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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凭虚公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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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李璟尧冷笑了一声,坐回龙椅,盯着李迅缓缓道,“那你检查了吗?”

    “没有,卑职见大司马将军怒极杀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让他跑了。”李迅低头如实道。

    李璟尧瞪了他一眼,周永南接话道:“皇上,这李头领也是为了西都的安全着想啊,哪比得上大司马将军的残暴,这要是不惩治,只怕百姓会有说词啊。”

    盛折忽然从殿外小跑进来,对上李璟尧的目光,侧首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上,死的那几个是奴家派去的眼线。”

    李璟尧目光一震,挥手示意他退下,心中思绪万千,死的都是眼线,怎么可能让人联想不到礼楚这是再给自己警告?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已经绝望了?

    “皇上?”周永南将李璟尧长时间的沉默,忍不住出言提醒。

    李璟尧轻咳了一声,抬眸道:“这件事情,朕自有定夺,你们暂且退下吧……”

    “皇上!”周永南还要再说,却见李璟尧低下了头,一脸的不理不睬,后面的话便硬生生梗在了喉口,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永南只好和李迅双双退了出去,李璟尧等他们退出殿外,才抬头眯着眼睛寻思,自己确实怀疑礼楚的忠诚,也忌惮他的实力,可若是让自己与他就此恶交,李璟尧却是万分不愿意的。

    “小折子!备马!朕要出宫一趟!”李璟尧翛然起身,脚步稳当地走出了大殿。

    礼楚站在山脚下的凉亭内发愣,目光一闪竟然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李璟尧,不由得心口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璟尧竟然会过来。

    “礼楚参见皇上……”见到李璟尧,礼楚免不了行礼,李璟尧似乎有些尴尬,在马背上犹豫了一会才跳下马道,“在这里还有必要行这些个虚礼吗?”

    礼楚也不反驳,便直起腰背,目光飘渺地看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李璟尧见他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寻了个开头道:“朝宗,事情办妥当了吗?”

    礼楚摇了摇头,李璟尧目光一拧,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地方?”

    “臣心中有愧。”

    李璟尧垂眸看着他怀里抱着的瓷瓶,推测瓷瓶的是凤久的骨灰,便安慰他道:“让人送回去吧,也好让她落叶归根……”

    “臣放不下,倘若有可能,臣想着索性跟着凤久去就算了,也好过这一天天的勾心斗角和栽赃陷害。”礼楚目光一紧,狠厉道。

    李璟尧心口一震,他自然明白礼楚这话的意思,但免不了装傻道:“谁敢栽赃陷害你?告诉朕,朕帮你出头!一定还你一个清白之身。”

    “算了吧……”礼楚说着偏转过头,语气冷冽道,“这朝野到处都是附和之人,有的人迫于无奈,抓来一个又如何?污浊之处到底还是污浊之处。”

    李璟尧盯着他的侧颜无话可说,两个人便这么傻站着,谁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直到马嘶声惊醒两人。

    “朕累了,去那边坐坐吧。”李璟尧说着点了点面前的凉亭,礼楚微微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凉亭。

    才走了两步,面前的人忽然顿住脚步,慢慢回过头来:“你在怪朕吗?”

    “皇上说笑了,臣惶恐,万万不敢怪罪皇上。”礼楚说着将腰低地很下,李璟尧被他这举动弄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但脸上还是不愿意做出什么神色来,勉强稳住音调道,“就算你怪朕,那也没什么,倘若不是朕执意留凤久在宫中游玩,她也不至于误会了朕的意思,而做出这样的傻事。”

    礼楚垂眸看了李璟尧一眼,嘴唇微动,心中暗想,明明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却把这试探说的无比完美,这样的行为反倒让人觉得恶心。

    (。)

第四十二章 无佗有我() 
“就算你怪朕,那也没什么,倘若不是朕执意留凤久在宫中游玩,她也不至于误会了朕的意思,而做出这样的傻事。”

    礼楚垂眸看了李璟尧一眼,嘴唇微动,心中暗想,明明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却把这试探说的无比完美,这样的行为反倒让人觉得恶心。

    “是凤久命苦,臣只求来世能与她长相厮守。”礼楚回应的简洁,又避开了李璟尧的疑问。

    李璟尧没有办法,见他一脸固执,显然是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朕会追封凤久郡主之位,另外赏赐……”

    “不必了,皇上,这些对凤久来说只是虚名,臣只希望凤久可以安静地离去,不受世人的打搅。”礼楚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李璟尧,李璟尧想要与他对视都找不到机会,心里有些懊恼,一个箭步上前道,“朝宗!你这……”

    “臣!知错!”礼楚赶在他吐出下一句之前躬身行礼,对着脚下的地认真道,“臣万万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日后必定舍弃儿女私情,一心为西都百姓着想。”

    李璟尧想要叹气又叹不出来,对于礼楚,他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见他如此作为,差点气得一口气背过去。

    “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去了。”

    李璟尧几番欲言又止,到底是甩袖走人了,心中又气又恼,自己放下天子身份来与他求和,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实在是太气人了。

    不过他倒是有那么几分回到七年前的感受,那时的礼楚也是如此,自己坚持的东西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极其嚣张却又令人极其欣赏。

    ……

    今日不知为何,风十分地大,刘温陆走在这山路上的每一步都异发的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去见陈子珠,这么多天了,他没有一刻不是在想她。

    师太?呵……刘温陆冷笑了一声,迈开了步子,明明心里害怕见她,脚却是一脚踩两个石阶,巴不得能够一脚迈到顶。

    他到寺庙门口的时候,几个尼姑认出他来,挥起手中的扫把就要赶他出去,刘温陆忙伸冤道:“我这回不是来闹事的!我是真的有事!”

    “那你说!什么事?”小尼姑警惕地瞪着刘温陆,刘温陆顿了一顿,答道,“我是来找子珠的,我有事和她……”

    话还没说完,小尼姑的扫把棍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刘温陆抱头后蹿,大声道:“我告诉你们啊,好男不跟女斗,快住手,否则就别怪我像上回那样动手了啊!你们几个出家人有点慈悲心好不好?”

    “静云静心……”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面前的扫把棍也随之停下,刘温陆投了视线过去一看,果然是陈子珠,虽然没有了头发,但那双眼睛依然吸引人。

    只不过……她的目光太平静了,平静地让刘温陆无地自容,难道陈子珠这辈子便真的要在这尼姑庵里度过她的余生吗?这太残忍了……

    “施主请跟我进来。”陈子珠淡淡开口,静心静云听了着急道,“不能让他进去,他不是什么君子!”

    “没事的,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贫尼看施主已经释怀了,过来吧。”陈子珠说着便转头走进了寺庙,刘温陆走过静云静心时,还被两小丫头骂了句无耻。

    看来这出家人也不一定能斩断七情六欲嘛,刘温陆心中一动报了一丝侥幸。

    “你要的东西我都写下来了,你自己看吧,看完了就烧掉吧。”陈子珠带他走入房间,将一张折好的纸递到他面前。

    刘温陆讪讪接过纸,垂眸道:“陈子珠,对不住,现在还把你牵扯进来……”

    陈子珠却没有回应他,而是返身跪在了团蒲前,闭着眼睛一下接一下地敲着木鱼。

    刘温陆只好打开薄纸,将纸上的内容粗粗扫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还未开口,木鱼声忽然停下,背对着自己的人冷淡开口道:“你最好还是把这些东西记住了,要是记错了礼楚的心血便白费了。”

    刘温陆凝目不语,退回到座椅前,仔细地看起内容来,默念了几回,又仔细看了几回,总算是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出错了。

    木鱼声到现在还是有节奏地敲着,刘温陆对着她消瘦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谁知道陈子珠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再一次开口道:“火烛就在窗边,你且烧了吧。”

    刘温陆按照她的吩咐照做,故作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我认得这是你的字迹,晋远说了一遍你就全部记住了?我可是看了好几回才勉强记住。”

    木鱼声一顿,很快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回却是十分地混乱,听得人心烦意乱,刘温陆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呆了一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子珠忽然起身,转身盯着刘温陆道:“施主既然目的已成,那就出去吧。”

    “子珠,这回多谢你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刘温陆还欲再说,陈子珠已经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

    刘温陆无奈地打开门,跨出一只脚,将面前的人如石头一般没有表情,只得跟着跨出去另一只脚,如此反复,到底还是彻底走出了庙宇。

    师太听着动静从禅房内走出,看见陈子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凡心未泯,何苦强行修行?终归是伤人伤己……

    陈子珠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对上师太的目光,心口猛地一震,一时慌乱了神,稳住步子走到师太面前,双手合十道:“师太……”

    “无佗,这里你待不住的,倒不如早些下山去吧,也好过在这里受煎熬。”师太正视陈子珠的目光,语气异常坚定。

    “师太,无佗……”陈子珠抖着嗓子道。

    “你总有一日会明白的,若是心被禁锢,走到哪里都是牢笼,天大地大,你不该委身在此,也许等你问遍名山,就能找到修道之心。”

    (。)

第四十三章 计划开始() 
院子里的月季开了一地,红的粉的非常有朝气,偏偏这朝气蓬勃的景象旁坐着一个酒鬼,颓废的样子让人看了心中不由得一凉。

    礼楚走到他身边,见他垂眸不语,便踢了踢一旁的酒罐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在想谁,我就是渴了喝点酒……”子善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打了一个酒嗝,又去抓一旁的酒瓶子。

    换作往常,礼楚铁定上前劈手夺过酒瓶不让他喝,可是今日却奇了怪了,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子善送到嘴边的酒壶顿了一顿,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

    礼楚撞上子善的目光,冷笑道:“想喝就喝吧,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有闲情在这买醉了。”

    子善起身看着礼楚,顿了半晌才笑道:“这叫什么话,喝酒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将酒壶收了起来,摇摇晃晃往院子外走去:“呵呵……我喝多了,就先……先走了……你随意啊哈哈……”

    礼楚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才转头喊道:“晋远?晋远!”

    晋远从书房里探出一个脑袋,在院中搜寻了一回,才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可以开始了……”礼楚双目一眯,遥遥望着远处,晋远心口一紧,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不由得紧张道,“现在?”

    礼楚微微点头示意,晋远也跟着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事成之后,以炮火声为暗号。”

    “知道了。”面前的人一闪身就往外冲去,礼楚忙抬手叫住他,对上他询问的目光,轻声道,“万事小心。”

    “公子放心!”

    晋远说完这话便闪身消失在礼楚面前,礼楚的视线在院中打量了一圈,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在书房里踱了一会步,李璟尧的传召忽然到来,这却是在礼楚的意料之外,不过这样一来更好,自己便洗清了不在场的嫌疑。

    ……

    李璟尧将礼楚接连三日未上朝,不免诧异,寻思着今日将他召入皇宫,一同用了这午膳,也好拉进些距离,若是能借此消除了隔阂那是更好不过。

    毕竟他是西都的大司马将军,若是就此一蹶不振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李璟尧正想着比旁边突兀的琴声打断了思绪,忍不住怒道:“是谁招进来的琴姬,连琴都弹不好!”

    “皇上息怒!奴婢知错!求皇上责罚!”那琴姬忙跪下磕头,心中忐忑不安,她为皇上弹琴这么多回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暴躁。

    “责罚?好,小折子!安排她去洗池!”李璟尧目光带了点点寒意,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惶恐不安的人。

    一双好手对于琴姬来说有多重要可想而知,这要是去了洗池,日夜洗衣的,将来哪有机会再触碰琴?

    这个惩罚可比杖刑八十要残忍的多了,盛折听了也不免为琴姬心疼,上前劝道:“皇上,奴才听说冷宫缺人手,不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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