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公子-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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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书、亥、吾,礼楚猛地一惊,心里忽然有了答案,二话不说便奔出了刑部,害得晋远在后面紧追不舍。
“怎么了?公子,有什么发现吗?”晋远驾马跟在身后,礼楚侧目提醒道,“你还记得那首诗的最后几个字吗?”
“黄金四屋起秋尘,何用年年空读书。今来不是无朱亥,一生惟羡执金吾。”晋远念了一遍,恍然大悟道,“尘、书、亥、吾,就是陈叔害我!”
礼楚默然点头,他绝没有想到这个内奸会是陈叔,王伯与他一向交好,王免难对他十分敬重,自己更是拿他当亲人对待,竟然没想到……
“公子回去是打算拆穿陈叔的阴谋吗?”晋远这一问,便把礼楚问清醒了,马鞭也渐渐停了下来,就这样拆穿陈叔未免太过草率,也太便宜了四王爷。
“我打算将计就计,一定要让幕后之手栽一个大跟头。”礼楚说着,又扬起了手中的马鞭,霍霍往礼府赶去。
“少爷回来了?”陈叔见礼楚下马,忙迎了上去,却险些摔倒,礼楚忙扶着他问道,“没事吧?陈叔……”
许是礼楚的声音太过阴冷,自己又做了亏心事,所以陈叔警觉地皱了皱眉,“我没事……多谢少爷了,少爷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礼楚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幸之死了,这会儿尸体还躺在刑部,短短数日,王伯和幸之都惨遭不幸,实在令人心痛!”
“幸之……幸之那孩子……怎么回事?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叔激动地泪水翻滚了下来。
礼楚见他这副样子,差点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论证,勉力捏捏他的肩膀道:“陈叔,人已经走了请节哀顺变,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杀人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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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小飞回归()
消失多日的南宫非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礼楚目光一闪,加快了脚步走到他面前惊奇道:“小飞,你回来了?”
南宫非脸上带着厚厚的疲倦,目光一扫院子,冷声问道:“子善来过吗?”
“没有,怎么了?”礼楚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他,南宫非回转目光牢牢地盯着礼楚,眼神用力地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礼楚被他这刀一般的眼睛,看的心头一震,缓缓吐字道:“怎么了?小飞……”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南宫非眼中的凌厉更深,言语中却不是质问反而多有委屈和痛苦之情。
礼楚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联想这几日子善的失踪,他很快就推断出了这件事,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小飞,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还未到时候。”
“还没有到说的时候?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能说的时候?”南宫非的语气又重了一分,身侧的佩剑铛铛直响。
礼楚注意到,他的剑穗上系着两个可爱小巧的铃铛,在一柄如此豪气的剑上带这么两个小玩意,除了丁谧,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这事来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和丁谧可以避开这趟浑水,去过你们平静而有趣的日子,岂不是更好?”
南宫非目光闪烁了一下,偏开头道:“若是……若是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你堂哥才是。”
“可是宋朝宗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礼楚,我要报仇,我不能被多余的感情牵绊,做出傻事来。”礼楚说着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离开西都,不要回来好吗?”
南宫非重新对上他的目光,不解道:“就凭我的本事,你有什么理由不用我?凭我们两人的关系,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你?若是按你所说,我跑到偏僻的山庄去过我的清闲日子,留你一人在这里孤军奋战吗?”
“我的剑没有温度,可是我有!我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更不是懦夫,需要靠你们的保护才能艰难地活下来,我有的是力气和智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来成全你的复仇计划!”
他这话确实让礼楚很感动,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如果连你也参与了进来,那么我就更加无颜面对二叔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有亲人了,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欺骗我,不忍心伤我。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南宫非了,我的心硬的很!”南宫非说着侧过身子,下定决心道,“不管怎么样,我是帮定了。”
礼楚见他情绪激动,知道一时半会也劝不了他,遂问道:“丁谧呢?怎么没有看见她?难道她没有来?”
“既然我打算好了一切,那么自然不能带着丁谧,她和丁食丁越也很久没见了,我雇了马车送她回去。”南宫非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七八天前。”
礼楚回想起那竹林里的一个身影,现在想来,应当是南宫非说了些绝情的话赶丁谧走,丁谧无奈之下想来找自己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子善自己告诉你的吗?”礼楚看向南宫非。
南宫非所有的激动和热情都被礼楚这几句平淡的话打消了,也跟着淡淡回道:“他自己喝多了,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结果第二天打死都不肯承认,我跟着他在西都饶了几圈便彻底跟丢了。”
“这样……小飞,你吃饭了吗?”礼楚顿了半天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南宫非反问道,“你有事吗?不用管我,你忙去吧。”
礼楚点了点头:“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官封大司马将军了,加上这几日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离奇死亡,事情一下子积压确实忙得抽不开身。”
“大司马将军?”南宫非见礼楚默然,点头道,“那行,你赶紧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礼楚很想问问他回来再说什么,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实在不能耽搁了,也就拔脚出了门。
“公子怎么来的这么慢?我都等不住要进去找公子了。”晋远见到熟悉的身影,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牵马来。”礼楚挥手对旁边的人道,又转而看向晋远,“小飞回来了,刚刚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坐马车去是来不及了。”
晋远露出吃惊的目光:“什么时候来的?我就在门口竟然没有看见!”
“我出书房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院子里了。”礼楚目光紧缩,叹了口气道,“诶,小飞他现在已经知道子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晋远脸上更为震惊:“他知道了!难怪子善这么多天都不出现,估计是没脸出现了,这儿子天天在面前晃悠,他却狠心装没看见,确实是没……”
礼楚瞪了他一眼,晋远才猛地收住了这番话,指着身后的马转移目标道:“公子,马来了!”
两个人在去皇宫的路上,遇到了四王爷的马车,四王爷听到动静从窗口探出一张脸来,随即命人停下了马车。
在礼楚不解的注视下,他命人将马车横向挡在路口,又解开了系着缰绳的马匹,自己驰马绝尘而去了。
留下一群惊呆的百姓指着这挡路的马车唾骂不已,晋远见要过去的人过不去,要过来的马车也过不来,一时间这道路便挤得站不下人,着急道:“这四王爷还真是卑鄙,这样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礼楚调转马头挤散人群,在马臀上狠力一挥,在马嘶声中越过了那顶马车,众人看戏似的急呼大好!
“这不就是大司马将军礼楚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礼楚,紧接着人群又是一片喝彩,“好啊好啊,有大司马将军坐镇西都,我们就放心了!”
晋远可没礼楚那个胆气,更没那个技术,只好等马车移开了才奋力追赶上去,追了半刻钟,忽然看到了一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马匹旁边站着的正是心急如焚的四王爷,忍不住打趣道:“嗬,这可真是巧了哟,什么样的人骑什么样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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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礼部尚书()
礼楚将袖口的银针小心收好,冷笑了一声便翻身下了马,不是要和自己争吗?
赶巧的是,周永南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到了,他连呼数声将军,急急忙忙赶到他面前喘气道:“可算是追上将军了。”
“周丞相,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礼楚不解地看着他,自己着急只是因为误了和李璟尧约好的时辰,那这四王爷和周永南都疯了似的着的哪门子急?
“还不是礼部尚书的新上任人选,我可是听说了四王爷推荐了刑部尚书赵天枢的远方亲戚王蒙!”周永南一口气说完,忍不住深呼了口气,礼楚见状指了指正午门道,“周丞相别急,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啊,就是怕将军你不知道,所以特地赶上来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将军一个看顺眼了,便帮四王爷说话了。皇上又这么信任将军,弄不好就让四王爷的诡计得逞了!”周永南说完这话,显然人都轻松了不少,礼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入了御书房,王蒙果然在那里,面目清秀举止有利,就是那一双眼睛太功利了,让人看着不舒服。
李璟尧懒懒靠在龙椅上问道:“朝宗,你觉得如何?”
虽然他指名点姓说是谁,但是在殿的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礼楚闻言躬身道:“还好。”
“还好?”李璟尧惊奇道,礼楚点头道,“还好,仅限于还好。”
“那有没有更好的?”
李璟尧这一问,王蒙没有被吓住,倒是周永南激动了起来,他以为礼楚便能抓住几个机会将自己的人安排进去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礼楚这样说:“没有更好的了,就算是再好的,也只怕活不过几天,就勉强凑合吧。”
李璟尧点了点头,抬手道:“朕觉得你言之有理,那便如此吧。”
“皇上三思啊!老臣觉得此事不妥!”周永南忽然发声,往前走了一步,言辞灼灼道,“这礼部尚书之位可是紧要的很,若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坐了这位置,那么其他有能力的该如何想呢?”
李璟尧哭笑不得地看着周永南:“朕和朝宗说的是这近日的蟹,丞相想到哪里去了?”
周永南被李璟尧这话一梗,说不出话,顿了顿悻悻道:“老臣觉得,说完蟹,也可以说说……”
“丞相,朕到时候也会派人送些到丞相府的,要是没有什么事,就都退下吧,朕有点乏了。”李璟尧不给周永南说话的机会,周永南气得一张脸都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盛折和四王爷推搡着冲进了御书房,四王爷大呼道:“皇兄,使不得啊!使不得!”
李璟尧露出更奇怪的目光:“什么东西使不得?”
四王爷一把推开盛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朝李璟尧行礼道:“宋朝宗说的话不可信不可用,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皇兄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周永南现在不生气了,将目标转向了四王爷,咬牙道:“四王爷人在外面,也能得知这里发生的事?莫非是有顺风耳?不过四王爷这耳朵可比老夫的还要背哦,皇上和将军在讨论蟹。”
四王爷怔了一怔,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看了一眼王蒙又看了一眼李璟尧,讪笑了两声没应声。
“好了,朕是真的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李璟尧说着起身由盛折扶着,走下了石阶。
“皇兄……”
“皇上……”
李璟尧摆了摆手,根本不听他们的,慢腾腾地出了御书房,四王爷见李璟尧走了,脚步一闪冲到王蒙面前:“如何?”
王蒙看了一眼礼楚和周永南,四王爷却毫不在意,直截了当地问道:“究竟如何?你说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听皇上的意思,应该就是我了。”王蒙说着看向礼楚,礼楚淡淡一笑,抱拳道,“恭喜四王爷。”
四王爷被他这一笑弄得毛骨悚然,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周永南已经拉过礼楚出去了。
“我真是不明白,刚才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且不说他是谁推荐的吧,光说能力,他王蒙一毛头小子有那能力吗?”周永南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礼楚狡黠一笑,正色道:“是啊,之所以因为他没有这能力,皇上才好掌控他啊,我们才好把他从高位狠狠拉下来啊。”
“你说的有道理!”周永南惊喜道,随即目光一顿,想了一想道,“可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的人送到这位置上去呢?这不是费事吗?”
“倘若能因此拉四王爷下水,就是再费事也得做,一点都不浪费!”礼楚意味深长地一笑,周永南转过弯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四王爷和王蒙刚巧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的又是礼楚神秘莫测的笑容,心里一阵慌乱。
“那么敢问将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