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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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然而却编造得有理有据、有头有尾,令人忍不住相信的玄渊接着说道:“因为对陈兰生此人产生了怀疑,故而我暗中调查了此人一番。然而没有找到他与妖怪接触过密的线索,却发现他几次赶考都有问题。”
“我发现他中举时所做的策论无比切合题意,仿佛提前演练过一般,而且也从陈兰生的背篓中找到了他曾经做过的策论废稿。这废稿之上的题目竟是与考卷上的题目一模一样,而且明显废稿写就时间早于科考时间。”
微一蹙眉,玄渊冷声说道:“这些调查而来的结果,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早已知道科考试卷题目。而陈兰生区区一个寒门子弟,无钱无权,是靠什么得知了密封严格的科考试卷的题目呢?晚生斗胆猜测,是与陈兰生交往过密的妖怪帮他。”
“天玄真人,陈兰生依靠妖怪于春闱科考舞弊,已然是败坏朝纪,此事牵涉到妖邪之物,还需要天师道出手除妖,否则此事若放任下去,今日有妖怪襄助士子高中会元,日后也可能有妖怪助哪位皇子登基,莫非日后大宁要妖怪来当家?”
玄渊状若痛心疾首,然而他语气淡漠,神情冷淡,着实看不出担忧在哪里,愤怒在哪里。
天玄真人抚着白须轻叹一声:“若有旁人如陈兰生这般与妖怪勾结,确实容易酿成灾祸,陈兰生此事不可放任,老道如今既然知晓了,自当要禀明圣上,将陈兰生及他一干妖怪党羽除去。”
右手托着白须沉吟许久,天玄真人清隽古朴面容上露出一抹慎重之色来,并没有继续追问陈兰生之事,反倒是缓缓开口问道:“谢公子,你能发现陈兰生的妖气,莫非你竟是天生开了一双慧眼?”
妖气乃妖怪身上所萦绕的气息,普通人多半是看不到也察觉不到的,只有修道之人在使用天眼秘术、或修为高深时方可直接看到妖气,通过妖气来分辨何为妖怪精魅。
微一颔首,玄渊神情无波道:“是,晚辈自小便能见妖鬼精怪,只晚辈乃儒家学子,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虽然晚辈能看见这些魑魅魍魉的存在,但从不与人开口言说,故而无人知晓。”
天玄真人满面沉吟,徐徐点头后,不知他想到什么,竟是转了话题问道:“你乃谢家嫡子,长居京城,不知你在京城看到的鬼魅妖邪之物数量有多少?你从京城一路前来天元山,又觉天元山上下如何?”
眼神一闪,玄渊已然明了天玄真人隐藏的深意,在深深看了天玄真人一眼后,眸中幽暗眸光敛去,玄渊垂下眼眸,若无其事的缓缓说道:“京城乃龙脉汇聚之所,妖邪难倾,便有阴鬼诞生,不过几日也会在帝王紫气冲刷下魂飞魄散,却是一片豁然开朗。”
“至于天元山——”玄渊抬起眼眸,对视上天玄真人那双充满了沧桑和豁达,却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期待的眼睛后,他接着说道,“天师道派有济世救人之心,除魔卫道之举,晚辈佩服且感激。”
“想来这钟灵毓秀的天元山上,那四股冲天而起、骇人听闻的妖气,便是来源于天师道观镇压的四只强大妖王吧,这四股妖气遮天蔽日、恐怖异常,若非天师道观镇压,大宁百姓怕是根本无从抵抗。晚辈在此多谢真人。”
听完玄渊的话,天玄真人苍老清隽的面容上已经是露出了带着喜色的微笑,闻言连忙道:“用不着、用不着,除魔卫道乃天师道宗旨,无需感谢老道等人也要拼死与这些妖魔鬼怪一战,虽百死亦然不悔。”
见玄渊目露信服之色,天玄真人犹豫片刻,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提议道:“谢公子,你天生拥有慧眼,能堪破妖鬼精怪的伪装,此乃天授恩德,若是浪费殊为不美,老道有意收你为嫡传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玄真人如何不知,谢湛作为谢家嫡子,家族底蕴深厚,权势、地位皆是不缺,本人也颇有才干,在朝中颇受称赞,日后必将会成为若他父亲那般的朝中栋梁,何苦来跟着他学什么道法,难道他一个世家公子还有大志愿意去除妖降魔?
然而谢湛天生拥有慧眼,于天玄真人这等修道之人而言,当真是最难得的天赋,谢湛这良才美玉,实在是令天玄真人见之心喜,故而忍不住开口,希望能将谢湛收在门下作为嫡传弟子。
“若你愿意被老道为师,我与你保证,老道毕生所学定当对你倾囊相授,绝不会有半点隐瞒,甚至这天师道观未来的观主之位、天师道日后道脉之主的位置,你也未必没有机会坐上去!”
天玄真人确实是极为惜才,为了收下天生慧眼的谢湛做徒弟,当真是开出了他所能兑现的最好条件,然而在此等盛情邀约之下,玄渊依旧面无表情,神情古井无波,冷淡至极:“多谢真人美意,然而晚辈此时并无修道之心,还请真人见谅。”
早在之前天玄真人开口让他评价京城、天元山妖气时,他便知道这是天玄真人对他的考察。然而他当真并不心思去修道,不说谢湛是否有此心,便是他自己区区一个天玄真人,如何做得了他的师父?
“既然陈兰生一事已然告知真人知晓,那么还请真人出手匡扶已失公平的科举春闱之事。”玄渊站起身来,朝天玄真人行了一儒家弟子之礼,宽大长袖拂起,衣袂纷飞,潇洒从容,温雅如玉。
天玄真人早有预料,虽是失望,然而也并无办法,只好亲自送玄渊出了道观内院。等到玄渊离开之后,天玄真人眉头一锁,右手从袖中探出,在掐手一算后,微微一叹:“陈兰生果真与妖怪有所勾连。”
之前,玄渊已将陈兰生的不少信息告知了天玄真人,借此他能卜算出陈兰生与妖怪有所勾连并不艰难。验证此事并非是说天玄真人不信玄渊,然而凡事怎能尽信他人所言?还是得自己亲自验证一番才能笃定信任。
“可惜,可惜。”天玄真人遥遥望去,然此事玄渊已经带着长随出了天师道观的大门,却是连背影都看不见了,天玄真人长吁短叹,极为失望无奈,“可惜了这一双天生慧眼啊,若此人拜入天师道,何愁道术无人继承?”
然而天玄真人心知肚明,像谢湛此等身份的世家公子,除非他笃信道教,否则怕是不会愿意来做个道士的,然而谢湛分明是个儒家子弟。唉,可惜,可惜这么好的苗子,却是错失了。天玄真人无奈感慨了两声,转身召来了小道童,打算即刻进宫。
今日便是放榜之日,陈兰生科举舞弊之事,不管他本人是否知情、是否故意派遣妖怪偷取考卷试题,他提前得知题目已然是不争事实,这对于和他一起参加春闱的学子们何等不公,如何能让陈兰生的名次作准?
天玄真人此时既然知道了,那自然不能装作浑然不知,须得将此事尽快禀明圣上。免得等殿试之后,金銮宝殿之上,陛下御口定下了陈兰生的状元之名,让他得以威风的打马游街,享尽荣耀,日后却发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就着实可笑了。
到时候不仅仅是科举舞弊之事会惹得朝野震荡,只怕大宁皇室威严亦要扫地!
知道事情重要,天玄真人自然不敢耽误,立刻便打算赶往皇宫,赶在陛下召见此次金榜题名的进士进行殿试、于金銮宝殿上定下最终名次之前将此事禀明陛下。
嗯,天玄真人压根不知,玄渊拒绝拜师,最重要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显赫家世而不愿修道,纯粹是因为他觉得以天玄真人的水平,根本不足以教他而已。
古代人妖绝恋8()
将此事通禀给天玄真人知晓后;玄渊心知这一次陈兰生还想以会元身份在殿试中“大放异彩”被圣上亲点为新科状元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科举作弊的事情必定会被揭露开来;到时候他可不仅仅是没有荣耀;甚至还会为了作弊而被治罪。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是会坦然承认自己心知肚明妖怪的厉害;故而诱导雪楹等妖帮助他科举作弊;还是会闭口不言,坚决否认自己知道妖怪本事,把这一切全部都推到雪楹等妖身上去;自己只做懵懂无辜,借此逃开罪责。
至于陈兰生是真的不知妖怪手段,没有参与到这件科举舞弊之事当中——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也许陈兰生可能真的是被妖怪蒙骗不知妖怪真面目;可考举人试时,他就没发现试卷题目竟然都是他提前做过的?
要说道这个时候;陈兰生还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他只怕是个傻子;也难怪读了十几年书依旧得靠着认识的妖怪帮忙才能考上举人、成为进士;想必当真是读书读傻了脑子;方才会如此——然而这种可能性终究是太低;近乎不可能。
陈兰生举人考试时竟然经过了试卷题目提前做过这一遭,但陈兰生却并没有制止,到春闱时依旧装作无知的放任雪楹等妖;然后故作不知的将雪楹等妖盗回来的科举试题在心中提前琢磨酝酿一番;正值考试时当然是如有神助、下笔如飞。
“就不知道当事情败露之后,陈兰生到底是什么反应了。”唇角噙着一抹微带冷意的笑容,玄渊侧头撩起马车车帘,看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他眉眼间的神色却极是冷冽清寒,“这一幕,合该让雪楹等妖看到。”
仅仅只让陈兰生在大宁被圣上、朝堂之人厌恶唾弃怎么够呢?这些曾经一心想要帮助陈兰生的妖怪们,也该看清楚此人面目,免得还有妖怪在日后相助于他,还有他与雪楹那所谓的倾城绝恋——呵,若雪楹得知真相并非懵懂无知,还能爱得下去么?
“况且,这些妖怪曾经插手春闱科举之事,又与谢家满门皆亡之事脱不开干系。”敛下深邃幽眸,玄渊轻声自语,“看来我得去岐山一次,将深山里修炼的那些包括雪楹在内的妖怪们一网打尽。”
放下车帘,玄渊依靠在车中软榻上,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依旧是在认真思索时间与空间的奥秘所在,在之前被主神送来这个任务世界时,他便有觑着时机好生感悟了一番时间和空间的长河被拨动荡起涟漪时逸散而出的异状。
只可惜主神动作实在太快,从主神空间到任务空间转换的时间极短,玄渊压根来不及感悟多少,虽然并不是完全无所得,但收获确实不如预期所期待的那般,让玄渊有些遗憾,只能下次机会再继续感悟了。
从京郊天元山回到谢府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繁星满空,刚踏进谢府后院,便有一身着青葱绿群的伶俐丫鬟迎了上来,福了福身后声音清脆的说道:“少爷,小姐说她上次从古方中看到的以竹叶炒茶的方子成功了,今日得了一小罐清竹茶,特来请少爷前去与她一同品茶。”
脚下步子一顿,玄渊微一颔首,星眸中掠过一抹明了之色,却语气淡淡道:“也好。”虽然知道什么清竹茶都是借口,真相怕是谢恬想要见他一面,不过玄渊大抵猜到她要问什么,便也打算遂了她的心意。
谢恬是谢家独女,一直是被谢父和谢母捧在掌心里疼爱,当真是心头肉、掌中珠,故而她所住的院子里不仅绣楼精致华美,而且自带有一方花园,小池流觞、百花烂漫,当真风景如画。
“我也没想到那古籍里所写的方子竟然是真的,只是闲暇时尝试了一番,却没想到真炒出了清竹茶来。”明月繁星之下,小院亭阁之中,谢恬身着淡粉逶迤长裙,动作优雅的为玄渊倒了一杯清茶,含笑说道,“哥哥还请品一品此茶,看是否有古籍中所言那般清冽。”
端起茶盏于手中随意把玩着,却并不急着品一品杯中清茶,玄渊抬眸看了眼眉目宛转如画,秀美动人,然弱不胜衣、气质楚楚动人的谢恬一眼,薄唇微抿,直言问道:“到底想与我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绕什么弯子。”
自十二岁那年未婚夫婿因病去世后,谢恬便幽居深闺,极少出门,那些世家贵女们组织的赏花宴她也很少再去参加,免得听那些闲言冷语。而大抵是在家中闷得久了,她不复往日性情,反而越发沉静淑宁起来,每日只在家中弹琴煮茶,翻看古籍,过得好生郁郁。
正因为此,谢丞相和谢夫人才心疼谢恬小小年纪就活得如此了无生趣,成日里只幽居闺阁,性情都变得沉静起来,方才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谢恬择一良婿,让她能脱离开谢府后院这片天地,不再因未婚夫婿早亡而难过。
谢恬容貌与谢湛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轮廓较为柔和些,芙蓉如面,细柳如眉,如月宫仙子般仙姿佚貌,她垂眸低笑了一声,柔美面容上带着几分怔忪,却是轻轻叹道:“哥哥说得很是,你我兄妹,有话不必绕着弯子。”
抬起一双美眸,谢恬怔怔看了玄渊片刻,却突兀低声问道:“父亲和母亲可是在为了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