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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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她还未张口,元妃就抢先说:“宫人都被遣走了,不管妹妹叫的多大声,也没人会来的,你不必白费功夫了。”
丽嫔愕然。
元妃则微微一笑道:“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从一开始妹妹就在虚情假意,本宫可不是瞎子更不傻,你真当本宫看不出吗?”
丽嫔皱眉道:“我那时。。。。。。是真心的,并无半点作假。”
先过了这一劫再说。
元妃轻哼:“唷,几日不见妹妹嘴皮子功夫见长啊,也学会说这些表里不一的谎话了,真心?别惹本宫发笑了,你走投无路才是真吧!”
她柳眉一扬,笑靥依旧:“因为有本宫这前车之鉴,所以你不敢投靠贵妃娘娘,无论谣言是否属实,你心里总是有一根刺,扎得你很不舒服,生怕自己的孩子会被夺走。”
疑心,是这世上最烈的毒。
她面上掠过一抹冷笑,双目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宫内种种对贵妃不利的谣言,都出自本宫之手,说起来本宫得好好感谢你呢,明明是条死路,却还要一头扎进来的,丽嫔你是头一个呢,相信往后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你一样的人。”
丽嫔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你只是本宫为了巩固地位,用来陷害贵妃的工具罢了,若没有本宫你别说怀上龙胎,连侍寝都不可能,小产之后你要是对皇上说是贵妃害了你,今日便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
元妃将杯中茶水朝着丽嫔一泼,咬牙切齿地接着说:“就你也想母凭子贵,别做梦了!更不该妄想着要挟本宫!”
仅凭区区一个香囊,就想逼着她就范,丽嫔是真的没脑子,还是太天真了?
“要说在宫中生活的年月,本宫可比你要长的多,什么阴谋手段没见过,这里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那点小伎俩根本上不得台面,也无法伤本宫分毫。”元妃得意的笑起来,目露凶光。
丽嫔攥紧十指,极力压抑住心中恐慌,强装硬气地说:“皇上已经知道了你所做的事,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像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元妃眸光森冷,不以为然地一笑:“妹妹还是省点力气,趁现在还能开口的时候,不如把遗言说与本宫,待妹妹去了本宫也好转述给你的家人,为你打理身后事。”
丽嫔面色一白,颤着嘴唇:“你说什么。。。。。。”
元妃扫了丽嫔一眼,高昂着下巴,眼里满是轻蔑,冷笑道:“本宫在说你命不久矣,不过能在睡梦中死去也算是一件幸事,你应该庆幸本宫没将你剥皮拆骨。”
※※※荣嫔赶到的时候,凌茉正在殿外与自个儿的宫人闲谈,一眼尖的奴婢瞧见了她迎上去问安,还没有来及开口,便被荣嫔的贴身奴婢一把推开。
而荣嫔则快步走到廊下,拽过凌茉胳膊,扬手便朝她脸上掴了一掌。
清脆的巴掌声,惊得周围的奴婢大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地凌茉,也是眼中微诧。
“怎么,凌常在见着本宫好像很吃惊呢?”
荣嫔挑起眉梢,目光不善地笑着说道。
凌茉捂着被打的脸颊,轻吐口气,强忍不悦,随后垂手问候道:“嫔妾见过荣嫔娘娘。”
荣嫔看着凌茉这卑躬屈膝的姿态,眸光闪了闪:“起来吧。”
凌茉慢慢起身谢字还未脱口,脸上竟再次受了荣嫔一掌,她睁大眼,声音透着些许不满:“荣嫔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一众宫人均是面带茫然,搞不清楚情况。
“常在才挨了本宫两掌便受不了,与本宫庶妹所受的罪相比,你这连皮毛都算不上。”荣嫔一咬银牙,看向凌茉地视线愈发冰冷:“为何不说话,平日你这嘴不是挺会说得吗!”
凌茉低了头:“丽嫔娘娘正在殿中休养,还请荣嫔娘娘放低音量。”
荣嫔冷哼:“别惺惺作态了,你会怕吵着丽嫔?害怕招来正殿那边的人才是真吧。”
凌茉微微侧眸,瞄了眼紧闭的房门,接而回首道:“嫔妾从刚才开始,就听不懂娘娘的话呢,不如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聊可好?”
找个僻静的地方,然后杀人灭口吗,荣嫔心里冷笑连连。
“你越不想让旁人看到你的真面目,本宫就越要撕下你的伪装,装什么善良呆傻,做都做了也要敢于承认啊。”
说罢,荣嫔拍了拍凌茉的脸颊,唇角勾着:“看到本宫还好端端地,毫发无伤地跑来找你麻烦,想必你心中很是不爽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 再刻骨()
凌茉心下不快,面上却没表露半分,眼波一动,笑得无比诚恳:“娘娘误会了,嫔妾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希望您能平安,如今见娘娘安然无恙,嫔妾悬起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
荣嫔低笑,胸口微微起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言不由衷啊,可惜,本宫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也不会,再被你温柔善良的表象迷惑!
经此种种她算明白了,要想在这宫里存活下去,不能受人指使为人所愚弄,而要做那指使人的。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可一旦付诸于行动,往往输得一败涂地,归根究底还是没有力量。
当她听说玉琳死在牢里时,心情很是复杂,也是在那一瞬间明白了,想赢就得掌握力量。
荣嫔垂目掩住眼中怨恨,娇笑道:“不要想堵住本宫的嘴,你若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那般心思缜密的你,想来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
这是在威胁她?
凌茉声音平淡无波:“娘娘放心,嫔妾绝无此意。”
谁说除掉一个人,一定要自己亲自下手了。
宫里多得是巴望着承恩的女子,只需一点甜头,她们就会对你唯命是从,就如当初的荣嫔一样!
荣嫔横了她一眼,柔声道:“虽然不知你下一步打算,但本宫会静待你的佳音,只愿下一回你的演技能高超些,不要在轻易露出马脚被人发觉。”
凌茉前迈一步,拉近了自身与荣嫔的距离,温婉笑道:“嫔妾也希望,娘娘下一次可以有能力,保住自己的‘东西’,不会再被人轻易地夺走。”
荣嫔柳眉拧起,唇边掠过一抹冷笑,紧盯着凌茉的双眼透着阴冷,似要迸出千万支毒箭,将其扎得体无完肤。
不能逃,不能避,那就只有变强大了。
见荣嫔眼显凶光,凌茉美眸一弯,眼中依旧波光荡漾,心里却暗嗤了一句:螳臂挡车。
同一时间,寝殿中。
丽嫔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汇聚着泪水的双目,定定地瞧着眸含恶毒地元妃,恨得咬牙切齿。
元妃冷眼看着她,朱唇带着讥诮,语气却颇为怜悯:“优胜劣汰,在尔虞我诈中输即是死。”
丽嫔凄然一笑,泪水滑落面颊,无比怨恨地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九重深宫中阴谋算计不断,就不知娘娘母子能撑到何时,嫔妾会在地府,恭候二皇子的大驾!”
“你这贱人,竟敢诅咒我儿!”元妃手指丽嫔,气得直咬牙。
丽嫔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冷若寒霜,怒瞪地双眸猩红之外更添阴沉。
晴朗地天空,不过转瞬便乌云密布,欧阳紫琳微微眯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仅是片刻,她颦起地眉头就舒展开来,眼中光芒一盛,朱唇微扬:“看来不到明早,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了。”
我打了个哈欠,倚在榻边,懒洋洋地说:“意料中的事。”
一个是为权利疯癫的女人,另一个则是有野心没脑子,谁输谁赢,结果显而易见。
城郊。
苏瀛刚迈进府门,与其有婚约的张中丞之女张莺莺,便快步迎上来。
“天冷儿,殿下快进屋吧,我已吩咐厨房炖好了汤,稍后就给您送过去。”
张莺莺站在苏瀛身侧,刻意拉开一步的距离,垂首低声道,声音柔缓。
苏瀛没有说话,径直朝书房而去。
尽管他对待张莺莺的态度十分冷淡,但府中的下人,对她却颇为恭敬,就连成太傅最近也转了性子频频出入张府。
先前不还说,文官之女不比出生武家的来得可靠?
想必成太傅是太过于忌惮锦福宫,误将那赐婚旨意,理解成华熠宫方面的试探。
苏瀛刚进屋坐下,张莺莺就端着炖好的汤羹进门,接着盛出一碗搁在桌上,极为贴心的用勺子舀了舀,散着汤羹的热气。
乌黑的秀发留了几缕披在肩头,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如明月,秀挺的鼻子,微晕的粉腮,轻抿的红唇,娇靥如玉莹润,一袭粉裙着身更显身材娇小,贤淑温婉。
“这汤不是很烫了,殿下不妨趁热喝了,暖暖身子吧。”
张莺莺走近把手中捧着的碗,放在苏瀛面前,又道:“方才城中的绸缎庄,已把殿下看中的布料送来了,莺莺看那绸缎料子华贵,便私自做主让下人包起放在了库房。”
说完,偷瞧苏瀛一眼。
苏瀛微拢着眉头,端起汤羹喝了一口,张莺莺见此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垂的眼中尽是满足。
“若无其他的事,就回去吧。”
闻言,张莺莺一怔,有些意外。
等不到回答的苏瀛抬眼,看着轻咬下唇迟迟不肯离去的人儿,眼底划过厌恶之色,又迅速掩去。
“你我毕竟还未成亲,如此频繁见面,会落人口实不说,对你的名声也无益。”
他眉眼含笑,语气甚是温和,一如往昔那般温润如玉,好似是全然为她着想,并非不待见她的送客之意。
“莺莺不介意,反正迟早都。。。。。。”都会成为殿下的人。
可他介意!
苏瀛目光闪了闪,轻笑着戏虐道:“本殿有些乏了,难不成你想留下来,伺候本殿就寝吗?”
张莺莺双颊顿时通红,将头埋得极低:“莺莺明早还要去海云寺,就先回了,不打扰殿下您休息了。”
苏瀛听此怔了怔,继而勾起薄唇,温柔的嘱咐道:“听说那里最近不怎么太平,你多带几个人,注意点安全。”
“多谢殿下提醒,莺莺会注意的。”张莺莺笑着颔首。
待张莺莺掩门离去,案后的苏瀛扬起眉,若有所思的一笑。
冷风呼啸,几位结伴去梅园赏玩的答应,本来兴致很高,谁想这老天爷突然变了脸。
“这是什么鬼天气,方才还晴着呢,这会儿又阴了!”答应甲抱怨道。
答应乙瞧了瞧天色,缩着脖子说:“看样子是要下雪了,我今日穿的有些薄,就先走一步了。”
答应甲上前,搀住乙答应的胳膊:“咱们一块走。”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也各奔东西,徒留一穿着夹袄的青衣答应,和其侍女站在原地。
“玉竹,咱们也回吧。”
“是。”
主仆二人结伴走在回寝所的路上,有说有笑的四处张望,并没注意到从拐角宫巷内,慢步走出的一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后方的禄元见前头宫人突然停了脚步,吩咐轿辇停下,侧眸瞧了眼,辇上闭目养神的莞辰,接着快步走上前去。
“出什么事了?”
被撞的宫人有些愤慨地道:“回公公的话,是这丫头突然冲出来。。。。。。”
“嚷嚷什么,还不快闭嘴!”禄元截断宫人的话,低喝了一声,随即转眸望向玉竹她们主仆:“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见禄元面色不善,玉竹赶忙行礼说:“启禀公公,奴婢在霜禧宫当值,旁边这位就是奴婢的主子莹答应。”
禄元皱眉,叹息道:“小主日后在宫中行走,可要当心些。”
“莹儿谨记公公教诲。”
禄元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不远处有人唤他的名字,神色一紧,忙让主仆两低头退后。
两人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做了,直到一阵层次不齐的脚步声在眼前响起。
莹答应好奇难耐,偷偷抬起头,正对上莞辰投来的视线,那冷冰冰的眼神,令她心里一慌遂而迅速垂目。
回去之后她将此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自己的好姐妹绮答应,后者闻言,并没有像她那般慌乱,反是眸光一亮。
晚膳时分,有人来找莹答应,莹答应主仆均是神色紧张,绮答应佯装无畏出门询问。
待回来时却是紧咬着唇畔,几番欲言又止。
在莹答应的不懈追问下,绮答应长叹了口气说:“与姐姐对视那人正是当今皇上,你就算好奇,等人走过了再看也不迟啊!”
“也就是说奴婢,奴婢险些冲撞圣驾。”玉竹惨白着一张小脸。
莹答应紧张的道:“他们,他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