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田女-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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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嫁的是个王爷,衣服是有规制的,所以她们不用准备嫁衣,只等京城里制好礼物派人送来就是。在决定招弟带进王府的嫁妆上,几个人第一次意见相左。
底下四个一致认为,必须多带一些东西进去,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要用到呢,有备无患是最好。
而招弟不这么想,她们家现在说起来还是很有实力的,但是,以不动产居多,并且每个都是在发展中的,她以后还不知道会在王府里做什么,必然没有现在这么多时间跟精力过问这些事情的,那还不如就让它们保持原状。
招弟家的事情,并不是说培养出了管事的她们就放手不管,而是很多事情虽然她们放手让底下人去做了,但是大体心里都有个数的。
然后按兴趣再每个人各有偏好。
比如来弟,她最喜欢的就是设计新的布匹样式,或者开发新的布料,但是她不能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技术人员,必须对这一块全都了解,不需要精通,但是每一个流程都需要知道,大致要花多少钱也要知道,容易产生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法也需要知道,也就是强制性的限定了她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开发中去,毕竟她是管理者,必须保持大面上不错。
又必然盼弟,她是性情最跳脱的一个,如果不是这一条管着她,分分钟不知道又跟她师傅跑那个疙瘩去了,现在么,至少会有目的的去研发新的东西,而不会随心所欲,想当然的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招弟趁机把自己的打算给几个弟妹说了:虽然这时候的习俗是家业由男丁继承,女儿只给一副嫁妆,当然疼女儿的人家会陪嫁丰厚,但是,招弟的意思却是,明确下来现在所有的产业都是大家的,但是,等到她们都长大了,这份家业明面上仍然是大家,等到各自成家后,每个人占有的份额是一样多的。
所有的事情,仍由她们各自管辖,所有涉及到利益的事情,小问题自己解决,大的问题由几人协商解决,所有的家属都不能参与进这个事情里面讨论。
也就是说,未来几个人各自成家以后,这些产业仍然是属于李家的,各人按所占的份额领取自己的那一份收益,而不能让各自的家人掺合进来。
招弟不是很懂那些管理股份的事情,但是,听多了本来很团结的兄弟姐妹有了小家之后开始争权夺利。也许大家族都会遇见这些问题,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以后为了利益争执。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硬性规定,别人她管不了,但是她们李家的后代,女儿跟儿子一样,看兴趣决定她们愿意学些什么,但是,不管她们学什么,所有的男孩女孩所拥有的资源都是一样的,李家的女儿,享有跟男孩一样的权利,若有违背,家法处置,如果是父母干涉家主有权过问,若是家主犯事,那就由族中的长老会另外推举人出任家主。
之所以到最后还是要借助宗族的力量,是因为现实就是如此,招弟只能保证自己在的时候监督着,却不能保证她们都不在了之后,后代子孙仍能够遵守,别人她顾及不到,她们李家的女孩儿绝对不能跟别女孩的一样,连生存、教育、自由的权利都被剥夺。
也许到时候执行的并不如人意,但是总是有希望的不是?毕竟,这份家业是由几个女孩子挣下来的,以后写在族谱里,有聪明的女孩子也可以借由这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而她自己,并不准备多带东西走。
王府跟其他家不一样,她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一方,也就不用打肿脸充胖子了,反正唐珩安对她了解的一清二楚,她要管的事以后就不在这些上面了,她有种预感,进王府之后,大概自己才会变成一个技术人员,为整理出一套完整的农业系统而努力。
但是几个弟妹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
大的有大的打算,小的也有小的对策,几个人也不争,互相使个眼色,反正东西都是她们在准备,不要汇报就好了。
小宝现在下午时间自己安排,其实全被带弟给占了去,三个人坐在屋里聊天做事,顺便从窗户往外看带弟训练小宝。
带弟早上的时候就会把当天的任务让小宝做完,必然扎马步练拳之类的,下午主要就是跟小宝玩游戏,游戏内容多种多样。
有假装自己钱包掉了被仆人捡到却不承认,让小宝分辨谁在说谎的。
有假装他们俩被刺客追杀一路逃亡的,这时候占用的空间就大了,一般都是从家里到山上甚至到旁边的几座山的,视他们的追兵能力强弱而定。
而在这个过程中,带弟会训练小宝的野外生存能力,观察能力,应变能力,甚至是阴人能力。。。。。。
让人崩溃的是,带弟这个训练过程虽然实质是教学过程,但是因为最开始设定了一个追杀情节,小宝除了被考那些知识外,还要随时保存着一个“演”的状态。
随时从遇见的人脸上分辨出至少一样他的独特性,要能做到看几眼就能知道这个人的大致情况,小心观察,大胆求证,甚至会临时加戏,表演一下与追兵狭路相逢,怎么骗过他们重新逃跑。
小宝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拒绝不了。。。。。。。。。。。。。
而如果看的这三个看出兴趣的,忍不住想插一脚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会变成其中的一员,接到属于自己的任务,完成一个考验。
嗯,她们训练的时候也一样严谨,谁叫她们自己要想不开呢,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训练她们保命的能力。
别说,在游戏中教学还是很有效的,别的不说,招弟自己都觉得,现在多认识了不少野菜,等有一天真的流落荒野,想必她也是饿不死的了。
就在这样累并快乐着的日子里,冬天悄悄的来了,要过年了。
与往年不一样的是,带弟提出建议,这个年,她们回家里去过,这个家,指的是父母建起来的那个家。
自从把家人的牌位请出来以后,她们就很少回那个位于很偏僻山村的家了,这决定回去过年,要忙的事情就多了很多。
要派人先去休整打扫,要准备足够的食物,还要清理两个地方出来给随行的护卫和伺候的人住。
光是准备这些,就是需要忙很久的事了,颇有种兴师动众的感觉。
说实话,自从她们搬出来之后,除了上坟扫墓的时候,就很少回去了,一是忙,几乎就没闲下来的时候。二是麻烦,去那里本来就有段路程,去了之后还有各种小事,看她们这回这么多人还弄了这么几天就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招弟她们都心知肚明的,由奢入俭难了,习惯了吩咐一声就有人把事情做好,那些烦杂的小事她们就根本不愿意动手了,是不愿意浪费时间,也是懒。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赶在过年前把一切都弄好了,需要的食材什么的也拿了过去,提前两天,她们就给所有雇佣的人放了假,发了工钱也发了红包,过年真是令人欢喜的日子,再节俭的人在这几天也舍得花钱。
她们的钱发下去,转头就变成了一样样年货,说到这个,年货又是内部消化了大部分,只是她们已经不在过年期间开业了,所有的人都和旁人一样,去感受年的欢欣。
买新衣服,吃鸡吃肉,过一个富足年。
该在城里的,还是在城里,招弟她们回去,只带了几个侍卫与两个厨娘两个丫头,嗯,说是厨娘也可以客串下丫头的,本来就是买下来的人,她们比较喜欢厨艺所以就选择了厨房的活。
唯一的一个外人就是石破天,小名狗蛋。
他在山庄里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招弟她们过年,肯定不能把他孤零零的一个扔下,也就带着来了。
年夜饭是带来的人准备的,夜黑了之后,让底下人去休息,几个人在院里里面放烟花。
招弟搬了一根凳子,坐在屋门前,跟带弟一起看弟弟妹妹们放烟花,烟花的亮光照亮了院子,突然一下,招弟万千感慨。
305、大年夜()
在烟花的照耀下,院子里的一切一览无遗。
虽然没有了菜,以前栽种的花依然在自顾自的长,冬天就剩了个架子,搭在房子上黑黝黝的一片。
以前住在里面不觉得,只知道布局合理做什么都挺方便的,现在知道了一切,再来看这一切,又是不同的感受。
屋子跟门隔得远,如果有人想无声无息的进到院子里,厕所那边是最方便的,又有植物可以隐藏身形。可是如果真的选择这个地方,那就是一个大悲剧了,翻进来就会掉粪坑里。
而如果真有敌人进来,发现后可以很方便的从屋后的门从后门进到山里,只要入山,想要找到那就是不可能的了,招弟忍不住的想父母当初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又是怎样在这里生根一点点的把这一切建起来的。
当时,他们肯定特别不容易吧。
娇生惯养还怀着身孕的娘,刚刚经历了满门被灭的悲痛,又是一路的颠簸,在这种情况下还保住了肚子里的她,招弟发现,她们姐弟骨子里的坚强绝对是遗传自妈妈啊。
带弟坐在旁边,让招弟轻轻的靠着自己的肩头,看招弟一直没说话,轻轻的问:“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爹娘他们当年是多不容易啊!比起他们,我们遇见的困难都不叫难了。”
“嗯,以前爹教我的时候,那时候小,最开始练的时候也有受不住的时候,不敢在你们面前哭,背着你们偷偷地哭还被爹逮住了,爹说,我们李家的人,流血不流泪,哪怕骨头都碎成粉了,骨气也不能丢。”
招弟想了下小小的带弟被虐哭的样子,记忆里好像根本就找不到,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既然能够穿越,这个妹妹是不是也穿来的,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却原来她孩子的样子被她隐藏了,在她们面前的都是一个懂事的模样。
招弟抓过带弟的手掰着玩,带弟的手一点都不细腻柔软,指腹虎口都是粗糙的茧子,感慨的说:“嗯,我们几个里面就你最辛苦,爹对着我们的时候都挺沉默的,话也不多,你替我们扛起了他的期望啊。”
带弟笑了:“以前不知道,也在心里怨过爹,那时候也是不服气吧,其实我听见爹跟娘说过可惜我不是个男孩的,从那以后,我就想着,男孩能做的,我也能做,还能比男孩子做得更好。现在想想,爹当时的意思应该不是我那时候想的,大概也是心疼我,如果是个男孩子,他怎么练也不会心疼了。”
说到这里,带弟也往招弟这边倾了倾头,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姐,我现在才理解了爹的感受,明明是雄鹰,却被拘束在这里,他们当时想做的,应该是大哥现在做的,靠自己的力量去复仇,却偏偏因为娘的身子,因为我们,把仇恨都压到了心里,对着我们,还什么都不能流露,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难受呢。”
招弟轻轻的揉着带弟的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茧子揉化似得:“嗯,我会全力帮助大哥,替爹娘了了这个心愿的。”
所以说她会努力的赚钱,她不会把李家的产业带进王府,这是李承业想成大事的保证,后勤保障了,他才能够放开手脚的干,不然的话,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饿着肚子,谁愿意替你打仗呢?
最底层的兵士跟老百姓一样,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吃饱,能有钱,能养活妻小而已。
带弟不敢看招弟,盯着放烟花的四人,想问问招弟,如果她做了让招弟不高兴的事情,招弟会原谅她吗,也想问问招弟,如果她的目的跟招弟的目的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方法不一样,招弟会支持她吗?
结果鼓起了勇气,喊了一声“姐”,在招弟回过头来的时候,气全都散了,默默地把没有出口的问题咽了回去,只是道:“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怎么办,突然就好舍不得你啊。”
以后,你不在,我也不在。。。。。。。。。
招弟拍了她手心一下:“说什么傻话呢,你以为离了山高水远呢,就那么一点路的时候,好好的过年呢,说些什么话呢!”
那边几个把烟花放了个过瘾,嘻嘻哈哈的跑过来,围在两个姐姐身边要压岁钱,招弟一人一下,在他们伸出的手心打了一下,笑着撵人:“快去睡,明天睡醒了起来就看见压岁钱了!”
这个老屋里搬了新床新被褥来,但是房间就那么几间,父母的房间不能动,他们两个人,小宝跟狗蛋一间,来弟盼弟一间,招弟还是跟带弟一间。
大概是因为过了渴睡的那个点了,两个人精神都挺亢奋,一点都不想睡,躺在熟悉的地方,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