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芳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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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旋楼二楼的大厅便是各色粉头舞姬表演的地方,地下最好的几个位置安放了些小亭子,用帷幕遮着,里边就是专门给一些不愿去雅间的贵客准备的。
春挽就引着我们来到这么一处,吩咐了一个小丫头上茶。
“冯公子,这就是我们这厅里最好的位置了,您可还要不要叫个姑娘陪着。”
“不用了,春妈妈忙吧!对了,可帮我跟着和旋楼的主人说一声,我有生意要与他做。”冯少爷转身坐在椅子上,叫住了刚转身正要离去的春挽。
“冯公子有事要找东家,小人自会禀报。”那春挽又看了我们几眼,悠悠的说到。
“那人有什么问题吗?小歌儿”冯少爷拿了一个桔子扔给我,“给爷剥开。”
“看着不像是普通的风尘女子,光那身气度便不似普通人,这和旋楼的幕后之人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把剥好的桔子瓣放到一侧的小盘子里,推了过去。
“那是,光拼着这几个月来的手段,这人就是个不输于阿檀的人。这次有好戏看了!”
“你倒是不急,就不怕这人会坏了我们的布置?”看着他那副准备看戏的模样,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还没见到人呢,急什么?再说了,你师父不也去探查了吗?”
“可是……”
“别可是了,看歌舞,这荼蘼小姐听说也是人间绝色呢!”
浅紫淡红,鹅黄翠绿,碧云衣影,勾栏歌舞。
这和旋楼当真不愧是靖州城的一大美人窝,销金窟,这光是厅里的布置便已是迷了多少青年公子的眼,也难怪有不少的问墨客不远千里从别处赶来,只为寻美人芳踪。
一阵轻灵的歌声从暗处传来,舞台上不见人影,一旁的丝竹班子开始奏乐,笛子和萧的声音掺杂着,慢慢的带人一个如仙如幻的情景。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厅里这时除了丝乐之音没有声响,各位来寻花问柳的人们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
伴着那轻灵的歌声,一个身着白色广袖纱裙的女子缓缓走来,白色的衣服飘飘似仙,头发只是散散的挽起了一半,就那样披在肩上……那女子莲步微迈,怎是个娇弱恋人可说!
“要想俏,先带孝。”这女子一身素白,缓缓起舞,身上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一层一层的展开,宛若惊鸿。起步,扬手,甩袖,旋转,下腰……每个动作,每个角度都是一副完美的画卷。
不知不觉间,整个大厅已没有了别的动静,每个人都沉浸在了那份绝世的舞姿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去终了,美人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去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的心。
“公子?”
看着仍在发呆的冯少爷,我换了一声。
“啊?啊!哦!这荼蘼小姐真是世间绝色啊,这一舞,唉,人年难得啊!”冯少爷又看呆了,也是难怪,如斯美人,哪个能受得住呢!
“这荼蘼小姐是极美,可我们来这里还有任务呢!”
“我自然是知道,还用得着你提醒?”死活不承认自己已经呆了啊……
“是是是,公子你不就是见到美人回不过神了吗!弦歌理解!”
“你……”冯少爷窘迫的看着我,转了话头,“看那伙人,还有那边的那个带剑的男人。”
看样子他还真没有呆呢!我刚才注意到,坐在厅里的一个很好的位置上的一伙人也是高鼻深目,卷发,高大壮硕,眼睛一个个的都像是猎隼一般,随时会盯紧了猎物,狠狠地咬一口,身上的煞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是西域的人吧!像是军人。”我猜测道。
“岂止,那中间为首的是乌羌的野狼将军,那可是乌羌的一员猛将。”
“竟是他?那他怎么会来这里,最近边境可是不怎么安稳呢!”
“可不是,咱们这次可能收获不小啊!”
“可还要去见着里的主人?”我问道。
“今日他不会见我们的。”
中途那乌羌的将军正离开,我转了个身跟上。花楼里到处是曲曲折折的小道,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走廊通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汉子已来到了二楼,路上也碰着不少寻欢作乐的男人搂着衣衫半解的姑娘,我也只好尴尬躲开。
这二楼似乎都是和旋楼有头有脸的姑娘的香闺,那汉子似乎很是熟悉这里的路,径直进了一间,我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的记下那房间。
许久都没有人出来,我寻思着,莫不是事情有变,进了旁边的房门打晕了里边正在床上的女子,想着能不能从这里窥见一二。
没成想竟发现了……
第十一章 出嫁 覆马沟惊魂()
“也就是说,在和旋楼你发现了密道?”
回到疏筠园向少爷汇报了这次去和旋楼探查的收获,少爷听了我去跟踪那野狼将军的结果后问。
“的确是这样,当时我跟着那人进了二楼,哪里都是和旋楼的姑娘居住的,走廊上偶尔也会有人,我也没敢跟得太紧,看着他进了那房间,我先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人出入。我进了隔壁的房间,打晕了里边的人,想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窥见,没成想却在柜子后边发现了这些房间都是想通的。等我进去时早已不见了那人。”
真真是没想到,竟然跟丢了那人。
“任务失败,弦歌领罚。”
“惩罚就先免了,这次能遇到这些人也是意外。”
少爷坐在凉亭里,院子里最近移过来了几株桃花,开的正盛,浓艳的粉红色落在那清雅的人身上,平白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少了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感。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这和旋楼必定和乌羌人有联系,或许就是他们的也不一定。”冯少爷提起有关乌羌的事情倒是没了平日里的懒散之色,难得的严肃了几分。
“和旋楼和乌羌有关联这是一定的,属下倒是不认为这和旋楼是乌羌人领导。或许还有一股力量在幕后。”
“弦歌说的不错,和旋楼是乌羌人建立的可能性不大,过些日子叔铭若是去见那和旋楼主,一定要万分小心。”除了乌羌这么一档子事,原定的计划有些赶不上变化了。
“没事的,我的功夫你还信不过吗?怎么说我爹也是安远侯,我也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冯少爷也是个中高手,只是志此。
“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对付几个平常人没什么问题,但遇上江湖好手你那武功路数就不行了。再说了,你练的是马上功夫,要是有人突然发难,你也占不了上风,吃了亏就不好了!”对冯少爷独自去见楼主少爷很是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带上朔风的。你们也要进京了?”冯少爷摆摆手决定了带上自己的得力侍卫朔风,期功夫与瑜宿师父不相上下,擅长刀法,攻势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的道。
“明日就要启程了。”
“哎~也不带着小爷我一起去,小爷我都多少日子没有去京城了啊!说起来京城西街上的姑娘们都是个顶个的俊俏啊!可惜小爷我见不着啊。”这冯少爷真是没一会儿功夫又恢复原样了……
“那有什么!不是见了个荼蘼小姐吗?”少爷端起我刚泡好的茶饮了一口,打趣道。
“哎,那荼蘼小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那样的女子也真是世间绝色啊。冰肌玉骨,身姿翩跹,那气质,那身段,那歌喉……都是人间难得啊!”花花公子摇着手里的折扇,一双桃花眼也眯了起来,似在回想这那荼蘼的惊鸿一舞。
“那荼蘼真有这般绝色?”少爷看他这幅样子也不禁问道,“叔铭你也是见过不少的美人了,怎么还这般没定力!”
“那些美人与荼蘼小姐一比,全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可入眼,不,她们哪里能与荼蘼小姐相提并论啊!”
“弦歌,这荼蘼真有叔铭说的这般好?”少爷看着冯公子那样子也不禁有些好奇。
“少爷要是感兴趣的话,可去和旋楼看一看啊,不过当时荼蘼跳舞之时,全场鸦雀无声。不少人都是像冯公子这样——呆了呢!”
“我哪儿会特意去看这些,只是好奇罢了。”看着少爷似乎有点尴尬的样子,真是有意思。
脸都红了呢!我看见了哦……
“少爷,这是我昨日绘制的荼蘼跳舞是的一幕,也画不出这人的身姿。”
偷笑归偷笑,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我取来昨日连夜画的图,递给了少爷。
“小歌儿还画了画呢!来我也看”刚还在一脸陶醉的人眨眼间就窜了过来。
“看着倒也是美人,弦歌的工笔我还是知道的,应该就是如此,不会差别太大。”少爷看着画品评道。
“嗯,画的很好,有荼蘼的韵味,也很传神,只是没有那真人好看……哎呦,你打我干嘛?”
“画作和真人怎么能一样啊!你好不该打,本还想着这画能给你呢!不给了不给了,见色忘义!”
听着他这话,我实在是有些无语。
“真是给我的,那可得给我啊,小歌儿最好了……来,给爷亲一个~”
“少爷,你看他越来越过分了~”告状,这人怎么这些年脸皮越发的厚了。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实在是在一旁受不了我们的少爷终于开口制止了我们打闹。
第二日~
今日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从靖州到京城最快也要一个月的路程,何况还是新娘出嫁,怎么也不能太赶了。
送亲的是少爷,同行的还有二少爷的护卫队,以免路上发生意外。这次我和瑜宿师父都随行,把寻音和解语两个丫头留在了家里。值得一提的是,二小姐也一起去京城,将军本打算秋天进京述职的时候带着二小姐,也好让她在京城里多和贵妇人官小姐们好好交流交楼,日后也能在京里找个好人家,也免了在边塞整日担惊受怕。只是二小姐定了现在随着大小姐的送亲队伍一起,也不知道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大小姐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大早府里就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靖州城也知道了今日将军府小姐要出嫁的消息,虽不能在靖州举行婚礼,也让靖州百姓激动不已,也有不少的年轻公子看上了二小姐,想要求亲的人这阵子也是络绎不绝。
最前头是二少爷带领的护卫队,我们少爷因不利于行,便也坐了马车紧随其后,四周围了一圈黑虎营的士兵,再往后才是大小姐的马车,二小姐的马车在最后面。整个车队被黑虎营的勇士们护着里三层外三层,别提后面前边都各自有个二十人的小分队。幕将军也是怕有心之人盯上了这次送亲,也是特意挑选的骁勇善战的军士。似乎三少爷也在队伍中安排了不少人。
“少爷,这一路上会安全吗?”我把给少爷带的点心摆在马车里的小案上,问道。
“看这次的护卫,一般人不敢打注意,要是真有角色要来掺和的话,估计也不会用这下作手段,再说了,劫持阿霖对他们用处也不大,应该没问题。”少爷侧着身子靠在软垫上,拿着一本书看。
“那就好,没事就好。”我也真是担心这路上会不太平。
“也别放心的太早,这阵子靖州不太平,中原自然也算不上安稳,还是警醒些。”少爷也是怕放松警惕,给敌人可乘之机。
“知道了,少爷,我会注意。对了,少爷今日怎么看起了这「伤论」?”看着少爷手里的医书,我有些好奇,平日都是些文学经注,历史杂谈,奇工巧计,怎么今日看起了医术?
“自然是要好好研读的。这书可有趣得很。”
一路上倒也太平,没出什么大乱子,遇上了些小股的盗匪,也都远远的看着时黑虎营的士兵也不敢上前。行至覆马沟出,全部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无怪乎其他,只因这覆马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这里也有悍匪出没。
我曾经再去蓟州的时候经过这里,就在这儿狠狠地在了个跟头。
一行人提心吊胆,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士兵们也选了最有效的能保护两位小姐的战斗阵型,感受这紧张的气氛,我的手也不知不觉摸到了腰间的剑柄,随时做好了出窍的准备。
果不其然,在覆马沟深处一处极易埋伏的地方,出现了一支强悍的匪徒。大约有百十来个人,个个看着也都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外边已经打的难舍难分了,我摸着腰上的配件正准备解决一个靠近了我们马车的匪徒时,少爷了我的手,摇了摇头,我还是按耐下了动手的心思。
少爷的心思我倒是也能猜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更不可让人知道我会武功,这恐怕也是他的一个保密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