玉雕却又带着金质品的流动光泽的,白红金三色相间的凤凰栖于簪头,额刻不明图像,眼嵌宝石,底色为白上以金描羽毛纹路,尾部成红色烛光一晃万种光彩尽现。底部繁花竞相绽放,百花簇拥,百鸟朝拜,好一支百鸟朝凤。

    可惜的是这凤凰眼中点缀的宝石缺了一块,成了独眼,美中不足也正在此。

    我不动声色的随意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大概明了,却仍装作不查,“本宫不记得皇上有吩咐内务府,为本宫打造饰品,敢问总管皇上是何时下旨嘱咐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此簪并非皇上授意,而是奴才命饰衣坊打造的。”王总管不卑不亢的答,鼠目中有精光划过。

    “如此说来,是王总管私自做主制簪咯?”我捋了捋水袖,笑看他眉眼喜色,再启唇说:“总管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清楚这簪代表着什么,不只是本宫,连包括德妃甚至连隆宠颇盛的宠妃在内,所能戴的也不过是描刻凤毛翎角的簪子。”

    “凡事都有例外,这规矩也并非是死的。”

    我听闻此言,唇角笑意更深,“就连位同副后的皇贵妃,也不能戴全凤,本宫又岂能越界?”

    “娘娘天人之姿,此刻又掌六宫事,赏罚分明六宫中无人不敬,此簪本是奴才送予娘娘晋封的贺礼,可却在送来的半道上被白家小姐弄缺了一只凤眼,这簪子奴才会带回去请工匠修补,下次登门必能让娘娘瞧见此簪完美全貌。”一句话中含多意,不用过多言辞,只是稍稍一点,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带丝毫情绪的说:“天色不早了,想必内务府还有事没处理完吧,总管不妨就先回去吧,至于这人本宫先留着,劳烦总管绕路替本宫知会一声训导嬷嬷。”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了。”

    与王总管随行的公公接过红英手中的锦盒,颔首退下,待二人走远,我才敛了笑意,瘫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睨着白清婉。

    “娘娘,桌上的茶凉了,奴婢去换壶热的来。”

    “恩。”

    红英走后沉默的氛围仍在继续,门外候着的宫人不得命也不敢擅自入殿叨扰,只是时不时朝里探探头,窥探内里情况。

    “贵妃娘娘真是好定性,若换做民女,怕是早将方才那口无遮拦的贱奴乱棍打死了。”白清婉冷不丁的开口,淡漠的语气,眸中闪烁着的狠辣,让我不由一惊。

    这人倒很有趣。

    我斜过身将肘抵在桌角,半拖着下巴,“就凭你方才那番话,本宫便能治你个不敬之罪,将你逐出皇宫。”

    “可是娘娘并未下旨惩处民女不是吗?倘若娘娘真的想处置民女,直接杀了便可,又怎会宣之于口。”她毫不避讳的迎上我含有趣味的眼,一字一顿的说。

    她说的不错,我若真想杀她,易如反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秀女,就是真死在我华熠宫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无人敢追究,对她存不存杀意还有待考究,她这性子是很得我意,不过此人善于揣测人心,更何况那对象是我,这点我就不喜欢了。

    “有自信是好事,可这若是自信过了头,好事也成坏事了,本宫的话你可明白。”

    白清婉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民女自然明白,也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扬手打断,只因红英附在我耳边低语。

    红英语毕端起茶壶小心翼翼的为我斟茶,我敛目思索了片刻,遂而道:“你回去吧,事情的经过本宫已经知道了。”

    接过身后人递来的茶饮下,揉着额闭目沉思,只闻一声细微声响,本以为是那白清婉离去,谁想睁眼后那人居然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将我的话置作罔闻。

    白清婉此刻心如乱麻,她早就猜到座上人会及时洞悉事情脉络,却不想她会如此轻易的便放了她,多一句话都没有,她之所以会甘愿跟着那公公一起来,可不只是为了走这过场!

    “娘娘既已知内务府总管与训导嬷嬷串通一气,也该明白若民女安然无恙的回去,日后的路便会风险重重,经过此事她们会愈发的变本加厉,难道娘娘就不管不顾,任由她们为虎作伥将后宫闹得乌烟瘴气?”白清婉不露心绪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龟裂,看着她那急切的模样,瞧着她眸中闪烁的血色,我旋唇笑了。

    “本宫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她们爱怎么闹便怎么闹,只要这火不烧到本宫,不惹出什么大事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那费力动脑筋的人本宫更愿意做一个旁观者。”

    白清婉冷哼一声,鄙夷道:“民女只怕娘娘这回不能只旁观不出战!”

    我凑近唇边的茶杯一顿,硬生生的擦过了唇,蹙眉看她,她见我已有触动,也顾不得打什么马虎眼了,直接开门见山,“此事归根究底,还是因欧阳紫琳而起,而民女只不过是代人受过,民女言尽至此,娘娘若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收渔利,只怕不会再那么惬意。”

    欧阳紫琳,欧阳紫琳与白清婉?我斜目看向红英,只见她轻点了点头,我旋即笑开了。

    “白小姐究竟想要说什么,你的真正目的怕不仅仅是用欧阳引得本宫注意这般简单吧,王总管本不用将你带来本宫这里,毕竟那簪子的事不可太过招摇,依他的性子也断不可能做出此种事情来,而是会秘密的处治你让你受点教训,这一向沉稳不变的人突然变了,除了你从中作梗本宫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事会使得王总管这泥鳅,冒险行事自断后路。”

    听说簪子摔缺时在场人等除了内务府之人外,还有训导嬷嬷手下所带的秀女,两方不期而遇本欲闲谈几句,岂料却横生祸事,既然暴露那王总管应该悬崖勒马才是,以免被他那主子察觉,可他却没有反而堂而皇之的携罪人前来请罪。

    宫中耳目众多,他讨好我的事儿怕是已经传到了旁人耳中,王总管近几日不会有好日子过,那簪子最终去向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若久留于世不知那日便会被有人利用成为一把刺向我的利刃!

    簪子要毁,流言要掩,异心人要除,我确实不能躲闲儿,这都多亏了白清婉你,一下子给我找了这么多事情做,我就不想出面也不行了。

    “民女想为贵妃娘娘所用,仅此而已。”

    我拖着下巴的手一僵,缓缓直身,冷冷地道:“本宫为何要收你,就凭你使的这些小伎俩,还是你以为提出欧阳紫琳本宫就会受你威胁?白清婉你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想要拿住本宫你还不够份量,欧阳紫琳本宫是在意不错,但也不过是本宫手下棋子罢了,就算舍了她还有旁人可用,你以为本宫会在乎她?”

    白清婉脸色一白,紧咬住嘴唇不在开口,只是愤愤地瞪着我。

    “本宫拉她欧阳家一把,只是怜悯她,要说为什么只因她容易掌控,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屑的勾唇,目带同情的嘲讽道:“你们白家是楚嘉第一的种粮大户不错,每年上缴的粮食也很多,不过那只是曾经,俗话说的好春种秋收,你们白家近两年的粮产已不比往昔,如今春种将过更是连种子都优劣不齐还不止是如此,家大业大难免多纷争,也难保有心人垂涎,自身都难以保全还理直气壮的在本宫面前叫嚣,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有傲气,有胆量,是件好事,可想借着他方渠道先害人,在求人这就说不过去了,一向只有我能给旁人一个巴掌在给一颗甜枣,何时轮到别人“反客为主”用此招来对付我了?

第一百二十章 金钗犹() 
我想要的是忠心诚服,可以为我分忧,可以为我卖命,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献出命,替我挡上一箭的棋子,而不是一匹随时都有可能将我撕裂,把我拆解入腹的狼!

    操棋人怎能被旁人掣肘,从而落为自己所布棋局中的棋子?一朝驱棋为主,今生今世都是主!而棋终归只能是棋,若有异心再有利用价值也必须毁之,白清婉很有野心,可是这点小计俩却用错了地方。

    “你是很会猜测人心,也很聪明,不过这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的女子,且要揣测人心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人能猜,什么人就是连看一眼都不能,本宫的话你若是听明白了,就收起你那点小聪明从本宫面前消失。”我目光如炬,冰冷的语气里的不悦,意味明显。

    话音落了许久,那人却是不为所动,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弯月似的眉越拧越深,似在考虑踌躇,又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让本宫差人请你不成?”我重拍桌案,厉喝出声,不止是地上人肩膀轻抖不止,就连殿外候着的宫人都吓得打了个激灵。

    白清婉怔愣了一下,在我再次开口的前一刻,伏地叩首,“贵妃娘娘息怒,民女只想借助娘娘之力,故此才出下策,并非有意挑衅,娘娘若想要民女性命民女断然不说一个不字,只求娘娘拉民女一把,民女愿为娘娘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一番话说的恭敬诚恳,不止收了身上傲气,还以此种卑如尘埃的语气请求,尽管绝色容颜已失大半血色,但这美人终归是美人,不论身处何地,脸带何种情绪,都是美的,此刻委屈,愤怒,不甘,全都汇聚在一起的小脸,倒是比那微微一笑,更为生动诱人。

    我和她有相同之处,虽然相似的也就那么一星半点,可是我却仍是觉得不快,能收了她自然是好的,帮她一把而后利益数不胜数,可是我最讨厌威胁,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明知她不是等闲之辈,我若轻易收了她,最后吃苦头的只会是自己,我的心思如何我自己知道便好,被人揣摩看透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尽管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能让自己的思绪,想法落入旁人耳目!

    一匹需要时刻提防的狼,居然和我前日收的那只看似无害的小白兔相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亦或者该说是我的戒备心减弱了,被她们合伙戏弄了?

    “你说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愿意将它交到本宫手里是吧。”我抚了抚右手上的护甲,微微抬眼,睨着白清婉。

    白清婉抿了抿唇,如花似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启唇低道:“是,只要娘娘愿意帮民女,民女身为娘娘手下之人,这性命自然是由娘娘做主。”

    “是嘛,那好吧,本宫答应助你白家。”白清婉欣喜过忘,而后又觉这喜讯未免来的太过突然,果不其然,这一抬眸便见座上人朱唇上扬,红唇一张一合,“前提是你得拿自己的命来换。”

    。。。

    “可是有消息了?”莞辰靠在龙座上,闭目养神,薄唇微动,声色无力的向来人询问。

    虽知莞辰双眸未睁,禄元却仍不敢懈怠无礼,规规矩矩的弓腰作揖道:“回皇上的话,大皇子一接到圣旨,便命人备下快马还朝,所带随从不过二十几人,其余全都留在临门关驻守。”

    快马?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吗?

    “那你可知大皇子何时到拢城。”

    禄元不敢抬头,将头埋地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日便可抵达,想必午后便会进。。。。。。”

    “啪…”

    莞辰拿到手中把玩的朱笔被拦腰折断,成了两截儿,红色墨渍晕染在手,竟比血色还要刺目,禄元只觉脊背上凉飕飕的,目光乱扫却是始终不敢看向眼前人。

    元国那边催的紧,这才不得不命人赶去临门关,圣旨三日前才到,这赶去送旨的人还在回来复命的路上,他却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而且竟还不分昼夜的赶路,如此焦急的将十日多的行程缩短成四日,究竟所图为何啊?!

    别告诉朕你如此急着回来是担心国事,这种言不由衷的谎话,就算你能骗得别人,但朕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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