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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盖世唐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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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正如李玄霸之言,哪怕他再怎么不情愿,日后终究还是要走上从军这条路的。

    从这崇文阁左卫开始,是个不错的起点。

    很快他就在独孤承陪同下,与自己的部属见了面。可今日当值的,就只有三十几人,稀稀拉拉,衣甲不整,不成模样。

    李世民对此景倒不以为意,按照名册,他的属下共有二百二十人,共分为十八火六伍三队,而他这个右备身府备身,崇文阁左虞候,其实就比一个军中的旅帅稍强一点。

    而这二百二十号人,还要分为三班。轮流值守宿卫。此时能有三十多人坚守岗位,已经很让他意外了。

    他很认可六堂伯昨日说的那些话,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不经教化便加以杀戮叫做虐;不加告诫便要求成功叫做暴;起先懈怠而突然限期叫做贼。

    这些禁卫跟着他的前任,平时散漫惯了。如今他李世民初上任,就想要雷厉风行,让这些人与他一样兢兢业业,恪尽职守,那是没可能的事情。

    即便他要整肃惩戒,那也是在让所有部属,都明白他李世民的为人规矩之后,

    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有必要的。若威严不立,何以震慑部属?

    尤其他现在的年纪,还未到及冠之时,一副嘴上无毛的样子,难免惹人轻视。若这时还与这些部属嘻嘻哈哈,打成一片,多半会被这些积年的兵油子轻视,以为他年少可欺。只有拿出酷烈刚强的做派,才可让他们收起小觑之心。

    所以李世民全程都铁青着脸,面色沉凝似水。在独孤承离去之后,更是大发雷霆,对这三十余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又顺便令这些人通知同僚,明日务必齐聚,否则必定严惩,勿谓言之不预云云。

    这一通发作过后,这些禁卫的神色,果然严肃了不少,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李世民却依然面色如冰,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一只黔驴。

    昔日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憫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李世民听说过这个故事,知道这些人现在之所以还有几分忌惮与敬畏,除了是因他刚才的训斥,还有不知他根底的缘故。

    而一旦自己的脾性手腕,被这些人摸清楚,又感觉没什么可畏的。这些家伙,就会发出‘技止此耳’的感叹。尽管不会断他之喉,食他之肉。却也会故态复萌,视他这个上官为无物。

    换成是一个年纪更大一点,有着战功在身的队率,轻易就可将这些人收服。可他在这些部属面前,却是一点破绽都漏不得。

    之后则是检查器械仪仗,这些东西都被堆在兵器方内。李世民带着一群人,按照典册上的记录,一一点验。这方面倒还算好,之前他最担心的,部属盗卖兵甲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就是各种兵器被胡乱堆积在一起,稍显杂乱,只需整饬一番就好。

    再就是巡视自己的地盘,李世民将整个崇文阁东院都走了个遍。发现各处都有水缸储备,里面都积满了水。至于那些松油火烛什么的,也保管的极好。

    ——似藏书楼这种地方,最重要的就是防火,这里的易燃之物太多,平时只需那么一丁点的火星,就可能酿成大火。

    再然后就是防潮,可这事却与他们无关了,书籍的修缮保养,自有太常寺的人负责。

    所以李世民一圈转下来,发现自己这番举措,完全是多余。他麾下这一队禁卫,确实是无事可做的状态。

    不过他却在巡视过程中,遇到了一个熟人。

    “长孙大哥?”

    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那与他同样的装束,不禁吃了一惊:“长孙大哥,居然也在此间任职?”

    长孙无忌也觉意外,随后就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忝为右备身府备身,崇文阁右虞候。”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一个是看管崇文阁的东院,一个是看管崇文阁的西院。

    “我是真没想到,世间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世民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与长孙大哥相聚,还当了同袍,”

    长孙无忌也一声唏嘘:“我也没想到,之前只听说左卫来了一个新的虞候,可没想到会是毗卢遮你。对了,毗卢遮你无需见外,平时唤我无忌就可。”

    李世民微一愣神,他知道的长孙无忌的表字辅机,而以上古传下来的风俗,士大夫之间互称表字才是尊重。

    而所谓的表字,是指在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本名的意义的名字。一般是在及冠之后,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不熟悉的人称呼本名,则是一种羞辱。

    长孙无忌让他直接以本名相称,这是亲近的表现。

    不过李世民对此事,倒是不怎么在乎,此时只朗声一笑:“这次能与无忌哥为邻,真是再好不过。我如今新官上任,正有许多事想要请教,”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长孙无忌掌管的崇文阁右卫,远比他麾下的左卫,整肃有序的多。

    “向我请教?”

    长孙无忌苦笑了起来:“着崇文阁的职司,我还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你也看到了,这个地方清闲的很,是个偷闲的好所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

    他语声未落,就微一挑眉,望见远处一位体型壮硕的彪形大汉,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来。

第三十九章 初立威信() 
“侯君集?”

    长孙无忌有些讶然,随后就好奇的问李世民:“你何时得罪了这位?”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正大步走来的汉子,他不在意都不行。只因这人一双铜铃大的眸子,正满含的怒火的瞪着他,那气势就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而周围那些目睹这一幕的禁卫,则都纷纷流露出幸灾乐祸之意,有意无意的把视线,向他扫望过来。

    “此人就是侯君集?”

    李世民微一摇头,眼神不解:“之前我与这人,都未见过面。不过我听独孤承说起,这家伙是我麾下这一卫的刺头。不知此人实力如何,很强吗?”

    “已经是六品上了,就快进入将级,所以这侯君集平时,颇以勇力自负。他也确实很了不起,需知此人并无传承,也无师长教授,只是自己瞎练到这个地步。据说这家伙,如今都还不到十八,可见其天资卓越,这简直就与右屯卫大将军有的一拼。”

    李世民知道这位,说的是时任右屯卫大将军的麦铁杖。

    这麦铁杖可是位奇人,生于南陈寒家,曾与人结伙为盗,被当时广州刺史捕获,罚为官府奴隶,为皇帝执掌御伞。可这位却嫌南朝发的薪俸不够,在夜间跑到数百里外打劫杀人,然后又在清晨跑回来。

    而如今这位,已是当世超品强者,军中少有的几位王级猛将之一。深得杨广崇信,是为国之干城。

    长孙无忌把这侯君集,与麦铁杖相较,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既然没见过面,那就是毗卢遮,你做了什么得罪此人的事了。”

    长孙无忌说到此处,又神色微动:“我之前听毗卢遮你刚才在那边训了话,可是期间说了什么?”

    李世民闻言,更是一头雾水:“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申饬了一下规矩而已。既然做了禁卫,拿了大隋的赏钱,就该循规蹈矩,令行禁止才是。”

    “这就是了。”

    长孙无忌一声感慨,微一摇头:“这正我要与你说的。这里的禁卫,大多在宫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营生。你让他们每天都按时点卯,老实守在这里,岂非是要了他的命?”

    “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世民先是释然,随后又不解的问:“是宫中发的钱粮不够他们生活,还是有人克扣了他们的钱粮?”

    “这倒没有,我大隋府库丰裕。宫中禁卫,也没人有胆量克扣。”

    长孙无忌语重心长道:“可断人财路,等同是杀人父母。可这里的风气如此,已是积重难返,难以矫正了。毗卢遮你初来乍到,威严未立,如对他们太过严苛,难免招来反弹。这些家伙想要给你捣乱,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那个侯君集,已经走到他们二十步内。这位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目中略显忌惮之意,最后却又置之不理,继续大步行至。

    李世民这才移目,看向了这人:“无忌哥的意思,是让我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息优容是么?”

    就在他话音落时,侯君集已是手持着一把大刀,朝着李世民遥指,神色凶横狠戾:“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毛孩?敢拿着鸡当令箭——”

    神色相当之轻视,语气极为傲慢。

    李世民闻言脸色微冷,紧抿唇角,暗想此人太嚣张了,不给他一点教训,今后自己如何服众,遂也懒得跟他废话,而是随后身影骤然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到了侯君集的身前,猛然一拳,轰在了侯君集腰侧。

    后者根本就无法反应,随后他整个人,就跪趴了地上。只觉五内如翻江倒海,口中也呕吐不止,仿佛要将他的苦胆水,也一并吐出。

    而这一幕,不但是周围那些禁卫一阵的讶然错愕。便是长孙无忌,也是张大了口,一时无法回神。他料到这侯君集,是奈何不得李世民的。可后者解决的麻烦的方式,未免也太干脆利落。

    李世民收拳之后,才淡淡问道:“不知侯队率,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侯君集担任的职位,正是队率一职,统领着二伍之军。可此时这位,却跟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呕吐,一边用手指着李世民,以表达愤恨之情。

    李世民则全不以为意:“没话说么?那就该我说了,今日是你轮值之日。可你侯君集身为队官,却公然旷班,累日不至。按照军法,如今斩了你都不过分。可念在我那前任本身持身不正,行为不端,汝等难免上行下效。所以今日,本官只是略施薄惩,让你引以为戒。若还有下次,必严惩不饶!可听清楚了?”

    侯君集闻言一阵猛咳,似撕心裂肺。

    李世民隐隐听这人,似在说‘你会后悔’这四字,却没打算再理会,转而对长孙无忌说道:“我知道无忌哥是出于好意,可却不能认同无忌哥之言。这些家伙既然选择了当兵吃粮,就该有个当兵的模样,忠于职守是基本,否则我大隋雇他们何用?他们要想做营生的话,直接退出禁卫,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岂不爽快?”

    长孙无忌闻言,又再次蹙眉。他对李世民之言,其实是极为赞同的,也看不惯这里的风气。不过——

    “毗卢遮你是没领会过这些混账的手段,不瞒你说,我昔日也曾想过要整顿麾下右卫的军纪,可结果缕缕受挫,反倒被上司训责了数次,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是么?”

    李世民微一扬眉,眼中却反现出几分期待之色:“那我倒要看看,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长孙无忌摇头不以为然,却并未再劝。他其实理解李世民,这家伙正是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凡事宁肯直中取,不愿曲中求。

    即便是他长孙无忌,若非是遭遇到了一连串的挫折,也不会轻易妥协退让的。

    所以他接下来,干脆就转开了话题:“对了!毗卢遮你这次回府之后,令堂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我母亲?”

    李世民心中透亮,知晓这位是在打探消息,他却是直爽利落,毫无掩饰:“母亲说我幼时与观音婢曾有过婚约,就不知无忌哥家里,是否还记得?”

    长孙无忌差点就一口气闷在了胸中,喘不出来。心想这终究是你的婚姻大事,就不能矜持一点?你这样,叫我怎么接话?

    他犹豫半晌,才含糊的答道:“我曾偶然听舅父大人,与我母亲议论过此事,不过却未知详细。”

    其实他是全程参与,可他就怕李世民,直接就开口问他,你家是否有意续此婚约?那时他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是,实在尴尬。

    “原来是这样。”

    李世民微微颔首,随后笑道:“我当时就与母亲说,观音婢是个极好的女子,我很喜欢,如果能够娶到她,实是三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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