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军嫂白富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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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40多岁的军转干部,在一个全新的岗位面前,他以极大的毅力和决心去学习和求教,迅速的适应了这个新岗位。
作为地方基层税务干部,他老家这个小镇虽没有什么厂矿企业,但是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如野草蔓延,吹遍了这个小镇。
每逢赶集日,镇上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从街头能连到街尾。当街的人家,都把当街那间屋打通,做了商铺。
这几年,眼见着商业越来越繁华,商品种类越来越多,还有好多脑子灵活,不怕吃苦的商贩,跑到沿海进来各种各样款式新、价格便宜、功能多的商品,拉回来没多久就能卖断货。
不仅本地人,许多外地人也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做着他们独特的营生,街上雨后春笋般出现了许多新奇的、没见过的店铺。
而且他们态度好,嘴巴甜,招呼客人热情周到,有问题的当场还可以退换。所以,现在供销社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
即便后来重新装修了卖场,进了一些相对新颖的产品,可是就那些营业员高高在上的态度和臭脾气,生意已经越来越难做了。
所以现在邓秀的日子能这么悠闲,时不时溜个班回来做做家务。
生意不好怕啥呢,有国家啊,他们可是端着人人羡慕的铁饭碗,难道国家还不给发工资、不管他们啦?
钟策说道,在大城市里,那些外企和合资资本的商业大鳄,已经盯上了华国这个发展潜力巨大的市场蛋糕。
他就读的省会城市,已经出现了几家百货超市,就日本电视剧阿信里那种大超市。
这些大超市那种类齐全的商品,那随意取拿的货架陈列,那商层结构丰富的贩卖模式,那贴心热情、顾客至上的服务理念,对本地那些经营多年的老百货商场,都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超市上面,还有专营化妆品、鞋类、包类的整层卖场。
一路电梯上去,还有专门的女装、男装、家纺家电楼层,美食游乐楼层。一家人可以在那里打发一天的时间。
齐安贤听得目瞪口呆。他家老大齐宁读书一向瘟,高三毕业后劝她复读也不听,托父母的关系,在供销社安排了一个布匹柜台卖布的工作,还在那里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如果以后,真如钟策预料,供销社垮杆了,邓秀倒是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总有退休费拿。那齐宁以后又能干什么?难道去当个体户?
钟策说这些,是有目的的,前世齐湘出事后,他去看齐湘时,见过齐宁。
齐宁一辈子就想着靠爸爸跑关系,帮她安排一份好工作,可是齐安贤不是那个求人的性子、加之越往后、国家对这方面卡得越严。
临到老,齐宁梦寐以求了一辈子,也没能端上铁饭碗。
说起这些,她也非常后悔,深恨自己年轻时没胆量出去闯荡一番。
那些以前她看不上的、家里条件差的同学,凭着吃苦敢干敢闯的精神,人生已经远远将她抛下了。
他现在重生到齐湘的16岁这年,不仅要帮助齐湘,他希望也能给齐宁指引一个未来的方向。
齐安贤陷入思考的时候,邓秀已经将一切收拾干净妥当,过来招呼:“聊这么久啦,该让小策休息啦。他坐了好几天的车,让他去洗个澡,上楼去午睡。”
齐安贤这才停住要继续的话头,叫钟策赶紧洗了去休息。
冲澡的房间在天井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齐湘早就端好板凳,放好大桶,正在一桶一桶的往里拎水呢。
钟策一看,这多不好意思啊,还怕累着她,急忙自己抢着去拎水。
齐湘也不跟他争,跑灶台边拎起两个热水瓶放到冲澡房门口靠墙边,说:“钟策哥哥,井水凉,你呆会加点开水,不够还有。”
“不用的,我冬天都洗冷水。”钟策前世从上警校起,就养成了一直洗冷水澡的习惯。
东北那大冷的天,一屋子光/胴/胴的汉子嚎叫着,将冷水一盆盆的往身上冲,那滋味
“呀,好可怕”齐湘夏天都不敢直接冲冷水,只能说钟策哥哥的身体素质好啊。
“我去给你拿毛巾和香皂。”齐湘风车一样的又跑,这丫头怎么就像个风车转世投胎的呢钟策心想。
等她把东西拿过来放好,钟策的水也接好了。
他问:“我住哪个房间?我去把行李放好,还要拿换洗的衣物。”
“我带你去。”齐湘跑去客厅帮他提行李,钟策两个提包,一个装土特产,已经清空了,一个装随身换洗的衣物和物品,鼓鼓囊馕的。
齐湘弯腰去提那包满的,一提,咋舌,说:“好重。”
然后双腿一沉,要使个蛮力将包包提起来。
这孩子可真是个实在的性子啊
钟策生怕她那细腰杆给闪到了,还不得心疼死?
赶紧长手一伸,越过她的身体,将包包抢过来道:“里面还有一大包给你的复习资料呢,你提不动。”说着,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齐湘愣了一下,刚才,钟家哥哥抢包时,整个身体压过来,隔她那么近,突然心又噗噗乱跳了,好羞涩啊。
抿了抿嘴,嘴角梨涡隐现,她跟在钟策身后嚷嚷:“房间在二楼呢,那个梯子没扶手,你会爬吗?”
她家的房子没扩建的部分是木制结构的瓦房,上二楼的楼梯也是全木头的,但是样式就跟一般的竹梯子一样,直接架到二楼的入口。
她生怕钟策没走过这种楼梯,不会爬。
厨房里,翘着二郎腿、正在悠闲剥西瓜籽的齐宁闻声,看着齐湘小蜜蜂一样跟在钟策屁股后面,笑道:“哟,齐老二,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老是当钟策多多的小尾巴。”
齐湘“哼”一声,不理她的调侃,理直气壮道:“就要当钟策多多的小尾巴,谁叫你小时候不带我玩,还嫌我是跟屁虫。”
小时候,齐湘本来是很爱撵姐姐的脚的,无奈齐宁跟她差着五岁,嫌她腿短跑得慢,又玩不到一块去,就不带她玩。还骂她跟屁虫,讨厌鬼,跟在后面烦不烦啊。
她开始还跟妈妈告状哭诉,每次妈妈就气呼呼的骂姐姐。
可是等跑到妈妈看不见的地方后,齐宁转眼就又凶又恶的赶她走,然后一溜烟跑得她追不上。
她只好迈着小短腿回去又找妈妈哇哇哭:“妈妈呀妈妈呀姐姐不带我玩”。
估计就是那时候起,姐姐就开始讨厌她了,骂她告状婆,所以跟她从小打到大。
后来她大点了,就喜欢跟钟策玩。
大她近两岁的钟策很有哥哥的样子,不但不凶她,还会保护她,不让其他小孩子欺负她。
所以,她才一天到晚跟在钟策身后,迈着两条小短腿“钟策多多,钟策多多”的叫,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尾巴。
心里想着这些,齐湘心里甜滋滋的,而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钟策提着那么重的包包,一步一步稳稳的踩着没有扶手的木梯子,嘎吱嘎吱的往上走,步履还不慢。
从下面往上望,他的身材看起来更高了。
第11章番外 前世(01)()
钟策一向是很沉得住气的,不然也不会卧底一做,就是很多年。
可是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
点燃一支烟,眯着双眼,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账号,眼角边的那一道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心里有些烦,打升级的那张桌子,来来往往的人坐下,又离开。
而他,抽着烟,在那里发呆。
10天了,整整10天了,那个经常和他组队打牌的号还没出现。
他切回qq看了一眼,“灰烬”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色。
这很不正常。
他点进灰烬的头像,看着那张跟自己少年时代有几分相似的铅笔画头像,再看看签名档那句“心如死灰”,心里异常的烦闷。
长长的烟灰突然断了,掉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把摁灭烟头,揉了揉脸,终于在对话框打出一句:“最近怎么没来玩牌?”
带着期待,他耐心的等待着。
其实,他很少跟她聊天的。他就像网络才兴起那个时代的古老网民,轻易是不会在网上跟人有什么交集的。
跟灰烬加上好友,那也是因为打升级认识的。
两个人偶尔组了几次队,都觉得跟对方配合得特别好,因此慢慢成了固定的牌搭子,互相的积分也从几百升到了几千。
两个人平时的交往也十分的有分寸,并不会刻意的聊自己的生活,只是偶尔有一些浅显的交流。
就他所知的,她是一个裁缝,有一个读高中的儿子,却从来没有听她提起她的老公。根据他的判断,她极有可能是一位单亲妈妈。
她的头像,据她说,是她画的她儿子的铅笔头像。
他没告诉她的是,她儿子跟他的少年时代,是有几分相似的。
卧底归来,他立下了大功,却也因公负伤,被废了一条腿。
为了防止报复,经过上级的安排,他隐姓埋名,隐藏了身份,整了容,过往的痕迹彻底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现在虽然孤家寡人一个,在陌生的小地方过着平淡平静的生活,可是他十分珍惜这用热血、青春、孤独、沉沦、挣扎、信念、正义换来的宁静,想就这样子平淡的过完余生。
平时他也没什么爱好,就是闲暇之余,喜欢在网上打打升级。
“灰烬”这个牌搭子,跟他配合得也好,人也好,相处起来觉得很舒服,他的心里,不是没起过一丝丝涟漪。
可是想到自己的情况,想到人家有孩子,也许不一定就是单身,他的那点涟漪很快就消散无形。
自己的余生,还是老老实实独自一人过下去吧。
等了很久,“灰烬”也没有回一句话,他也没有兴趣再打牌了。
想了想,他又在对话框打出一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对话框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他揉了揉脸,又敲:“我有点担心你,看到了回复我,好吗?”
再等了一阵,还是没收到任何回音。
关了电脑,洗漱之后,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又回想起那些灰暗危险的岁月,一张张面孔在脑海里交织而过。
那些岁月步步惊险,他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没想到,现在还能拣到安稳的余生。
有太多的遗憾,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和感恩,至少,他比躺在陵园里的战友幸运多了。
迷迷糊糊的睡去,天还没亮就醒来。
他一向没有赖床的习惯,瘸着一条腿,还是爬起来锻炼了一阵身体。
吃了饭,他去了离住处不远的一个木雕作坊。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喜欢上了木雕,但是只是出于热爱,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
现在因伤早退,隐姓埋名,选中的这个小县城,也是因为这里木雕艺术盛行,他能够学一门热爱的手艺打发余生的时间。
在这里呆了好几年的时间,他已经是一个手艺娴熟的木雕师傅,每天在这个作坊里工作到下午六、七点,一天的时间很就过去了。
白天日子挺平静,挺充实,挺好的。
等他吃了作坊老板娘提供的晚餐,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已经快八点了。
洗了个澡,打开电脑,登陆qq,几声提示音响起。
他看到“灰烬”的头像在闪烁,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赶忙点开,对话框里显示的一句话,却让他五雷轰顶。
“你好,我是灰烬的姐姐,她这段时间昏迷不醒,有可能成植物人,以后可能都不会上qq了。”
植物人?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了,不可能吧?
此时,他真希望这是盗号的恶作剧。
腿被打断的地方隐隐又痛了起来,他的心也在抽痛。
茫然了一阵,他打字问道:“怎么会这样?灰烬她是脑部遭受撞击了?”
qq提示音很快就响起:“唉,烧炭自杀,等发现送到医院抢救,就”
烧炭自杀?
钟策看着这四个字,有些不能理解。
一起打牌这几年,虽然没有过多的谈论互相的私生活,但是可以感觉到,灰烬是一个状态挺平和淡然的人啊,怎么会想不开,要烧炭自杀呢?
思索了一下,他敲下一句:“我很意外,接触几年,感觉你妹妹不是那种悲观的人啊,能冒昧的问句原因吗。”
“一言难尽,她过得太苦了,唉,先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关心。”
那边回到,看样子灰烬的姐姐并不打算对他这个网上的陌生人说啥。
可是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