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田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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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是在表扬你呀,孩子!
小宝是那种承认错误承认的特别快的家伙,可是也就仅止于承认没有然后的那种,该怎样样他以后还怎么样,耳朵也就是个摆设了。
所以这样子的他,乖的时候是真招人疼,可是皮起来也是真讨厌!
可是因为他最小,母亲去世的时候才几个月,父亲那时候再悲伤也不得不照样下地上山把那么多事情做好,小宝几乎全靠着几个姐姐把他养大,熬米汤,煮糊糊,连当时还没五岁的盼弟都知道给他摇摇篮,就是被他气的很了,也是舍不得打他的。
导致这小子有一阵子真是养出了霸王性子了,长牙的时候牙床痒,天天抱着自己的指头啃,把指头啃的皱皱的,随时都会掉一层皮下来的感觉,就这样给他拉出来还生气,又不会说话只会大叫,后来更是谁拉就咬谁,在别人的肩头磨牙齿去了。
那时候又爱拉别人头发,不管是谁,扯着头发就是死命的逮,李大郎对这个儿子十分看重,碰见这种时候也只是好好的教育说服不动手,还叫姐姐们让着他,你想连一家之主都是这个态度了,小宝还不横着走吗。
小宝虽然不会说话,人可聪明着呢,知道别人奈何不了他,说,他听着,理解不理解谁都不清楚。可是咬人扯头发,性子上来了仍然是不管不顾的照旧。
直到有一天小宝对招弟下了黑手,那时候是招弟第一次失忆后恢复,本来都养的有点好的身体又垮了下去,平时就还是卧床的时候多,难得精神好点带小宝玩,就被小宝拉了头发不放,她不比三个健康的妹妹,被小宝这么一拉,就被拉下了不少头发。
她倒是大人心态不跟小宝计较,奈何有个姐控带弟,下狠手把小宝鬼哭狼嚎的揍了一顿,在家里,小宝的确是个宝,但是,就算在她们爹李大郎那里,也赶不上几乎是李家娘子翻版的招弟,不但没给他撑腰,还再把他教训了一顿,这次是真教训。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啊,就算是不会说话的小孩子也是一样的,谁能惹,谁不能惹,心里一清二楚着呢,从那以后,就知道了,大姐那里什么都得轻轻的,二姐最厉害不能惹,见着这两个人可老实了。
招弟也是知道小宝这光承认不改正的没记性性子,只是现在不比以前,得要好好的磨磨他,让他慢慢的改过来才行。
所以这次一点都没笑,沉着脸拉过他的小胖手:“姐姐带你这么辛苦,你不听姐姐的话还咬姐姐,是不是错了?”
说着打了一下手心,小宝依然笑嘻嘻的,很大声的说:“错了!”
招弟继续打,一边打一边教训,重点在于小宝咬了来弟这个事情上,来弟和盼弟小,最爱逗他,但是来弟现在正处于想证明自己“能干”的小大人阶段,所以肯定是因为什么被小宝迁怒了。
与其是被打手心这个事吓着,不如说招弟一直不笑,马起的脸让小宝认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要不怎么说小宝是小人精呢,他被打了也不哭,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这么小就知道转移姐姐的注意力了:“盼弟不煮猪,盼弟坏,盼弟错了,打盼弟!大姐你打盼弟!”
37、还钱()
在旁边看的正高兴的盼弟不干了,生气的跳起来:“好啊,你个告状精,以后还想我带你玩不?”
教训孩子的时候最怕被带偏,到最后就不了了之的达不到效果了。
招弟以前从没有带过小孩子,家里那个“妹妹”从一生下来就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小孩子没个轻重,而且虽然招弟不知道,他心里可是知道招弟和她“妹妹”没那么“亲”,心里天然就有一层防备,让都不让姐妹俩有单独呆一起的时候。
至于招弟亲妈,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但是在她那里,“女以父为贵”,爱人的孩子跟渣男的孩子怎么可能一视同仁呢?
所以以前是因为“不想看到”默认同意把招弟送到奶奶那里养,现在有了另一个孩子就是“不用看到”招弟了,可以说,从有了这个“妹妹”,招弟就被忽略的更彻底了,怎么可能发展出一点手足之情呢?
至于因为媳妇又生了一个女儿,原本对招弟一般的奶奶,更不待见她这个“妹妹”,比较起来,对招弟的态度居然还要好一些了,当然,后面得知真相后当然态度大变,让招弟也不知道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才好了。
可以说,招弟是从带弟起开始体会有个血脉相连的手足是种什么感受,摸索怎么跟小孩子相处,怎么才能带好妹妹。
现代一个家庭哪有那么多小孩,有两个都是属于父母比较有办法的了,当然,多胞胎不在此列。
也是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姊妹多了是怎样的热闹,也是无数成功和失败的小事让她慢慢积累出一些育儿心得出来。
没有理会打岔的盼弟,就只盯着问小宝知不知道咬人是错的,以后还咬不咬,甚至为了加深小宝的印象,也咬了小宝一口。
不是平时看见小孩胖嘟嘟跟藕节似地胳膊腿牙齿就痒,逗着玩轻轻的咬一下,招弟这次也是下了狠手了,这一口咬的相信捋起袖子都能看见牙齿印了,小宝也被这一口给咬懵了,两眼一红,眼泪就在脸上汇成了两条小河,扯开嘴角就是一场嚎啕大哭的架势。
结果看见带弟站了起来,带弟打人可不会看你哭了就停手,上次他哭了个肝肠寸断一样没阻止挨打,甚至“再哭还打”的教训也还记得很清楚,把哭声咽回去的小宝委屈坏了,抽抽噎噎的承诺:“不,不咬了。。。。。。”
招弟就才把小宝拉过去,自己往后靠了靠,把小宝抱到腿上坐好,在他被咬的地方吹了吹,才继续跟他讲道理:“你看姐姐咬你你疼了吧?你咬姐姐的时候姐姐也很疼的,以后我们小宝不咬人了就还是好孩子对不对?”
要是招弟继续马着个脸,有带弟在旁边盯着,小宝说不定最多也就是眼红鼻子红了,可是语气这么一变,马上把刚才咽下去的委屈哭出来了,特别大声的嚷疼,涕泪交流也没阻挡他翻来覆去的念:“盼弟坏,盼弟不煮猪。”
招弟看着哭的整个脸都红了还不忘告状的小宝也是哭笑不得,这么小还知道要公平,自己被罚了,就得盯着别人不放,这么好强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在她的记忆里,爹娘好像都没这么强的个性啊!
转头看向了盼弟,盼弟本来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结果让小宝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状,招弟这么一看,居然就不自觉的心虚了:“大姐,就是。。。。。。”
旁边来弟已经抢过话头去了:“大姐,我们提不动潲桶,是我说的不用煮就这么喂猪的,不关盼弟的事情。”
原来“不煮猪”是这么回事啊!
农家喂猪,都是洗碗水加上猪草、米糠这些杂七杂八的,再掺上一点玉米面一起煮,每次喂猪都是一大桶提过去喂。招弟带弟虽然早早的就喂了一次才出门,时间太长来弟盼弟也不能等她们回来再去喂。
不过她们人小力气也小,带弟不在根本提不动潲水桶,带着小宝去把猪草打回来,将就牛就在这边,干脆就直接把猪草往栏里一倒,加上点玉米面用水一和就行,因为以前都是煮的,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就互相给对方打气应该可以安自己的心,全程围观的小宝自然就认为她们做了坏事了。
看两个妹妹自责的样子,招弟心软的一塌糊涂,现代十多岁的孩子还熊的不行,自家妹妹十岁都不到就这么懂事,想不骄傲都不行啊!
好好的表扬了两个妹妹一番,天气热,早上她们是煮了一大锅粥放着的,就是冷了在这个天气也比热的吃着舒服,就着剩下的凉拌菜姊妹五个草草应付了晚饭,热热的烫了个脚就休息了。
躺在床上,才发现从脚底蔓延的痛一跳一跳的,根本睡不着,正好带弟担心她,抱着熟睡的小宝过来,把小宝放床里面安置好,姐妹俩才有时间说说今天的事情。
首要的自然是有钱了,村长的钱就可以还了,只是,该怎么还,要商量出一个可以让别人知道的说法来,不然别人一下子知道她们家能有钱还上,自然就会好奇几个孩子能有什么方法挣钱,如果把心思转到以为李家其实有些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家底,对她们来说就是灾难了。
不安全感只要一冒出来,想让它消失就难了,不管什么事情,总是会忍不住多想,当招弟顿悟自己姐弟属于没人可以撑腰的近似于“鱼肉”的存在后,不管要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难得的是,以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带弟居然也赞同她的想法,其实从她能够记起以前的事情后,很明显的发现带弟比起以前,变了不少,沉默了很多,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乎想把家里的事情全都揽在身上的样子。
带弟仿佛一夜间长大了,招弟却并不高兴,爹出了事,这些责任本来该她来承担的,不管怎么说,活过了两世,她怎么都要比带弟能扛一些才对。
结果她却倒下了,把该自己承担的重担转移到了带弟的身上,招弟每次看见带弟这样心里都自责的要命。
超出身体负荷的劳累还是有影响的,招弟本以为脚痛会令自己无法入睡,没想到才商量好还钱的事情,说着说着话她就睡着了,带弟吹熄了灯,也蜷在姐姐身边睡着了。
38、大肚未必能容()
招弟是被小宝一团又一团的口水给亲醒的。
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宝灿烂的笑容。
看招弟醒了,小宝开心不已:“大姐,起床了!懒虫,太阳晒,羞羞!”
昨天实在过于疲累,招弟虽然醒了,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更糟糕的是,到处都像针扎一样的疼痛。
不过也有好消息,经过这样超负荷的运动,招弟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的感觉到累,却没有发烧、昏迷等等虚弱的表现,足以证明,虽然不知道那还魂草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的身体,却真的摆脱了以前那种稍有不慎就会发生危险的状况,慢慢的,也许跟别人也就没有两样了。
让招弟汗颜的是,昨天比她辛苦同样劳累的带弟,居然如同以往一样,仍然早早的就起来带着来弟盼弟练功去了。
等她把小宝和自己打理好,三姐妹已经锻炼完去厨房弄早饭了,人多不说,昨天说著说著就睡着了,招弟都不知道自己跟带弟商量到哪了。
所以,吃完早饭,来弟盼弟把小宝放上牛背,从后门出去放牛兼打猪草,大的两个这才清点家里的财物以及讨论下今后的安排。
方子卖了五十两,卤鸡卖了将近一两,当时掌柜到是建议给碎银子,不过招弟她们坚持要的铜钱,象她们所在的小村子,甚至是镇上,大家更常使用的都是铜钱,用到银子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至于那些银子,招弟决定,除了要还村长家里的,其余的全都收好暂时不动,目前,她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家里的积蓄撑着,今年的税赋也等于提前解决了,到时候还会有一些粮食的补充,只是,她们还是要做点什么稳定长久的营生来应付别人的眼光,毕竟钱放着不用自己吃苦这种事情,在招弟这种死过一次的人看来,是最傻不过的事情。
将四十两的银锭子收好,带弟将剩下的一个十两分成了两个五两,一边问出了昨天藏了很久的疑惑。
毕竟,如果持续不断的卖卤鸡的话,根本就不用为她们手里有钱找掩护啊,这是多好的一条生财之道啊!
招弟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才将自己的顾虑告诉给她,虽然不想提醒带弟她们已经是孤儿的事实,但是,这个身份的确让她们必须都得加倍小心才是。
“我当初选那最大的一家客栈的时候,的确是打着跟他们长久交易的主意的,城里的情况,我们以前去的时候也看过,象平时那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买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家能自己弄出来的,都是宁可自己辛苦点也不愿意花钱买的,而有钱的,则根本用不着自己买,他们拿钱买个庄子那什么就都解决了。
但是,对于那些不能自己做的,只要东西好,舍得花钱的人也并不少,只要我们保证自己卖的东西是独一份,那就有了跟人谈的底气。
本来最好的,就是城里的大户人家要是喜欢我们的卤味,肯长期定或是想买我们的方子都可以,对他们来说,不差这点钱也不会斤斤计较,就算真有计较的,对我们的影响也不是很大,那么多人,这家卖少了,那家多卖点就是了。
只是我还是忘记了,我们就这么突然冒出来,什么名号都没有,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