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信-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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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达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他快速的跑回专案组的会议室,“入住记录,入住记录”
“你在找什么?”司徒勋拿了车钥匙,一回头发现方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专案组的会议室。
“我要找陈东明被杀那天千湖岛度假村的入住记录。”
“入住记录?”司徒勋也动手帮忙找了起来,“这里,你要这个干吗?”
“5月31日,31日”突然方达哈哈大笑,没错了,就是他!
34、晓朗的坚持()
当方达和司徒勋来到葛森的老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了。
“我们应该从哪里查起来呢?”司徒勋下车做起舒展运动,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他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我们去他初中所在的学校看看吧,所不定那个叫金刚的人也是他的同学。”
“这么个小县城,应该就一所初中吧,”司徒勋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去问问。”说完他就朝着一个杂货铺跑来过去。
不一会,司徒勋拿着两包烟笑嘻嘻的跑了回来,“果然让我给猜中了,这里就一间学校,就在前面。”
方达看着司徒勋手里的香烟,“你这是?”
“一会你就知道了。”葛森神神秘秘的把香烟塞到口袋里,然后坐上车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去。
小县城就一条主干道,供两辆车双向行驶,而学校就在路的旁边,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把车开到了学校门口,司徒勋下车朝着看门的大爷走了过去,只见他在那和大爷唠了几句,大爷就把门给打开了,当车子在他身边缓缓驶过的时候,方达感觉大爷看着他们的笑容好像一个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
“你跟大爷说啥了,大爷这么容易就让你进去了?”方达好奇的问。
司徒勋伸出两只手指,“两包烟!懂不?”
方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校长办公室在哪?”
“放心,这个问题我已经打探过了,要不你以为那两包烟是白给的么!”司徒勋说着把车开到了操场尽头停了下来。“就在这楼上。”
方达把头伸了出去,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司徒勋说的楼上应该就是五楼楼顶。
校长是个年纪快六十岁的干瘦的男人,方达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一对灰色的袖套,拿着一把三角尺,从课室出来,估计他除了是这间学校的校长之外,还兼任了数学老师的工作。
当司徒勋表明了来意后,校长掏出了一副老花镜,仔细的看着司徒勋手机上葛森的照片,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眼,看了他们一眼,说:“葛森啊,记得,这孩子不爱读书,就爱画画,每次上数学课他都在偷偷摸摸的画画,所以数学成绩一直都跟不上。”说完校长把眼镜摘了下来,“听说他父亲去世后,欠了不少钱,后来把房子也卖了,哎,真是可怜。”
校长说的和方达他们知道的差不多,于是方达又拿出了葛森画的那张肖像递了过去,“校长,你看看这张画,上面的女孩你有印象吗?”
“哦?”校长接过画像,“这个女孩?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您记得她?”方达兴奋的说。
“嗯,她叫陈燕燕,出生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是她姑姑带大的。”
“孤儿?”方达和司徒勋异口同声到。
“请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方达说。
“陈燕燕吗?”校长想了一想,“她后来好像出了些事,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出了什么事?”司徒勋问到。
“哎,这个事,好像被人给欺负了,但是好像没有证据。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女孩最后受不了,上吊了。”校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姑姑现在住在哪您知道吗?”
“她啊,听说她一直都住在老地方。”
“您有她的地址吗?”
“她可好找了,你在街上随便抓个人,说找‘豆腐西施’,没有人不认识的。”
方达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想起了小学时候读过的课本和敬爱的鲁迅爷爷,他看了一眼司徒勋,司徒勋正好也看着他,俩人会心一笑,方达知道他估计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校长,我还想知道您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金刚’的学生呢?”
“金刚?”校长摇摇头,“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又和校长细聊了一会,才致谢离开,启程去找陈燕燕的姑姑。他们两人按照校长说的,在街上随便找了一个人,的确很快就问到了地址。
当司徒勋把车开到那个地址的时候,他俩才发现,这个豆腐西施不是一个人,其实是一家小餐馆,名字就叫豆腐西施。
方达和司徒勋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往店里走去。
当方达见到陈燕燕的姑姑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罗老爷子给他看的那张照片里的那个,方达父亲和罗大业的初恋情人—陈倩。
“您是”方达磕磕巴巴的说,“陈倩,阿姨?”
那人听到方达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愣在了那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叫方达,”方达决定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有一个叫罗大业的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呢?”
陈倩听到罗大业这个名字,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我是他委托的私家侦探。”
“他为什么要找私家侦探,他要干什么?”陈倩面带敌意的盯着方达,但是她的表情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方达迅速的掏出手机,上面有一张欧阳琴的照片,他递给了陈倩,“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陈倩狐疑的接过手机,突然她用手捂住嘴巴,诧异的说:“这是谁?”
“您不认识她吗?”方达侧着头观察陈倩的反应。
“不认识。”陈倩仔细又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会,但是最后还是摇头表示不认识。
“她叫欧阳琴,您真不认识她吗?”
“欧阳琴?!”陈倩好像想起了什么,“欧阳琴!记得记得,她和燕燕原来是同班同学,还是好朋友,只是”陈倩又拿起手机看了好一会,“只是她以前不是张这个样子的,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漂亮了,不过”
方达听了陈倩的话后,完全被搞晕过去了,陈倩说欧阳琴是陈燕燕的同班同学,那她怎么会长得那么像年轻时候的陈倩呢?而且陈倩似乎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来,“您说她是陈燕燕的同学?!”
“嗯,燕燕还在那会,她们俩总是出双入对的,只是后来”陈倩的鼻子一酸,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对不起,冒昧的问一句,您和欧阳琴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血缘关系?你是说我和这个女孩?”陈倩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罗大业为什么要让你来查我了。”
方达听陈倩这么一说,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只剩下司徒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问您刚才说的欧阳琴变漂亮了是什么意思?”方达说。
“啊,是这样的,她现在和她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刚才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哦,您这还有她以前的照片吗?”
“这个应该有,你们等一下,我去找找。”
过了一会,陈倩拿着一张照片回来,“就是这个,你们看。”
方达接过照片,照片里的欧阳琴和现在这个完全变了个样,虽说那时候长发飘飘的欧阳琴也长得十分清纯,但是和陈燕燕比还是差了一大截的,“还真是,女大十八变。”方达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这个时候,司徒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方达的身边,突然他用胳膊肘捅了桶方达,“你说她是不是整容了?”然后他用下巴颏指了指陈倩,“是不是很像啊?”
方达点点头,可是她为什么要整容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单纯的爱美之心?但是为什么要照在陈倩的样子整呢?
“奇怪了,如果他们是同班同学,为什么葛森的毕业相册里没有欧阳琴的照片呢?”司徒勋突然说到。
“燕燕出事前她就跟着父母搬到城里去了,”陈倩回忆到,“后来燕燕的葬礼上她还回来过一次。”
方达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关于欧阳琴的线索,罗老爷子的顾忌已经解除了,但是这个欧阳琴似乎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请问您知道一个叫金刚的人吗?”方达突然话题一转,他想问问陈倩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金刚?”陈倩用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说:“没有听说过。”
这个金刚到底是谁?方达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陈倩对他说:“方先生,那个欧阳琴的照片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方达点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陈倩接过手机,仔细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突然方达觉得这个时候陈倩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好像看着自己久别的女儿一样,“你说,如果燕燕还在,现在是不是也长这样呢?”说着她还手去摸了摸照片上的欧阳琴。
方达突然跳了起来,“我明白了!”
35、陈晓朗()
司徒勋被方达的举动下了一跳,“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欧阳琴为什么照着陈倩的样子整容了,”方达激动的说,“其实我们都错了,她并不是照着陈倩整,她是在把自己整成陈燕燕。”
“你说明白点,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整成陈燕燕?难道说她是为了纪念她们之间的友谊,用这种方式是不是太极端了,太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司徒勋说。
“你错了,我还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说着方达又对着陈倩说:“我想抱歉的问您一件事,希望您不要介意。”
陈倩不知所措的点点头,他不知道方达要问什么,但是她确实想知道为什么欧阳琴要把自己整成陈燕燕。
“陈燕燕自杀是因为被人欺负了,我想知道欺负她的那个人现在在哪?”方达神情严肃的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她呆呆的坐了一会才说:“那个畜生,死有余辜,仗着家里有点破钱,硬是把这件事说成是燕燕主动勾引他的,好在老天有眼,那小子前几年疯了,听人说他见到鬼了,后来听说他病得不轻,几次拿刀砍人,他家里人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他真是活该。”说着陈倩抽泣了起来,虽然恶有恶报,但是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了。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有比鬼还可怕的人。”方达说,“走,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有个人我想是时候该见见了。”
“现在就回去?你还没说为什么呢?”司徒勋话还没说完,方达已经向陈倩告别后转身离去了。
司徒勋忍着腰痛又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吭哧吭哧的回到了a市,下车的时候,司徒勋几乎站不起来,反倒是方达活蹦乱跳的拉着他往局里跑。
“我说你什么时候考个驾照啊,别每次都是我开车,你睡得跟猪一样。”司徒勋抱怨的说。
“有你我还开啥车,快,我要见欧阳琴。”方达激动的说。
“你小子一上车就睡,叫都叫不醒,”司徒勋扶着楼梯扶手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呢?”
“你还记得这事呢?一会你就知道了,你快让我见欧阳琴。”方达说。
“得得得,算我欠你的,你等着。”
半个小时后,方达在审讯室里见到了欧阳琴。
“方达?”欧阳琴见到方达的时候,有点惊讶,但她也就是稍微皱了下眉头,“你来干什么?我现在如你所愿,做不了罗氏集团的儿媳妇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你从来没有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过。”方达在她对面坐下,“说句实话,我并不在乎你能不能成为罗氏集团的儿媳妇,我在乎的是葛森的清白。”
“葛森?”欧阳琴眯着眼看着方达,她的鼻翼微微颤抖,“那个疯子吗?他是清白的?难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被陷害的?”说到这里,欧阳琴突然睁大眼睛,她愤怒了,“请你搞清楚,被陷害的人是我,是他要挟我,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是他。”
“哦,是么?我想问问你,你和葛森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方达说。
“你说什么?”欧阳琴的脸突然变得绷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想说?”
欧阳琴瞪着眼睛,鼻孔微张,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方达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葛森画的肖像画,“这个女孩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