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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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是青桑之主冷傲孤寂狠绝一段禁忌之恋折磨惨了他她生着一张女神的脸却揣着一颗女汉子的心十三岁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遇上了他赖上了他觅他九世她不知能否破了那宿命再不用在轮回中一次次的站回等待的原点某烟委屈状主子她请她大师兄去吃饺子都不叫奴才去眸光冷沉沉默某烟愤愤不平状主子她宁愿借她大师兄的钱都不来借奴才的一双凤眸眯的越发的狭长薄唇紧抿仍旧一言不发某烟唯恐天下不乱状主子她要请王爷太尉师兄统领去喝酒都不叫上奴才嗯把她抓来禁于朕的养元殿中埋首于厚厚的奏折中声音浅淡你去领杖责二十哪里错了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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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子怒;无情还是有情?()
宿命,逃不掉,躲不开。
那我的宿命呢?为谁所操控?为谁所左右?
太上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遵循自然吗?随风入夜,润物无声……
在轮回中,我曾无法抗拒的一次次站回的原点,着,着不再与他擦肩而过……
※※※
青桑国,咸安五年,冬至月,帝都开阳。
据宫闱秘传,今上宠妃云覃与侍卫严子穆私通,被抓奸在床时,二人皆身无寸缕。
也有传,她还与前朝余孽朝星会有勾结,通过严子穆从宫中送出了的军要机密,而朝星会又将这些军要机密倒卖给了邻国。
恰逢皇上祭祀祖陵未归,夏太后将云贵妃带入自己的宫中两个时辰,后又不知为何将其送回了平日所居的云栖别院中,只是派侍卫在外严严把守,不许人靠近。
仅仅两日的时间,消息就如同生了翅膀,先是从深宫传入朝堂,再从朝堂传入了民间,引得是群臣激愤、百姓痛骂。
究竟是与人媾和私通,还是通敌卖国,还是两罪皆有,众说纷纭。
总之,这“红颜祸水”一词,又盛行了起来。
※※※
冬日里的黄昏,很短。
薄暮冥冥,使得屋内早早的就昏暗下来,又加上外头风声飒飒,真是一派惨惨凄凄。
毫无声息的屋内没生炭火,冷似冰窖,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趴在窗前桌上的白衣女子一惊,抬头紧紧蹙眉。
从门外疯狂扑进来的寒风,吹的她长发飞扬,被白绫披风裹着的身子,不由得大大打了个寒战。
可就在那转头的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已迅捷的欺到了她的面前,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倾,黑发如瀑,划过了她那煞白的面庞,她痛苦而惊恐的仰视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冷面庞。
长长的冷眉直没入鬓角,深不见底的一双寒潭里,瞧不出喜怒。
“是他的。”低沉的声音里,没有质问,只有肯定,甚至,他那凉凉的薄唇上还挂着丝丝笑意。
云贵妃眼中的惊恐,仅在瞬间便隐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无惧的迎视着那双狭长的凤目,毫无血色的双唇在轻轻颤抖着。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在她脑中轰炸开来。
一路艰辛,到头来,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是不是,朕太纵了你?”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圆满,而那双眯的狭长的凤眸里,却唯有让人颤栗的阴寒。
或许是因为被掐的太难受,又或许是因为屈辱的热血上涌,云贵妃惨白的脸色变得潮红起来,胸脯也在大力的起伏着。
“你信了?”
仅三个字,她却吐的很费力,可语气里又透着异样的冷静,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隐隐涌荡着些许自嘲。
脖子上的手指很冰,就像几根细长的冰凌,可更冷的,还是他唇角的笑,“在寿安郡,他曾抱着你从林中出来,那时,他的外衣就裹着你裸着的身子;从无忧谷回来,你们先是在宫外私会,可是,任是这样还不够,还要迫不及待的在这宫中大肆宣淫。百里长汀,是朕不能满足你吗?”
寿安的林中?
看着那他唇角那凉凉的笑,她突然间也好想笑,原来,人在最无奈的时候,不是想哭,相反会是想笑。
他早就怀疑自己了,只是埋在了心里而已。即便是不发生后来的事,那颗怀疑的种子,也会在他的心里偷偷生根发芽,不是吗?
情比金坚──这破话是谁说的?是那些文人墨客夸张、杜撰出来的吗?
大抵、或许,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牢固的爱情存在,只是,好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
“你……要杀我?”云贵妃脸上的潮红开始消退,她往后仰了仰脖子,咬牙坚挺着那份几近窒息的痛苦,颤抖着长长的睫毛,挑了挑英气的眉梢,极力克制眼中的雾气下去,语气仍旧很是平稳。
幽潭古井似的黑眸里,唯剩无尽的冰冷,神色间阴鸷到了极致,唇角的笑却愈发浓了,声音也阴柔起来,“朕,自然会成全你们。”
撤手间,翻掌狠狠一甩,云贵妃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那声脆亮的耳光,以及凳子的摔倒声,房门外站着的三人几乎同时冲了进去。
“七哥!长汀她不是那样的人!子穆他也……”靖嘉王爷萧占凌满目的焦灼,试图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云贵妃。
“尘烟,传朕口谕:贵妃云氏,与侍卫严子穆秽乱宫闱,孽胎暗结,暂且将其幽禁于这云栖别院中,三日后,在太后的毓庆宫中,当众绞死。”淡漠的声音,打断了萧占凌的话,也阻住了他弯腰的动作。
“主子!”太监总管尘烟在大骇下,重重跪在了那九五之尊面前。
而侍卫统领赵飞却是虎目怒睁,站在皇上身后瞪视着地上的女子,胸膛一起一伏,双拳攥的死紧死紧。看他那副样子,倒是比皇上这个当事人还愤怒激动好多。
白皙却很有力的一只手,从白色的斗篷中探出,扯住了那滚着金边的黑色龙袍。
已经开始走动的绣着暗纹的黑色龙靴停住了,但却并未回头看向身后那口角涎血的女子。
仰视着那个高大冷绝的背影,云贵妃第一次放下了她最引以为傲的骨气与自尊,可却并不是她自己,“我发誓,我从未做过那种事,大师兄他是清白的,岚月四人更是无辜,放了她们。”
皇上回身,上身前倾,伸手捏住了她那雪白的下颌,慢条斯理的浅浅笑语,“到时,朕会让你的那个情郎去送你,可还满意?”
云贵妃眉间紧蹙,咬牙忍着下颌上传来的剧痛。
嘴角上的那抹鲜红,沾染了他的手指,他似是被热水灼到了,蓦地收手,背向了她,“你们要在这宫中大肆的偷情,少不得有人把风传递消息,那四个奴才自然也是同伙,三日后,当众杖毙。”
第二章 不贞?不洁?()
如瀑布般的黑发微微侧了侧,声音忽又变得缓慢阴柔起来,“至于严子穆,等送完你后,他会立即被押赴刑场。这通敌卖国,可是罪大恶极,应当众处以──剐刑!”
一直紧攥着龙袍下摆的手缓缓松开了,原本已近乎哀求的声音,在低低的冷笑中生硬起来:“那我若是说,这腹中的孩儿,是你的呢?”
绣着金龙瑞云的黑色衣袍向门口移动去,冷漠的声音飘忽如梦:“不贞不洁,孩子是谁的,你自己能弄清吗?”
不贞?不洁?
随着五脏六腑一震激荡,一口腥甜,无声的吐在了地上。
七年的时间,就换来了这么一句话,人生真是讽刺。
赵飞自从进门后,就没动过地方,眼中除了怒火,就唯有──恨!哪怕是看到她吐了血。
她抬眸本欲追逐那身黑色的龙袍,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愤怒的魁梧男人。
那双眼睛里的愤怒,是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以前,他在她面前,只有爽朗、耿直又略带憨厚、羞涩的笑……
他也信了。
心里又是一刺,毕竟,是最好的朋友……
云贵妃似乎不打算跟赵飞解释什么,收回了视线。
双手撑地间,她那两只雪白细腻的手背上,赫然露出了粗粗的血痕。那些伤口,就像条条丑陋的蜈蚣,虽已结痂,但却仍旧触目惊心。
“你受刑了?!”尘烟跪在地上,膝行着急急向前挪动,那些伤口深深灼痛了他的眼睛。
已到门口的黑色身影,似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迟疑,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停步回身。
“是太后?还是皇后?”靖嘉王爷萧占凌也已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云贵妃将双手收入怀中,合严了身上的白色披风,坐在地上,冲面前的两人笑了。
那笑,一如往日般洒脱明快,唯独唇上的那抹鲜红很是刺目,“只是一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需要同情与怜悯。占凌,恭喜你和青衣有了个健康漂亮的女儿。我还答应青衣,要给你们的女儿做干娘呢,可是现在,恐怕……”
“她如今正在坐月子,你回去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最近不方便出宫,无法去看她。你若是敢在她面前漏了半个字,我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原谅你。”
“你快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们!”萧占凌急道。
“你快说,我绝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尘烟一向灵动的眼睛里透着无比的坚定。
已到门外的高大男子,停下了脚步,在石阶上负手而立,抬眸望天。
天色阴郁,夜里恐有雨雪将至……
赵飞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转身向门口大步走去。
云贵妃瞥了一眼那个魁梧的背影,嘴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却并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
萧占凌与尘烟亦为之侧目,眼中露出同样的失望与怒气,但并未开口阻拦,因为,现在还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
“你们两个若是真把我当朋友,就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云贵妃捏起斗篷的一角,擦去了唇上的那抹鲜红。
面颊上火辣辣的疼,可见,他是真怒了。
“千万别送消息给我二师兄他安安心心去追他的心上人。以后若是见到他,就替我转告他,他是我在这个地方,最欣赏、最人,无关男女之情,就是单单纯纯的欣赏、喜欢。记得让他在梦想成真后,焚上清香一炷,我定会有所感知,高高兴兴的浮上一大白。”
“以后若是想我了,就约在一起喝酒,但不许说我的坏话。特别是尘烟,我告诉你,我不满你小子很久了,总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不说,说好了要教我暗器,却总是一拖再拖,真不够哥们儿!”
“娘娘!”尘烟都快急哭了,拿眼睛直往门口外面瞄。
“别叫我娘!不许叫我娘!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这么称呼我!”云贵妃赫然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眸光里透着十足的执拗,“云覃或是百里长汀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叫臭小子。以前在无忧谷时,你不是欺负我欺负的很开心么,一口一个‘百里长汀那臭小子’,这样多顺口。”
“咱能不能先不闹了,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也好快些想法子!”尘烟忍不住冲她低吼,“太后手里的那些地图、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云贵妃身子一扭,将头别向了窗子方向,不再看向面前的两人。
“你们两个是想留在这里吗?”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萧占凌凝神一思,起身冲尘烟丢了个眼色后,大步向房外走去。
尘烟无奈的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死模样儿,压低声音叮嘱道:“百里长汀,还有三天呢,身上有伤要记得上药!”
云贵妃眸光一动,转回了头,可就在她准备张口时,尘烟已出了房间,顺带将房门也关上了。
房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寂,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身子颓然一松,强撑起来的坚强,在这瞬间彻底崩塌。那些从肩头、手臂上传来的道道疼痛,都抵不过心头上的这一处新伤。
她坐在那里微微抽动唇角,自嘲的苦笑起来。
似乎,这两日积攒的满腹委屈,以及心怀的唯一希望,都被“是他的”三个字冲到爪哇国去了。
辩,是严子穆和岚月她们。
不辩,是因为懒的辩,觉得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意义的了。
自始至终,他都未向自己问及勾结朝星会一事。
那些地图、书信……
是了,那些地图的确是自己亲手所绘,他自然会深信不疑。
三天后……
呵呵,花慕寒,为什么非得是三天后呢……
※※※
是夜,寒霰纷纷,两个黑影迅捷无声的落在了云栖别院中。
“尘烟,这深更半夜的出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