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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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被处死的玄渊:
0617: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倾云离开后,玄渊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皱紧,凤眸中流淌出几分不悦来,不过这不悦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玄渊重新变得淡漠平静,再无一分怒气。
虽然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但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对于玄渊而言也并非不能接受,他不是那种事情出现了变故就束手无策的人。玄渊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虽然原本的卿芜会很感激凤倾云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玄渊却有自己的计划,他并不打算因为凤倾云的计划顺利就顺势脱身,如果真的那样,那他可就没有理由和旗帜了。
“必须阻止皇夫,同时挑起背后使计者的不满,让他加快脚步。”玄渊右手摩擦着腰间长剑的剑柄,“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给他们一个提醒,放一颗大雷。”
连皇夫出面都仍有人阳奉阴违,这样的事实一旦被揭露,只怕不管是女帝还是皇夫,他们他们都会对凤元国的国情进行深入的思考。这般,也算是给他们种下一个火种了。
虽然中途凤倾云突然雄起,差点真的依靠皇正夫将玄渊救出去,但是在玄渊的暗中拾掇之下,其余几个对皇位有着野心的皇女更是将凤倾云当成了竞争对手,越发坚定了趁这个机会狠狠中伤凤倾云的决定。
请皇正夫出手相助,凤倾云只是为了救卿芜,可在旁人、尤其是她的姐妹们看来,却绝非如此。她们有志相同的任务,凤倾云这是为了皇位而筹谋。
她们认为卿芜乃是凤倾云的得力属下,凤倾云打算借卿芜渗透西北边关军,以此来掌握兵权、争夺皇位,毕竟对于诸位皇女来说,兵权才是最有力的力量。
这一日傍晚,残阳如血,夕光暗沉,玄渊坐在窗前,血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清俊隽秀的容貌映照得如魔如仙,显出一种魔魅的魅力来,凤眸高鼻,薄唇殷红。
血红的阳光照射在他玄底银纹的长袍上,折射出璀璨灿烂的光芒,竟然如同流淌的血液一般,泛着黏稠而浓烈的色彩。
“卿将军,这是陛下赐下的美酒。”在玄渊神情莫测的坐于窗边时,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官端着一个托盘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语气冷淡而克制的说着。
托盘上只有一个白玉酒杯,其中有着殷红如血的酒液,酒香四溢,沁人心脾。如此美酒,谁能想到这酒中有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至毒呢?
玄渊侧头看了过来,神情清冷淡漠,他侧对着窗栏,血色的夕阳光辉洒落在他侧脸上,越发显得他鼻如悬胆,薄唇殷红,俊美惑人至极。
勾了勾唇,玄渊唇角的笑意夹杂着些许冷意和淡漠:“怎么,陛下连当众处决我的决心和魄力都没有,而是打算用一杯毒酒,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送我去死么?”
唇角的笑意讥诮而不屑,玄渊嗤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右手握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然后冷声道:“若是要卿芜的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请让卿芜死得明白,而非死在这样不明不白。”
女尊花木兰7()
端着托盘的女官神情肃然沉稳;面对玄渊的讥诮和不屑;她唇角抿得更紧;脸上还是古井无波没有表情;可眼中却分明流露出几分莫名的情绪来。
她握着托盘两旁的手握紧;因为手上用力太过;青筋都稍稍爆了起来:“卿将军;这是陛下的命令。”她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声音轻的几不可闻,“谁也无法阻拦。”
玄渊眯了眯眼睛;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女官,如果剧情没有错的话,他记得此人日后将是凤倾云手下的得力干将;为凤倾云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付出良多。
剧情中并没有提及这个女官为什么会那么坚定不移的站在凤倾云那一边;为了她所推行的男女平等的政策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但至少此时玄渊能够肯定一点。
那就是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甚至于很可能对卿芜的遭遇报以同情和感同身受之感。只有因为真正经受过男子地位低下、男子不公平的待遇所带来苦痛的人;才真正明了这种压抑的感觉;才会想要改变。
这个女官;无疑也是其中之一。也罢;就将此人留在宫中好了,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玄渊右手轻轻的搭在剑柄上,动作缓慢的徐徐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一眼这女官手中的托盘;只是偏首勾唇,语气淡淡的问道:“此时陛下在何处?”
女官皱起眉头来,不明白玄渊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但她心中怜悯同情玄渊,想着饮尽杯中之酒,他这一缕芳魂便将幽逝,心中大感悲戚,故而一时心软低声道:“此时陛下还在凤凰殿议事,为今夜宴请有功将士做准备。”
其实不是准备宴会,而是与大臣们商议要给这些有功将士赏赐什么,是金银财宝,还是美人爵位,甚至于还有如果在卿芜死后,安抚这些卿芜曾经一同征战的同僚和战友。
玄渊脸上的讥诮和不屑之色越发深重了,他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眯了眯凤眸,这可真是讥讽是不是,今日要处死战胜凰御国的功臣卿芜,但同时也是边关军有功将士的奖赏之日。
“那样也正好。”玄渊突的笑了笑,然后右手突然握紧剑柄,刷的一声将长剑抽了出来,雪亮锋利的长剑出鞘后,血红色的光辉洒落在剑锋之上,折射出一片刺眼的光芒来。
看到玄渊突然将长剑出鞘,端着托盘的女官抿了抿唇,语气低沉道:“就算你将我杀掉也无济于事的,你的院子被五百禁卫军包围,她们都身经百战,你绝对没有办法从她们的包围中逃走的。”
玄渊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很是清浅,但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显得无比寡淡:“我并不打算杀你。”他眸光淡漠的扫过女官,不带几分温度。
杀了她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五百人罢了。再身经百战,这些人、这些禁卫军,难道还真的上过战场?”玄渊薄唇微勾,神情冷冽而冰冷。
啪的一声,玄渊长剑轻轻一挑女官的手腕,她手上所托着的托盘和毒酒便都坠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玉杯倾倒在地,鲜红如血的酒水洒落出来,溅了开来。
听着玄渊语气冷冽的话,这女官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突,然后突的想起,这个人可是在边关沙场征战多年的将士,是真正于战场杀戮、手中沾满鲜血的修罗。
但是陛下却因为他是男子而轻视小瞧他,在将他看押时,甚至连他身上的兵刃都没有缴去,以为凭着五百个禁卫军就能将他看押住,就以为他无法反抗了?
这是女官心头掠过的最后一个想法,下一刻,她就觉得后脖颈一痛,似是被重重敲打,然后她便眼前一黑,不知人事,再也不知道后事如何了。
随手打晕了送来毒酒的女官后,玄渊右手提着长剑,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正如女官所说的那般,院子中肃立着几百个身着兵甲的将士,她们铠甲整齐,气势浩大,绝非普通军队。
看到玄渊从房中走出来,这五百个禁卫军的校尉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卿芜,你是要违抗陛下的命令么?你可要知道,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嗤。”玄渊薄唇微勾,凤眸冷冽,“遵命是死,不遵命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倒是想死个明白,也要在死前问清楚,陛下如此对待忠良之士,心中是否会难安。”
抬起右手来,玄渊长剑指向这五百禁卫军,俊逸之极的面容上只剩一片肃杀和冷然,他轻声道:“不必多言什么,若你们要阻我,便只有一战。”
“传令,禁卫军动手诛杀卿芜,不必留情!”校尉一挥手下令道,声音无比冷凝,下一刻她便抽出腰间长剑,率先朝着玄渊冲了过来。
随着她的命令,原本守卫在院子四处的禁卫军们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她们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一旦校尉下令就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当下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
五百禁卫军,虽然并非是禁卫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虽然她们没上过战场,但是她们骁勇善战,绝不惧怕死亡,每个人都是身先士卒。
在五百禁卫军手执兵刃冲来时,玄渊拂过手中卿芜的佩剑,雪亮剑锋在夕阳光辉之下被染成了血色,他喃喃道:“就让我试试,不用灵力,只依靠技巧和剑术,我能不能以一挡百。”
话音未落余音袅袅,玄渊已然手执长剑冲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快,甚至身上所弥漫的杀气也并不浓烈,可当他手执长剑直面禁卫军时,却没有半分退缩,甚至他身上的锐利和剑气,让无数冲来的禁卫军都有不敢直面的感觉。
“放箭!”冲在最前的校尉怒吼一声,然后手中重剑当头朝着玄渊劈砍了下来,她的速度最快,也最是身先士卒,在下令时已然冲到面前,手中重剑舞动带起剑风,厚重砸下。
玄渊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不止看着朝他冲来的校尉一人,反而是注视着所有他直面的敌人。禁卫军人多,能形成合围之势,但每一次玄渊直面的对手却并不多,不过十余人罢了。
麻烦的是,杀了面前的敌人,还有后面的禁卫军补上来,除非能杀干净这五百人,否则合围的人便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玄渊脚步鬼魅,不过一转一绕就已经来到校尉身旁,长剑斜斜刺出,角度狠辣刁钻,噗呲一声轻响,长剑已然没入铠甲之中,血血溅射出来,玄渊手腕一转,长剑已然从铠甲的缝隙里抽了出来。
在校尉满脸煞白的倒下时,玄渊趁势转身,脚尖于地面上重重一点,矫健半跃而起,一脚将身后冲来的二人踹开,同时长剑横扫而过,于几个禁卫军的脆弱脖颈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瞬息间,原本挡在玄渊身前的禁卫军已经倒下了数个,但这些禁卫军都训练有素。虽然顷刻间在玄渊手中折了好几个,但没有一人退缩,立刻就有人补上了空位。
玄渊已经彻底来了兴致,他双眸极亮,身上玄底银纹的袍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挥剑、杀人,玄渊此时忘却了所有杂事,一心只在这惨烈的战场中斩杀敌人。
他没有用灵力,没有用强大的力量,纯粹靠他的剑术、技巧和于生死间锻炼出来的直觉和狠辣,玄渊脚步鬼魅极了,几乎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在水中游动,这翻涌波涛的水虽然暗藏玄机,却没有半分伤害到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鱼。
躲过迎面劈来的长刀,玄渊长剑往侧刺去,格挡住重剑,他手腕猛地使力,带着重剑翻转,而他本人则是随着这股力道而旋身一脚踹开了长刀的主人。
重剑被带偏,直直朝着玄渊身侧的一人劈去,力道无尽,在被重剑所向之人躲开时,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等在那里,轻轻一刺便取走了一人性命。
没有言语,没有惨嚎,只有不时响起的兵器交击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光落下时,这偏僻之极的暗狱中,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唯有一人。
女尊花木兰8()
如血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辉;距离完全天暗没有多少时间了;天地间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
偏僻但并不破旧反而十分宽阔的院子中;一股浓郁扑鼻的血腥味弥漫洋溢着;整个院子里四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让人不敢想象到底是有多少人受伤;才会流出这么多鲜血。
院子中躺倒着数百身着铠甲的禁卫军;这满院浓郁的鲜血都是从这些人身上涌出来的,如今她们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堆叠横乱;让整个院子几乎都没有落足之地,到处都是躺倒的禁卫军。
玄渊站在院子最中央,他脚下周围空出一片落脚之地来;并没有禁卫军伏倒的身体;反而空出大约三丈的空旷面积来,就好像在这一场无声的五百敌一的厮杀中;无人能逼近玄渊三丈以内。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后;在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玄渊提着长剑站在数百人堆积而成的“尸堆”中;他身上玄色的袍子已经染上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将他的袍子完全浸湿了。
若非玄渊身上的衣袍乃是玄色;否则那大片的血色早已经在衣襟上蔓延开来,逶迤出大片的血色花朵来了,但即使如此;这件玄底银纹的衣服上的银色暗纹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右手将手中雪亮的长剑执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流淌下去,一滴滴血液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将雪亮的剑锋染红,然后在地上积聚下来一小滩血迹。
“宿主这、这些人都、都死了吗?”0617语气颤颤巍巍的问着,带着些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