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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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知道,此一去,必定凶多吉少。
可是,在谷中等了两年,不就是这一天么。
她必须去,一定要去!
“长汀,你跟我来一下。”花慕寒转身,向房中走去。
那名弟子欲言又止。
长汀跟着花慕寒走入了房中,看着他那宽阔的后背,轻声唤道:“尊主。”
花慕寒回身,神情郑重无比,凝视向她的双眼,“我问你,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长汀一怔,压下了心头的犹豫,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没有。”
花慕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淡淡开口说道:“去吧。”
长汀点头,向门口走去。
就在花慕寒转身,准备向书桌前走去时,她忽的在门前止步,鼓足勇气看向了他的后背,“花慕寒。”
花慕寒心头一震,缓缓回身,看向了她。
“你是我在千夜,最感激、最人。”长汀吐字清晰的由衷说道。
花慕寒放在背后的手颤颤攥紧,向她面前一步步走近。
“我很怕惹怒你,因为,我怕会失去你。你对什么都淡淡的,我摸不透你的心思,所以,都不能送你件你想要的东西……”
花慕寒站在了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等她说下去。
“还说是来还债的,可结果却是债务越来越多。”长汀的唇角勾起一丝苦笑,眼中满是愧责,“你送我的衣服、指环、青霜,我都很喜欢,不是因为东西贵重,而是因为,那些都是你送的。”
“你……怎么了?”花慕寒细细打量她的双眼,试图看透她心底埋藏的东西。
长汀甜甜一笑,“就是忽然间很想告诉你,人活着,开心很。”
人一闪,她推门而出。
花慕寒伸手一抓,指间只是掠过了她的衣袖,什么都没抓住。
长汀笑容满满的跟尘烟打了个招呼,而后把小飞白塞到他怀里,就跟着那名弟子,向落花圃外走去。
尘烟皱眉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花慕寒,“主子,这……”
手上一空,小飞白跃到地上,随后就跑了出去,不见了影踪。
尘烟顾不上它,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花慕寒等候他的示下。
※※※
不等出了落花圃,长汀就偷偷在那名弟子的身后,从荷包里摸出一颗阴阳颠倒丸,吃了下去。
一路无言,那名弟子径直引着她向无忧园中的一间偏殿走去。
临近那殿门外,她心生犹疑,四周空无一人,寂静无比。
那名弟子走到殿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推开一扇殿门,面无表情的说道:“谷主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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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羞辱!()
长汀皱眉,瞥了一眼那阴郁的偏殿,迟疑着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那名弟子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吓得她心里不禁一跳。
里面的光线很暗,窗口上都拉着厚重的帷幔。
她机警的站在门口,并不急着往里走,抬目四扫。
待眼睛适应过来,她才看到,前方那谷主大座上没有人。
这两口子,一样的毛病!
长汀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又将目光放到了偏殿东面的一扇小门上。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步向大殿中央走去。
“弟子百里长汀,见过谷主!”她站定后,单膝着地,提声礼道。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惊愕抬头间,一个灰色的身影就已摇摇晃晃的站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的起身,连连后退了几步。
华炀神情阴鸷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打着转。
长汀心生退意,她没想到,谷主会是醉着的。
“谷主,弟子改日再来拜见。”说着,她就向门口大步走去。
身形一晃,谷主又到了她的面前。
长汀手上吃痛,目露惊骇之色的看向那双阴鸷的眼睛。
华炀抓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把她往后逼退。
“谷……”
不等长汀的话出口,华炀的目光忽然变得迷离起来,抬起另一只手,向她的脸颊上摸来,口里胡乱的低喃着,“白荼……”
长汀身子一僵,忘记了躲避他的手,止住脚步,强压心头的怒火,切齿问道:“谷主在唤谁的名字?”
华炀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神情间变得的悲戚起来,边用手摩挲她的面庞,边呐呐低语,“你为何要嫁给他?为何要嫁给他……”
那股酒气长汀几欲作呕。那只在她脸上反复摩挲的手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强压不适,声音有些颤抖的再度问道:“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哪里?”
忽的,华炀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大座那边走去。
长汀矛盾非常,就在她犹豫着是先逃离这个酒鬼,还是追问下去时,华炀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绸衣,回到了她面前。
她一瞥眸,心里顿时一咯噔,那分明是一件女子的衣裙。
她转身就跑,可仅两步,就被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了。
粗粗的喘息夹杂着酒气,喷在了她的耳朵上,她拼力挣扎。
华炀死死的从后面抱着她,把那件女子的衣衫递到了她的面前,双唇用力的吸吮向她的脖颈,“快把这件衣服换上!”
长汀又羞又怒,右腿一个高高的前踢,狠踢向他的额头。
华炀为躲闪,手臂一松,踉跄后退两步。
长汀一个前滚,已到了门口,顾不得其他,就去拉殿门。
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飞白那双茶色的眼眸,可腰上一紧,她又被拖了回去。
随后,就是殿门被重重踢上的巨大声响。
“华炀!你个死变态!”长汀破口大骂。
她拼力一个转身,趁两人的身体之间有了点空当,伸手狠狠一格挡,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凌空一跃,脚尖在一根殿柱上一点,借势狠狠的从高处给了华炀胸膛上一记狠踹。
华炀虽喝了不少酒,但毕竟武功高强,不躲不闪的把胸膛一挺,一股深厚的内力反倒将长汀反弹在地。
就在她一个滚身,准备起来时,眼前一白,华炀将手里的那件衣服扔到了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胡乱扯拉之际,她胸前一处大穴上一麻,人已瘫软倒地。
看着那张淫邪的脸一点点逼近,她躺在地上又羞又绝望!
“你要做什么?我是个男人!”她惊恐的嘶哑大吼。
华炀如同一只饿虎般,扑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用力的啃咬她的脖颈,双手近乎疯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衣衫。
长汀屈辱而绝望,上身一凉,娇嫩的肌肤裸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脏手胡乱的在她平坦的胸膛上游走,喘息粗重的在她耳畔急促低吼,“就算你是个男人,我也不能放过!我压抑了将近一年,你的脸,每天都在我眼前转,我什么都不管了,今天就是要要了你!”
他说罢,双唇胡乱的吸吮上了她的上身,手也开始去扯她的裤子。
她彻底绝望了,拼尽全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吼叫,“花慕寒!救我!”
趴在他身上的华炀身子一震,迟疑着看向了那张另他发狂的脸蛋。
就在那瞬间,一声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
殿门崩裂四飞,一柄寒利的长剑,直指华炀的咽喉!
华炀惊骇的瞪圆了双目,但还仍旧趴在长汀的身上。
花慕寒垂眸,目光落到了长汀胸膛上那些紫红的印痕上。
他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煞之气,抬脚狠狠一踢,华炀的身子重重跌落在了一丈开外的地上。
那一踢,他用上的十成的力道,若不是华炀有深厚的内力护体,早已气绝身亡。
大口的鲜血,从华炀的口中吐了出来,他惊惧的盯着那个满眼肃杀的男人,浑身抖似筛糠,哪还有半点谷主的威仪。
花慕寒一扯自己的衣襟,脱下外衣,弯腰把长汀的身子裹好,沉脸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他看到了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正在急速的泪水。
两年多的相处,她从未哭过。
他抱着怀里的人,并不急着离去,而是先走到了华炀的面前,垂眸冷冷的盯向他的脸,“她是我的,日后若再有不轨,可不是无忧谷容不得你那么简单!”
眼见他扬长而去,华炀身子颓然一松,满心的懊悔、惊惧。
脚下一阵疾行,花慕寒抱着长汀出了无忧园。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以内力冲开了她被点的穴道。
身子一得动弹,长汀一把抱住花慕寒,就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花慕寒抱紧她,自责的在她耳畔连声低语,“长汀不怕,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有我在,谁都不会伤害你!不要哭,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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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会比武松厉害吧?()
长汀泪眼婆娑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哽咽低语,“花慕寒,其实,我是……我是……”
她好想告诉他,她是个女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说了实话,他会怎样?能原谅自己这两年来的欺骗吗?
花慕寒松开手臂,抬袖帮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疼惜的凝视着她的一双泪眼,柔声道:“我这就带你离开。”
说罢,他就抱着她起身,向落花圃疾奔而去。
长汀在他怀里低语,“我自己能走……”
“要不想被谷中的弟子看到,就乖乖听话。”
长汀不再多言,含泪缩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都未发现,小飞白一直都追随在他们的不远处,在密林中一阵疾奔。
花慕寒走的都是比较僻静的密林,不多时,就已到了落花圃中。
之前,长汀前脚一出落花圃,花慕寒就一人跟了出去。尘烟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无忧园看看,抬眸间,望到花慕寒抱着一个人回来了。
“主子,这是……”
话刚出口,尘烟就愕然止口,随即,他的眼中就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件外衣里裹着的人,更看清了那白皙的脖子上,布满的紫红色印痕。
长汀羞窘的把头埋在花慕寒怀里,不敢看向尘烟。
花慕寒径直回房,把她放在床上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房外,尘烟正一脸怒气的站在石阶上,而石阶下,是乖巧的小飞白。
“主子,她没事吧?是不是谷主……”
不等尘烟话问完,花慕寒就沉脸抬手阻住了他,冷声道:“命人去准备马车,马上回开阳。”
“现在?”尘烟惊惑不解,眼睛瞟了房门一眼,“那她怎么办?”
不等花慕寒回答他的话,房门就被从里面大力推开了。
长汀神情慌乱的急急问道:“你又要回家了?”
花慕寒的目光瞥到了她脖子上的印痕,心里不禁一痛,脸上却是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去把衣物收拾一下,我带你一起走。”
长汀一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难以置信。
尘烟在旁闻言,为难皱眉,“主子,这是不是……开阳那边……”
花慕寒轻轻一甩衣袖,负手而立,“你立即飞鸽传书给占凌,他自会安排一切。”
尘烟颔首,“是。”
见尘烟快步离去,花慕寒抬步向房中走去。
长汀追进去询问,“占凌是谁?”
花慕寒回身冲她淡淡一笑,“他是我八弟。”
“八弟?!”长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你在家排行老几?”
“老七。”
“你父母可真幸福!你可真幸福!”长汀由衷感叹。
花慕寒的唇角勾起一丝苦笑,“好了,快去收拾东西,尘烟回来咱们就动身。”
长汀低下了头,迟疑道:“你方便带我回去吗?我不会碍你的事吧?”
花慕寒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痛惜,转身向他自己的卧房走去,“你离开后,我就去了无忧园,关键时刻,得亏你那小飞白及时出来给我报信,记得把它带上。”
长汀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卧室中,愣怔了一会儿,才向门口外跑去,“老弟!”
石阶下,雪白的身子一跃,到了她的怀里。
长汀把脸贴在了它那柔软的皮毛上,感激的连声低语道:“谢谢你,原来,你真的就在殿外。得亏有你,再晚上片刻,我就要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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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烟的办事效率真是没的挑,很快,长汀就抱着小飞白和花慕寒坐在马车里,出了无忧谷。
她现在,的确是急于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