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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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又把目光落在齐王身上,“王爷呢?”
“我……”看她眼底重重的黑青,齐王不忍心现在去打扰她休息,现在又瑾妃在,话也说不明白,“我没事,我先走了。”
齐王失魂落魄的离开,男儿生来志气高,为着一个情字,他便落魄到如此。
长公主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甚至没有多看齐王一眼,转身就走。
瑾妃今天没带人出来,就是想把话和长公主说开了,追上去小声在长公主耳边说,“他昨晚把所有事情都和我说了,桩桩件件都说的清楚,足见对你的情深。”
“所以呢?”
“所以,你就不能……”瑾妃也知道一点点分寸,想了下说,“和他好好相处吗?”
已经进了帐篷,长公主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
“你脑子进水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瑾妃不在意她的话,还是苦口劝着,“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之前问过齐王妃,他没有碰过王府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为你守身如玉,你真的没有一点感动吗?”
“我……我感动个什么?我作为个长辈看着他子嗣不兴只可能心痛。”
嘴上说的是一回事,长公主心中还真有一丝波动。
见她不为所动,瑾妃也没耐心了,咬牙说:“放屁的长辈,你才比他大了几岁?”
长公主回头瞪着她,“你今天是不是要撕破了脸皮说话?”
“别说撕破脸皮了,就算所有皮都撕破了我也不怕你。昨天听到他的话,我都忍不住掉眼泪。你居然这么绝情!”
长公主懒得理她,“你有病!”
“我不管,你又不是他姑姑,没事的。”
“他知道我不是他姑姑吗?”还不是在不该发生的情况下发生的。
瑾妃被问住了,怔了一下站起来往外走,信誓旦旦的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还让他少了些心理负担。”
长公主伸手拽住她,“你想死还是嫌活得太久!”
“这么多年了,说说又何妨,反正老家伙也要死了。”说到这里瑾妃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帮你做事了。”
长公主甩开她的手,“你爱做不做,我又不是没人可用。”
“那我还要去检举揭发你,弑君的罪名不知你担不担得起?”
“你少要挟我,你马上就去告状,去!”说着,长公主就真的把瑾妃往外推。
吵架不行,就来软的,“青儿,你就当可怜我吧,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委屈一下,当是公主下嫁了。”
“你甭在这跟我胡沁,姑姑嫁给侄子算什么下嫁,你以为他是刘子业。我看你的脑子都叫狗吃了,嫁过来这么多年还像未开化。”
这个疯女人,就算是疼孩子也不至于说出那些话。
居然说她没开化,瑾妃指着长公主喊,“你!周步青,我和你没完!”
两个人正压着声音吵得不可开交,外面突然有人来报。
“殿下,秦王晕倒了。”
屋里安静下来,长公主拔高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十殿下去了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王就晕倒了。”
长公主心中奇怪,十皇子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天资再聪颖也不过是个小孩,周述宣不至于和他生气。
“本宫知道了。”
长公主是不知道十皇子和周述宣说了什么,如果知道,就能理解了。
十皇子在皇上帐外偷听了皇上和妙荔的所有对话,别看十皇子年纪小,记性比一般的大人都好,清楚的记得妙荔的声音。
又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只知道周述宣被骗了,就直接跑过去找周述宣。
周述宣当时正在等妙荔回来等得心烦,好不容易见帘子开了,进来的却是十皇子。
对这个弟弟周述宣还是不错的,笑着问他,“这么早,你过来干什么?又来送兔子了?”
十皇子一点都不含糊,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看三哥把封王妃的圣旨求下来了没有?”
想到封王妃,周述宣心中欢喜,伸手摸着他的脑袋说:“还没有,你这么关心,等我求下来了第一个告诉你。”
十皇子没做任何铺垫,说得铿锵有力,“三哥不要白费功夫了,你肯定求不下来的。我刚才听到父皇和哪天那个美人说要她准备好当皇后。”
周述宣心中一个咯噔,他一万个不相信,绝对不可能。
闭上眼睛又问了一边,“你说什么?”
十皇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很正经的说:“父皇要她当皇后,以后就我们的母后了。我当时在草地里捉蛐蛐,听得真真的。”
周述宣竟无力开口再问下去,别人要骗他也不至于编排皇上骗他。
怪不得中途反悔,怪不得要写那些东西,怪不得瑾妃要过来。
那些奇怪的地方到现在一一解开,他终于想得明白了。
以为她一门心思想离开,想用王妃留住她,如今才知是留不住的,她要的是皇后。
皇上翻脸不认人,口口声声说她一个罪臣之女不能做王妃。那罪臣之女就能做皇后了吗?
如人当头给了他一棍子,家翁和儿媳,好丢人的事情!这等奇耻大辱,让他以后如何为人!
周述宣胃里翻上一口甜腥,眼前只觉天昏地暗。
第83章 态度转变()
妙荔回到帐篷时,帐篷中已经快挤不进去人了,就连外面也乌泱泱的围了一大群人。
这是怎么了?妙荔费力的挤进去。
进去才看见屋里站了一堆的太医,不仅是太医,好像还有外面的郎中,个个都拎着药箱。
这么看病的,难道周述宣又生病了?
妙荔躲闪着人,快步走到屏风后面。果然看见周述宣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情况看着很不好。
看了一眼周述宣,妙荔焦急的问魏海,“魏大人,王爷怎么了?”
魏海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王爷……唉……”
十皇子也守在一边的,小孩被吓得不清,已经哭了好几抱了。看见妙荔回来,冲过来抱她的腰,“母……”
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被魏海捂住了嘴。这小祖宗,喊出来就是人命了。魏海抱着十皇子出去,在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声嘱咐,“殿下不能乱喊,今天的事情也绝对不能乱给别人说。”
十皇子还在不听的抹眼泪,抽抽搭搭的问:“为……为……什么?”
“问了不止是王爷,还有刚才的姑娘,甚至殿下都会有危险。”
这等事情皇上就算要做也不会公告天下的做。
十皇子还是不明白,问:“为……什么?”
“奴才现在不能给殿下解释,记住了,就连淑妃娘娘都不能告诉。”
魏海走了,帐中的事情妙荔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她进来的时候,那些太医郎中在轮流给周述宣诊脉,现在已经诊断的差不多了,又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
商量好了,太医院医正出来对妙荔说:“王爷是急火攻心,加上体内毒发,所以才会吐血晕倒。”
急火攻心?怎么会这样,明明她走之前还好好的,周述宣今日的心情看着还不错。毒发,妙荔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三个月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大浪急。
现在也不是感叹的时候,要紧的是周述宣要醒过来。妙荔着急的对医正说:“请大人用药吧。“
医正面露难色,“王爷身子不是特别好,且情况复杂,下官等都不敢擅自用药。”
已到了药石无用的地步吗?妙荔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至少知道周述宣为什么会成这样。
“那就让王爷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待会儿张太医会帮王爷扎针,至于醒不醒得过来,一切都要看王爷自己了。”
此时妙荔心中又急又悔,也不能对着太医发脾气,还要好声好语的给人家道谢,把这一堆太医郎中送出去。
最后留下张太医给周述宣扎针,那么长的针扎到肉里,周述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个会出气的死人。
这个情景,妙荔终于忍不住哭了。相处了许久,她对周述宣没动男女之情,却也有别的感情。好端端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变成这样,怎让人不伤情。
刘太医走的时候,魏海才回来。也是垂头丧气的,一脸愁容。
屋里只剩亲近的人了,妙荔擦了眼泪过去问:“魏大人,王爷到底怎么了?”
魏海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感慨万千。之前他还在开心王爷栽在女人手里了,现在真的是栽在了女人手里了。
如果王爷那么在乎她,可能她这一刀就不能扎的这么狠。
魏海心中千言万语,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周述宣,又想大骂她一顿,却又开不了口。千言万语都变成了一句话,魏海难得的冷着脸,“王爷为何如此,姑娘该有自知之明。”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她怎么会知道。
“魏大人,此时不是打哑谜的时候。奴婢若做错了什么,大人说出来就是,你我都是为了王爷好。”
魏海的目光落在嘴唇没有半分血色的周述宣脸上。到底是怎样的心痛才会吐血,那一下恐怕心也碎了。
以前魏海对妙荔都是客客气气的,因为周述宣看重她,现在对她没那么客气了,话中带着刺,“姑娘是贵人,不可能做错什么。姑娘也莫要为了王爷好,没有姑娘王爷好着。”
他现在倒希望周述宣是喜欢男人的,至少男人不可能做皇后。
妙荔更加糊涂了,魏海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说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周述宣的事。可她没有,这几天她都是全心全意的在照顾周述宣。就算拌了几句嘴,周述宣也缓过来了,绝对不至于如此。
纵然魏海是这个态度,为了周述宣,妙荔还是要问:“魏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如把话挑明了说。”
那种事情,她做的不丢人,他说出来还嫌丢人。魏海在心中啐了一口,低头一言不发。
正在妙荔无计可施的时候,长公主来了。
终于摆脱了瑾妃那个难缠的女人,长公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真怕周述宣会出一点什么事。周述宣若出了事,妙荔就更加危险。
长公主的瞧了瞧周述宣现在的情况,要死不活的。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问妙荔,“他怎么了?”
妙荔一肚子委屈,故意说:“奴婢也不知道,殿下还是问魏大人吧。”
长公主看向魏海。
对着妙荔,魏海可以冷言冷语的讥讽几句。对着长公主就不能那样了,可他也不能说明白了。
魏海咬牙,梗着脖子回道:“奴才不能说,殿下还是问王爷吧。”
长公主目光在眼前两人身上游移,敏锐的感觉里面的事情不对。
长公主拿出了几分气势,“他现在说得出话本宫还用跟你磨叽,还不如实说来。”
魏海屈膝跪在地上,“殿下今日就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能说。”
魏海本是一个逃荒的难民,快死的时候被周述宣所救,又给他一口饭吃。魏海对周述宣是忠心耿耿,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周述宣好。
妙荔最近没有说周述宣身子哪里不好,之前看着也很康健。能让他吐血晕倒的事,那就只有……
很有可能十皇子和周述宣说的是妙荔的事情,长公主想到这一层,就不再逼问魏海了。
“好!你胆子大,等秦王醒了我再找你算账。”长公主语气缓和了些问:“找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找过太医了,齐王殿下还让人把能请来的郎中都请来了。至于情况,殿下得问妙荔姑娘。”
长公主又看向妙荔。
“太医会诊后说王爷急火攻心,加上体内毒发,才会吐血晕倒。还说王爷现在情况复杂,不敢乱用药只能扎针治疗。”
“一群庸医!”长公主低声骂了一句,眼睛又看向周述宣。去年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可以熬几个通宵在户部查账,现在却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大概命中有此一劫。
一群庸医都想不出办法,长公主自然也无计可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也只得做罢。
沉默了半天,妙荔又问了一句,“皇上有让人来看过吗?”
魏海摇头。
这哪是父子,更像几辈子的冤家仇人。是皇陵的位置没有选对吗?这一辈出了这么多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长公主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国家的气数都要尽了。
长公主起身拉着妙荔往外走,确定没有外人了才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