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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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圆桌上已经摆满各色琳琅满目的菜肴。
什么贵妃鸡,昭君鸭,西湖醋鱼,水救肉,腊味合蒸,貂蝉豆腐,飞龙汤等等目不暇接。
待侍女们读撤了下去,几人也没数完上了多少菜。
格格公主虽说也是皇室中人,但毕竟不是泽国人,这几日在泽王府也是见了众多做法精致又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让她更坚定了嫁一位泽国人的想法。
北国的粗犷不仅仅是体格,作风,更在食物的做法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早就有来泽国的想法,不然在北国国力比泽国还要强盛两三分的情况也不会主动来表明联姻的意愿。
现在她已然有了人选。
“来,都已相识,大家不必客气。我本王先自罚一杯给几位赔罪,今日着实怠慢了大家。”泽王站起身,端起刚被侍女斟满的酒杯说道。
浅溪看着泽王的眼睛心想,他肯定是因为没能及时接我们入府而抱歉吧?他明明高高在上为什么又这般平易近人呢?
他自称本王的时候气势好强,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就这么想着,浅溪的眼神渐渐,就要沦陷在泽王的眼神中了。
突然,“阿嚏”慕锦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惊醒了浅溪,众人也纷纷的回应泽王的自罚,唯独格格公主嫌恶的瞪了慕锦一眼。
慕锦自然是当做看不见,表面毫无知觉的样子心里却涌出了一股不安。
刚刚浅溪看泽王的眼神他看的真切,那目光中虽说不上情意绵绵,但也含着一定的温情。
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泽王了吧?
不行,一定要将那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慕锦恶狠狠地想到,将一根菜狠狠地咬断在嘴里。
这一顿午饭吃得真是不太平,每当泽王想要讨好掐你或者介绍菜肴的时候格格公主总是将话头扯到她那边。
而慕锦则是抓住机会给浅溪夹菜,招呼侍女给浅溪倒水之类的。总之,将一切不利有利的因素都转化为有利。
浅溪也就忽视了开始时对泽王那若隐若现的情思。
存在感最弱的就是鸣书及徒弟钟宇了,饭桌上几乎没有他们说话的机会。
泽王和格格公主是一个小团伙,浅溪和慕锦也是一个小团伙,他们师徒本就是一个小团伙,这下倒好,可劲儿的吃吧。
饭毕,泽王邀浅溪几人到王府的花园转一转,散散步,消化消化。格格公主自然不肯独自离去便也去了。
泽王府,花园里,万花争艳,芬芳迷醉。
“浅溪,之前你离开皇宫里的时候曾答应为本王作一幅画可曾记得?”泽王不知为何突然提及往事。
浅溪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点点头,浅溪说道:“是的,确有此事。”
泽王看着她温柔的笑着,“今日便为本王画一幅画吧,就在这里可好?”
“可以,不过要借用王爷的画笔和画纸了。”浅溪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逝,还没来到及思索,便已经没了踪迹。
王爷身边的随侍识趣的小跑儿去了王爷的书房去取纸笔,几人在王爷的带领下随意的逛着。
“咦,这是?难道这是抱朴子吗?”走了没几步,鸣书师伯惊奇的发问。
他的视线落在一盆生机盎然的花上,花朵婴儿拳头大小,澄黄色,花瓣有些像菊花,单比菊花花瓣略宽略直,样子煞是好看。
“抱朴子,前辈识得这花?本王也不知这花的来历和名字。”泽王也有些惊奇,这花从他搬入泽王府的时候就在,虽不认识但也没做他想。
“识得,要不是机缘巧合,老夫也是不识的。众所周知道家与莲花结缘颇深,殊不知这抱朴子也是道家崇尚的一种花。”
鸣书似乎陷入了某种大家都无法理解的迷失,“相传抱朴子花产于道家名师的家乡,这花原本没有名字。后来这位道家名师写了内外篇《抱朴子》之后,这花便叫了这个名字。”
“老夫原以为这只是典籍中的花,不想今日竟得见,借了王爷的光啊”,鸣书说着竟对着泽王深深作了一揖。
泽王忙轻扶鸣书,“前辈不可,一盆花而已,于本王来说只是一盆花,于前辈来说可能还伴着其他的含义,不若这花便赠予前辈吧!”
“不不不,”鸣书摆手拒绝,“道家崇尚清静无为,道法自然,一切当顺其自然,无欲无争。”
“前辈高见。”泽王复而对鸣书施礼。
说话间,去取纸笔的随侍已经回来了,还带了泽王偶尔作画时的画架。
“浅溪,请吧!”泽王对浅溪说道,语气里不知为何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浅溪看他一眼,目光纯净,“好。”
浅溪为他选了个地方,就是刚刚鸣书说的抱朴子的旁边,泽王负手而立眺望远方,目光里的东西是浅溪现在所不知道的。
慕锦出奇的没有沾酸吃醋,也没有说东就西,安静的站在浅溪的身后,像一个守护者。
浅溪笔下如流水,画得很是顺畅。
那画纸长四尺,宽约二尺,不是一副小画。
浅溪虽然画得流畅,但大家都安静的等着,就连那位格格公主都没有出声打搅。
先是背景大概的轮廓,然后是旁边那株稀少的抱朴子花。
最后便是泽王了,挺峻的身体,简单却不俗的衣衫,自带着一股洒脱的贵气。
浅溪是站在他的侧面画得,那刀削斧刻般的英俊侧脸,那似乎带着愁绪的目,那挺翘的鼻梁无一不透漏着吸引。
第五十章 暗中算计()
笔收画成,浅溪满意的点点头,画得不错。
“王爷,已经画完了,您看下是否满意。”浅溪对着前面的泽王说道,不过语气中的镇定和自信还是不免有些侧漏。
泽王还没有迈步,谁也没有向前凑过去细看。不过,想看和不想看的人可都有。
首先是慕锦,他一直觉得视王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指定是不想看的那人。
其次是泽王,画得是自己指定想看;然后格格公主也想看一下这个让泽王重视的‘朋友’能画出什么水平的画来,自然也是想看。
至于鸣书与徒弟钟宇嘛,可有可无,看不看都成。
泽王转身迈步到画前,浅溪已经退到一旁,格格公主紧跟着也迈了两步站在泽王的身侧。
泽王注视着画中的自己,忽然有种浅溪懂他的感觉,也忽然有种想不顾一切去表白去抱住浅溪的感觉。
格格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的欣赏后继而不屑嘴硬说道:“不过如此。”
慕锦脸色一沉就要上前,浅溪忙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
“哼,格格公主看不上不妨自己画一幅送给王爷,也好向王爷求个机会!”慕锦嘴上不饶人,甚至暗讽格格公主对泽王别有其情。
格格公主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你大胆!”,再怎么彪悍的民族,一个芳华年纪的少女被人点破心事恐怕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慕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仰头看天,那无所谓又痞痞的样子气得格格公主说不出话。
浅溪的师伯鸣书和师兄钟宇则是有些不满他的表现,但念在是为浅溪说话也就没有多言。
泽王现在也没心思应对格格公主,更是没有理会。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画纸从画架上取下来交给下面的人好好存放。
“浅溪,谢谢你,画得很好,带着灵动,像是你读懂了本王的情绪。”泽王鼎鼎的看着浅溪,说完话也是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浅溪。
浅溪笑笑,“王爷喜欢就好。今日叨扰了王爷许久,我们几人就先离开了,日后有机会再聚。”
吃午饭用得时间比较长,现在又出来散步加为泽王画画,时间也是过去不少。
浅溪他们住在山中,还是该早些离去才是,这也是来之前就已经达成一致的。
泽王一愣,有些失落,这么快吗?
也是,苍山距离王府也有不少路程,那就不留了吧?
泽王心底叹了口气,“好,我送送你们。”
……
“怎么?本公主看泽王好像很不舍的样子?”送浅溪几人离开之后回来,看着泽王脸上失去笑意,格格公主心有不满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
泽王转头看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是舍不得。”
他他他,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他将本公主置于何地?他明明知道本公主住进泽王府的目的!
格格公主此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炸开。
静默……
有时候静默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几次格格公主觉得自己就要爆发出来,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点燃一个鞭炮,可是等了好久才发现它其实是个哑炮一样。
狠狠地一甩袖子,格格公主撂下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泽王!”,而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在泽王府住了好几天的住处。
“从小到大,在北国,本公主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没有人敢遮掩忽视本公主。泽王,好一个泽王,早晚有一天本公主让你拜倒在本公主的裙下!”
格格公主在住处甩了一地的茶壶茶杯之后咬牙切齿的说着,身边从北国带过来的侍女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甚至连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
此时真的是应该极力的隐藏自己,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之后泽王府的第一天静静地过去了。
之后泽王府的第二天也静静地过去了,似乎,格格公主在那天之后安静了很多,都没有趣找过泽王。
可是在那天之前她每天找泽王的次数是在两次及以上的。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让人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泽王府一处安静的院子中的一间安静的房间里有两个女子,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怎么样?买到了吗?”坐着的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压低,但还是可以听出语气中的紧张和兴奋。
站着的那人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坐着那人的面前,“买到了,这是那掌柜的给调好的,说是放到一壶酒中的话,只要喝下一杯肯定是抵不住药力。”
那小纸包静静地躺在那站着女子的手掌心,从坐着的女子的位置可以看到她掌心的汗水。
坐着的女子接过后放到鼻尖嗅了嗅,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也就放下心来。
“可是,公主,您真的决定了吗?您可是……”原来竟是格格公主指使她的侍女入夏去买了不知名的药。
格格公主将手里的小纸包重新放回入夏的手中,“已经决定了,不成功便成仁,你不比多言。”
“是,公主。”入夏不敢多言,点头答应。
晚饭时间,格格公主带着侍女入夏去了饭厅,泽王正坐在那里刚开始吃饭。
“泽王,那日格格对泽王出言不逊。这两日独自思索许久,深感自己无礼莽撞,今日特来给泽王道歉,希望泽王大人大量,原谅格格。格格敬泽王一杯,还望王爷给个面子”。
今日的格格公主确实和之前有些不同,甚至没有自称本宫。泽王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男人,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腆下脸来道歉,他一个大男人也就没什么好抻着的了。
于是两人不说重归于好,总算是坚冰消解了。
泽王爷痛痛快快的饮下杯中酒,格格公主小小的意思了一下抿了一抿。
“王爷饮下这杯酒可就不要再与格格生气了哦!”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二人解除矛盾的原因,泽王觉得格格公主有些和之前不一样了。
说话也带着之前没有的婉转和柔和了,这样,很好!泽王如是想。
第五十一章 被逆推了()
饭桌上的泽王脸上明显带着一丝红晕,看着格格公主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格格公主都已经这般诚以待人,本王若是再斤斤计较实在不是男儿本色!”许是酒意,许是确已不放心上,泽王也是痛快的与格格公主和解。
格格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弯着嘴角笑着又抿了抿杯中的酒。
身后的侍女入夏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药,药力极强,公主怎么还喝上瘾了呢?
入夏不知道的是,格格公主想想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彪悍的北国姑娘,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俗话说酒壮人胆,还是加了料的酒。
所以,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酒意加上药力,这样羞涩也会少了很多吧?
“来,泽王吃菜,这泽是我们北国独有的爽口小菜,无论是下酒还是下饭都是极好。今日特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