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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混血痕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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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回答,烛火跳动的更剧烈了,就像斯库利此刻的内心,不停拨动着心弦,自我矛盾。

    斯库利一把把卡宾摁在椅子上,稳住了卡宾的身形。

    他俯下身,凝视着脸色惨白的卡宾,幽深的眼窝里藏满了锐利的锋芒,用红笔涂抹的笑容在蜡烛的黄光下也变得斑驳了许多,像是一张老旧的照片,被水浸了很久很久,又被火焰炙烤。

    白色的脸妆也变得蜡黄,突起的化妆膏块旁遮挡出一圈圈黑影,像是一张破碎的脸,被痛苦和哀伤侵蚀的脸。

    “原谅。。。原。。。谅我。。。”卡宾的嘴角抽搐着,悔恨的泪水已沾满脸庞,夹着哭腔说道。

    你想让他们离开这里,是出于好心,我原谅了你。。。

    你不想继续加工这些手工艺品,是一位一个园艺师的执着,我也原谅了你。。。

    你想杀我,是想获得你所理解的自由,我也选择原谅。。。

    但是,我发现你不快乐,你一点儿也不快乐。

    我原本以为我的表演让你们很快乐呢。

    所以,你现在只需要擦干你的眼泪,露出笑容我就原谅你。

    小丑伸出了他的手,一双枯瘦的手,帮卡宾拭去脸上的泪痕。

    这双手,是否也曾偷偷在黑夜中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卡宾匆忙把手拂过脸庞,擦干了泪水,停止了哭泣,用尽全力挤出一个笑容。

    一个他这一生中最漂亮、最完美、也是最后一个笑容。

    “那我就宽恕你,并给予你最高的嘉奖。”小丑似笑非笑,诡异的话语不停地在屋子里回荡。

    “就让你的笑容永远留在这张脸上吧!”

    “熄灭吧,哭泣的蜡烛!”

    有血有肉的卡宾,渐渐变得通透起来,一旁的罗思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仿佛也永远凝滞在了原地。

    化作一具蜡像。

    看着卡宾身上泛起通透的光,斯库利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

    “多么美妙的艺术啊!”

第四十四章 权能的镇长() 
他的灵痕,小丑的灵痕,无比怪异的初次登场。

    一切都在真实的发生着。

    卡宾晶亮的眼球还在转动着,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一路没有阻挡的直落到脚底,像是一桩蜡烛已经开始燃烧,流下的蜡流,凝固成一条长长的线。

    小丑把手中的烛台放在卡宾的头上烧着,一条条蜡流顺着卡宾的碎发留下来,滑过他的脸庞时,罗思仿佛还能感觉到这具蜡像传来的轻微颤抖,可是他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这算什么艺术!!!”罗思终于回过神来,惊恐的喊道,他想要逃离这里,却又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往那黑暗的墙角吗?

    小丑转过头,画在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浓烈,色彩斑斓。

    他的眼角微微下撇,像是十分的不屑,抽动着嘴角,咬出愤恨的声音。

    “艺术?那些艺术的先驱者们,不也把着肮脏的生活称作艺术吗?!”

    话还未了,他就举起手中的烛台,狠狠地朝着他创造的‘艺术’砸下去。卡宾那变成蜡制的眼珠终于不转了,也不再流泪。

    整具蜡像,在小丑的轰击下碎裂一地,融成了一滩蜡水。

    “这种阴险狡诈之人,比生活还要肮脏!”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再也没看这摊蜡水一眼,向着黑暗的墙角。

    小丑一身的七彩装束慢慢变的黑暗,脸上的妆容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最后只剩那鲜红的翘起的嘴唇,大张着笑了笑。直到笑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远处,罗思才从恍惚中醒了过来。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罗思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

    ——————————————————————

    被赶出门的洛央纱和野至看到卡宾只是生病了,所谓的邪恶小丑也没有出现,反而失去了前行的方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小镇中。

    “不如我们去见一下镇长吧?”看到小镇里的人都很不满意自己的工作,一脸无精打采的,野至问道。

    “好啊。”洛央纱正闲着没事,打量着一个卖水果的摊子,左翻翻右看看,挑出了一串紫葡萄,狡黠道,“虽然他的政策不怎么好,但好歹人家也是个镇长啊,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以往的时候,野至吃野果烧河鱼,踩着草鞋穿着兽皮,从来没有认识到钱的概念。

    但是现在他却无奈的发现,钱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干什么事情好像总是要或多或少花点儿钱的。

    不过等到葡萄已经打包好的时候,野至却是一脸愁容,他们的钱都放在机甲堡垒的金库里了。

    水果摊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看起来穿得也挺好的啊,不会是来装大佬的吧?试探着问道:“十个铜币。。。都没有?”

    野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洛央纱也撇过眼去,看着远处的山影,仿佛不认得野至一样。

    正当场面变得越来越尴尬的时候,一声粗凛的声音从路边传来,像是很多个声音混在了一起。

    “他们的账由我来付。”他说着就往小摊上拍了一个大大的金币,淡淡的说道,“不用找了。”

    他在掩饰自己的声音。

    野至转过头感激的看着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对他们施以援手的人。

    他裹着一身白色的长袍,直垂到脚边,长袍上有灰色的暗纹,像是流水和成簇的藤蔓,长袍的袖口和领口都用红色的丝线勾勒出优美的花纹,金色的纽扣在温和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但是最令人过目不忘的,还是他的脸。他以面具遮面,那是一个华丽的面具,上面七彩缤纷,开遍了花朵。

    只是在艳丽的花丛中间,有两个深邃的眼洞,不时地会有光略过。

    和罗思描述的镇长的模样,如出一辙。

    小摊贩刚想趁机训斥一番这两个拿了货不给钱的人,以泄压在他心头多年的不甘,可是但他抬起头看到那个拍在桌子上一枚金币的人。

    或者说当他听到那个声音之后,眼神就变得不安起来,颤抖着说道:“镇。。镇长大人好!原来是镇长大人的朋友,都怪我有眼无珠,有心无术。。。”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语无伦次的小摊贩,镇长心里轻蔑的哼了一声,这些废物无论怎样终究还只是个废物,就知道欺软怕硬,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不屑地说:“收起你的钱,滚!”然后便不再理他,向着野至和洛央纱身边走来。

    镇长的脾气好像有点儿暴躁,搞得野至也不敢说话,愣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像一个亟待审讯的犯人。

    但是镇长忽然又变得和蔼了许多,温和的问道:“你们从哪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洛央纱挤眉弄眼的给野至使着眼色,做了一个禁声不语的手势。

    野至心领神会,道:“我们刚刚路过这里,现在马上就要走了。”

    “哦,你们来这里就只为了买水果吗?”镇长狐疑的问道。

    “对。”野至利索的答道,像是终于为了自己的存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然后也不带钱?”镇长的面具仍然五彩缤纷,只是黑通通的眼窝中传出了讥诮的眼光,“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野至放下了手中的紫葡萄,它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用了。

    于是两人就紧跟着镇长的脚步,向着小镇的深处走去,像是要一头扎进小镇北边的深山老林里。

    “镇长,还要走多远啊?”洛央纱气喘吁吁地问道。

    这个镇长走起路来也是令人难以捉摸,时快时慢,偶尔还拐几道弯再转回来,好像除了脸上七彩的面具之外,其余无论什么东西都不想让人看清楚一样。

    镇长默不作声,继续向前走。

    他们真的走到了山林中,无人清扫的积雪掩盖住了山路,雪层上又一连串深深地脚印,好像真的有一只脚在那里搁着,所以就算一旁已经堆积起厚厚的积雪,新雪也没有将它掩盖住。

    镇长看着面前的雪路,感慨万千,自从从哪里走出来,她好像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吧。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七彩的面具下传出一声阴谋得逞的阴笑。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了手,修长的手指,雪白的肌肤。

    一双女人的手,而且野至觉得很熟悉,像是什么时候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是野至没能再继续思考了,因为,随着那双纤美的手而来的,是一团绚烂的烟雾,迷迷蒙蒙的,像是漫天繁星所化,空气中流动着一丝甜意。

    很多时候,最甜的那颗糖果反而是最毒的。

    野至和洛央纱顷刻间便晕倒在这片迷雾之中。

    “还是要善待他们,毕竟他们是这些年来唯一留下来的路人。”斯库利从一旁的大树下走了出来,看着镇长说道。

    而先前权能无比的镇长仿佛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话语也不再那么尖刻,询问道:“之前不是也有许多人留下来了吗?”

    “他们都是被我强行截留下来的。。。”斯库利话语间显得有点儿失落,转过头看了看山林深处,摇头叹息了一声。

第四十五章 ‘渊’的迹象() 
阴暗的山凹处,枝叶稀疏,积雪成群,孤咽的飞鸟稀疏的盘旋在空中。

    这已经是今天野至第三次起床了。

    野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一个上午的时间竟然晕倒了两次,而且醒来后越发觉得头痛欲裂了。

    他睁开眼,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他在柔软的床上摸了摸,发现这一次被关在屋子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洛央纱?”野至试探着问道。

    他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黑暗空间里回荡着,洛央纱三个字在他耳边不停地盘旋着,却得不到回应。

    这不是刚刚那间小黑屋,这是哪里?野至感觉很困惑。

    他跺着轻微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向一旁走去。

    房间很小,周围是四面冰冷的石壁,野至敲了敲石壁,并没有听到回音,像是这座石壁后面联结着整段山脉。这让野至更加迷惑了。

    在连番仔细地探索下,野至终于找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头,它的材料细致光滑,刻有繁密的纹路。

    野至轻轻的敲了敲这块石壁,清脆的回响声荡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仿佛神寺里每天清晨敲响的鸣钟。就是这里了,野至激动地想,一边抽出了渊之黑雾。

    “断光明之剑!”

    在这一片黑暗中,‘断光明之剑’那黑色的光刃反而发出奇异的黑色光束,成为了这里唯一一束的光。

    黑白不属于颜色,自然也并非属于光。

    有没有黑色的光,不在于你能不能看见他,而在于它存在的意义。

    它是‘渊’的黑裹着一层‘雾’的芒。

    黑色利刃撕裂了那扇石门后,依然不停飞驰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一柄利剑深深地刮滑在山壁里,尘土飞扬、石粒不停滚落,奏出一段嘈杂的交响乐。

    暗淡的光扫过,短暂存留,与一条幽深漆黑的甬道和撕裂在两侧石壁上深深地刻痕勾成一幅朦胧的画面,直到黑光消失,又是一偏黑黯。

    野至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只是沿着冗长的甬道不停地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他的眼前传来了一道刺眼的光芒,野至抬起手臂保护着光适应缓慢的眼睛,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像是一直延伸至他刚醒来时的那个房间里。

    野至的耳畔响起木门被人推开的之悠悠的声响,一个倩影出现在光芒的源头。

    透过指尖的缝隙,野至看到了那个打开光明之门的人。

    高挑的身材,舞动着的淡粉色长发,手里拿着的枪流转着七彩的光华,随着光照射进来,化作一道绮丽的彩虹。

    “野至,是你吗?”打开那道门的人正是洛央纱。

    野至在黑暗中漫步的时候,洛央纱在一片光明中不停徘徊着。

    野至逐渐适应了过来,他走到洛央纱身旁,疑惑的问道:“你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对啊,一直走到这里,才发现有一道可以打开的门。”洛央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正圆形的直通天穹的巨型山坳。

    周围的曲面山壁上绕着一圈一圈的木头围廊,扶手上悬挂着各式各样色彩丰富的小物件、彩旗随风舞动。

    一根根黑色的石柱高矮粗细各异,支撑着飘在天上的一个个巨大的木板,光像是能穿过这些看起来厚实的木板,直到洛央纱所在的最底层,都散着发耀眼的光。

    野至牵着洛央纱走到了山坳正中心的最高大的那根柱子旁边,微微皱眉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根柱子有点儿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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