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勿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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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帮恶势力们，甚至还联手组建了个市政系统，居然还有警察局一类的执法机关。当然，这里警察的主要工作不是抓贼，而是打扫街上那些每天都会出现的尸首。
莫玉莹自己驾船驶进了愉怡城的港口，码头上一个年轻的水手瞧只有一位姑娘，便猥琐的笑道：“美女，来愉怡城旅游吗？需要导游么？”
“不用。”莫玉莹跳上码头，淡淡答道。
“嘿嘿，别这么客气嘛，我不收导游费，只要你请我喝一杯就够了。”水手笑着走过来，伸手想搭住莫玉莹的肩膀。
“臭小子！快过来搬货！”远处传来水手老板的怒喝。
水手不情愿的走了，莫玉莹丢下船只离开码头。
“老板？你傻了么？没见有好货上岸？还我要搬这些破玩意？”水手朝老板抱怨道。
那老板狠狠敲了下水手的脑袋，低声怒道：“你才傻了！也不瞧瞧那女人是谁？”
“嗯？谁？”
“你瞎了？她是……哦，你是新来的，难怪不认识她。”
“怎么？那女人很厉害吗？”
“厉害？”
老板脸色渐变苍白：“愉怡城的一流杀手有很多，其中有一对年轻的姐妹花犹为出名。她们接受的委托从未失手，即便不依附任何势力也无人敢惹。”
“漂亮的姐姐常作笑脸，但极其阴毒；娇小的妹妹很少露头，却下手狠辣。于是，她们便被城里人称作善蛇与恶鼠。而刚才那个被你当作好货的女人，就是恶鼠！”
水手大吃一惊：“恶鼠？一流杀手？我的天！可那女孩看起来好年轻呀？”
老板苦笑道：“她还是十一二岁的娃娃时，就能徒手宰掉持枪的大汉了，像你这样的，来一车也是白搭……哎？她们姐妹不是几年前去华夏了么？恶鼠如今回来想做什么？善蛇又在哪？”
莫玉莹踏上熟悉的街道，与亲姐姐的往昔历历浮现在眼前。时过境迁，街道依旧肮脏阴暗，自己却已长大成人，而姐姐……
她甩了甩头，想要将心中的悲痛驱散。可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从路旁的小胡同冲出，直愣愣朝她撞来。
那女人撞人后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有急事！对不……小姐，你抓我的手做什么？”
莫玉莹淡淡说道：“做什么？虽然我离开了几年，但想必城中的规矩还没变吧？行窃若被当场抓住，自然是要……剁手。”
女人噗通跪倒在地，哭求道：“小姐饶命呀！我也是被逼无奈，刚来这愉怡城没两天就被抢的一干二净……”
“不想去作技师，又没胆打黑拳，所以只好在街上找饭吃。”莫玉莹替她说道。
女人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莫玉莹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臂转身离去。
那女人傻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高喊道：“小姐请留步！”
“怎么？确定不想要手了？”莫玉莹头也未回的说道。
“不不……我见您是个好人，能否帮帮我，我刚才说的都是实情，其实我是……”
“其实你是个好人，可却遭到坏人的陷害家破人亡，来愉怡城是寻坏人报仇的，想我带你去见那人。”莫玉莹又替她说道。
女人彻底懵了，呆呆道：“为什么……你知道……”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当年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海德大叔的酒吧一点也不豪华，卖的也都是馋了不知什么的酒水，可这里的客人总是人满为患。只因这破酒吧算是城中为数不多的、比较正常的娱乐场所了。
同时，海德大叔也是城中为数不多的、比较靠谱的情报贩子，所以罪犯们在辛苦工作了一天后，都愿到这里轻松一下，顺便找点兼职什么的。
今晚也是如此，酒吧中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而海德大叔一边为客人们倒酒，一边擦拭着他那大得吓人的双筒猎枪。
酒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女孩默默走了进来。无论是灌了多少酒精的客人，此时竟都安静下来了。
“恶……恶鼠！”一个醉汉破坏了这短暂的安静。
“闭嘴！”他的同伙低喝一声将他按到桌下，而其他客人们也都低头喝酒，再没人说半句话。
莫玉莹没有理会这些，径直走到吧台前。
“哗啦！”原本拥挤的吧台瞬间便空了出来。
海德大叔皱皱眉毛，不快说道：“刚回来就砸我的场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你姐……哦，抱歉，你姐姐的事情我听说了。”
莫玉莹点点头，坐在一张台凳上，接过海德大叔递过来的啤酒一口喝光，然后才开口问道：“凯特呢？”
海德大叔叹息一声，摇摇头道：“你来晚了，她昨天被那黑猫抓走了。”
“咔嚓！”
厚厚的玻璃杯被莫玉莹一把捏碎，她冷道：“怎么回事？”
海德大叔熟练的将碎玻璃收起，重新为女孩换了杯啤酒：“从两个月前起，城中便不断有扒手失踪被杀，那杀人的变态自称黑猫，来愉怡城是专门为了清理这些鼠辈。”
“凯特很害怕，想要逃离这座城市，可不久前在电视里看到你上了相亲节目，犹豫之后就给你打了电话，可惜……”
莫玉莹点点头：“关于那个黑猫，你都知道些什么？放心，我会付钱的。”
海德大叔摆摆手道：“算了，以前欠你们姐妹的账我还没还清，这就算利息了。”
接着他靠近莫玉莹，压低声音道：“虽然变态杀人魔在咱们这随处可见，但这黑猫却很特别。他的手法非常棒，莫说咱们这的废物警察，怕就算是大国的警探们也很难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而在愉怡城，为了掩饰杀人做到这一步是完全没必要的，所以他肯定不是常驻居民。据说他是先绑架目标，而后好似猫咪玩弄猎物一般，折磨目标几天后才会杀死，凯特现在应该还活着。”
“我只有这些消息，剩下的……你可以问问那废物警察头子，听说他从外面请了一位侦探回来，说不定查到了些什么。”
莫玉莹谢过海德大叔，起身朝大门走去，可走到门前又停住脚步，转身对酒吧中的众人高声道：“替我向你们的老板捎个口信，谁能帮我找到黑猫，恶鼠便免费为他出手一次，目标可以是这城中的任何一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聪明拍档（）
汤姆局长经常被人称作废物，甚至许多人当面也是这般叫他。可他本人却不这么认为，在这犯罪之城，自己既不用打打杀杀，也不愁没有饭吃，甚至还有十多个手下，怎么会是废物呢？
尊严？这城市中何来尊严二字？在这里活着就是成功，变成死尸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废物。
汤姆喝了口他从走私犯那讹来的红酒，眯眼看向浴室，心道这女人其实也蛮不错的，要是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汤姆皱皱眉毛，属下们知道自己下班后不喜被扰，而那些大佬找自己从来都是破门直入，这是哪个瘪三有事求自己？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
“谁呀？有事明天说！”汤姆不耐烦的吼道。
“咚！咚！咚！”敲门声依旧。
“嘿！你丫找死么？”汤姆放下酒杯，怒冲冲打开家门：“你……你是……恶鼠？”
莫玉莹点点头：“我为那黑猫来的。”
汤姆小眼一转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慌忙将恶鼠迎进屋来：“凯特的事情我知道，她应该还活着，我请的侦探就在这……”
恰巧此时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从浴室走了出来，瞧见屋里来了别人，惊叫一声双手捂胸道：“我只是借宿！还没跟他没发生关系。”
汤姆局长擦擦冷汗点头道：“嗯，她盘缠被抢光了，到现在为止的确是借宿。”
“是你？”莫玉莹仔细一瞧，这正是今天偷自己钱包的邋遢女人。
“咦？你是那位好心的小姐？”女人也认出了莫玉莹。
“二位见过面了？”汤姆一愣。
“一面之缘罢了。”莫玉莹摇摇头。
“哦，那我就为你们介绍下哈，这位是艾玛侦探，前发国警探，为了追缉黑猫辞职来到愉怡城。这位嘛……”
汤姆确定恶鼠不在意后，才继续道：“这位是莫玉莹，一流杀手，绰号恶鼠，早在多年前便和她姐姐善蛇名震愉怡城……咦？你姐姐善蛇呢？”
“死了。”恶鼠淡淡道。
“死……抱歉，那你们谈哈，我这废物帮不上忙，就先去睡觉了。”说罢，汤姆便钻进卧室关上房门，默默祈祷这归巢的恶鼠不要在自己家中发飙。
“你来找我的？”艾玛为莫玉莹和自己各倒了杯红酒。
“嗯，我要黑猫的一切消息。”莫玉莹轻抿了口酒。
“哦，听汤姆的口气，你在这城中是个人物？别误会，我来愉怡有些日子了，这警察局长能给我的帮助实在少得可怜。”
“告诉我你手中的情报，我会满足你在这城里所需的一切。”
艾玛嬉笑颜开道：“是吗？太好了！我要你帮我捉黑猫！”
莫玉莹眉头轻皱：“我不习惯和别人联手……”
“现在不是讲习惯的时候，看你这么着急，肯定是重要的人被黑猫绑架了吧？他只会玩弄猎物三天哟，你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艾玛兴奋地拿酒杯和莫玉莹轻碰了下，而后取出一叠档案放在桌上。
“我原来的档案都被强盗丢进海里了，这是来愉怡城后重新收集整理的。”
莫玉莹翻看档案的时候，艾玛在一旁为她讲解道：“这黑猫第一次犯案是在十年前的鹰国，杀了九个人后便销声匿迹。两年后出现在发国，同样杀了九个人后失去音讯，我就是那时开始追缉他的。”
“他虽是流窜作案，但手法非常固定，先绑架受害者，折磨三天后将其杀死。据我以前的法医同事分析，他应该是用爪形的利刃将受害者割喉。”
莫玉莹插嘴道：“你今天扮作扒手，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艾玛脸红笑道：“是的，扮了很多天，专挑可疑的目标接触……”
“我可疑？黑猫有可能是女人？”莫玉莹惊讶道。
“嗯，有很大可能，很多女人都喜欢将自己比作猫咪呢，嘿嘿……”
艾玛笑了会发现恶鼠没有反应，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忙正色道：“在这愉怡城，扒手们的警戒心很高，且几乎人人持枪。而黑猫能接连绑架成功，绑架现场又没有打斗痕迹，可见……”
“要么是黑猫有很高的社交技巧，要么就是他给人的威胁感非常低，如女人、小孩、老人、身体不便的人……”莫玉莹替她说道。
艾玛拍手笑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这两天跟汤姆解释得太多，我都感觉自己要跟着变蠢了。不错，黑猫条理清晰、小心谨慎，所以我断定其心理年龄应在三十五岁以上。”
莫玉莹听后不快道：“我看起来有三十五岁了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可疑？”
“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艾玛挠挠头道：“对了！煞气！你身上的煞气很重！我当时感觉你应该杀过很多人……没想到你是职业的。”
“煞气……”莫玉莹叹了口气，自己回到这座城市，消失多年的煞气也跟着回来了么？
艾玛继续道：“我猜测黑猫应是个看起来没有威胁的中年女人，绑架时应是出其不意用迷药迷晕受害人……”
“不。”
莫玉莹晃了晃手中的档案，对艾玛道：“凶手将自己比作不详的黑猫，专挑小偷下手，作案手法甚至连凶器都模仿猫，所以不会用迷药。”
艾玛一愣：“不是迷药？那她是怎么控制被害人的呢？”
“如同猫咪一样……直接动手。她的身手不错，猎物来不及反抗便被她制服了。”
艾玛想了想，点头道：“有理，那这么说来，她不一定是女人咯？”
“说不准，我得看下尸首。”
艾玛无奈笑道：“尸首？哈哈，我也想看，可这里警察局根本没停尸间，都是直接丢进海里喂鱼……”
“不是喂鱼，是拿去卖。”莫玉莹说罢便站起身来。
“你去哪？”艾玛问道。
“去找卖尸体的。”莫玉莹说罢便出门离去。
“哎！等我穿衣服！”艾玛慌忙套上件长裙，连内衣都没穿便追出门来。
“卖尸体？莫非是走私器官？汤姆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呢……嗯？这些人是谁？”艾玛一出门就傻了，汤姆家门口停了一条长长的车龙，一群面色凶恶的人正盯着莫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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