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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倾国妖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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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15年的最后一天了,作者的感冒还是没有好,或许是经常熬夜,作者的抵抗力一向很差,打开短信箱,收到了要入女生导航页的推荐,再次感谢我的责编珊瑚,同时祝愿大家元旦快乐!喜欢本书的书友们,不要忘记收藏评论呦!作者爱你们么么哒!2015。12。31

第三回 嗟余只影1() 
日子终究是一天天的过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娘娘,快到八月十五了……”金铃为我挽了一个流云髻,旁边轻轻缀上了一朵牡丹,我看着镜中的容颜,淡淡的笑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过了十五,该是大选的日子了。”

    金铃细细的为我拿出了一套月牙凤尾罗裙,上搭着一身锦绣双蝶钿花衫,不失贵气,又多了几分灵动,待我穿戴好,小心的问道,“娘娘有什么安排么?”

    听闻前几日有朝臣上表刘珩,后宫女眷如今不多,为绵延后嗣,应尽快大选!可笑这些臣子,不好好处理朝堂大事,把手伸到后宫里来了。

    我身为皇后,自然以身作则,因此我决定,过完中秋后,尽快的为刘珩选出“合适”的妃子。

    中秋刘珩于上阳宫大宴群臣,行大宴仪。

    御座摆好在殿上正中,铺设一张软如棉絮却滑似丝绸的紫貂皮,两旁设护卫官二十四人侍立。

    座前为“御茶床”上陈摆以往每年八月时醅酿的桂花酒,此酒虽无艳态惊群目,却有清香压九秋,上口带桂花香,酒质香醇、浓厚。桌子周围除了有珠宝做成的花枝,还有蜜饯水果、雕花瓜果叠成的宝塔,设山楼排场,穷极奢丽。

    教坊司设九奏乐歌于殿内,舞杂队候在殿外,群臣四品以上在殿内,五品以下在殿外招待,另安排司壶、尚酒、尚食等一班人等伺候。

    我与刘珩一同坐上首,受群臣跪拜之礼,群臣谢恩之后复坐,序班开始上菜。

    在底下就坐的人中,我看见了瑞洵,目光扫过,隐约发现他看着我,我别过头同刘珩开始说起话来。

    “入坛密封三年的佳酿,阁儿你尝一尝……”说完刘珩便从白玉壶中倒了一杯桂花酿递予我。

    我小口抿了一下,对着他笑道,“色呈琥珀,入口微甜,果然是好酒!”与他四目交接,察觉到他眼中那一抹浓情蜜意,我若有深意的低下了头,察觉到身后的炙热的目光,心中多了一丝的心痛。

    宴会进行的热闹,席间臣子们觥筹交错,不乏作诗斗酒者,言语酣畅淋漓,一派和乐,然而明眼人却能看出其中蹊跷,臣子们派别不同,亲疏各不相异。

    不同派系彼此之间寒暄敷衍,有的不做说话,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着实没有什么心情,我便向刘珩请了辞,离开了上阳宫。

    让金铃先回去了,我独自一人散步在这幽暗的小径上,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心中寂寥又落寞。

    走着走着,一处急踏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心下一惊,叫到,“谁在哪里!”

    一个黑影闪了身过来,拉住我的手,沉声说道,“隽儿,是我!”

    我听出是瑞洵的声音,可此时不由自主的总想着逃避,我推搡着他,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为什么要躲着我……”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心痛万千。

    在他的怀中,听着从他胸膛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你终于回来了,隽儿……”他将头埋入我的发间,深深地吮吸着发髻中散发的幽香,“别再离开我了……”

    我轻轻抚上那瑞洵的脸庞,痴痴的望着他,那张脸,这是我心心念念,夜夜思之的人,多少次在睡梦中哭泣,担心着他会过的不好,如今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像从前那样抱着我,看着我,叫着我的名字!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隽儿,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么?”他的怀抱又紧了一份的力道,我点点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白首不离……”

    他怜惜般小心的为我拭干眼泪,“我以为我能忘记,可是那是已经烙印在心底里的东西,怎么会忘记!”他的发在风中凌乱着,那双眼眸里缀满了星星点点的期盼,“别再离开我,别再不认我……”

    我心疼的点头,转眼望见了他脖子上露出的伤痕,想起那日宫外传来他自杀未遂的消息,心中更加的疼痛,伸手抚上那道粗粝的疤痕,“对不起……”

    他握住我的手,摇摇头,安慰一样的对我说道,“已经好了,不疼了……”

    因为深深的爱着,所以即便是伤害再深厚,也不会怨恨,所有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他。

    “跟我走好么,我带着你离开,我们找一处地方,随便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在,好不好……”他祈求似的望着我,我躲避着他,“不,不……我不能答应你……”我已经不配再做他的妻子……

    “不要拒绝,答应我……”他双目两行清泪怆然留下,把住我的双肩,语气里满是希冀和痛苦。

    “我已经不再配做你的妻子,隽儿已经不是从前的隽儿了……瑞洵哥哥,你能明白么!”我已经被刘珩娶做妻子,玷污了青白,你的良人应该是一个身家青白女子,只有那样才配的上你!

    他望着我,语气深情,“怎么会不配,我们已经立下誓言,禀明了天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我苏瑞洵的妻子!”

    “答应我,跟着我离开!”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光,即便再黑暗的世界,只要看见他,都会重新燃起希望,那是心中的暖阳,再坚定的漠然也会被打破,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及我生时悬我睛,嗟余只影系人间。

第三回 嗟余只影2() 
为了不引别人的注目和怀疑,瑞洵祥装喝醉回到了宴会上,而我则一路快步,一心想赶快回到寝殿着手收拾,待瑞洵定下日期,我们便一同离开。

    我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却没发现,其实身后一直有道影子跟着自己,到我回到寝殿,背后的目光仍然灼视着我。

    回到寝殿的时候,金铃已经铺好了床铺,点上了熏香,桌子上放了些解酒汤,我握住双手,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又有着些许的欣喜,我可以离开这里,和瑞洵在一起了,我有些激动的拉住金铃,“金铃,或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金铃被我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娘娘……”

    “我可以不报仇,只要,只要能够离开……瑞洵他说了要带着我离开……”放下金铃的衣袖,我无法平息自己,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期望,似魔障一般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金铃大惊失色,“娘娘,你是说瑞少爷他……”

    我有些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终于可以……”终于可以离开,可以和瑞洵在一起……

    话还未说完,刘珩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想起,“阁儿,可以什么?”

    我惊吓一样踉踉跄跄的向后退着,差点踩到自己的衣摆,双手无力的撑在墙面,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没有……”

    刘珩屏退了所有服侍的宫人,金铃也退了下去,只见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今天是中秋,人月两团圆,怎么却看你并不是太开心的样子,席间连东西都没吃多少!”

    我强行压下自己的惶然不安,在心底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否则一切都完了。

    假装镇定的对着他说,“没有,只是,有些身体不适,感觉有些,有些闷而已……”

    他温柔的笑道,将一盘点心端到我面前,“肚子一定饿了吧,朕为你准备了些点心,你多少吃一点,垫一垫肚子……”

    “不,不用了……”我推诿着,却因为内心太过慌张一不小心将盘子推到了地上,只听“啪啦”一声,盘子被打碎,糕点也洒了一地。

    “阁儿你……”他怔怔的望着地上被打落的碎片和糕点,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转而又恢复正常,上前拉起我的手,“怎么了?”

    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来,他伸出胳膊,拿出一方手帕,细细的为我擦着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我的一只手还被他攥在手掌里,他紧紧的握着,有些关切的说道,“手心里怎么又冷又湿?”

    我想将手从他身上抽出来,却被他死死的拿捏住,他又拿起那只手帕,将我的手摊开,仔细的擦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你在害怕什么?阁儿,是否有事情瞒着我?”他望着我,沉声说道,黑色的瞳仁似乎一下子将人看穿。

    “没,没有……”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脸色定是及其不自然的,可是,我不能暴露,只要再忍一忍,我就可以出宫去,和瑞洵在一起,天高海阔只要我们在一起……

    他定了定,突然抱起我,我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阁儿,我累了,早点歇息吧。”

    他轻轻的将我抱到床上,并没有碰我,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我,我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假意安眠。

    似乎是过了许久,他才轻轻的出声问我,“阁儿,你睡着了么……”

    我没有回答,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而他似乎俯身了过来,轻轻的在我额头上留下一吻,“睡吧!”

    “今天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节,还有好多的节日都未曾一起过过,最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其实是七夕,可以往每一年朕都错过了。”

    “白日里,那些大臣上奏要求选秀的折子,都被朕推回去了,宫里的消息传的比风都快,你,兴许知道了吧。”

    “朕知道,你一直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娶你为后,可能是朕做错了,但是朕从来不后悔,朕不是说过么,你要的,朕都给,即使是朕的性命…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在我的耳边呢喃,倾诉深情,我默默地听着,紧闭着的双眼却掩盖不了泪水,那些肆意横流的难过,沾湿了枕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忐忑的一夜,我在不安中睡着。

    次日醒来,他已经不在身边……

第四回 帝王心思1() 
朝中传来了寒门新贵简宏士同门荫子弟方凯旋二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原因是简宏士嘲笑门荫子弟只会靠着祖宗庇佑,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言曰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方凯旋是靠着祖上出生入死的军功进的兵营,对于弱如草鸡的腐儒、竖儒,本来就看不上眼,简宏士还偏偏辱没祖宗,嘲笑他胸中无文章,粗俗武人一个,他可不会像那些说不过简宏士的文臣一样,说不过人家就噤声不语,武夫行事冲动,当即抡起了拳头将简宏士打翻在地。

    简宏士平日里自诩君子,谦谦文雅,虽身上有些功夫底子,可觉得粗鄙俗气,一般便也不显露出来,方凯旋打了他,他自觉大怒,面子上挂不住,也掀起衣袖,同他打了起来。

    二人纠缠在地,如市井泼皮一样打得难解难分,众朝臣皆劝阻无效,惊动了刘珩。

    朝堂之上,岂是臣子如市井走夫般干架之场所!刘珩大怒,让侍卫将二人拉开,各自打了板子,押入稽查院,禁关七日,方能释出。

    于是本来搁置的取消门荫入仕的计划再次被李自提出,李朴正以简宏士先行挑衅为缘由驳回李自,朝臣们各自议论,引发了新一轮的“二李之斗”朝中再次因为门荫入仕和科举入仕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这次的情况十分的复杂,若是那方凯旋真无真才实学便也罢了,可偏偏他虽祖上有余荫,这军功却是自小跟着父亲叔叔上战场上杀敌拼了命得回来的,因此引发了大部分的军士对于文臣的不满,也胡闹的跟着起哄。

    庶族对士族的不满,演变成文臣对武将的高低,本来已经波澜不平的水又变得浑浊起来,朝中局势愈发的混乱不好控制起来。

    刘珩气冲冲的下了朝,回到寝宫,说了一句“佞臣!”便将茶杯摔在地上,身旁的高笑吓了一跳,连忙叫小太监们清理着地上的碎渣,生怕伤了皇上的龙体。

    “皇上何须如此动怒,别气坏了身子!”高笑小心翼翼的重新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劝解道。

    刘珩接过,心中闷气未纾,又觉得手中的茶水滚烫无比,顺势将茶水泼到了高笑的脑袋上,“混账东西,这沏的什么茶!”

    高笑顶着一脑门的茶叶渣滓,顾不得茶水烫伤,吓得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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