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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女流浪汉的逆袭-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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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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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嫫嫫上前礼一礼问她“小娘子可要随老奴往娘子那里去?”

    阿珠反问:“既是出了嫁的人,竟还往娘家搬东西,我却不知道这是什么章程!”

    她这几天没少在丽娘和琳娘的‘母亲’那里受气。虽然琳娘和祖母非常维护她,但她心里免不得要怪田氏。又因为整府都在传周有容要休妻,对自己母亲更生怨意。

    一个女人自己没用,不知道讨好夫家,弄到被休弃的地步,还要连累孩子受人欺负。

    田氏要是真被休了,自己的婚事怎么办?自己这年纪也该议亲了。又正好在都城,多好的机会。

    便是琳娘和祖母再怎么安抚,阿珠都意难平。做人母亲的,便该万事以子女为先,连子女将来如何都不顾,只想着她自己,岂还有做人的样子?

    外头那些说书是怎么说的,她也叫人去听了,气得直哭。听了那么些,只关注一件事,拉着自己乳母凭理“我确实听了祖母说的话,才不喜欢阿丑的。可祖母也不是为了她自己,难道就任凭阿丑把家里人都克死不成?母亲知道维护自己儿子,祖母就不知道维护阿爹?再说,当我也未存心要推阿丑下去,谁叫他跟我犟嘴,我不过是一时生气失手罢了。祖母与琳娘都知道体谅我,她是我生母竟恨不得我死。不过只因为我是个女儿,不如儿子要紧。”

    乳母小声说“夫人哪里就让小娘子去死了……”

    阿珠大哭“琳娘都说了,这说书的事,必然都是舅舅使人做的。舅舅要做什么,阿娘未必不知道?即知道了却不拦一拦,不想想我听了在家要怎么自处?如今家里那些下仆个个都传我要害死弟弟呢。她即是我母亲,为甚么要这样害我!”

    乳母讪讪地,见阿珠看自己,连忙正色厉声说“小娘子是主家,跟下仆置什么气?便是不喜欢,只管打一顿。再不如意,卖了就是了。”生怕她发现自己也曾背地里说过。

    阿珠想想到也是,当即喊了人来,打死了几个下仆,看见其它人都骇得发抖,想必是再不敢乱说的。心里这才舒服些。

    周老夫人知道阿珠打死了下仆,并不以为然,连周有容也没告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全是她老家那些大户,哪家不打死几个下仆的呢。到觉得阿珠长大了,开始懂得管束下人。

    如今田氏差人来问,想让阿珠去田家。

    阿珠对嫫嫫气道:“她即嫁了,便是周家人,祖母年事已高,就算是有哪里不对,她一个世家娘子便不能谦让几分?她自己就不老的吗?就不会有老糊涂的时候吗?如今祖母被她气得日日睡不得觉。周家也被人指指点点。她不想着回家请罪,却还在外头逍遥。亏得我还帮她在祖母跟前说好话。她这么闹,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嫫嫫忍不得“小娘子这话就说得偏颇。夫人在周家受了多少磋磨?单只说一件。早先才嫁时,老夫人但凡有哪里微微不自在,就叫夫人在跟前衣不解带地伺候,新婚一月,夫妻竟不能同处。便是夫人叫下仆帮帮手递个帕子,都要骂一句夫人是嫌她不配受世家娘子伺候,恨她不早死。往郎君那里去哭也就罢了,恨不能跑到大街上拉着人就说夫人不孝。夫人可有半句微辞?之后的事也就不提了,如今要不是小郎君险些丧命,夫人又怎么会往娘家去。”时至今日,还不是因为周家步步相逼,田氏步步后退无路可走。

    阿珠皱眉“祖母病了母亲待疾,说到哪里都不是错。病中的人难免脾气大些,好好哄几句便也就没事了。母亲却跟祖母闹得这样僵,也怪道如今祖母总觉得母亲不好。身为人妇,不能得婆婆的心难道还要怪别人?”

    嫫嫫见她心偏到哪里去了,也知道多说无益。只道“既然小娘子不肯去,老奴便照话回夫人去。”

    阿珠一听,她竟要把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田氏听,莫明有些胆怯,怒道“要你去学舌?!只说我不想去便是。这里是我家,田家又不是我家。”

    两人正说着琳娘出来,见嫫嫫跟阿珠说话,连忙上前让阿珠往后宅去“你祖母正叫你呢。”

    阿珠再不理嫫嫫,扭头就走。琳娘这才松了口气问嫫嫫“表嫂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嫫嫫说“也并没有。只问大娘想不想去舅家罢了。她即不想去,我们娘子也省得。你不会怪娘子多事吧?”

    琳娘万般不自在“母女自当是连着心的,想叫女儿在身边也是常情。”

    嫫嫫似笑非笑“母女可不是连着心的。”琳娘是妾氏,也不必对她行礼,扭身就带了人驾着车,浩浩荡荡返回田家去。留琳娘一个在那里。

    琳娘站门口呆了好一会儿,想想,怕是哪里有破绽早被看出来了,心惊肉跳。万一自己要扶正,却闹出这种事,别说扶正了,那可真是活都没有脸活。

    可再一想,如果瞧得出来,怎么会隐忍不发?未必不是自己心虚罢了。这才渐渐安心。

    那头田老夫人和田中姿一起归家。

    田中姿得意非凡,也不提宫里的事,只大呼小叫问齐田和阿丑在做什么。一听齐田又带着阿丑在写字说“真要学成呆子了!”抱着阿丑带着齐田,要去自家马场骑马。

    田氏拦也拦不及,就看到田中姿带着换了骑装的齐田和阿丑跑开了。因外头马车还没来,就在院子里头打转。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劲。顶大一个人撒着欢地跑。

    阿丑被夹在腋下,还是个倒个儿,脚在上头,头在下头。哇哇大叫“阿姐救我!”到是没哭。

    齐田哪追得上田中姿。田中姿又存心逗她,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眼看要抓到衣角,一溜烟又跑远了。

    最后齐田到追得笑起来。她阿舅抱着阿丑跑起来像企鹅夹了个蛋。

    田中姿边跑边叫“我要把你阿弟抓回山上煮了吃!”

    阿丑嚎得更厉害。一院子下仆都抿嘴笑。

    田老夫人看着这三个打闹,心情才好些,脸上有了些笑意,对田氏说“以前阿芒笑得少,小小年纪看着心思就沉,虽然说是因为经过事才难免的,可到底是个孩子。现在渐渐得意了,这才好呢。我看着,她心里不是没分寸,你就不要太管束她了,投了个女儿身,能快活几年?叫他们去罢。再者,如今不比你们那个时候了,许多世家娘子也是会骑射的。宫里头十七公主就是个神射手呢。”带着田氏往后院去,叫了李氏来。

    田氏便知道这是有话说了。与李氏互看了一眼,李氏对她笑笑,她心里便安稳了。

    三个人坐下,田老夫人不紧不慢喝了一盅茶,沉吟半天才开口

    “没见着。还得有一段时间。不过他没事挺安全的。”齐田含糊地回答。

    “你自己也要小心。”张多知乐得体贴她,不过看着她,突然问“你觉不觉得你跟你大姐,二哥,大哥,还有你爸,长得都不像?你大姐跟你爸就挺像。”要不说都不敢相信两个人是亲姐妹。

第195章() 
过了好一会儿齐田才道“我到底是偏心。”阿丑犯了这样的大错……徐鳞便是再不情愿;可她跪在面前,怎么也不能当场就缉拿。而她之后在这宫中寸步不离徐鳞,他也不能当着她的面下令抓人。

    “我说要代阿丑偿命,连小公主都知道徐鳞和长公主必然是不答应,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拖一拖时候;他现在看在我的面上忍耐下来;不愿意逼死我。可刚才一出宣室,必然是要去打探周家方向的。”

    椿含泪“那………”

    齐田怅然:“阿丑我是保不住的。但母亲不能有事;舅母不能有事,还有存志在呢;阿姐与姐夫;并小外甥女儿。他们难道要陪着死吗?我先时也是想过;求一求徐鳞,但后来思索再三;徐鳞这一生坎坷,做过不少事,才有铁面将军的称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动。只能想别的办法给她们谋一些生机了。”

    椿抹泪问“那娘娘有甚么打算?”她想不大明白;既然也说了逃不掉反正都要被抓;那现在这是………

    看娘娘的样子,是还有转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齐田却不再说这个了只含糊地说“不知道母亲走到哪里了。大姐的孩子路上吵不吵。我叫母亲走慢些,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又说“大姐的孩子我还没有见过。”

    椿觉得主家是累糊涂了,人即逃难,为什么要走得慢些呢?怕她累着,连忙叫人来安置,心还想着田氏。她陪田氏回去,田氏并没有十分苛责阿丑,只把他关起来下了药,就借丧事全家遁走,椿当时心中也难免有些些的不满,只为娘娘不平。

    如今想来,田氏早也知道这儿子是保不住的了。她看着儿子,也不过是看一个没几天活的将死之人,事即如此还有甚么脾气好发。不过是想其它人不能就这么死了,听了娘娘的吩咐,想奔出几条命去罢了。

    椿想想,周家,田氏,又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主家又做错了什么。

    可阿丑一念错,便生大祸。

    她擦了泪出去,长贵已经回来了,小声对她说“徐大人的人出城去了。要不要报与娘娘知道?”

    椿心里一沉,只说“不必说,娘娘知道的。”

    长贵担心“会不会……”

    椿也有些心慌,摇头“暂时是不会。”娘娘还在呢。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长贵只是叹气“小郎君怎么钻了这个死胡同!”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说“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我看啊,就是娘娘死在徐大人面前也没有用。你可看到,他先时听说娘娘要偿命时的表情吗?”

    椿也叹气“现在可怎么好呢?”

    长贵抓抓那几根稀疏的头发“谁知道。”

    两个作别,长贵进去禀报了把小皇帝偷偷送入皇陵的事。

    齐田听了,表情更是沉郁。

    按下来便渡日如年。宣室内小公主时不时就要刺齐田几句,问她不是说要死的,怎么还不死,因为声音沙哑,像鸭子叫。

    齐田不计较,有时候会指着折子跟她说几句。她虽然总不甚客气,到也肯听。

    宫里竟然一时平静起来。只是个个脸上都有哀容。

    苏任知道前因后果,担起教授小公主的重担,却比以前缄默了不少。想必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过徐鳞一直没有再进内殿来。有时候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他站在屋檐下,身姿如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椿踌躇了几天,上去跟他话。

    他见椿来,到也了然“周家已经走了,我虽有杀他们的心,可只要太后不死。也委实难下这个手。便不说太后多年来的功绩吧,到底田氏与二夫人也交好呢。小公主的气话,你也要多劝娘娘不要当真。人即死了,也没有办法。活着的人且还要过呢。”心情郁郁,可到底还是说了软和话。

    椿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想开了,只叹他也是个情痴,听着便松了口气。噗嗵跪下只说“奴婢替娘娘多谢郎君。”回去报给齐田知道。

    齐田并不欢喜,只说“那就好。”坐一会儿又说“我这样要害公主伤心了。”

    椿只道她说的是幼帝身亡,她对不起公主的事。

    椿虽然为幼帝难过,可事已至此。反而劝慰主家。到底活着的人还是要紧些。椿这里落了一颗心下去,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总会好的。只一门心思等着长公主回来。怕长公主心中若有不忿,想着好生劝慰说不定还能两全呢。

    长公主一个月才回都城来。先锋来报后,宫里便摆仪仗到城门去接。

    齐田得了消息,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椿也难得心情轻松了些“娘娘就是在盼着公主呢。”

    “是啊。不知道她怪不怪我。”齐田她大步上城墙,遥望着远处官道上逶迤而来的大队人马。

    椿小声说“公主手里的奴兵与家将只留了一些看家,能带的全带来了。随驾进城的只是少数,还有大队,或是驻扎在都城近郊了。”就是为防不测,若是事败王爷世子起事,助徐鳞一臂之力。

    齐田点点头“她想得周道。”

    不过一会儿,那队伍就已经在近前。

    当先一袭红甲的正是长公主。她策马而来,如一团烈焰万分英武,群臣伏拜,高呼“公主千岁”

    齐田俯看着下面的姑娘,她已经长成了大人,眉目间与徐铮有些像,可气质却完全不同。在齐田心中徐铮总是有些少女的天真与大胆。而静公主却是叫人侧目的英气。

    下头小公主也从撵上下来去迎,一举一动并不露出破绽。拉着长姐不知道在说什么。见静公主要抬头看来,齐田心里砰砰跳,猛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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