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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岂有此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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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半日左右会有发痒,呕吐的反应,较轻的一般中毒要一月左右调养加上服药才能痊愈,而重者一般几个时辰就可毙命。如果说,傍晚被咬,那凌晨左右就会毒发。而他们的妻子在出事的当夜都睡得很好,那极可能被下了一些安神的药物之类的东西。”

    看着县太爷和浅溪都认同的点点头,易娴接着说下去,“那么凌晨毒发,大约最晚在清晨的时候就会毒发身亡。而据我猜测,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也就是毒发后不久,相信何老也是这样的判断,也就是说凌晨时分有人将他们从家中带了出来,刀杀后抛尸河中。”

    浅溪思索着,似是想不到有用的线索然后说道:“看起来事情好像和易娴分析的差不多,但是我们都被最开始说的那点卡住了。所以还需要大人着人再去细细地查探才好。而且最初那人的死亡好像与那个请吃饭的人家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但是到后面死亡的那个人的时候好像与他们又没有关系了。这其中必然有些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县太爷开口说道:“正是如此,不过你们兄弟已经给了本县不少帮助了,剩下的事情本县定会查个一清二楚。只是辛苦两位小兄弟再受累等等了。”

    “大人严重了,配合官府查案本就是我们这些百姓的责任。”

    之后的几日,浅溪与易娴一直在牢狱里没有再见到县太爷。

    毕竟是人命关天,死的人还是县里比较出名的大户,县太爷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所以必须要早早的找到凶手才好。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这一天上午,县太爷着人请她们上堂,又要开审了。

    这一次,是公审,好多县里的百姓都闻讯而来,县衙门口呜啦啦的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堂下跪着一个约莫四旬的中年男人,衣着干净整洁,带丝儒雅气质。即便跪在地上,也丝毫不见慌乱。

    那男子的旁边是两个三十许的妇人,头上别着百花,眼睛有些红肿,鞋面上缝这一块小孩子巴掌大小的白布。一看就是家里有人去世了,浅溪与易娴都想到这个妇人大概就是死去的两兄弟的妻子吧。

    刚想跪下,就听县太爷说道:“你们二人对此案有功,站着听审就是。”浅溪与易娴倒是没觉得什么,门口听审的那些百姓却是议论纷纷了。

    “这不是几天前来咱们县的外人吗?”

    “是呀,不是说他们有可能是凶手吗?咋着县太爷又说有功了呢?”

    “不……”

    “威~武~”两边衙役的声音打断了正要说话的人,众人只得闭嘴好好听审。

    “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响起,“堂下三人俱是何人,且细细说来”。

    “草民赵得,是咱们户县的原住户,祖辈好几代都是咱们户县的人。”

    “民妇秦氏,方氏,是前几日被杀害的兄弟二人的妻子。”两个妇人齐齐开口说道,声音里说不出的哀伤。

    “恩,赵得,秦氏与方氏告你杀害她们的夫君,你可有何话说?”县太爷的语气不是很好,这让下边跪着的赵得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丝不安。

    “回县太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事情。我与刘家兄弟的关系,两位弟妹都可以看在眼里的。”赵得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根本就不知道这几天县太爷查到的东西,并且已经将可以透漏的先告知了秦氏与方氏。否则的话她们两个妇人也不会状告与自家男人交好的大哥。

    “哦~那就说说刘家老大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兄弟二人到你家后发生的事情吧!”浅溪和易娴现在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县太爷这是想让赵得自己从实招来,而她们两人也是断定了这个赵得是凶手了。

    “是这样的,草民与刘家兄弟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个想来两位弟妹也不会否认,”见那两个妇人俱是点了点头后又接着说道:“那日草民想着已经许久没有与他们聚聚,就将他们请了过来。在家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喝了几壶小酒,大家都有了些许醉意,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也就告辞了。事情就是这样,不信的话您可以传我家的管家小厮等人问话。”

    “如此,就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县太爷似是不经意的问,那赵得仿佛被什么激灵了一下,越发的信誓旦旦:“回县太爷,绝无,我待刘家兄弟当亲兄弟,平日里我们都没有红过脸,更别提谋害了”。

    门口好多百姓一听,也都暗暗点头。

    “就是,这个赵爷据说家里也有些钱财,犯不着做害人性命的事”。

    “哎~这可说不好,哪有人嫌钱多呀!”

    “倒也是倒也是。”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肃静”。大家赶忙闭嘴好好听着。

    “如此一来,刘家兄弟的死与你无关了?”

    赵得一拱手,“大人如青天在上,此事绝无可能是草民,还望大人明查。”

    县太爷冷哼一声,“堂下赵得,那你可知刘家兄弟并非死于刀伤,而是被一种咱们这里极少见的毒蜘蛛咬中了头顶毒发而死的?”

    故意的大声喊出赵得的名字,又审问似得说出了刘家兄弟真正的死因,县太爷这一惊一乍也让赵得心里有了一些个慌乱,没了一开始的儒雅之风和正正经经。

    那赵得额头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回县太爷,草民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好。本县问你,既然并不知晓,为何一点都不惊讶刘家兄弟的死因,莫非你是个知晓的!”这县太爷也是个有趣儿的,审案的时候总是要诈一诈。

    赵得也不顾自己的儒雅之气了,听了县太爷的话着急忙慌的磕头:“县太爷,您可不要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我赵得祖辈多少人都是咱们户县的百姓,家里不说富甲一方,也是不愁吃穿的。县衙外也有同我一块长大或者看着我长大的邻里。我是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您一定要好好查清楚给草民一个清白呀!”

    一番细述衷肠的话说的县衙外不少人都露出认同之色,浅溪与易娴暗道不好。不料县太爷却是不慌不忙,“本县可是给了你坦白的机会,过会儿真相大白你便是求着承认也没用了!”

    赵得心里不住的拧着,事情办得麻溜利索,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祸患,这县太爷肯定还是诈他呢!

    这边赵得也没什么其他的话说,县太爷早早便传了一个证人,现在正在县衙后面候着呢。

    “传证人”

    话音一落不一会儿,一个个子不高,年约六旬,头发灰白,后背有些佝偻的的老人从大堂后面走了过来,直接跪地拜见县太爷。

    “草民赵和拜见县太爷。”

    那跪着的赵得一见进来的这个人眼珠子都发红了,身体也有些哆嗦,看不出来是怕是恨。

    “赵和,你且说一说你知道的。”

    那赵和听了县太爷的话心里一阵儿的难受,像是有根棍子在绞着心头似得。

    “县太爷,这孽子是我老头子的三子,他大哥二哥生活比他稍逊一些,平日里他也是个孝顺的,就将我接到家里伺候着。就在他请刘家兄弟去聚聚的的前几天,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看打扮,像是南边的人。在家里呆了好几天,直到刘家兄弟去的前一天才离开。”

    赵和叹了口气又说道:“刘家兄弟来的那天,私下听着下人说是生意上的事,好像说的不怎么愉快,但是老头子我也不懂,就没细打听。可是后来刘家兄弟一个接一个走了,我这心里头就犯嘀咕。

    有一天这孽子喝多了酒说漏了嘴,说了跟南边的人高价买了毒蜘蛛,还有那天请刘家兄弟去家里就是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刘家兄弟不肯便起了杀人之心,那毒蜘蛛是他备着的,就用在了平日里交好的兄弟身上。

    刘家兄弟离开的时候毒蜘蛛就在刘大的身上被带走了,后来晚上毒发的时候这孽子派人将刘大带出来杀害,然后把毒蜘蛛放到了刘二的身上。他就想着等刘家兄弟都死了后,借着两家的关系,慢慢的把生意拉过来。”

    这老人家越说越难受,竟是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老头子我这辈儿往上都是平头老百姓,没赚过大钱,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也是没念过书的人,可我知道是非黑白,知道人情礼法。不成想竟是没有教好孩子,为了钱财做起了杀人害人的勾当。我没脸去见地下的祖宗啊!”

    唉,这番话说的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县衙外的百姓现在也都默不作声,而那赵得已经面色溃败的瘫坐在地上了。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他长相儒雅,看起来像是个有学识的,谁能想到暗地里谋财害命坏了心眼的人;他老爹,一个六旬多的老人家,明白是非曲直,还能把自己杀人的儿子供出来,有多难?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县太爷看了那老人家现在的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心酸,奈何律法的建立就是维护正义,不能因为心软而不将杀人犯绳之于法。

    大概也是这个公堂上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吧,那老人家伏地哭了许久后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县太爷不说话,没人有意见。

    等到老人家情绪平稳了,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赵得,谋财害命,先以毒蜘蛛毒害刘家兄弟二人,后以刀伤迷惑视线。今,其父赵和,刚正明理,大义灭亲,将赵得之罪证公布于众。本县宣判:赵得暂收押大牢,秋后问斩。”

    “威~武~”,又是一阵水火棍触地的声音。

    就在县太爷要喊退堂的时候,浅溪突然上前一步道:“大人明察秋毫,县下虽有赵得这样谋财害命的小人,但也有赵和这般大义灭亲,维护正义安稳的大人。小生不才,想为大人和大人治下的户县作一幅画,还望大人应允。”

    县太爷点头道:“好,你且画吧。”

    浅溪听后从师爷那里借用了纸笔,起笔落笔极快,行云流水般。约莫半柱香多点的时间,画已经清晰可见。

    明镜高悬下的县太爷,衙役们并未画到画中,边角的几根水火棍凸显了他们的存在感。堂下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老泪纵横,身后有个相似面容的男人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正是这堂上刚刚发生的场面,而后浅溪略顿一顿,题了几个字:修身齐家,有形之类,大必起于小。

    画好笔停,浅溪拿起画纸,轻吹了吹,递给县太爷:“只希望今日的事情可以给全县甚至咱们泽国一些警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从小时候从小事开始的。”

    县太爷点点头:“说的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兄弟,就凭你这句话就不一般。”

第十九章 小门小户() 
日子就这么悠然而过,转眼间端午节就要到了,这是一个古老的节日。也有很多的习俗,大概人们最能记住的就是赛龙舟,吃粽子和避五毒了。

    浅溪和易娴离开了户县后辗转来到了一个偏南,叫做陈家村的小村落,村里不过百户人家。在村里暂住了几日,过了过乡间生活,端午节就那么不期而至了。

    浅溪与易娴住在一家农户陈大哥的家里,当然了,小小的村庄里也没有客栈供它们。这大哥的妻子是个朴素的村妇,为陈大哥生养了三个孩子。两个双胞胎的男孩,现在六岁,还有一个八个多月的女孩还在襁褓中。

    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好在大哥吃得了苦,陈大嫂也是个辛勤的妇人,一家人的日子倒还过得去。

    浅溪与易娴住的这几日,陈大嫂的话不多,但是吃喝多照顾的好,每日都将女娃娃背在后背上忙碌着里里外外的事情。

    端午节这天,浅溪与易娴早早的起了,却发现陈大嫂起得更是早。家里水缸的水满满的,锅沿儿冒出许多的白气升腾着,将陈大嫂的身影遮掩了起来。

    “早啊,陈大嫂。”浅溪与易娴打着招呼。

    “你们早,赶紧洗把脸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已经住了几日,熟悉了很多,陈大嫂也不再客气的称呼公子了。

    “哎,好的。陈大哥出去了吗?”浅溪问道,今日比之前起得早,不知道大哥是不是还在休息。

    “哦,他去河里抓黄鳝了。今儿个不是端午吗?中午的时候要吃黄鳝的。”陈大嫂头也没抬回答道。

    浅溪与易娴并不知道端午吃黄鳝的习俗,没有多问什么。

    没过一会儿,陈大哥手里提着两条黄鳝就回来了。锅里的饭也差不多好了,陈大嫂开玩笑的说着:“你呀,真是会赶时间回来,正好是饭好了。”

    陈大哥将手里的黄鳝放到一个盆子里里冲洗着,憨憨的笑道:“我这不是会算吗?”

    一句话将陈大嫂,浅溪与易娴逗了个哈哈大笑,陈大嫂在围裙上抹了抹,进屋叫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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