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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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嫔眉梢一挑,眉眼轻弯:“咱们彼此彼此,我是赌输了小觑了皇上对你的情意,原本以为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趣,谁知他虽夜夜与我同床共枕,但却是心不在焉,面上不泄露任何情绪,可在心底却不知已暗暗唤了你的名字多少遍!秦妯烟你究竟是什么人,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一国君主对你倾心至此!”
我附在唇际的手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无措,随后又笑得没心没肺,“妹妹莫不是嫉妒了?可惜啊就算你再嫉妒再怨恨,这辈子你都别想迈出这牢门一步,你处处算计本宫,又与歹人勾结害本宫痛失爱子,你可知本宫有多很吗,每每见你本宫都恨不得掐死你泄愤,可转念一想,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本宫心头恨,所以本宫要让你活着,要让你生不如死也一尝那肝肠寸断,似万箭穿心般的钻心痛楚!”
多少个日夜,我做梦都想着如何折磨她,可如今计谋得逞,她已被我禁于掌中,我突然却不知该如何对她了,不是欣喜过胜,而是法子太多,无法抉择。
第九十章 明月楼()
幽暗的地牢阴冷潮湿,摇曳烛灯一明一暗。
窗外天色愈沉,如晕开的墨色般深邃,闲云蔽月,徒留缕缕银白洒下。
陆嫔紧蹙着眉头,眸色阴暗不定,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显苍白,她盯着我瞧了半晌,随后旋唇笑了:“我的心愿都落空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吗?”她一双素手紧抓铁栏,嘴边的笑容有些苍凉。
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她与李妃之间究竟有什么冤仇,虽说她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我,可最终目的却对准了李氏一门,她与李氏有何关联我没有兴趣知道,反正不论是她陆嫔也好,亦或是李妃也罢,落在我手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妹妹想如何,难不成想自尽在这牢中不成?”我挑了挑眉梢鄙夷一笑,“妹妹请便,若你一心想寻死不如求求本宫,本宫或许会大发慈悲赏你们母子二人一个全尸,而后在寻个机会将李妃一并送下去陪你,如此你们便可在阴曹地府“再续前缘了”。”
陆嫔脸色一变,身子前倾了几分,一双水眸瞪得老大,“别这么大言不惭,指不定到最后是谁落败呢,凭你也想对付李妃,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笑死人了。”
“素来精明狡猾的妹妹都栽在了本宫的手里,李妃她若无家族支撑,又算个什么东西?那日宁和宫投毒一事,分明是本宫所为她却没有参透,元美人无故造访她不但没有起疑还好生招待了一番,如今因巫蛊一事被妹妹牵连虽是大难不死却也元气大伤,原以为她比妹妹更胜一筹,谁料她却是个大蠢材,处处被本宫捉弄,真是让人失望啊。”
我捋着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的说,语气冷淡无温。
陆嫔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眸中满是惊恐与质疑,我伸手扶着她乱如杂草的发,轻启唇畔:“不论是你那日李妃生辰推我入湖的芳月,还是后来你安插在我宫里的巧燕,以及你这个从中作梗之人都已被我所掌控,放心,本宫会挖出你幕后指使早日让你们团聚的。”
光凭她区区一个陆嫔,是不可能让那群歹人唯命是从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相信是陆嫔一手策划,但若说那吩咐歹人藏匿宫中之事,我却不信是她所为。
若她是那几人的主子,那几名歹人早就落网了,又怎会不露一点蛛丝马迹,这宫里越安宁也就说明这事态越不对劲,斩草除根不然后患丛生我又岂能安稳。
“果真是我小觑了你,没想到你竟这般聪明,你如此算计后宫,只怕连对你痴心一片的皇上都是你局中棋子为你所用,眼下李妃失宠这后宫易主成了你的天下,我是输在你了手里不错,可李妃并非你所想那般简单,今日你自负狂傲明日便会自尝苦果,所谓风水轮流转,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尽管陆嫔唇色泛白,声色颤抖,但却仍笑得狂妄。
“报应吗?”我勾唇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怕报应不爽呢,本宫都不知在鬼门关外走了多少回,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本宫还会怕报应吗?”
先是失了心爱之人,后又饱受凌辱折磨,被人下药命悬一线,寒冬腊月被推落湖中失子,该失去的我都已经失去了,已经痛得麻木了,还怕什么报应,呵。
“你大可不必拿因果循环来吓本宫,本宫如今什么都不怕,就如本宫适才所说那般,本宫要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要你们这些曾经欺辱过伤害过本宫的人生不如死!将本宫所受痛苦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们!”
“本宫要让曾经藐视本宫的人,所有的人,都跪在本宫的脚边,求本宫饶恕,本宫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为本宫那无辜丧生的孩儿陪葬!”
“你若是识趣呢,就好好的活着,你这条命是生是死,还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我竭力的想要抑制住怒气,却终是没能维持住面上的平稳,厉喝出声。
陆嫔凄然一笑,眸中闪烁着的是我所读不懂的情绪,“你变了,变得有些可怖,恨能激进人,也会吞噬人,但愿你选的路是对的。”
第九十一章 独倚栏()
俗话说冤家路窄,我一直未理解过此话的意思,可如今看来不信也不行了。
刚折回寝宫换了件衣裳赶来赴宴,便在重华宫门口碰着了李妃,与其说是碰巧,我倒觉得她是故意在此地堵我,相比往昔那个狂妄跋扈的她,今日的她却是消瘦憔悴了不少,连这衣色都由艳换做了素色。
不论一个人的外表形象如何转变,这心性是永远不会变的,而李南原煽动百官延后处理李妃的目的就在这里,以为拖点时间就能改变莞辰的看法,从轻处置,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莞辰并非刚即位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君主,李妃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变作小鸟依人的贤良后妃。
这步棋他们是走错了,押下的赌注也太大,注定要输得一败涂地。
“臣妾本以为李妃娘娘在宫中养病,还准备明日抽空前去看望,谁想娘娘这气色倒是好的很,看来臣妾的担心多余了。”
“就算妹妹去了本宫那里,恐怕本宫也不会大开宫门迎接,本宫的宁和宫地方可小的很,怎能容下妹妹这尊大佛?”李妃眉梢一弯,阴阳怪气的道,话语间鄙夷与讽意溢于言表。
我莞尔一笑,面上不显一丝怒容,“娘娘说笑了,娘娘的宁和宫可是这后宫中最大的宫苑了,娘娘这宁和宫若说小,臣妾的华熠宫便更登不上台面了,对了听说娘娘从宫外请了有名的戏班来给皇上贺寿,还高价买下一尊用无价宝玉雕成的玉龙做为贺礼呈上,娘娘如此用心良苦皇上定会理解娘娘苦心的。”
李妃眼皮一跳,听闻此言心口竟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仅是一瞬,凤眸直睨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葱指紧攥,若不是有诸多顾忌,想必她早已扑上去将眼前人撕个粉碎。
“呀,那不是戏班的戏子嘛,这模样长得还真如传闻那般俊俏呢。”
李妃循声望去,瞥一眼那低眉敛目的戏子,随后回眸轻勾唇角,“怎么,妹妹莫不是看上那俊俏小生了?妹妹还是莫要忘了自己现下是何身份的好,这话若是叫旁人听了去,会以为妹妹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我也不恼,收回目光,掩唇娇笑道:
“这宫里哪有那么多嘴碎之人,就算如娘娘所言那般叫旁人起了疑,那也不干臣妾的事啊,这戏班又不是臣妾请的,再者臣妾方才口中所指的是那扮作男儿的姑娘,娘娘曲解臣妾的意思了,这小小戏子身份卑贱岂能与皇上九五之尊相比,娘娘这疑心未免太重了些,您放宽心臣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是断不会夺人所爱的。”
你不是说我不安于室吗,那我便翻倍奉还给你,这不守妇道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就算你真派人造谣生事闹的人尽皆知,你这出口言辞又有几分可信?
且不说我自进宫后便再无踏出过宫门,甚至连这宫外的之人都无交集,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如此急不可耐的与我斗法,是不是有欠思考啊。
“琼妃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说过中意那戏子了,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存心污蔑!”李妃气急败坏,一甩云袖,紧咬银牙道。
我四下瞄了瞄,接而上前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笑道:“臣妾没说娘娘对那戏子有情啊,这夺人所爱并非单指男女情爱这一意,还可以有很多的意思,娘娘发这么大火做什么若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娘娘和那戏子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李妃本就气氛难耐,经我这番火上浇油的话语,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神色一紧,扬手就朝我袭来,我顿敛笑意,抬手扼住她欲打下的手腕,眉心一拧,神色不悦的瞧着她。
四目相对,在看清那双眼睛的时候,那一瞬间让李妃心尖剧颤。
本就令人惊艳震撼暗红双眸,深沉阴郁,似冰森寒,眸色暗沉望不见底,李妃神色一敛,慌忙撇开视线,心脏跳动的愈发急促,呼吸也因愤怒惊愕渐渐变得有些紊乱。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妃压下心中的慌张,没有立即抽回手,仅撇了下嘴唇出声道,面上虽不溢一点心中恐慌,但胸腔的一颗心早已失了正常律动。
瞟了一眼李妃故作坦然的神色,我看着被我死扼的手腕旋唇而笑,“这话该臣妾问娘娘吧,怎得换做娘娘反问臣妾了这般不分主次?”
我的声色很平稳,毫无起伏,但此番话却让李妃脸色大变,强装镇定的眸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的仓惶。
“贱人,你少自以为是,任凭这后宫事态如何变换,你今生也休想爬到本宫头上撒野!”李妃强力挣脱我的扼制,眸泛寒光。
我微微一笑,笑得温婉和善,“娘娘的教诲臣妾谨记于心,不过臣妾并非什么贤德之辈,更不是往日那个任人鱼肉之人,若人先犯我,臣妾必不放过。”
若还将我当做从前那个软弱无能之人,那便错了,还是先提个醒比较好,以免他日落败,都不知道自己是败于谁的手上。
陆嫔身后之人我虽未揪出,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李妃你若是识趣那便安生待着,你若蠢蠢欲动,我必然拿你第一个开刀。
“话别说那么满,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咱们走着瞧!”李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我站于原地看着她耸起的双肩,轻扬唇角。
笑到最后吗?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绝对不会是你。
这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哪会有什么结局,更不会有什么胜者,名利对旁人来说或许真的是很重要,但在我眼里却并非重于性命。
我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保命而已,就算怨恨尽消,我亦会不会就此收手,哪怕是双手染血,我也会义无反顾铲除所有威胁。
命数如此,我已经试图改变了许多次,却仍是得不偿失,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第九十二章 幕低垂()
重华宫一室欢腾,众人却如坐针毡,各有所思,喧闹中又隐现几分尴尬。
边境战乱未平,而始作俑者,金顶及齐云两方使臣倒是一脸闲适,品茶谈天,全然将座上脸色有些难看的莞辰,当做透明人,丝毫不放在眼里。
外邦小国安静坐于座上,虽在高谈论阔可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殿中的气氛,赴宴众妃都显得有些拘谨,李妃倒是如鱼得水与旁人相谈甚欢。
目光扫过对座笑里藏刀得众人,不禁意落在乔装元国小官的君裕泽身上,他好像十分钟爱白色。
今个儿又是一袭白衣,松松散散的束着的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全身散发着跟他幽暗的眸子一样冰冷的气质,薄唇轻抿,看似明亮却深不见底的眼睛,精光乍现,饶有兴趣的环视着身侧人的神态动作。
乐声起,舞姬们从殿门两侧漫步入殿,步子轻盈,手中托着的花簇左摇右摆,乐声突转,一首缠绵的曲子在殿中回荡,一身穿彩衣的佳人不知何时已跃上了高台,飞抛云袖,美目似弯月双腮泛红,随着拍子移步旋转身姿曼妙恍若天人。
一双丹凤眼眸惑人,肤如白瓷,朱唇红润艳泽,腰间环着的彩坠,随着她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面容姣好,舞技卓越,举手投足间尽显媚态,没想到这宫竟有如此佳人,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高台上那位是宁副将之女,两年前一舞得封的宁美人,宁尚妮。”
两年前?我进宫这近一年的时间以来,好似还是头一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