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祖师爷-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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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沁中凑上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光紧紧的落在玉书上。
一行行细小而清晰的文字映入眼帘,赫然正是他聆听多日的孟子一书。
龚沁中心中激动,连声道:“天意,天意,这是天意啊!”
聂立面色有些难堪,想不到居然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
他不了解文道,因是以为不可思议。
但以殷明来说,此事却没有那般离奇。
他修的是文道,因而著书之根本,不在字形,而在以文气镌刻其中经文真义。
这玉书从天而降,颇为奇异,乃是天赐之物。
此物远比凡纸更适合承载经文真义,是以那真义顺理成章的转移到玉书之上。
说来虽然离奇,却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候,街头又许多人头探出,在打量这边的动静。
显然,适才不少人都注意到,那白虹最终落在了省府门前。
虽然聂立放言禁止此路通行,却也有不少好奇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殷明给杨子铭打了一个眼色。
杨子铭会意,大声道:“省府大人公开讲学,旁听不限。”
“今晨有人干扰讲学,殴打百姓,已被捕头依律缉捕。”
“现在讲学照常进行,好学者、向善者,可来府门前旁听。”
这时候,有不少人发现,那省府门前,被缉拿的一群人,赫然有都督府的少爷和中卫将军的亲子。
街头,众人都骇得呆了。
这新省府是哪一路的猛人,居然拿下了这封西省两位大员的家人。
原本百姓对新省府上任都兴致缺缺,因为过去的省府,都不过是都督府的应声虫罢了。
现在,百姓们的观点却渐渐改变了。
尤其是看到省府门前,面色冷硬的聂立,众人更是心中震惊。
难道连已臻至武师境界的都督之子,都奈何不得这位新省府吗?
因为聂立的存在,街头的百姓都在遥遥观望,没有人敢真个来到近前。
人群中,还藏着一个特殊的一位。
那就是中卫将军。
他不知从哪里摸了一顶草帽,把帽檐压的很低,在暗中观察。
此时,他的心情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儿子没有伤到那位殷明大少,已经是天幸了。
若是这位少帅爷受伤,天晓得他一家老小,会落得什么下场。
当然,他也很心疼儿子。
可是,眼下这场景,他若是现身,必然又会被聂立当枪使。
赵进翻了个白眼,就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远远围观。
这时候,殷明清咳一声,温和的道:“龚老,请回座,今日继续讲学。”
龚沁中连声答应,眼神恋恋不舍的从玉书上移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坐回去。
聂立的面色青一阵红一阵。
这殷明压根不提适才的事情,这是要让自己主动离去啊!
聂立就这么一个儿子,岂能放任他被省府缉拿收监。
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儿子被省府拿下,日后都督府威严何在!
聂立喝道:“殷省府,你讲学之事,暂且不论。”
“现在,请你把我儿子还回来。”
他说到最后,几乎已是咬牙切齿,言语中弥漫着不言而喻的威胁意味。
殷明淡淡的道:“对不起,办不到。”
聂立怒道:“殷明,我容让再三,你休要得寸进尺。”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算这殷明背后有人,但他本人却只是个文弱书生。
不管怎么说,他也该给个面子。
聂立道:“殷明,我看在那位的份上,先前的事,我都不计较。”
“你现在,必须马上把我儿子还回来,否则,今日此事休想善了。”
殷明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淡然道:“你不必着急。”
“请安心在府上等候传唤,届时定罪,本府自会宣你。”
“等行过刑,如不流放,你便可接你儿子回去了。”
街头,百姓们都惊得呆了。
这新省府不只是拿人,他居然还要用刑!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都督府揍省府的份,什么时候轮到省府给都督府行刑了?
众人都有些风中凌乱,感觉这世界都要颠倒了一般。
聂立突然一振袖,两片袖子登时炸裂。
聂立手臂上隐隐有青气流转,俨然便要动手。
聂立冷冷的道:“殷明,我知那人强横无匹,那也不必说。”
“可就算他再强,也不能相隔千万里,隔空来救你。”
“你今日若是定要一意孤行,说不得要看看是你先上路,还是我儿子先受刑。”
这已然是撕破脸皮,直接威胁起殷明的性命。
也有心思敏捷的,注意到聂立几次提到殷明背后的人,似乎颇为忌惮。
注意到的人都颇为惊异,难道这位新省府,还跟某位武宗强者关系良好吗?
本章完
第116章 羞恶之心,义之端也()
谁也想不到,让聂立忌惮的那人,是一位无敌的先天武圣。
这太恐怖,不敢想象。
聂立也不会提,因为殷大帅的威名太盛,真的说破对他绝没有好处。
殷明面色不变,眼中却露出一丝疑惑。
殷明挑了挑眉,问道:“你,要杀本府?”
聂立怒道:“这就要看你作何抉择了!”
殷明摇摇头,奇道:“你何来自信,当面说要杀我?”
他说罢,又道:“这倒罢了,不过你莫要忘了,本府是朝廷命官。”
“你威胁朝廷命官,这已是重罪,当定罪受罚。”
“看来,你要与你儿子作伴了。”
聂立真个是又惊又怒,因为殷明眼中那一抹疑惑不似作假,实在是太伤人。
殷明却已在向身边人问话,浑然是没把聂立瞧在眼里。。
片刻后,殷明回过头,道:“原来你是封西军中统领。”
“军队与省府虽不是一系,但你的品级低于本府,适才言论,也算是以下犯上。”
殷明看向聂立,平和的道:“念你也是朝廷武将,我不愿对你用武。”
“你自己来这边站好,本府特赦,不对你用刑具。”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若是请人做客一般,还挺客气的。
然而,这分明就是在打聂立的脸!
聂立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到了这个地步,还管他殷明是谁的儿子。
今日必要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他总算还保有最后一分理智,知道不能杀殷明,免得在殷大帅面前,事情无法收拾。
聂立怒吼道:“给我上,把省府给我砸了!”
他身后,一众豪奴应声而起。
这些人都是都督府家奴,自然唯命是从。
殷明坐在原位,身形纹丝不动,冷冷的道:“众差役,给我拿下了!”
孙明功脸色变得很难堪。
事情闹得太大,孙明功觉得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
这时候,殷明的视线扫过来。
孙明功一咬牙,也合身而上,拦住了聂立。
聂立是武师,实力强悍,除了孙明功,谁也挡他不住。
殷明默然看着孙明功,这果然是个老实人。
他居然舍了捕快用的水火棍,与聂立以拳对拳。
现在是差役拿人,又不是公平对决,这么做反倒显得有些迂腐。
孙明功一边动手,一边还苦口婆心的道:“聂兄,使不得啊!”
“大家都是封西官员,何须闹到如此地步?”
“我看不如……”
聂立气往上撞,怒啸连连。
“孙明功,你这混账,没点定力。”
“这新省府上任才几日,你居然就甘心给他做狗。”
孙明功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未发作。
孙明功道:“聂兄,职责所在……”
聂立怒道:“你给我闭嘴!”
“你再敢拦我,信不信老子把你宰了!”
孙明功还真吓了一跳,忙道:“聂兄,咱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出此言?”
饶是以殷明的定力,也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家这捕头,也未免有些太丢份。
正思量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孙明功被聂立一拳锤飞。
他面色发白,已然是受了内伤。
殷明皱了皱眉,道:“孙捕头,你武道修为不在罪人之下,何期竟反为之这般?”
孙明功苦笑道:“这,这,我觉得该以和为贵……”
没人打断他,他自己也神色尴尬,说不下去了。
聂立冷笑道:“孙明功,再敢拦我,下次就要你的狗命!”
殷明眉头微微一皱,道:“孙捕头,你过来。”
孙明功站起身,来到殷明身前。
殷明执起孙明功右手,取出文道朱笔,道:“孙捕头,我赐你一字,望你好生自勉。”
聂立喝道:“殷明,休再搞什么花样!”
“你立刻赔罪道歉,否则,我这一拳,你须是挨不住的!”
他说着,武师的气势迸发,狠狠的压在殷明身上。
省府门前,诸文人都面色一白,两股战战。
哪怕只是受到波及,也有摇摇欲坠之感。
殷明却丝毫不为所动,稳稳的落笔,在孙明功手上写下一个大字。
孙明功只是苦笑,不知省府意之所在。
忽然,孙明功陡然一惊,一股灼热的内息,沿着手臂,狂涌而入。
孙明功张开手心,一个古怪的篆书大字,跃然手上。
他虽然不认得这种字,却清楚的知道,此字——“义”也。
孙明功抬头看向殷明,眼神复杂,似乎有万千念头,在急闪而过
殷明道:“羞恶之心,义之端也。”
“孙捕头,你明白吗?”
孙明功在殷明处,闻道多日,闻听此言,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
孙明功道:“大人曾说,耻己之不善为羞恶,憎人之不善亦为羞恶。”
“谢大人指点迷津,下官知之。”
殷明以文宗修为,点化他一个“义”字,他顿时得了其中精髓。
这便是文宗境界,点化善性,教人向善。
行义,羞恶,这也是善性之一。
孙明功再回转身,眼神与适才已是天壤之别。
他的气质原本宽厚和善,只是太过绵软。
此时,他却像是一块厚德载物的大石,虽然宽和,却坚定不移。
聂立不由得为之一惊,止住脚步,喝道:“孙明功,你发疯么?”
孙明功慢慢的摇摇头,道:“聂立,速速认罪,莫要自找烦恼!”
聂立又惊又怒。
今日真是活见了鬼,这小儿省府竟会蛊惑人心,难道是魔族手段?
他正想着,孙明功已大步上来,施展出了擒拿手。
这是武徒就会练的把式,但从孙明功手里施展出来,威力超乎寻常。
尤其是他此刻心志如铁,更见这一式非凡。
捕头者,为民缉罪,本就是“正”的一种体现。
孙明功这一手打出,聂立只觉得仿佛一座小山迎面而来,迫人心神。
聂立悚然心惊,这孙明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根本不是平日的窝囊模样。
其实,孙明功也是武道奇才,修为比聂立更深。
只是他性子太温和,是以与人交手,十分本领用不出一半。
这一次,孙明功与聂立战在一处,上百招过后,聂立已是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本章完
第117章 百姓心服()
一众差役,街头百姓,都瞧得呆了。
聂立乃是都督家的武道奇才,而孙明功只是省府中的窝囊捕头。
这种事尽人皆知,谁能想到,忽然之间形势急转。
聂立在孙明功手下,根本接不住招!
终于,聂立一招不慎,被孙明功当场拿住。
聂立吼道:“孙明功,你好大胆,真个敢拿我!”
孙明功没有像平时一般,露出畏惧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慢慢的道:“职责所在。”
这次他说职责所在,气势与先前截然不同。
殷明大为欣慰,不枉他特地点醒,孙明功此人一朝醒悟,果然颇为不凡。
人群中,中卫将军赵进眉头皱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打听到,这位大帅之子,不练武,却修什么文道。
原本他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文道便是说的再天花乱坠,还比得上武者一拳么?
可现在看来,反倒是他见识短浅了。
此等本领,岂是凡俗?
赵进这么想着,身子慢慢的向后退去。
他的儿子也被省府拿下,被五花大绑,押在一旁。
如果赵进出手,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