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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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是外来的大夫,可是府中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府里没有孩子,府里的女人偷偷的要避子药很有问题的。不想给家主生孩子是小,在外面乱搞是大。
妙荔无比坦荡的说:“王爷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要王爷知道,我也可以去和王爷说,让王爷亲自来通知你。”
她不相信周述宣不准,还想让她生孩子,真真是欺人太甚。
张郎中被她信心十足的模样唬到了,又埋下头说:“不用了,小人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这要小人可以给姑娘,只有一条,若出了事情,和小人没有关系。”
“这个自然,当然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那再好不过,姑娘把手伸出来吧,我拿一拿脉再开药。”
妙荔取了丝巾搭在手上,把手递到他面前。
张郎中一搭上脉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就这个身子还要什么避子药,要易子药还差不多。
张郎中抬眼了一眼妙荔,年轻貌美,还是尽早调理的好。于是二话没说,刷刷点点写下一副调理身子有助怀孕的药方。
“那小人先去抓药了。”
妙荔点头应允。
张郎中去抓药了,妙荔闲着无事四下看看了,发现架子上的一个小罐子上正写着毒药。
在王府中配这个毒药是何居心?
妙荔拿起小罐子,屋里的人问:“这是什么?”
屋里还剩个刘郎中,看了一眼回到,“那是张郎中配的毒偷油婆的药。“
敢情是这么个毒药。
她屋里正好有些烦人的小虫子,此时张郎中也回来了,妙荔拿着毒药问:“我屋里有些小虫子,这个药有用吗?”
张郎中淡淡的扫了一眼,很随意的说:“应该有用,姑娘想要拿去使吧,不过味道有些不好问。姑娘到时候得告诉我效果怎么样。”
“这个自然。”
张郎中理好药包递给她,“这是姑娘要的药,已经配好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到,刘太医偷偷的往方子上看了一眼。
周述宣院中,贺远正在回话。
“姑娘先去了李侧妃那里坐了一会儿,把李侧妃哄好了又去了松露院,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了,你出去吧。”
周述宣明知道妙荔不可能想给他生孩子,可真知道她去要了避子药时心中还是难受。
靠在桌上幻想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软软的,小小的,会叫他爹爹,如果是个女儿就更好了。
可惜想得再美好也都是泡影,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周述宣往外面坐了一些,看着门外,妙荔如果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等了没多久,妙荔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拎着个小药包。
周述宣心中像堵着什么一样难受,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妙荔听见声音转过去,看周述宣正望着她,应该就是在喊她。妙荔把药包往后藏了一些,迈步进屋。
周述宣目光落在别处,问:“干什么去了?”
妙荔面不改色的说:“奴婢刚刚回来。”
周述宣瞄了一眼她身后,明知故问:“从哪里回来?”
这么问就是知道她去哪里了,妙荔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药拍在桌上,“奴婢刚从松露院中讨了一副避子药回来。”
周述宣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好半天才忍下去,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和她发脾气。
“你要那药干什么?”
妙荔哼了一声说:“王爷不必装不省,奴婢要这药干什么,王爷心中明镜儿似的。”
周述宣此时恨极了她的胆大与坦诚,握着拳头半天才松开说:“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妙荔没有多考虑,直接就说:“奴婢和王爷何时谈过喜欢与讨厌?昨夜的事情奴婢不想再提,只有一句话想问王爷,王爷之前和奴婢做的约定还算数吗?”
不算数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周述宣又咽了下去。若此时说不算数,她肯定会想尽办法现在就走,还是安安分分的留下好。
周述宣扶着额头,艰难的点了点头说:“算数。”
她此时勉强算是大仇得报了,可她父亲一样是罪臣,为了她父亲的名声,她还是有可能会安心留下的。
妙荔猛的拿回桌上的药,语气强烈的说:“既然算数,那奴婢吃什么药就和王爷无关。”
动作过大,放在袖中的小药瓶掉了出来。在桌子上打了个滚,直直的到了周述宣面前。
周述宣看着红纸上面写的黑字,脑袋嗡了一下。
她居然想死?
周述宣拿起药瓶,打开塞子,一股浓烈的药味冲进鼻子。
周述宣五脏六腑腾出一阵一阵的怒气,与他睡了一晚上,她居然有求死的心。抽屉里还放着他以前抽人鞭子,他只想抽死她得了。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周述宣心中恨的牙根痒,脸上也得装出若无其实的模样,问:“这又是什么?”
换做别的时候,妙荔会解释,可她现在真生气,这里也没有别人,妙荔不想给他多少面子,不留情面的说:“王爷不会自己看吗?”
周述宣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你不要越惯还越来了,对本王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的性命握在本王手中的。”
妙荔仰头,豪气冲天的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周述宣被她气得脑仁疼,怪不得长公主喜欢她。两个人从本性来说是一样的,只是她平日里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周述宣紧紧的握着小瓶子,咬牙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71章 春猎起程()
妙荔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奴婢这么久从没有想过向王爷要什么。奴婢唯一想要的,还被王爷昨天毁了。”
她不想再待在周述宣身边,那样她就不用被人说是风尘出身了。
还有孟家的事情,确实可以把周述宣摘开。可有些东西始终无法改变,只是妙荔一直没有想而已。周述宣是太子的弟弟,是皇上的儿子,和害她家破人亡的那些人有莫大的关系。
妙荔伸手,擦掉了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奴婢顶撞王爷了,请王爷降罪。”
周述宣心中没有比她好受到哪里去,疯了简直是,他什么时候也陷在儿女情长之中了。
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周述宣面无表情的说:“出去。”
妙荔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向上,“麻烦王爷把奴婢的药还给奴婢。”
周述宣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子,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放到了手边的抽屉里。
“你想都不要想。”
活着和他发脾气都可以,想死,门都没有。
妙荔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不过是个去虫子的药,不给就不给,转身拔腿就走。
周述宣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搞定一个女人比搞定国家大事还要困难?他不相信!
徐氏院中。
刘郎中正垂着头回话,“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的,张郎中确实给她开了一副易子药。”
徐氏听了刘郎中的话整个人都傻了。昨天周述宣毅然而然的从这里走出去,没有听见半夜传谁过去,原来是去找院子里的那一个了。
那一个还是心大的,不行,绝对不能让妙荔怀上孩子。现在周述宣就独宠她一个人,让她怀上了孩子还了得。岂不是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徐氏在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除去妙荔,她虽然是个庶女,家世也比妙荔强了几万倍,怎么能让妙荔踩在她头上。
书房里,周述宣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心的方式,手里握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到眼睛里,只想发脾气。
魏海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能看得出来,他们家王爷现在很烦躁。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烦躁,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起的。那个女人应该在这里伺候,现在却不知踪影。
周述宣啪的一声把书砸在桌子上,拿起笔想写字,动作太大,弄了自己一手墨。搁下笔想去擦墨,又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洒了一桌的黑墨汁。
魏海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王爷今天委实不太正常,难道说昨晚的火气没有消下去?
周述宣自己糊弄了一下,抬头对着魏海大吼,“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魏海赶紧过去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问:“王爷,要不要去叫妙荔姑娘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提她还好,一提她周述宣火气更大。
横眉怒目对着魏海吼,“叫她干什么?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吗?她没来之前你是怎么做的?”
魏海心中叫苦,妙荔没来之前一切都很好,周述宣不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发脾气。
所以说他的能力和妙荔来不来没有关系,他之所以做起事情来很困难,是因为周述宣变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敢这么说。魏海一言不发,害怕自己一个字没说对,又要被训一顿。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魏海又乖乖的站回一边,悄悄的看着周述宣,想看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训了两句人,周述宣的火气没有消一分一毫反而更加大了。又翻了一页书,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然后又拿起笔。
魏海在心中直喊不要,历史总是相似的,他害怕悲剧又发生。
周述宣刚一抬起笔,一滴墨就落在纸上。他今天是诸事不宜吗?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周述宣把笔扔到一边,就又要发火,魏海在心中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书房。
还好,外面一道圣旨进来救了他的命。
“皇上口谕,燕山春猎,秦王伴驾随行。三月十八日启程,王爷好好准备。”
皇上可能真的不把他当亲生儿子,他如今身体这个状况,应该在府里好好休养才对,怎么还让他陪着去打猎。估计是想早点折腾死他早点完。
以前他的武艺就不出众,更别说现在了,恐怕连弓都拉不开。
但这也说明了皇上心中不管好印象坏印象确有他这个儿子,他没有推辞的道理。
也好,可以带妙荔出去。出去散散心,她或许就会好一点。
周述宣又开始觉得自己有毛病了,他现在真的是疯了,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个女人。他还就不信,没有一个女人他的日子就不过了。
坚持了没多久,周述宣又对魏海说:“去,让她好好收拾。”
上一刻还在心中说不要想她了,这一刻让人家好好收拾,不知道在和自己较什么劲。
现在到三月十八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
妙荔收到传话,直接就过来找周述宣了。
“奴婢不想去。”
真的是要翻天,周述宣现在已经不和她生气了。因为已经气已经到了极点,变得很冷静。挥了挥手让魏海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上午一大吵,下午估计还要来一个小吵。
周述宣问:“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妙荔低头着默不作声。
周述宣死死的盯着她说:“你摆清了自己的位子没有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对待本王?”
妙荔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可如果不是昨晚周述宣强迫她,她也不会如此胆大。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当时我和你做的约定是什么?现在已经到了我兑现承诺的那一刻了吗?没有!你还是要做好你的份内事。”
“奴婢知道了。”
看见她出去,周述宣才舒了一口气,刚才绷着的脸松下来。不管她心中如何想的,现在应该会安心留下来了。
如此境地,妙荔越发的盼着周述宣能够早日登上皇位,她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
于是常常往松露院中跑,催着那些郎中大夫给述宣治腿的方子。
在周述宣面前也尽心伺候,假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述宣乐于看见她这样的表现,却没有办法像她一样欺骗自己。周述宣知道他们之间生了很大的隔阂,如一道大大的鸿沟,得费尽心思慢慢的填。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明日就是三月十八。
妙荔早早的就吹了灯,为明日的出游做准备。她现在比周述宣还紧张,和皇上在一起就是挣表现的时候。
可是这种情况下,周述宣的身子没有任何办法表现。所以她要想办法帮周述宣表现,让皇上知道周述宣现在的身子还好,重新站起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妙荔和魏海指挥人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周述宣担心她脚力不行,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他也没有带女眷出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