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在偷看我-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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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羽的叫价依旧是一千两,随后不断地向上叠加,玉帖被一次次地加上去,而原先为了抢夺那个九方鎏金玺的那十几位却纷纷都没有出手。
难道是他们不知道翎羽的真实用处和价值,那可是比翼族可以号令整个军队兵权的令牌啊!
白泽在一边淡淡开口:“怀瑜兄,这翎羽在凡人眼中不过是根不值几个钱的羽毛,在其他六界人的眼中也不过如此。比翼族早已落寞,就算是整个军队,又有多少兵力呢?连比翼族的继任族长都被天界监管着。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而那翎羽,大概算是割破弓弦的一柄小刀罢了。”
苏瑾觉得白泽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若真如他所说,为何还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想要夺取他?
白泽突然问:“怀瑜兄,秋竹有和您说过这玉帖是如何用的吗?”
苏瑾摇头,他记得秋竹只和他说过,这玉帖顺着他的心意来便可,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第443章 戒指()
白泽的肩膀耸了一下,说:“他果然没和你说过,这玉帖在今晚只能用三次,像先前那些把价格哄抬上去的,现如今都不出手了,就是因为后面有他们更想要拿下的东西。比如说之前的九方鎏金玺,它从一千两到二十万两,期间只不过举了十一次,而仅仅是十一次,就已经有人把价格抬到了二十万两,所以真正想拿下这样东西的人就不能舍不得钱,等到价钱一万一万向上涨的时候,达到一个已经庞大的数时,我记得大概是十四万两的时候就已经不动了,可是最后那个人是以二十万的价格出手,这又是为什么,或许他十五万就可以拍下了呢?就因为这玉帖只能用三次,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是会往既定的价格上超出一大截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再次出手。所以怀瑜兄您若是想要出手,可以再最后喊出一个高价,让别人望而却步,不然的话,玉帖就白白浪费了一次。”
苏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明白过来秋竹的那句“不用担心银子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根本就是相互在拼家底啊!
他原先也不会认为拍卖的东西会有多贵,但是没想到一次价就是一万两黄金,而在这些人眼中,一万两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苏瑾心中微微抽痛,虽然他很想拍下翎羽,可是钱都是秋竹的,玉帖也是他的,若是他这样贸然出手还一无所得,那岂不是浪费了机会,到时候若他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这可是个大人情了!
白泽却又说:“怀瑜兄,这东西很多人都不识货,你可以出一次手,等到他们没有人再加价的时候,您再一举拍下,秋竹不也说了吗,不用担心影子的事,尽管做吧!”
许是这翎羽确实是他认识的东西,经过白泽的几句撺掇,他就隐隐又想要出手的念头。
现在不过才六万两,他叫道十万两应该不成问题,等到出了茶楼,他再把钱还给秋竹就好了。
在百般纠结之后,苏瑾终于说服自己,勇敢地举起了玉帖,说:“十万两!”
场上一片哗然。
苏瑾有些奇怪,刚刚二十万两的九方鎏金玺都没这么大反应,这会儿怎么就有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之时,却万万没想到楼下突然也举了一次玉帖,叫价:“三十万两!”
“哗——”这次的反应更加大了。
居然整整三十万两!
苏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吓了一大跳,他的额角忍不住欢快地跳了一下,随后面露无奈地看了一眼白泽。
后者也无辜地看着他,两手摊摊表示自己也没法子。
苏瑾十分憋屈地坐回了椅子上,把那玉帖扔到了桌子上,忍不住说道:“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一下子就涨了整整二十万上去,他是要用金子砸死我吗?”
白泽笑了一下,随后默默起身,说:“我先离开一下,怀瑜兄您好好看吧!”
随后他就退出了包厢。
第444章 戒指(二)()
苏瑾把下巴放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般地看着眼前早已收拾下去、只剩下茶盘的桌面,随后扒拉出一个烟青色的杯子,上面的纹理看着自然,入手温润,他拿了一个在光滑的桌面上滚来滚去,只瞧着杯口处绕着杯底转了一个圆,随后慢慢悠悠地停下来。如此反复了十几次,却还是郁闷不堪。
拍卖的物品已经有六七样了,他也没什么兴致再去瞧瞧,若是有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东西,一时冲动出手,实在不妥。
他转了转杯子,随后又把玉帖捞过来,摸着上面润滑的纹理,浮雕也十分别致精巧,他瞧了许久,放在眼前细看,又放在远处观摩,随后侧着还看了看,却发现这浮雕眨眼看过去是雕着繁花,但是从侧面看过去,却发现并不简单。
他把玉帖斜着放成一定位置,眯着眼看过去,只瞧见那繁花竟然成了两个人,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的一副小像,皆只有一个背影,约莫能看出来是一个衣袂飘飘的人,带着一个粗布短衣的孩子。
苏瑾没想到这玉帖居然还别有乾坤,只是不知道这副小像中的人是谁,看着倒是挺生动有趣的。
他正细细观摩,随后茶楼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呼,他循声望去,只瞧见楼下的台子上放着一样东西,像是一幅画,裱起来之后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画,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苏瑾站在屏风后面,努力地看了一眼,想要辨一辨到底是哪家大师的名画。
可是随后却有人先他猜想而出口,说:“这幅画出自天界的承聿仙君,也就是号称天界第一武将的苏瑾之手。世人皆知,这承聿仙君想来不轻易作画,而这下笔,必定不同凡响,而且据说这画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懂,若是各位感兴趣,依旧是一千两!”
白泽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苏瑾的一张脸却早已从润红变作铁青,他差些就一口气缓不上来,倒地身亡了。这哪是什么名作,这……这不就是他闲来无事乱涂乱画的东西嘛!
亏得那白泽居然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没羞没臊的话,就连他听了,都差些要晕了过去。
没想到他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这样一张东西,连台面都上不得的惭愧,竟然被人裱起来高价拍卖!那末尾处竟然还方方正正地落着她的款,只一眼他就断定这定是自己的东西了。
可是……可是……可是这也太丢脸了吧?!
茶楼里的人一听到承聿仙君的画,立马有人快速地出价了,喊得是一个比一个响亮,价钱是一个比一个高,苏瑾站在包厢里干着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若真被人买了去,他这一张脸还往哪儿搁啊!
不行!他必须把那东西给毁尸灭迹了!
苏瑾暗暗下定决心,可是即便他想要毁尸灭迹,现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买下它。
他忍不住自嘲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这么不当真的玩意儿还要自己买下,古往今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额笑话吧!
“十万两!”楼下传来了一声。
第445章 戒指(四)()
苏瑾惊地差些就要冲下楼去拦住那位不明就里的兄台,这哪儿值十万两,就连十两他都觉得卖得贵了,竟然还有人愿意用十万两买下!这是何等的豪气,又是何等的魄力,不仅如此,苏瑾也略微有些无奈,他挂着一脸苦笑,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能看到自己的乱涂乱画都能得人欣赏并愿意被人买下,还是十万两黄金,他自然是很喜悦,若是当年的他,早就不知道高兴地跑到哪座山头大喊了。可是现如今,抛却这些来看,只剩下一脸的惭愧和丢脸,一张脸已经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了。
苏瑾又凝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狠心地举起了玉帖,说:“十五万两!”
“哗——”茶楼中又是这样的一大串感叹,苏瑾已经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他默默地放下了玉帖,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已经不是玉帖了,而是即将淹没他的十五万两黄金,而这些皆是出自他心底的羞愧。
他决定事后一定好好好偿还秋竹这些钱财,就算是把招摇山拆了,他也要还!
就当他等着白泽最后落定,可是冷不丁,楼下的那位兄台又一次举起了玉帖!
“三十万两!”
“哇——哦——”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唏嘘,甚至是想要前去见识见识这位有魄力又豪气的兄台到底是谁。
三十万两,就算是拿着三十万两上招摇山去,苏瑾定会十分细心努力地该他画一幅更好更好的来,何苦砸了钱在这里,给这个茶楼?
难不成这三十万两最后还能进他的钱袋里不成?!
苏瑾痛心疾首,但是他已经不敢在此争夺了,楼下的那位兄台铁了心得要抢这幅画,他就算心再大,也还是要顾及一下秋竹,他还没有回来,这玉帖总不能都让他用了吧!
白泽最后落定了,一句:“承聿仙君的画作,三十万两!”
苏瑾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下面这一件,是今晚的压轴,各位准备好了吗?”白泽在台下叫着。
苏瑾突然清醒过来。
没想到已经到了压轴了,难不成这件东西就是秋竹说的东西?
就在这时,从屏风后面闪进来一个人,苏瑾一看,正是秋竹。
“怀瑜!”他唤了一声苏瑾,随后又说,“今夜,就是它了。”
苏瑾也把目光移过去,却看到那锦盒比寻常的锦盒小了许多,里面正放着一个圆润的小东西,他问:“好像是戒指?”
秋竹眼眸中的光一下子就变得深沉了,他看着那东西,随后点了点头,说:“是它。”
苏瑾转过来问:“你就要这个东西?戒指……送给心上人的?”
秋竹一脸讳莫如深,他从屏风前退了回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后竟然就闭口不言了。
苏瑾拿捏不定他的主意,但是依旧知道那一句“今夜,就是它了”指的是什么,想来他等了一个晚上就是想要这个戒指罢!
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戒指,看上去平淡无奇,甚至一点也不精致,完全不知道作为压轴品,它到底特别在哪儿。
第446章 戒指(四)()
白泽端起了锦盒,朝着四方转了一圈,随后开口:“这是一个戒指。众位应该都知道,戒指——定情之物,它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需要一人把血滴在上面,随后给心爱之人戴上,两人便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
楼下便有人开始唏嘘,想来是他们都觉得作为压轴,这样的东西简直上不得台面。
叫了几次之后,价格就定在四万两上久久不动了。
苏瑾觉得这正合他意,于是询问秋竹,道:“你觉得我叫五万了怎么样?”
秋竹摇了摇头。
苏瑾连忙问:“怎么,你是觉得太贵了?还是你不想要了?”
秋竹指了指斜下方,楼下有人居然又叫价了,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七万两。
苏瑾默默地收回了玉帖,说:“就一个戒指,值不了这个价钱,要不还是算了吧?”
“十万两!”
苏瑾被这一声吓得心惊肉跳,紧紧拽着玉帖不肯出手。
秋竹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誓死不变,让苏瑾略微有些讶异。
他就那么想要得到这个戒指吗?
或是换句话说,他一定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吧,所以才要拼命买下这个戒指,送给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白泽不也说了,若是戴上,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永生永世,这样也很可怕吧?就算是再相爱的两个人,这样的誓言,也太过沉重了。
秋竹却像是看穿了苏瑾内心所想,于是开口道:“我并不是想用这戒指捆绑住他,我只是想把这东西送给他,就像人们常说的,这是定情之物,那么它也只会是一件定情之物。若是有幸,能被他戴在手上,那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幸。若是有幸,能被他喜欢,那对我来说便是永生的荣幸。”
苏瑾听了,又在心中捋了一遍,才算明白他的意思。准确来说,是明白了秋竹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对方求之,却并非要求而得之,只甘愿一个人守护这另一个人,即便得不到那人的回应。捋明白了之后,他暗暗有些惊讶这人看上去小小年纪,却能看透别人一辈子都看不透的东西。他是得有多喜欢那个姑娘,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瑾两边的肩膀耸下去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忍不住自嘲,活了这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如此看不透。
可就算这样,他也从未有过一刻想要放下心中固执的念头,既是牵挂,也是惩罚,由不得谁来说,他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