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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凰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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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又一次被无情的甩开了,而且甩的有些狠,长汀险些站立不稳滑倒在满是泥水的地上。

    “我喜欢。”花慕寒显然很是不悦,再次脱离了伞下,大步向花树深处走去。

    长汀心头的火苗,腾地被点燃了!

    跟自己玩叛逆呢?那个臭小子从上中学起就这样,老师、家长没人能制服他的,唯独就是怕自己,胆敢乍翅儿,耳朵不给他拧下来!

    “我还喜欢大雪纷飞呢,那我是不是就该把自己冻在雪山上啊?任性也该有个度!”长汀追上去,怒吼着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肘,无惧的仰视向他,“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非得把自己的身体也奉献出去吗?等你缠绵于病榻时,还有力气去喜欢所喜欢的东西吗?还有力气任性你所任性的事情吗?”

    花慕寒双眼微眯,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冷冷流下,暗暗握起了双拳。

    长汀看着他脸上、脖子上被冷雨激起的那层细密的小疙瘩,赶忙踮起脚尖又把雨伞给他举过了头顶,也不顾雨水斜斜的湿透了她自己的半侧身子,语气柔软下来,如哄似骗,“好了,咱淋也淋了,快回去吧。”

    燃烧的怒火被那轻柔的声音压下,等眸光落到她湿哒哒贴到身上的半侧衣衫上时,更是彻底熄灭了。

    花慕寒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被那个大男孩儿像拖孩子似得拖回了房中,浑身湿淋淋的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长汀甩了甩淋湿的衣袖,点亮了烛火,可是,就在瞥眸向那叛逆男人看去时,她的脸刷的红了。

    花慕寒就只穿了件贴身的薄薄绸衣,被雨水一淋,透透的贴在身上,不该看见的地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在这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她惊慌失措的转身,低头就往房外急急走去,“等着,我去烧水,下雨没法泡温泉。”

    “尘烟会做。”花慕寒低低开口,目光复杂,心情更复杂。

    长汀已到了门口,听到声音后止步回身,可一看到那个诱人犯罪的男人,就立马又错开了视线,“呃,都这么晚了,怎好再把他叫起来。你稍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能准备好”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了。

    花慕寒坐在那里,脚下的地面被流下的雨水浸湿了一大片,可他却是浑然未觉,只是盯着房门一阵愣神。

    敢对他直呼姓名、并出言呵斥的,她绝对是第一人。

    他好生奇怪,方才,居然没一拳打死她

    他就那样湿哒哒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言的看着那个大男孩儿出出进进,一会儿拎冷水,一会儿拎热水。

    长汀忙忙叨叨,丝毫没有发现,尘烟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

    在她将最后一桶热水倒入浴桶后,他把握在左手心里的一颗石子扔到了石阶下,然后就悄无声息的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长汀将浴桶放到了花慕寒的卧室中。

    见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向房中走去。

    长汀伸指试了试水温,正准备拎着空桶出去,转身便看到了那个正在淡然脱衣的男人。

    胸肌腹肌曲线分明,刚毅、健硕的不像话

    她逃跑的即仓皇又狼狈,木桶撞到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使她原本就已经够红的脸,更上了一层楼。

    花慕寒边脱衣,边皱眉回头,“留下来帮我洗。”

    要命啊!

    长汀真是又羞又窘,深深埋着脑袋,双手颤抖的赶忙将那扇罪恶之门关上了,权当什么都没听到,“那那啥,你在里面好好洗,我在外面给你守门!”

    花慕寒暗觉好笑,整个落花圃就他们三个,而且全是男人,有什么好守的。

    长汀一手拎着桶,一手按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倚靠在房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直到有撩水声响起,她才大大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坐在了门口的地上。

    “水够热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的连连打了嘴巴好几下。笨啊!万一他说不够热,让自己进去再送些,自己还活不活了!

    屏气凝神竖耳倾听良久,房内只有撩水声,并没传出回答。她又长长的吐了口气,不说话,自然就是正合适的意思。

    一时间,世间仿佛就只剩下了房外的雨声,还有房内的撩水声。

    长汀稳了稳心神,坐在那里,边拧着淋湿了的半侧衣衫,边开始了自我检讨,“尊主,实在是抱歉的很啊,我这人性子太急,又太直,方才的话说的太直白了,如果惹你生气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其实,我当时就是怕你会着凉,才那样无礼的,一切都是出于好意。”

第24章 晨练() 
    房内,水桶里的男人唇角微勾,撩起温热的水洒在了肩头上。

    长汀有些气闷,跟这男人交流实在是太费劲,不愿说话,难道就不能“嗯”一声,或是“哼”一声,又或是直接吼上一句“给老子滚”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尊主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话痨这老毛病一犯,她是完全没有自控力的,“虽说现在是夏季,但雨水毕竟太凉,你那样站在外面,一旦激出毛病来,可谓是追悔莫及。这有些毛病,年轻时是感觉不出来的,可是,等上了年纪就要受折磨了。例如,什么风湿骨痛之类的”

    花慕寒在房中把眉间拧成了个大大的“川”字,方才那番道歉,他听着还是很顺耳的,可话一转,就又变味儿了。

    这个澡他洗的一点都不寂寞,长汀绝对是有说单口相声的潜质,引经据典,把淋雨的害处、泡热水澡的好处,一一摆了个清楚。

    开始时,她每说上几句还会停一下,等候里面的回应,后来直接习惯了花慕寒的那份淡定,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

    可那份滔滔不绝并没有坚持多久,没有听众的单口相声,说着实在是无趣。

    听到房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沉寂了下来,花慕寒微微蹙眉,出了浴桶后,披上了一件干净的绸衣,打开了房门。

    看着坐在地上怀抱木桶,下巴抵在桶把上已然睡着的大男孩儿,他无奈的浅浅一笑。为防弄醒她,先点了她的睡穴,退去了那双沾满泥水的鞋子,才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摸到她那淋湿的半侧衣衫,他毫不迟疑的便伸手向衣带解去。

    肌肤很白,但很是稚嫩,处处透着青涩

    解开睡穴的下一刻,她一个翻身,便趴在了床上,睡的极其甜美。

    花慕寒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扯过薄被,帮她盖上。

    他没有马上回去睡觉,而是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雨幕。

    不自控的,每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侧目往那张小木床上看一眼。以至于后来,他甚至忘了外面的雨,眼睛里只有那张沉睡中、唇角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长汀就醒了。早睡早起,是“老领导”给她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之一。

    她迷迷瞪瞪的坐起身来,看着床下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子,大脑一阵迟钝。

    忽的,她大惊失色,整个人看着都不好了!

    除了被人脱了鞋子,居然──还被人脱了衣服?!

    她真是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忙不迭的进行着自我安慰,得亏啊,得亏有先见之明,在睡前吃了一丸药,不然,非得露馅儿不可。

    昨晚,他如果已经看过了自己的身子,应当不会再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可她仍旧羞赧的很,虽如今这个岁数,身子根本就没怎么发育,但毕竟是被个大男人看过了。

    她见里屋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传出,为防吵醒还在睡觉的叛逆男神,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地,往外面走去。

    昨夜刚下了雨,空气格外清新。

    朦胧的晨曦里,落花在地上铺成了或粉或白或红的毯子,清风袭来,花香扑鼻,真让人提精神。

    隔壁的房间也静悄悄的,她冲房门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找到清水洗漱了一番,就开始了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等尘烟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正巧碰到她从房后跑了出来,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大早上的,你干嘛呢?洗澡了?”尘烟揉搓着睡眼,看到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湿漉漉的,满是起床气的嚷嚷道。

    长汀一边在原地不停的高抬腿,一边小脸通红的咧嘴嘲笑,“还早呢,你这也太懒了,我都围着落花圃跑到第九圈了。”

    尘烟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她那是出了一身的汗,“你个臭小子有毛病吧?大早上抽疯呢?”

    长汀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一溜烟儿又消失在了密密的花树中,唯剩声音断断续续飘来,“大早上起来就胡乱冒烟儿,你才有病呢”

    尘烟气呼呼的去洗漱,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不怕自己的大男孩儿。

    就在他洗漱接近尾声时,长汀又转了回来。

    他赶忙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水,可是,就在他跳下石阶时,长汀身子一晃,已经灵活的像猴子般钻到了一株梨树上,而且,还开始在众多的树间不停的穿梭。

    尘烟彻底傻眼了,眼角不停的抽搐,良久,才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你属猴子的啊,不上树难受吗?”

    长汀在一株桃树上停了下来,从花枝中探出红扑扑的小脸,随手抓了一把粉嫩的花瓣,远远的向他扬去,“你怎么这么傻,看不出来我这是在锻炼身体吗?嗳,昨天咱俩比赛有人捣乱,要不,现在重新比一场吧,就比爬树,怎样?”

    尘烟被噎,瞪视着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费力的咽了咽唾沫,朝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向房中走去,“我还得伺候主子洗漱呢,哪有那些闲工夫陪你个臭小子瞎玩儿!”

    他可不傻,大意了一次,岂能再大意第二次。

    长汀蹲在树杈上,冲着他的后背调皮的直甩小拇指,“啧啧,不敢应战直说就是了,我让你十棵!”

    尘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房间里走,暗暗恨得的是咬牙切齿,百里长汀,你个臭小子好好给小爷等着!

    长汀又是吐舌,又是做鬼脸,刹那间,人又消失在了层层花树间。

    花慕寒醒来,躺在床上轻唤,“百里长汀。”

    已经候在外间的尘烟推门走了进来,“主子。”

    花慕寒微微蹙眉,向门外空空的小木床上瞟了一眼,并未开口询问。

    尘烟向前帮他穿衣,然后再娴熟的为他束发,最后,还是实在是憋不住了,撇嘴感叹,“主子,真不知道这任老头儿长了双什么眼睛,收徒弟总能收到这些个稀奇古怪的。就百里长汀那个臭小子,比起安澜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简直就是个小疯子!”

第25章 树下,大大方方() 
    “她早就起了?”花慕寒慵懒抬眸,从镜中看了一眼尘烟。

    尘烟鼻子轻轻一哼,“那就是个小怪物,我起来时,她居然说她都已经围着落花圃跑了九圈了。看她当时汗水都把衣服湿透了,应该没吹牛。”

    花慕寒轻勾唇角,声音浅淡,“的确像个小怪物,比你还有活力。”

    尘烟被他的话逗乐了,把青玉冠上的玉簪插好,“还有好戏看呢,我进来前,她正像猴子似得在树上穿梭呢,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花慕寒站起身来,抬步走到书案旁,伸手将窗子推开了。

    长汀累了,正坐在一棵桃树树杈上休息,双腿悬在空中悠悠荡荡,衣服下摆上兜了一堆桃花瓣儿。

    她垂眸看着那些粉嫩嫩的花瓣儿,不觉得痴了。

    在那里,她最喜欢看的书,除了徐志摩诗集,就是红楼梦,其中的“黛玉葬花”,无疑是全书中最有意境的一段。

    她是军人,但内心却是十分的文艺。那首葬花吟早已倒背如流,在这样一个落花纷纷的地方,很难不将两者联想到一块去,一时间,她心里生出了淡淡的伤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她的声音极轻,花慕寒站在房内,并不能听真切。其实,就算他能听清,也听不懂,她说的可是标标准准的汉语,标标准准的普通话。

    繁茂的花枝遮住了她的半侧面庞,花慕寒看不到她已泛红的眼眶,但却从那语调里,隐约品出了丝丝凄清。

    不知不觉脱口说出了那遥远的语言,长汀胸口一闷,思念之情难抑。

    来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去,若不是她意志坚定、乐观开朗,早就撑不下去了。

    离开时,那边也是像现在这般时值盛夏。

    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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