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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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奴婢,奴婢险些冲撞圣驾。”玉竹惨白着一张小脸。
莹答应紧张的道:“他们,他们是来抓我过去问罪的吗?”
绮答应拉过她的手握着,安慰道:“没有这回事,我告诉他们说你不舒服正在床上躺着,至于问话嘛我替你去,依你现在的状态,到了那里怕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这怎么可以!”莹答应讶异出声。
绮答应微微一笑:“我这么聪明不会有事的,再说也只是问几句话罢了,姐姐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小雯就留在这儿陪你们说说话,要不你们主仆二人该担心一整夜了。”
※※※
尽管有小雯的陪伴,莹答应依旧彻夜未眠,并未受到责难的玉竹,倒是睡的十分安稳。
而绮答应就在今日一早,封为了美人,这个消息莹答应是在去请安的路上才得知的。
“你的好姐妹成了美人,想来今个儿下午,或是明日一早你这答应身份,也会有所变化的吧,毕竟你两姐妹情深嘛。”
洛晴挑了眉梢轻笑道,见莹答应不理睬,她又说:“说来也怪,无意中看了皇上一眼的明明是你,冲撞圣驾的则是你的奴婢,怎么这想要帮你解围的人,反倒成了美人?”
她故意把想字咬得极重,刻意刺激着莹答应正处敏感的神经。
第三百三十九章 葬你我()
“荣嫔娘娘还有脸来啊,难不成是因近日夜不能寐?”
荣嫔扫了眼远处一身白衣的凌茉,挑眉道:“凌常在都能来,本宫为何不行?”
绮美人冷哼:“娘娘与凌常在可不一样。”
荣嫔闻言,向绮美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却没有言语。
她和绮美人并无交集,也没见过几次面,怎得绮美人一见她来就开始找茬?
为丽嫔报不平,也轮不到她绮美人吧。
还以为凌茉会选多么出众的人儿来代替她,没想到竟是这种普通货色,如此口无遮拦,看来是早死的类型呢。
每当有新人受到瞩目,即将大富大贵,一看有利可图,就赶紧贴上去,还真是下贱啊你。
荣嫔狠狠剜了凌茉一眼,上前接过侍女递来的香,对着丽嫔的牌位拜了拜,随后没入香炉中。
元妃前脚离开,丽嫔就昏迷不醒,事情还真是蹊跷。
这掩人耳目的办法,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只是委屈了丽嫔,明明前夜就去了,硬被说成昨日没的,偏等到今早才入棺设灵堂。
凌茉这是在给绮美人铺路吗,避免绮美人遭人非议说她不祥?
“元妃从慎刑司回来,也有几日了,不知可有去玉妃那里看过二皇子?”
刚出灵堂,欧阳紫琳便向身后的元妃问道。
元妃身形一滞,突然忆起丽嫔死前的话语,皱了眉不说话。
欧阳紫琳也停了脚步,有意无意的朝丽嫔灵柩看了看,接着回头迈步离开。
玉妃是哪边的人,元妃你不会不清楚吧,所以你可得当心着些。
※※※丽嫔的葬礼结束后,宫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丽嫔这个人。
元妃则因为玉妃的疏漏,成功夺回了自己的孩子,与其说是疏忽,不如说是元妃暗中做了些手脚。
宫外张莺莺的死里逃生,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先我还在担心,苏瀛和张莺莺在一起,会不会助长皇子党的气焰,可是皇命难违。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但对于张中丞一家,我始终不是很放心。
现在看来是我自寻烦恼,也不必想法子打压他们中的谁,“洛答应替臣妾去乾成殿送药膳了,所以臣妾得了空,便来娘娘这里与您说会儿话。”欧阳紫琳落座,笑着说道。
我颦眉:“你怎么会想到让她去?”
欧阳紫琳若有所思地说:“臣妾觉得她那挑拨离间的本事,日后会派上大用场,便想着提拔她一下。”
我叹了一声:“只怕你这回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听说皇上最近忙得很,都顾不上用膳,哪里会有心情召幸新人。”
“哪怕没有侍寝的机会,只是同皇上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娘娘这一提臣妾倒想起另一件事,内务府不知得了什么差事,连臣妾的吩咐都抛到脑后了。”欧阳紫琳摇首无奈地笑说。
我抿了口茶:“本宫也不知呢,或许是为了迎接,和翠公主他们夫妻吧。”
用过晚膳我携琴悠外出散步,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苏瀛得胜归来时举办庆功宴的地方。
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皱了皱眉,打算原路返回,却听琴悠喝道:“谁在那里?!”
看琴悠一脸戒备,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出。
夜间微风吹拂着他的墨发,撩起他的衣角,月光下,他眉眼含笑,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不凡,气度逼人。
琴悠并未见过苏瀛,迈步挡在我身前,戒心大涨。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从她身后走出,颦眉问道:“这么晚了,大皇子怎会在此?”
琴悠皱眉,原来这人是大皇子。
“有件要紧的事。”他定定地看着我,语气平静。
我淡淡地说:“那这要紧事如今可办完了?若是办完了就请大皇子早些出宫吧,皇子的居所并不在宫中,还是别在此多做逗留的好。”
他双眉拢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轻笑:“大皇子在宫中生活多年,这里的规矩,想必皇子不会不知道吧。”
他看了眼琴悠,笑道:“适才我言中所指,是你。”
我神色未改,诧笑道:“如你所见,本宫现在好端端的,实在不知大皇子。。。。。。”
“宫门外以备好马车,现在还来得及。”他打断我的话,朝我伸出手,微笑相向,眼里光芒闪动。
我一愣,随之冷笑道:“那马车。。。皇子自个儿坐吧。”
他垂目收回攥起的手掌,低笑出声:“我早料到你会拒绝,却还是不死心,想要再问一次。”
我冷冷地说:“不管问多少次,本宫的回答都不会变。”
“当初我并非弃你不顾,这点秦大人也清楚,若非他阻拦你今日便不会在这里!”他轻声说,语气中包含许多情绪。
我闻言嗤笑出声,面带鄙夷:“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已死的人身上,是皇子最近习得的,能为自己开脱的新借口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未来得及张口询问,便被我接下来的言语哽住喉。
“托皇子的福,本宫双亲皆亡痛彻心扉,虽说德妃出手在前,不过使乱党察觉杀我至亲的,正是大皇子您啊,不知那乱党头目有无送礼感谢皇子出手相助,毕竟此事您功不可没啊!”
我咬牙切齿的说着,罢了微微一笑,眼含怨恨:“今后还望您谨言慎行,恪守规矩,别忘了本宫将来可会成为,皇子您名义上的“母后”!”
不用等到将来,马上就是了,苏瀛动了动唇,却未有说出口。
他眼中阴沉的厉害,薄唇轻抿。
“本宫乏了,皇子也早些回吧。”我瞥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神愈深,勾起的唇角笑意苍凉。
我本不想这样的,但对于他的执着纠缠,我实在是失了耐性去应付,也觉着恐慌。
苏瀛不说,成太傅他们也不会知道,如此一来,我在皇子党眼中,依旧是能推苏瀛上位的巨大助力。
为了保住我眼下拥有的一切,为了继续维系我同莞辰的感情,就让我利用一下你吧苏瀛,因为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
回到寝宫,我嘱咐了琴悠几句,便合衣躺在榻上发怔,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动都懒得动一下。
当初早些向朝廷说开了多好,如果是那样,你我之间恐怕也就不会如此了。
第三百四十章 莫惊扰()
玉淑宫。
欧阳紫琳挑尝着盘中菜式,时不时抬眼,瞧瞧身周嫔妃。
华熠宫方面免了今早的请安,故而后宫嫔妃便汇集在欧阳紫琳这里。
自从荣嫔洗清罪名从慎刑司出来后,处处找凌茉的茬,她的这种举动令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荣嫔受伤那段日子,唯有凌茉嘘寒问暖,雪中送炭,按理来说她们的关系就算不是很亲近,荣嫔也应对凌茉心怀感激才对。
谁知,她不仅丝毫没有感谢之意,只要一看见凌茉,面色就阴沉下来,那冷飕飕地目光好似恨极了凌茉。
此种神情落在玉妃眼里,让她心中大快。
看来这次她依然可以用老法子,除去自己的眼中钉,并且还不会引人怀疑。
“贵妃娘娘莫不是身体不适,才免了请安礼?”元妃看向欧阳紫琳问道。
欧阳紫琳答非所问:“御膳房的管事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本宫吩咐下去的明明是清蒸鲫鱼,呈来的却是红烧的。”
她用筷子拨了拨鱼肉,接着皱起眉头,把筷子搁下:“元妃刚才的话本宫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臣妾是问,贵妃娘娘免了众位姐妹请安,是不是因玉体不适之故。”
欧阳紫琳端起杯茶,垂眸道:“怎么元妃很希望是这个原因吗。”
元妃浅笑:“臣妾只是关心娘娘,毕竟近来天寒。”
欧阳紫琳抿了口茶水,淡淡地瞥了元妃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元妃见此眸子一转:“荣嫔妹妹这气色,比起前几日好像又憔悴了不少,可请太医瞧了?”
荣嫔面无表情的回道:“谢元妃娘娘关心,嫔妾没有大碍。”
“依嫔妾看荣嫔娘娘这是心病。”绮美人叹息一声:“自己的妹妹才是真正凶犯,这个事实已经够打击人的了,来不及独处促膝长谈一番,便。。。。。。”
“凌常在向来心地善良,想必来福公公被处死那日,常在定会亲往,送来福一程吧。”
荣嫔截断绮美人的话望向凌茉,一语说罢,又接着道:“不过本宫听说,来福公公日渐虚弱,常在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是抓紧点的好莫要留下遗憾。”
凌茉闻言埋低了头,从侧面看去她双唇轻咬,眼中雾蒙蒙的一片,似泫然欲泣。
荣嫔虽没有看见凌茉脸上的表情,但从其微颤的肩膀,便知凌茉戏瘾又犯。
她冷哼一声,静静地看着凌茉装内疚博同情。
“荣嫔娘娘!”
“哟,怎么了绮美人,你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将本宫生吞了!”
绮美人咬着银牙,愤愤不平的瞪着荣嫔,却不敢说出一句对其不恭的话。
荣嫔心知绮美人是碍于蕙妃等人在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挑衅似得冲她挑了挑眉梢。
就这点能耐,还巴望着为嫔为妃,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现下动不了你凌茉,对付个小小美人,还是易如反掌的,更何况是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美人。
“绮美人别气了,皇上最喜欢的就是你那小鸟依人的性子,稍后御前传召,你若是带了一脸怒气去,那可怎生是好。”玉妃漫不经心地说道。
绮美人听此,朝荣嫔得意的扬了扬眉:“玉妃娘娘提醒的是。。。。。。”
荣嫔别过眼,在心底暗嗤绮美人痴傻,玉妃明明是嫉妒绮美人得宠,才出此一言,试图引起其他嫔妃对绮美人的不满,后者却懵懂不知,误以为皇上会因她一反常态,而更加怜惜护着她。
“启禀蕙妃娘娘,禄公公在外求见。”
“传。”
见此,绮美人赶忙起身,理了理衣裙,准备着跟随禄元去侍驾。
此举搁在其他在座嫔妃眼中,竟觉着分外刺眼,且不说玉妃梅嫔,就连那些与绮美人同期入宫的无名答应,也是一个个咬牙切齿,满目的羡慕嫉妒。
“皇上有旨,今晚亥时起后宫众人不得擅自出宫,随意在外走动,各宫门前都会有内务府的人在外把守,还望诸位娘娘规行矩步,只需过了寅时就可。”
众人一头雾水,有人追问原因,禄元却是避而不答,只是再三警告不要违抗圣令。
“幸苦禄公公走这一趟,本宫到时一定谨遵皇命。”欧阳紫琳率先应道。
夜凉如水。
我刚沐浴完,便见几个眼生的奴婢,毕恭毕敬的托着几个锦盒。
待呈上来一瞧,除了几样儿金灿灿的首饰,还有一件面料柔软的红袍,袍上什么都没有绣,颜色纯正。
我摸着那料子,垂目笑了笑,继而拿过换上。
就在我对着铜镜,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时,浮萍一脸喜色的捧着个红盖头上前。
我怔了怔,不禁想起昨夜苏瀛的言语,旋即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