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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女流浪汉的逆袭-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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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因为她是这样一个人,才叫他对着她总会有些不由自主的怜悯。

    楚则居想,自己心里有这种怜悯的想法大概也是寻常的,毕竟正常人不能跟傻子计较。

    看着好好的,却这样憨。想想也是发愁。

    齐田从楚则居这里出去,只觉得在府衙后面一刻也呆不下去,便调头出去。

    亲卫拦不住她,连忙换了便服跟着。

    她信步走在街上,身边许多人都在议论着皇帝英明神武。

    不自不觉就走到了学馆门口。

    高家的人正在从学馆里往外搬。因阿谢死得冤枉,高家得了些钱。但也不多,几十个大钱而已。

    小孩怕是知道她阿娘已经不在了,站在门边上嚎啕大哭,屠户也不得空管她。时不时还要叫她帮自己拿个什么东西,她就边抽噎着,边帮忙跑前跑后。等闲时,又一本正经地站住仰头大哭起来。

    齐田走过去,半蹲下给她擦擦眼泪。

    她抽抽噎噎地看着齐田,不晓得她是谁。见她穿得好,问她“能不能叫那些人把阿娘的书还我?”

    阿谢用的都是学馆的书。她自己原有一本音字,也和在里面被学馆的人收走了。

    齐田回头示意,椿立刻带了个亲卫,就往学馆里去,一开始那些人还十分蛮横,后来立刻就变了颜色,恨不得有尾巴来摇,东西也没有不给的。

    不一会儿,椿便把阿谢的书拿来。

    齐田接过来看,书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因为侧线坏了,还掉了页数。小姑娘却很宝贝,接过来仔细把角压平了,说“我阿娘是女先生。懂得许多故事。我将来也要做女先生的。”

    “要做女先生可难了。”齐田说。

    小姑娘像个小大人“人就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我就是去街头打个米浆,也得仔细不被陈婆家的大鹅咬屁股呢。”她还不晓得,这世界上能有什么别的难处,是跑快点不能解决的。跑快点不行,那便跑得再快点嘛。或者把那鹅打一顿。

    齐田说:“那等你做成了女先生,我请你吃米浆。”

    小姑娘不解“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齐田把腰上的玉玦解下来“我住在都城,叫阿芒。”

    小姑娘接过了玉玦,不知道其珍贵,说“我也不知道都城在哪里。是不是在陈村那边?”

    齐田说“要比陈村远一点。”

    小姑娘也不晓得,原来还有比陈村更远的地方。她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有去过别处。

    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人惊道“这可是皇后吗?”他去街边看过热闹,皇帝进城的时候,就站在车外头,皇后也在。他不怕死,睁大了眼睛看呢。

    一听说是皇后,便立刻有人围来“可是真的?”

    亲卫连忙护着齐田往外走。

    不一会儿这几个人就走得没影了。有好事的跑来问小姑娘“皇后给了你什么?”

    小姑娘机灵,把玉玦藏在袖子里“没甚么。”

    她却想,自己以后做了女先生,要去比陈村更远的地方,有个天仙似的小娘子请自己吃米浆。

    米浆那么贵,她一年也只吃一次呢。

    齐田回去,正遇到苏任出来,见到她礼一礼,退到路边。

    等齐田过身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道“娘娘,只要有人心有黑白,世间的事是便是有黑白之分的。”说着大礼罢退下,就住外头去了。

    齐田想想,立刻着关姜下去问,关姜回来说皇帝御驾马上要离城,但苏任奉命留下来,处理治官之安后继事宜。惊讶之多余又说“他从来机警,想来是有两全之法的。娘娘也不必忧心。”

    齐田往里去,心中即感慨又种奇异的热火腾腾。仿佛之前的郁结都被什么火热的东西冲散了。

    收拾好了坐上车子,随着车子摇摇晃晃地出城去,走了好远,队伍后面都有百姓相送。

    关姜看到小姑娘也跟着跑,但不一会儿就被屠户提溜着回去了。她认真地对齐田说“娘娘做事并不是毫无用处的。”

    现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火苗,但哪一场燎原大火不是从这看上去被风一吹就灭的星星点点来的呢。

    治官之案也好,女户之事也罢,眼见之处便是有种种黑暗与是非难辩的含糊,哪怕现在不能做什么,总有一天也能完全使其黑白分明,慢慢亮堂起来。

第148章() 
总有一天也能完全使其黑白分明,完全亮堂起来。

    “就好比苏任,不就是娘娘在学馆种下的因果吗。”关姜说。

    齐田知道,在离都城这么近的地方,女户之事都并未有什么成果,那别的地方就更别提了。但这种挫败因为关姜的话却微微缓解。许多事都并不是一夕之功,虽然早就知道,但现在才是最切实的体验。

    看着关姜,她也渐渐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孤独。不论是关姜,还是椿,或者苏任甚至是李氏,以及一些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像阿谢这样存在的人,都使她感到自己并不那么孤独。

    一条路开始了,只要有人在前面打着旗帜,就总会有后来的追随者。

    她这么想,暗地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这么想法似乎自己有些自大了,好像觉得自己是做了多了不起的一件事似的。

    脸烫。佯作没事说“哎,好累。”歪在靠枕上,拉薄毯盖住头。

    苏任过了大半个月才追上北巡的队伍。

    他风尘仆仆的,脸晒得有些黑,头上戴着农人戴的斗笠,袍角撩起来塞在腰带里,原本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黑马都瘦了。

    但他非常神气,精神抖擞。从队伍后面来,在齐田车边顿一顿,略略侧头看了一眼,立刻策马往前面楚则居的车去了。

    整个队伍都停了一停,等他下马上了车,才继续向前。

    关姜十分高兴,对齐田说“奴婢一会儿就去打听。”

    过了大半天,苏任才从楚则居车上下来。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目光清澈有神彩。

    关姜连忙就下车,骑上马往那边去。

    齐田坐在车里,看着关姜和苏任并排走着说话。

    关姜骑在马上,身上的衣裳被迎面的风吹得乱飘,重重裙摆,吹也吹不尽,白皙饱满的皮肤在晨光下格外醒目,大概因为自小在乡野里长大,受关先生这种脾性的人教养,又因为齐田的影响,所以并不爱戴帷帽,也并没有小女儿的扭捏。

    而苏任身姿挺拔,认真说话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侧倾。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说完话,关姜策马转身飞奔回来,步子轻快,行动流水般从马上下来,跳回车上认真地说“苏任是个了不起的人。”眸中有光,神彩飞扬。

    椿问“他可说了他是怎么处置后事,那些原本犯了罪的人怎么抓到,又以什么名头伏法之类?”

    关姜说“到也没有。”

    椿瞪她“那你说什么!!”

    关姜认真说“我就是知道。”对齐田说“他是不会辜负所托的。”

    齐田只是笑。

    椿打趣:“哎呀,女生外向。”

    关姜恼她“你乱说什么!”两个人一个笑一个羞打闹在一起。

    车子的笑声传出去,后面董嫔听得刺耳。

    她这些天睡不好也就算了,吃也吃不好,那些吃的东西不论是主食还是肉食,都又糙又干,咽的时候直霍喉咙,水虽然是煮过的,可每天有限量,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遇到不好的地方水都是浑的,还得拿东西镇一镇虑一虑才能喝。

    原本也不是非得这样。

    免不得有些怨言:“听闻,先皇帝出巡时,在路上过得与宫中并无不同。却不知道怎么现在却要白白吃这些苦。说起来,此时国库到比先皇帝在位时要充足得多。”

    宫人低声道“听说先皇帝那时候还欠了世族许多钱呢。”

    董嫔讥讽“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宫人连忙说“皇帝英明神武。”

    董嫔得意。但想想自己从来了之后,也没见到皇帝几次,一下便又烦躁起来。

    一路吃了这么些苦,却没得到半点好处。

    这些天除了帐篷就是车里,她都要憋出病来了。

    宫人见她叹气,哪里不懂呢。看外头皇后下了车子在骑马,连忙提议“不如娘娘也骑马走一会儿吧。散散也好。”

    董嫔把窗门打开,看到齐田策马而行的身影只觉得刺眼“帷帽也不戴一个。要放在有些地方,早就活活浸死了。”‘唰’地放下了窗子,觉得多看一眼都失了身份。

    堂堂皇后!就这样行事!

    先头她还看见皇后跟皇帝一并站在车外,受庶民伏拜,那许多贼眉鼠眼的田舍郎,跟看稀奇似的打量,她竟然也不知羞耻,与那些庶人对视,并不动怒。

    还有呀,这时也不是在都城了,她竟然还时不时要换了便服在街上随便走!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半点也不持重。

    要是在宫中,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

    宫人见自己说话触了霉头,想要补救,安慰她“到底皇后不同。”本意是,自家娘娘顶好的,在皇帝那里地位不如人家,也不是人品哪里就差了,而是地位使然。

    董嫔却突然火大起来“什么不同?!”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没在皇帝落难的时候捡个便宜罢了。

    若是自己捡着了,现在做皇后就是自己了。她却比自己了不起在哪里了?自己跟太后还一个姓呢!那些白话的本子她也没有少看,里头表亲才是正配。她周阿芒算是哪里来的呢?

    想想也是太后不好。

    太后年轻时在宫里没少跟人吵架。

    她听说先皇帝后宫里的那一辈,出身都不高,有争斗大多忍不得要骂起来,都是当面锣鼓,什么话都敢说。还有撕打起来的。太后也就是现在把架子摆起来了,以前必也是不输人的。

    皇帝在后宫长大见得多了,怎么能不嫌。看不起太后这一姓也是应该的。自己不得宠,也未必没有这里头的缘故。

    宫人见她光火,连忙跪下再不敢多说。

    董嫔想想,车子不隔声外面众多亲卫都是皇帝耳目,这才没有再继续发脾气。只说脑仁疼,皱眉叫宫人起来,给她按。可才两下,又嫌宫人这段时间做活手都做粗了,按得硌人,越看越烦,叫她下去别在眼前呆着。

    宫人下车去,即不会骑马,又怕董嫔随时会叫自己,要是离得过远了听不见,只得跟着车子跑。

    可她那种身板,怎么跑得过五匹马拉的轻车。关姜和椿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又有马骑,她长裙拖地在这种地方走路都费事,何况是跑着呢。

    不一会儿就摔了好几跤,眼看气都要喘不上哪里还跑得动,想哭又不敢哭,车边各有三排亲卫,被人看去了,董嫔要骂她。

    就这样挣扎着,看着车队边上关姜与椿跟着皇后策马奔腾,心里没有更苦的了。

    这时候,皇后的突然停在附近看她。

    她可真吓了一跳。人家就算是看她可怜要帮她,董嫔当面没法办,背后可不得治她吗,那可真是害她了。

    可皇后似乎却并没有那个打算。不过叫马走慢些,在马上吃东西喝水,好像只是刚巧停得离董嫔的车近些。

    于是,不过一会儿董嫔就高声说“我才睡一会儿,你就贪玩跑下去了,嫌车上挤不成。”叫她上车去。

    看她身上搞得脏兮兮,手掌还有血痕,又烦又恼。压低了声音骂她:“不过罚一罚你,你就故意搞成这样来气我?别人看见怎么说!”斥令她快把衣裳换了。

    宫人连忙应声。松了口气,换了衣服靠着车门坐着,从帘缝里看着外面骑马说笑的关姜和椿。再看自己,有些心酸。

    不一会儿那三个人影就策马跑到前面去了。

    宫人偷偷伸头看。

    皇后停在皇帝车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儿就开始跟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赛马了。

    皇帝出来,站在车台上。挥手叫徐鳞跑到前面去评判。

    徐大人骑马真是英武。

    听说徐大人是都城里行情最好的儿郎。

    宫人含笑看着,觉得出来在外面也是有些乐趣的。起码这些山水景色在宫里看不见。先前扎营的时候,她遇到皇后在路边上采了野果子来吃,还给了她几个。

    她吃了一个,很甜。这野果子在宫里也是吃不到的。

    不过奉给董嫔,董嫔说这东西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死的。骂了她一顿。说就算是毒死了她,皇后只要假装无辜,说自己并不知道野果子有毒,她也就白死了。

    她吓着,连忙丢了。晚上一夜都不敢睡,怕自己会被毒死。

    可第二天也没事。

    后头几天,回味起果子来有些馋,毕竟现在吃的不比宫里了,时鲜的水果也吃不到。但偷偷摸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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