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囚宠:邪王的神女嫡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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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不需要!”
苏萨咬文嚼字的说道,他退后一步,试图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因为,可悲的是,被这个女人讥讽的时候,他还是会难过!
该死的。
“你当然需要!你长得漂亮,和当年的我有八分相像。。。你还是有机会的,不然,往后,穆斯卡和穆莎会怎样对待我们,你不会想不到。。。!”
“够了!!”
樊惜王妃的癫狂眼神,让苏萨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打回了她伸过来的手,睨视寝宫庭院的仆女们:“滚!!”
“是,是,王子殿下。”
他的低音振颤在庭院之中,让仆女们吓得浑身发抖,她们头都不抬的退了出去,庭院里只是剩下了樊惜王妃,女医利安,还有苏萨三个人了。
“利安,把那伽抱进去。”
樊惜王妃似乎看出了苏萨眼中的冰炎怒火,看来,她也不是没有理智的。
她摆了摆手,利安便是意味深长的凝望了一眼苏萨,抱着那伽退下了。
“很好,母亲。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苏萨勾唇,挑了挑眉梢。
这般挑衅的语调,让樊惜王妃很是不悦的眯细了眼眸:“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是怎样将‘你的儿子‘那伽,从穆莎那里带回来的。你心心念念的王,是多么下作,残忍的。“
“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感谢你么?!”
樊惜王妃的眸光更加的凛冽了,很显然,苏萨的反抗激怒了她。
她伸出长指,指着苏萨的鼻尖嘶喊道:“我的境遇,就是拜你所赐的!如果你不会出生在这个世上,我会有今天吗?!躲在深宫里,孤独渡日,就连那伽,我的儿子,他长得和王是那么的相像,可是他也是没有地位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的这双异瞳,我就是王后了!所以你,就算替我们死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会出生在这个世上,就算是你死了。
“是吗。”
苏萨轻笑,幽蓝色的眼底,浮起一抹自嘲。
他后悔了。
真是卑微啊,看来是他错了,他不该在这个女人面前邀功,窥探一点点的关心,怜悯,哪怕是一点也好!
“樊惜王妃,你不知道,有的时候,人的语言比刀剑,更是可以杀人的。”
苏萨的口吻是冷漠的,只不过,他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抑制从自心脏传来的疼,然而一向管用的压抑,在今日,却是完全失效了。
庭院里的血色阳光越来越少,夕阳缓缓地触及地面,渐渐的消失在了天边。
暗夜的阴影,沉重得打在了他的身上。
看来,除了争夺王位以外,他真的是一无所有。
“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这次的秋狩,不会只是王一个人说了算的,在元老院,神殿,还有军队的面前,我一定会成为王位继承人。”
话落,苏萨转身就走。
可是,在他就要踏出庭院的时候,不知怎的,一股强烈的寒气从自心脏,随着他的血流攀升而上,让他冷得抖了一抖。
他垂首,凝视着自己的胸口,被哈洛尔德王植入异物的地方。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苏萨解开自己的军装,便见,未曾存在过的黑色印记浮现在他的肌肤之上,让阴霾的暗影,带着绝望,落下他的双眸。
“这是。。。什么?”
寒冷的蔓延越来越快,随之即来的就是撕裂血肉的疼。
苏萨扶住了庭院的石雕,又是双膝折断,跪倒在了地面,大粒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打在了膝下的大理石上。
“呜。。。”
他低吼了一声,就像临死的小兽,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这般的疼痛,让他绷紧了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从自内脏,一股腥涩翻涌而上,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黑色的血液打在了乳白色的石雕上,勾画着骇人的图腾。
黑色的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夺命的剧毒。
“苏萨。。。?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了母妃的声音,这一次,她的口吻是有些柔软的。
会不会是听错了。
她提着长裙碎步而来,手腕上的金色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转自苏萨的前方,便是被大片的黑色血液吓了一跳。
“你。。。你中毒了!?”
第180章 如你所愿()
樊惜王妃怔愣在苏萨的面前,俯视着他痛苦的模样。
“你中毒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身体也是抖动了起来,宛如飘零的落叶,逃不过暴风雨的肆虐。
苏萨没有办法抬眼去看她,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痛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身负重伤,父王的剑刺入肩膀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痛楚的。
苏萨跪倒在地面上,压抑着他欲要嘶喊的喉咙,他的牙间发出摩擦的声响,不断地涌出黑色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
母妃的裙子映入他的余光,这个女人,是在欣赏他的痛吗?
这般的绝望,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的。
原来,父王的确是不愿让他参加秋狩的,不仅仅是如此,他还要赐予他最为痛苦的死亡!
见证这一切的,是他的亲生母亲,这些人,为什么是可以这般残忍的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你中毒了,中毒了”
樊惜王妃就像中了魔障,歇斯底里的反复这一句话,她退后了几步,又是退后了几步,越来越远,不只是逃避,还是漠不关心呢。
苏萨的心底就像坠入了冰窖,真是可悲,真是凄凉。
深刻的仇恨涌上心头,让他在发作的间隔之中撑起了身子,扶着身边的某个坚硬的雕塑,凛冽的蓝瞳睨视着他的母妃,沙哑的声音,来自深渊般的绝望。
“如你所愿!”
这四个字,让樊惜王妃的肩膀惊跳,她那绝美的脸庞忽然扭曲了一下,然后,两行眼泪溢出了眼角。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的确温柔了不少,可是此时此刻,这一点温柔又能算得了什么。
“如你所愿啊,母亲!你说,就算我为了你们死了,也是理所应当!现在,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咳咳,苏萨干笑了几声,咳出了几口鲜血,他凝视着手掌上的黑色血块,幽蓝色的眼盛着悲哀,微微一晃。
好疼,疼得让他就要发疯。
或者说,如果他可以成为一个疯子,就不会这般难过了吧。
自从出生的那一天,他就是被人忌惮,憎恨的,只有夺得王位的梦想,支撑着他逆流而上。
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可是,你知道吗?我竟然不后悔,只要可以将那伽带回来,只要可以让你开心的话,就算是死。。。”
我也是愿意的。
“呜。。。”
这种剧毒真是太厉害了,就连几个字,他都是说不出来的了,耳边更是听不清任何的声响。
他瘫靠在庭院的雕刻石门上,五指死死的抓着胸口,冰冷的心底,再次浮起一抹自嘲。
那些废话,根本就是无用的。
此时此刻,除了等死以外,他还能做什么呢?
眼前是一片朦胧,就连那个女人的影子,都是看不清了。
就在这时,苏萨隐约感觉到,有人将他腰间的短弯刀拔了出来。
因为,一片月牙形的银色光芒,映着庭院里的火把,格外的凄冷明亮。
那个人拥有一头黑色长发,是她,是樊惜王妃拔出了他的弯刀。
苏萨猜得到她是要做什么的。
“你是要杀我的吗。”和父王一样,要杀我的吗。
他的声音宛如喘息,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要杀就杀吧。“
苏萨闭上双眸,等待着刀锋刺入心脏。
反正,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刀,什么是毒发的疼,他只是希望快一点,快一点的结束一切吧。
怠慢秋狩的王子,是要被剥夺永久的王位继承权的。
既然夺位无望,为什么要苟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世界黑暗,昏暗,没有一丝的希望。
渐渐的,他的意识越发的沉重了,在沉寂的深渊之中,蓦的,他的眼睑微微一亮,耳边,响起了驼铃的悠然声响,还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声,清澈污垢,宛如的银铃的歌唱。
有人说,将死之人是会看到幻境的。
“爷爷,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拜凌啊?”。
“爷爷,您看,我的小马儿跑得多快呀!”
“拜凌的东国王妃长什么样?她一定很漂亮。”
“爷爷,他们说远处的那座城叫赫兰城,我们今晚在那里住宿吧。”
少女欢快地说着异国的语言,虽然苏萨是听不懂的,却是稚嫩柔软,宛如春日的清风,惬意的抚过他的耳旁。
你是谁。。。?
苏萨欲要看清少女的脸庞,所以,在短暂人生之中,他最后一次祈求神明,在死去之前,看看这个女孩的模样。
或许是‘神明’怜悯他吧。
这个女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美好的让他神往。
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一双黑色的眼瞳,浑圆剔透,就像上好的黑耀石一样。
她的眼睛真是神奇的。
淡紫色的光芒游离在她的眼底,美的让人沉迷,沉沦。。。不可自拔。
她的笑颜就像清晨的小鸟,无忧无虑的,翱翔在湛蓝的天空上。
这般可爱的笑颜,让苏萨微微勾起了他的唇角,他的薄唇动了动,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你是谁,你是死神之国的使者,还是天上的神女呢。
你的美好,就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抹光亮。。。。
……
咯吱,床榻猛然振颤了一下。
一个激灵,苏萨睁开他的双眼,蓝瞳微动,映入昏暗的天井。
浑身上下既沉重,又酸痛,四周很是安静,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以外,什么都是听不到的。
这是什么地方?
苏萨微蹙眉心,试图抬起自己的右手。
起初他没能做到,他的手就像被灌了铅一般的重。
不过第二次,他做到了。
他握了握右手,虽然麻木,却也是有些触觉的。
紧接着,他撑起了身子,才是发觉,他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床边摆放着黄金雕铸的烛台,白色的蜡烛,已是快要燃尽了。
清淡的香薰味道传入鼻尖,这种味道,并不是让他讨厌的。
俯首,苏萨看向自己的身体。
他裸露着上身,雕塑般完美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些伤口,皆是他在佩多拉山脉中受到的重创,却是近乎完全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不过,胸口正中央的摩尔克咒印竟然是没有消失的。
按照以往,这片咒印,是在发作之前出现,在发作之后消失的。
更加奇怪的是,咒印的正中央,遗留着一块未有愈合的剑伤。
这是在他的身上,唯一一块没有愈合的伤,被博拉吉特的剑穿刺的剑伤。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胸口,苏萨是记得的,在朔月之夜,墨尔克赌咒带来了最为剧烈的发作,本以为是死路一条,可是现在,他竟然活在这个世上。
第181章 失望()
云紫月。
想到这个名字,苏萨的蓝眸一亮。
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拥有治愈能力的少女以外,还有谁,可以从自死亡的边缘拯救他?
难道是她带着拜凌的援军回来了,他们获救了吗。
蓦的,苏萨那冰冷的心底,便是浮起一片温热,既温暖,又酸涩。
他记得方才的噩梦,遗忘了许久的噩梦。
原来就在第一个赌咒发作的朔月之夜,他就是见过那个少女的。
在一个清晰的幻境之中。
所以,在赫兰城的神殿里,第一次见到紫月的美妙双眼之时,他就再也不愿意放开她。
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苏萨再次环视房间之中,这是一个豪奢雅致的地方。
大理石的墙壁,金色的躺椅,柔软的地毯,燃烧着火苗的壁炉。
床边的躺椅依靠着他的两把黑色长剑,长剑上的血迹已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椅背上搭着一件女人的白色披风。
很显然,这是一个贵族的宅邸,身下的,是一张女人的床。
这时,房间厚重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带着铃铛碰撞的清脆声响。
西方的女人都是喜好在手腂,脚腂戴上铃铛的,伴随着美妙的身姿,诱惑她们心上人。
很显然,是一个女人来了。
会不会是她。
苏萨的蓝眼凝视着房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