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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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轻轻摸了摸发鬓上簪着的朱钗,祝甜抿唇一笑,故意摆出原主那么轻慢的态度来,轻哼道:“我不是糊涂,只是几件首饰而已,哪里还值得我细细记着。况且近日里我总为秦家退亲的事情心里烦闷不乐,顾不上这些琐事。”
碧珠低着头不说话,她可不觉得姑娘是为秦家退亲一事不高兴,要不是前几日晚上做了场二门让她有些憔悴,今日她必定是光彩照人的到赏花会上夸耀自己身上的衣裙、首饰。祝幼璇从来就不把和秦家的亲事放在心上,今日提起总是有些奇怪。
祝甜还在说着,想借机打探出秦家退亲的内幕:“说来真是有些不敢置信我和秦家哥哥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亲事说退了就退了?这长仪真人怎么突然就为秦家哥哥批命,不是说这位道长乃活神仙,出世清修,寻常人见不着踪影的么?”
碧珠还没来及回话,坐在马车软榻上的祝甜当下就一个恍惚,眼神迷蒙片刻后,渐渐清醒起来,然后带着几分惶恐和惊讶,却是祝甜直接睡了过去,替换了祝幼璇出来掌控身体。
祝幼璇刚刚还在为自己一个人待在亭阁中无人理会的事情气怒非常呢,突然一恍神她就已经在自家马车中坐着了,顿时又惊又疑,心中骇得很,纤白的手死死拧紧了手中绣工精致的蜀绣帕子,兜头就问碧珠:“赏花会已经结束了?我怎么就在马车上,这是准备回家?”
碧珠惊得再也忍耐不住,豁然抬起头朝祝幼璇看来,这一看,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变得极为惊恐,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缩发起抖来。她、她这是眼睁睁瞧着面前的小姐突然变了啊,虽然长相模样没什么区别,但气质和所说的话,都大相径庭,难怪刚才觉得看着小姐那么违和!
小姐这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疯了?不管是哪一样,碧珠都觉得天快塌下来了,她是祝幼璇的贴身丫鬟,拿着一等丫鬟的份例就得担一等丫鬟的责任,她贴身伺候的祝幼璇疑是被鬼上身/疯了,这事要是被老爷知道,她怕是逃不开问责。
可不说碧珠心中一片苦涩死寂,小姐表现得这么明显,就算她不上禀此事,老爷和小姐也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她瞒而不报,罪责更大,只怕不止她一个会受罚,还要连累家中。能成为祝幼璇的贴身丫鬟,自然是因为碧珠一家都是祝府的仆从,签了身契的。
等碧珠颤颤巍巍的回答了祝幼璇的问题后,祝幼璇顿时沉下了眉眼,神色间又畏又惧,有惶恐却又愤怒,对孤魂野鬼附身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又害怕这鬼魂对她做什么,又愤怒于这个孤魂野鬼竟然敢抢她的身体。
这些情绪在心头翻涌,祝幼璇面上就不由带出了几分,娇美可人的面容显得极为扭曲阴狠,让碧珠觉得实在和恶鬼无异,祝幼璇咬牙切齿一阵,红着眼睛命令碧珠:“去叫马夫赶车快一些,我要立刻回家去见父亲!”
于是这一日,因参加大长公主的赏花会而嫌麻烦没有回玉泉山而是住在秦家的玄渊就听说祝家大人急匆匆的上门求见,垂下眼眸,玄渊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笑意莫测,带着几分淡淡的冷意。
在秦大人的长随的引领下,玄渊走进正堂,原本急得团团转、满脸焦虑惶恐的祝大人立刻就快步上前,一言不合就直接抱拳深深躬下/身恳求道:“还请贤侄相助,请长仪真人出面看看小女吧!”
祝大人一副祝幼璇已经命不久矣、病染膏肓的神情,双眼红肿,神情悲痛:“幼璇她、她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被穿书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马20()
秦大人得知祝大人匆匆而来;连忙亲自招待他;在知晓祝大人前来是为了见自家儿子以后;立刻就打发长随去请。他并不清楚祝大人突然到访的原因;只是见他一副急得原地团团转的模样;心头有些不祥预感;有所猜测。
当玄渊大步流星的走进正堂;祝大人直接就冲了上去,双眼充血、神情悲痛惊惧,抖着嗓子颤声道:“幼璇她、她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祝大人抬手用袖子掩面;挡住面上的痛苦之色,泣不成声道,“我儿她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贤侄;我听闻你与玄正观长仪真人颇有交情;能得长仪真人批命想来得他青眼,你可否、可否去求长仪真人前来看看我儿幼璇的情况?今日从赏花会回来时;幼璇的贴身婢女说她、说她在宴会中途;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说完这几句话;祝大人像是再也扛不住一般;连祝幼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什么个情况都说不出来;堂堂七尺男儿生生红了眼眶、掩面一阵抽泣,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祝大人是真的心神俱伤;痛彻心扉。
对于发妻唯一留下的这个女儿;祝大人向来捧在手心里疼宠,不然也不至于养成祝幼璇这个霸道傲慢的性子,他本以为秦祝两家素来交好,就是祝幼璇性子出格些,凭着两家的交情秦家也不会苛待祝幼璇,未来她的人生不说如何幸福,至少安定平和。
因着祝幼璇未来是什么模样已经是清晰看得见,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非扭着女儿遵从女戒女规,所以祝大人也就放纵了祝幼璇平日里肆意妄为,只想让她在闺阁中过得更快活一些,他怜爱女儿生而丧母,只想让她高兴,无拘无束的活着。
但是谁能想到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未来就那么被打破了,先是秦家退亲,后是女儿竟然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了身。今天他一听女儿和她贴身丫鬟碧珠的话后,急得差点就开祠堂请列祖列宗保佑,把女儿身上沾上的不干净东西赶走祛除。
好歹祝大人还有些理智,知道祠堂不是能轻易开的,便又想找高人祛除女儿身上沾上的不干净的东西。说到高人,祝大人可不就立刻想到玄正观的长仪真人了么,而要说到这位活神仙,目前能见到他的可不就有秦修茂。
故而当下,祝大人连衣服都没换,也没乘轿、坐马车,直接一气步伐急促的从祝府跑到了秦府,一路上他心中是百感交集、悲痛难耐,当见到玄渊后,事情还没说清楚就忍不住掩面而泣,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怎地就遇上这种事情了。
听了祝大人的话,原本正在喝茶的秦大人一口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一下子豁然站了起来,又惊又疑:“此言当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世侄女,她如今可还安好?”
从玄正观的地位和天下人对他们的崇敬就知道,当今天下迷信之风甚浓,对鬼神之事更是充满了敬畏,秦大人听完祝幼璇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根本就没有谁故意装神弄鬼的想法,而是深信不疑,心头顿时寒凉一片。
秦大人也忍不住在正堂中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大步走到祝大人身边,温声安抚宽慰道:“我知你心痛难忍,但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附在世侄女身上的脏东西给除去,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如何帮你?这等时候,你为人父亲,可不能先没了担当,自乱阵脚!”
随着秦大人的宽慰,已经把心中惊骇担忧之情发泄出来的祝大人稍稍镇定下来,只是整个人依旧忍不住痉挛哆嗦着,脸色惨白,虽泣声止住,但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出话,秦大人无法,只得朝玄渊使了个眼色,示意玄渊快点安抚一下祝大人,让他不要再过于激动。
虽然碍于自家儿子坚定不移的态度而退了与祝家的亲事,但秦大人和祝大人是真正关系亲密的至交好友,与他感情深厚,又因退亲之事对祝家颇为愧疚,此时见祝大人掩面而泣,觉得祝幼璇不详而膈应的情绪倒没有多少,反而颇为同情,很想帮助祝大人。
玄渊一时颇为无语,对于祝大人口中祝幼璇沾了脏东西的事情,再没有人比玄渊更清楚了,因为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这话肯定不能漏给祝大人和秦大人知晓,故而他只故作沉吟,便缓缓道:“长仪真人乃世外清修道长,要说动他下山怕是不易。”
他才刚刚委婉了一句,准备细细说一下请长仪真人下山的难度,但还没能他把话说完,急不可耐的祝大人又再次抱拳深深一躬,颤声道:“贤侄,叔父知道此事艰难,先帝病重派遣数千精兵强上玉泉山也没能成功请下玄正观的道长,我知道祝家没这个仙缘和脸面,只是、只是”
祝大人颤声泣道:“只是满天下怕是只有长仪真人可以救幼璇吾儿,哪怕机会渺茫,艰难异常,我也不愿放弃这一线生机。叔父求求你了,求你去请长仪真人吧,我知道此事艰难无比,所以就算此事不成,叔父也承你的情,只求你替我去玉泉山上一趟吧。”
他是把长仪真人当最后一根稻草了,他觉得附在祝幼璇身上的脏东西十分强大可怖,满天下唯有长仪真人能对付,若是长仪真人置之不理,就算他求了满天下的僧侣道长,也无济于事,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取代。
秦大人不知就里,只是听祝大人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祝幼璇的情况,当下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声道:“世同,你先别急,世侄女的情况真的有恶化到这等地步?你发现得早,世侄女被那脏东西缠上应该也没过去几日时间,竟险恶到满天下只有长仪真人可救吗?”
祝大人苦笑摇头,满心忧虑,满脸苦涩:“确实十分险恶,若是只幼璇与她的贴身婢女禀明情况,我只会半信半疑,会先去济佛寺的大师为我儿检查一番。可是沾在我儿身上的脏东西实在太强,就在刚才”
说到这里,祝大人仿佛觉得有一股阴气幽幽的吹拂在心头,情不自禁的发起抖来,低低道:“就在刚才,我正与幼璇说话,她竟在我面前就被那脏东西给附身了,那脏东西直接大刺刺的现身,虽然她装的一副乖巧模样,可我是亲眼看着她现身的,怎会被她瞒过。”
“这脏东西只怕道行不低,险恶得很,否则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占据我儿的身体。她被我关在家中佛堂之中命人看守着,本以为佛堂之地会让她畏惧离开,却没想到她浑然无事,只怕佛家僧侣是靠不住了!”祝大人想到自己女儿在自己面前换了个模样的画面就觉得心头一片发凉,忍不住惊惧。
祝大人所言对秦大人而言已经是惊怖可怕之事,此时他也忍不住附和起祝大人的话来,侧头看向玄渊,语气肃然道:“茂儿,既然你与长仪真人关系尚可,便快帮你祝叔父去请长仪真人来救命。”
顿了一顿,虽然对祝家很愧疚但更心疼儿子的秦大人又补充道:“我们都知道长仪真人乃世外高人,若是他不愿出山我们也能理解,不会责怪于你,但知道此事成功可能不高,却不能不去尝试!”秦大人得先把话说在前头,可不能因为他儿子没请来长仪真人而背锅。
玄渊垂下头,唇角微微抽动着,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最是知道事情真相,祝幼璇的识海里待了两个灵魂,她们之间平分秋色、相差不离,什么时候、谁出来透风完全是随机轮流的形式,对于身体的操控也是如此,表现在众人看来,不正是时不时的大变活人,可怖诡异?
作为亲手把祝幼璇的灵魂保下来,使得穿越者祝甜与祝幼璇一体双魂活着的罪魁祸首,玄渊当然不可能希望祝幼璇的麻烦能被解决,而且说句不太客气的话,就长仪真人那修为,根本就对此无计可施。
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而且没有长仪真人的诊断,接下来怎么搞事、怎么更进一步的坑祝甜、祝幼璇和睿王祁涵?
故而玄渊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诚恳,郑重其事的对祝大人抱拳拱手,慨然道:“我与祝家妹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向来当她是妹妹一般,如今她遇到这等险事,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祝叔父还请放心,我立刻便出城赶往玉泉山,亲上玄正观求长仪真人救祝家妹妹。”
被穿书者炮灰的青梅竹马21()
“祝叔父还请放心;我即刻便赶往玉泉山请见长仪真人;请他下山来救祝家妹妹。”玄渊拱手说道;神情坚定温和;平静慨然;半点儿也看不出其实他才是害得祝幼璇被脏东西“祝甜”附身的罪魁祸首;简直是丧心病狂、衣冠禽兽。
祝大人自然看不出来玄渊的真面目;他连声道谢,简直不能更感激:“好、好、好!世侄,多谢你了、多谢你了;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日后我定要你祝妹妹亲自像你致谢,感激你的帮助。”
祝大人忍不住伸手满怀欣慰的拍了拍玄渊的肩膀;轻声赞叹道:“幼璇遇上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你此时却依旧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果真不负你们二人多年的兄妹情谊;世侄果真一片纯澈之心;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我们两家无缘;否则将幼璇交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