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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寻欢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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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不知道了,”云简摇摇头,像是觉得有些惋惜,“那个新娘子其实真的是一个小哑巴。”

    “咦?奇了怪了……”云简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颇有些古怪,“我高明的易容术,连师父都说很难看出来,你又怎么一眼便能看出来?”

    九悦也有些纳闷,她再看着眼前的“新娘子”,眼睛也不像云简的眼睛,鼻子也不像是云简的鼻子,嘴巴也不像是云简的嘴巴,但她看着他,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并确信他就是云简,“可能……”九悦的目光瞥向桌上的那几个芝麻团子,毫不客气地说,“可能是你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猥琐气质吧。”

第四章 恐此事非奇() 
云简郁闷地甩了甩被捆僵了的手,自知刚才的举动实在有失风范,连忙岔开话题,“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九悦琢磨了一番,也想不明白。

    那个究竟是谁?他有罕见的冰系灵根,看上去修为不弱的样子。他若是采花大盗,为什么看都不看“新娘子”一眼便跑了?他又为什么说明天便会放了她?为什么是明天?

    这岂止是古怪,简直是诡异。

    “那你是蹲守在这里还是先撤啊?”

    云简想了想,犯怂,“还是先撤吧……”

    云简慢吞吞地往门外挪。

    九悦低声催促,“要走就快走,你能不能快点?”

    “我腿麻了……很痛苦的啊……”

    一个穿着大红喜服浓妆艳抹的“美人儿”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毫无形象挪着腿的样子,手里还抓着一个芝麻团子在啃……实在让人看了很是变扭,又滑稽得令人忍俊不禁。

    “唉,不管不管,反正等回去了你要请我吃饭……要飘香鲈鱼,红烧肘子,水煮牛肉,别的嘛,我再想想……”

    “求别说求别说,”云简愁眉苦脸,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道,“你一说我更饿了。”

    ……

    “你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九悦灵机一动,“这样万一那个人找上我们了,你就可以装作不是那什么新娘了。”

    “我本来就不是那什么新娘子,何必装作不是新娘子。你这个逻辑很没有道理,很没有道理,”云简小声嘟囔着,动作却有些犹豫,“可是没有换的衣服诶……”

    “那就脱光了把衣服烧了躲到被子里。”九悦懒得再理会云简,在纸窗上弄了个小洞,往洞外张望。

    屋外零星地点缀着几家几户的灯火,看上去静谧安乐。伶仃的几个行人的影子,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九悦,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他向这边来了。”千浔推开了房门,正看见九悦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边向外张望,觉得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好像被轻轻地触了一下,“我……”

    “师兄!”九悦转过头,脸上显出喜色,有如鲜花初绽。她欢快地跑向千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了千浔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终于得意洋洋道,“师兄,这次你可不如我,新娘子被我抢过来了。”

    千浔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听到这话,愣愣地向屋里四处望去,果然房间床上多了个……少年。

    那少年只着一袭中衣,眉目甚是秀美,只是打扮颇为怪异——脸颊上一半是娇艳的粉红,那是还没有褪去的胭脂,嘴角还残着一抹妖冶的大红色。

    “他……是新娘?”

    “他是假新娘,真云简。”

    “云简?”千浔纳闷。

    “就是灵济师伯最那个徒儿,云简。小时候很不要脸的那个云简,”九悦眼神颇为不善,“很可恶的那个云简。”

    “喂喂喂,”云简嚷嚷道,“什么叫很不要脸?什么又叫很可恶?我当年可是你,腿也折了,手臂也脱臼了诶,”云简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苦着脸,“九悦你忘了吗?”

    “你你你你你还好意思说?”九悦指着云简,手指颤抖。还好九悦不是火系灵根,不然这间屋子可能就要着火了。

    一提到这事九悦就暴躁。

    那大概是六年前,九悦六岁的时候。

    九悦在爬到树上摘小果子吃。可能是吃撑了,行动变得有些迟缓。那时的九悦还没有开始修炼,于是这树竟然上得去下不来了。

    云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树下挥手,自告奋勇地喊,“你跳下来,我接住你。”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力气可大了!”

    事情的结果是,云简抱住了九悦,但两人都摔到了草叶间,滚了一身泥。

    云简龇牙咧嘴地呻吟,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重,你是猪妖啊。”

    “你才是猪妖,你全家都是猪妖,”九悦怒得跳起,破口大骂,“不行就不要逞能啊喂,是谁刚才在吹嘘自己力气大的哦?怪我咯!”说完九悦揉了揉摔痛了的胳膊肘,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走了。

    回到明水山,千浔看着狼狈不堪的九悦,皱了皱眉,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她在擦破皮的伤口上涂药,尽可能地把动作放轻。

    “疼吗?”

    九悦含着泪花,委屈地点头——但其实并不是很疼。

    屋外种的芭蕉叶被一股风吹得摇摇摆摆,天暗下来,空气中一股潮湿的味道,看来是要下雨了。

    九悦站在窗前发呆,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檐上。

    看着视野白茫茫的一片,九悦莫名地感觉不安。她鬼使神差地撑着伞回到了那棵树下。

    果然,云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像一条奄奄一息的败狗。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身上,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面容上是无喜无悲的神情。直到九悦的雨伞遮住了他的脸,大骂,“你是不是傻啊,爬都爬不起来了刚才也不和我说一声,要我去喊人把你抬回去,现在好了吧。”他才睁开眼睛,努力地侧过头,冲着九悦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终于来啦。”

    九悦拖不动云简,又不好离开,只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搬了块大石头让云简垫着头,然后就这么蹲着,用雨伞尽可能地遮着两个人。蹲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腿都僵得站不动了。直到师父紫薇真人找到了他们俩,一手一个把他们拎了回去。

    那之后,九悦打了一个星期的喷嚏。也是在那之后,师父意识到九悦的体质是时候应该加强一下了,于是九悦痛苦的修炼生涯就开始了。

    所以说云简是多么的可恶。

    千浔仔细打量了一番云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简觉得那目光也颇有不善。

    “他怎么……这个样子?”千浔问。

    九悦和云简同时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

    涳木湖,湖心画舫

    嘈杂声中,赵家家主淡定地喝着茶。新郎官被灌得有些微醺,嘴角弯起嘲弄的弧度,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清水镇镇主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还请各位亲朋好友不要慌张。那贼人并没有得手。小女好好的在这呢。”

    被丫鬟搀扶着的林家大小姐林桉桉盈盈走出,精致的妆容像是一张面具,掩盖住了的表情。

    人群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掌声。

    “高明高明……”

    “恭喜恭喜……”

    在一派喜庆中,画舫缓缓驶向昌罗城。

    ……

    阳光涌进屋子,灿烂一片,像有很多细碎的金子在空气里飞,美好得不够真实。

    “我们今天去昌罗看”九悦兴致高昂地做出决定,“反对无效!”

    涳木湖,大大小小的船都泊在岸边,偌大的涳木湖失了平日里船只来来往往的热闹,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几个船夫模样的人坐在岸边,“嗒叭嗒叭“地抽着旱烟,垂头丧气,神色惘然。

    “王五哥,”云简往一个粗壮、皮肤黝黑的船夫身旁一坐,熟拢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叫做“王五哥”的船夫没有像以往那样热情地招待他,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九悦不喜欢船夫抽着的旱烟气味,默默地站远了些,心里却有点不安。

    “莫不是……莫不是昌罗出了什么大事?”云简试探着问,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五哥皱巴着一张脸,“昌罗去不得了。”

    “为什么去不得了?”云简不依不挠地问,“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王五哥只是苦涩地摆手,“你自己去看那告示。”

    一旁树上,果然贴了份告示,红纸黑字,十分醒目,大体的意思是,昌罗不幸发了瘟疫,擅入昌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提醒广大群众珍爱生命,不要轻易冒险。

    “瘟疫,这不可能啊!”云简念了几遍告示,摇着头说,“不通,不通。”

    “当然不通了。如果昌罗真的那么突然的发了瘟疫,这个写告示的人怎么会知道。”九悦哼了一声,“这多半是唬人的。”

    “小妹子,你看这昌罗有人过来吗?”王五见有人对他的话存疑,心里不太爽快。

    “说不定昌罗那边也贴了张告示,说什么清水不幸发了瘟疫,擅入清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王五没好气地说,“牛四就和你一样,不信这个邪,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王五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白烟,“牛四……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莫不是牛四打算在那里吃过午饭再回来?”云简还是不敢相信。

    “你以为我们这些兄弟坐在这里没事干啊?我们都在等牛四!今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他执意要去瞧瞧,说好了快去快回,可是……”王五哥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正这昌罗如今是去不了了,你们快回去吧。”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九悦怔怔地望着对岸。

第五章 猜想() 
天明水净,其实是个好晴天。绿树掩映间,偶尔的露出昌罗高塔阁楼尖尖的屋顶,或是一角飞檐。很美好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一水之隔的人在对岸经受着瘟疫的折磨。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九悦喃喃道,她的眼睛看上去空洞洞的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但千浔知道,那是九悦思考专注到极致的模样。

    当你深思熟虑地考察整个世界的时候,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卷。通过这些联系,便可以见微知著,推测过去,甚至可以预言未来……这便是推演之术。师父夸过九悦在推演这方面有那么一丁点的天赋,但若要取得什么卓越的成就……哈哈,抱歉,以九悦浮躁的性子恐怕不太可能。

    “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预谋呗。那个黑衣男子不是采花大盗,他只是想救那个新娘子。他写那封信,只是拖延婚礼的时间。可是拖延不成,他就只好把新娘抢走……他这样费尽心思,可见他知道计划但却不能对计划做出什么决定,否则他大可以直接让计划提前嘛……这样看来他像是某个组织的一个……走卒。走卒么?一个有冰系灵根、看上去修为不弱的走卒?”

    “这个组织说不定很强大。昌罗的百姓很有可能被这个组织困住了,”九月眺望着对岸,笃定地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昌罗如果真的发了瘟疫,那就肯定是这个组织的手笔,但是为什么呢?”九悦摸了摸脸,果然脸烫烫的,显然是用脑过度了,九悦偏着头又问了自己一遍,“为什么呢?”

    她还是想不出答案。按理来说,昌罗的人不过也就是一些普通百姓罢了,没道理让什么组织这样大费周折地去忙活。难道昌罗有什么宝贝不成?宝贝藏在昌罗百姓的祖坟里面?

    “懒得想了诶,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九悦拉了拉千浔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师兄,你说好了今天可以再玩一天的,不能反悔!我就要去昌罗。如果你不让我去昌罗,我就会一直想这件事,就会失眠,失眠就会没精神,没精神就会……”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九悦回头一看。

    岸边垂杨柳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男子,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袭素净的白衣,眉眼透出温和的笑意,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要把一切都融化掉。他身后站了个少女,比男子略小,十六、七岁的样子,也是一袭白衣,相貌极美,却是神色冰冷,隐隐带着几分疏离的傲气。

    “在下舒晖。这位是我的师妹断月。小妹妹猜的不错,这件事的确不是巧合,”原来舒晖已经在九悦一行人身后站了一会儿了,“昌罗也的确没有发瘟疫,他们只是中毒了。我们是云岚宗的弟子,恰好听说了这件事情,便赶过来看看。”

    “中毒?”九悦有些惊讶。

    断月漠然地点一点头,目光却定在了九悦身旁的千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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