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公子-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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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佗,你是我的子珠!”刘温陆语气非常重,说话间更是激动地要去拉陈子珠的手,陈子珠缓缓退了一步,双手合十道,“施主,事已至此,请回吧。”
刘温陆见子珠转身要走,着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如果有的,请你说出来,我不想因为什么误会而错过我们两人的一生!”
陈子珠缓缓转过身来,眼神淡漠道:“你想多了,并没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厌倦了活着,厌倦了世上的一切,倘若我放不下,我是绝不会有这份淡定和素然站在你面前的,你看到的是无佗,无佗是我。”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刘温陆诧异地看着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丝可以捕捉的神情,但令他失望的是,陈子珠始终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在我走进王爷府的那一天起,世间的情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没有没有什么意义了。”
尽管如此,刘温陆还是从她的目光中找寻到了细微的痛苦,惊觉道:“你……你是在恨我?没有义无反顾地救你,害你在水深火热之中……”
“爱恨情仇那都是陈子珠的事,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贫尼只想好好修行,若是将来施主遇到解不开的心结,可以来找贫尼,但若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么就恕贫尼这不见之罪吧。”
陈子珠说完这话,便转身下了石阶,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慢,看上去却又那么踏实,刘温陆却连追上去的勇气也没有。
是,陈子珠出事的时候,自己在密室里无能为力,所以到了后面也就放任子珠为自己牺牲的行为,刘温陆想到这些忍不住落下泪水,倘若自己足够心狠,哪怕是死也要硬闯王爷府,那么子珠或许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子珠爱不爱了呢?有的只是内疚和自责罢了。
火急火燎的上山,失魂落魄的下山,家仇得报心爱之人却遁入空门,偌大的西都他却是回不去,刘温陆有些恍惚,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国仇要等到何时才能报?
脚下一个松软,险些摔下上去,刘温陆忙抬脚一看,见是一块令牌,不由得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字“阿鼻”。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眼熟了,刘温陆想了一阵才想来,他曾经在箭簇上看到过这几个字,那箭簇……是礼楚给的……
那么这令牌和箭簇有什么关联?又和礼楚有什么关系?刘温陆记得当时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帮自己解围,那么也就是说这令牌很有可能是那些黑衣人丢失的。
阿鼻这个江湖组织却是从未听过,刘温陆觉得很奇怪,将令牌仔细收好,打算到时候去问一问礼楚。
……
丁谧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非身后,始终保持着三米之距,她至今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端端对自己发火,还要赶自己走。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她便想出了一个最为古老也最有用的办法,那就是跟踪。
从南街走到西街,市集走到当铺,就是一无所获,直到南宫非窜进酒馆半个多时辰都未出来,丁谧这才着急地进去寻人。
“姑娘打酒吗?”有伙计迎上来问道。
丁谧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见没有南宫非的人影,就要往二楼走去,伙计忙拦在她面前笑道:“原来姑娘是来寻人的,不过这二楼都是贵客,不好打扰,姑娘找谁告诉我一声,由我去传话吧。”
这家酒馆一楼便如普通客栈,吃菜买酒,这二楼却是个如同望雪楼的风花雪月之地,歌姬舞女应有尽有,自望雪楼查封后,这家酒馆吸引了不少人,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尊重的师父竟然也跑到这地方来消遣,丁谧便动了肝火,一把推开伙计,凶恶道:“别打扰本姑娘!否则看我不砸了你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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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花雪月()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千金?”伙计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并不怕她,但还是心存顾虑问个清楚比较好。
“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丁谧说着就要抬脚往上走,伙计这时露出阴险的笑容,拦住她道,“姑娘要真是想上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
见伙计两只贼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丁谧眉头一皱,伸手拽住他的衣襟猛力地一拉,将他推下了楼梯,见他像个球一样地滚了下去,丁谧高兴地拍了拍手就往楼上走去。
她也不知道南宫非会在哪个房间,又怕那伙计上来,凡是路过的门都踹了一脚,有不少人正在行鬼祟之事,被她这一闹,都破口大骂了起来。
“谁?竟敢坏老子的好事,不要命了?!”
“给我抓住她!他妈的!”
“彭”地一声,丁谧又踹开一扇门,瞟见一貌美女子正坐在南宫非腿上,心口猛地一震,拔了随身佩剑便冲了上去:“贱人!你竟敢占我师父便宜!”
这女子便是前几日被礼楚赶出府的琼英,出了礼府之后便到了这酒楼来做歌姬博众人一笑,今日要博的却是南宫非的笑。
剑冲到面前的时候,琼英半分慌张也没有,手中的帕子看似轻轻一晃,竟然推开了丁谧手中的剑,一个轻~盈的转身仿佛跳舞一般,避到了南宫非的身后,柔声道:“南公子,这算怎么回事呀?”
南宫非伸手去抚她的脸颊,见丁谧还要上前,便加重了语气道:“小谧,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为师在忙正事吗?出去!”
丁谧撇了撇嘴,有委屈也有失望,门外忽然吵闹了起来,有人大声喝道:“人呢?别让她给我跑了!看老子我不把她卖到妓院去,敢来砸老子的场子,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南宫非皱了皱眉,见丁谧的半个身子都出门了,忙伸手把她拉回来,骂道:“你又闯祸了!现在出去不是找死吗?”
“不是师父让我出去的吗?”丁谧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南宫非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似乎有人往这边走来,南宫非正要拔~剑便被琼英推手入鞘了,挑眉道:“从这跳下去,往南走,出了巷子就没人追的上你们了。”
南宫非推窗一看果然如此,说了句多谢,就去拉扭捏的丁谧,临走前,还听琼英笑道:“小丫头,下次再来啊。”
“师父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丁谧跟在南宫非后,大为不满地问了一句,南宫非好笑道,“你师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到现在还没有娶妻,去这种地方不正常吗?”
丁谧脸上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到了礼府门口,才鼓起勇气道:“师父若是不嫌弃,丁谧可以做师父的妻子。”
南宫非身子一僵,顿了一顿,回头笑道:“说什么傻话呢?想嫁人了?为师一定帮你挑个好相公,你放心吧!”
“师父我是说真的,没有开玩笑!”丁谧固执地看着南宫非。
正巧遇上礼楚,南宫非解脱地拉过礼楚道:“正想找你呢,走吧,我有事要和你商议。”
“师父!!!”
礼楚听到丁谧无奈的嘶吼声,忍不住回头去看她:“你又把她怎么了?”
南宫非一掌拍在他胸口,没好气道:“什么叫我又把她怎么了?是她自己无理取闹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礼楚也不想和他争辩无聊的事,笑着摇了摇头。
走了几步,见南宫非始终无语,礼楚奇道:“你不是说有事和我商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南宫非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觉得你自己还能活几年?”
礼楚显然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南宫非用手肘顶他道:“快说,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希望心里有个数。”
“总能撑过这不惑之年,在这之前,徐安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折磨我不让我断气的。”礼楚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在自嘲。
南宫非摇了摇头,有些落寞道:“可惜了,宋家的人没一个是长命的……”
礼楚朝他投去一个目光,哭笑不得道:“这不是还有你吗?宋家的重担都交到你身上了,你可得好好延续香火。我看小谧就不错,你可得好好考虑,别辜负了人家。”
“我和小谧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注定孤独终老……”南宫非说到一半,礼楚便吃惊了插话道,“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有小谧在,你一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南宫非摇了摇头,没再说话,礼楚走了两步觉得情况不对劲,忙追问,南宫非这才勉强说了几句。
原来他刚出生时就患有疾病,身体异常虚弱,他母亲能将他生下来已经是所有人所不解和惊奇的了,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南宫非的母亲病急乱投医,差点害死南宫非。
后来是南宫非的师父救治了他,但是这先天的加上这后天的病,绝对不可能令他活过三十岁。
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对那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小谧这样年轻的小丫头,凭什么要把她美好的一生绑在自己虚短的人生?
“可是小谧很在乎你,你不会去想你未来的日子,两个人可以携手走过眼下的路对大数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礼楚盯着南宫非的脸,提醒道
南宫非却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丁谧年轻不懂事,就算爱的再深,痛一痛将来也就过去了,能不能记住我这个师父我都是不确定的。”
“有些人嘻嘻哈哈的,看上去很开心,是因为她从来不分享不好的事情,就算她不说,我也能想象到她的痛苦。”礼楚见南宫非蹙眉,便压着嗓子道,“你知道子珠吗?她出家了,今天刘温陆去找过她了,无功而返,你千万不要做他们的老路,把上好的一段恋情逼成一件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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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街头闹事()
“这……这么荒诞的事,会有人信吗?”
“我自有主意,你照办就是了,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他们这些人厉害的很。”
“是,丞相。”
来人拿着银票缓缓退后,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周永南看着他的背影,浑浊的双眼闪出一丝狠厉。
老奸巨猾的他,怎么愿意看着礼楚一人独大?这个时候不打压他,到时候风头便盛过自己了。
当天下午,周永南的阴谋得逞了,西都人人都在讨论礼楚是凭虚公子的事,这件事情甚至传到了宫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食人帮竟一个都没察觉这风声是从何处传出的?”晋远不可思议地盯着子善,见子善横眉一竖,又忙撇开了眼。
礼楚拧眉道:“这件事传得很快,不像是巧合,倒像是人为传播的,只是我现在有一件事不能确定。”
“什么事?”晋远问道,回答的却是子善,“你不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有意陷害你还是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觉得他不可能知道,这只是巧合罢了。”
确实如此,倘若真是得知了自己是凭虚公子的身份,为何那人无半分动静?食人帮无半分危险之意?
但礼楚还是放不下心来,呼气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当初想着李璟尧不可能猜到我是凭虚公子,所以在他面前我说了凭虚不少的好话,如今联系起来,说不定会对我有猜疑之心。”
“一定是公子深蒙皇恩,朝中有些小人看不下去了,才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现在就去查那始作俑者!”晋远说着就要出门,却被礼楚叫住,礼楚眯着眼睛道,“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那么我便把事情闹给他看!”
“公子的意思是……”
“走,现在跟我去军营,派出所有士兵以治安的名义彻查散播谣言之人!”礼楚说着取过墙上的佩剑,转身之力道十足,让子善略微皱了皱眉。
这秘籍只怕是练了大半了,那么也就意味着……
这个时辰,市集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因为大量的川北府军出现,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些士兵几乎占据了所有街道,成效自然也是极好,两个时辰便抓了三四百个人,凡是在街头大肆议论礼楚和凭虚公子之事的,都在这里了。
仗着人多,人群中便有人不服气道:“天子脚下,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不说就代表心里不想吗?有本事欺负我们小老百姓的,你有本事别做出那样的事啊!”
其他几个同伴应声附和,攒托其他百姓一起反抗,场面一时混乱之极,礼楚挥了挥手,便有士兵冲进人群,将那几名带头闹事的拎了出来。
“这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有人心思不良目的不纯,想要在西都制造混乱,我是大司马将军,奉命守卫西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