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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凭虚公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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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知鬼不觉了。”

    礼楚眼尾一扫,握了握他的肩头道:“你啊,不用管这些事,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有空就去书房呆着。”

    晋远一听到读书,表情便恹了,悻悻道:“老让我看书,这书读的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纸上谈兵,又多了一个赵括罢了。”

    “别发牢骚了,去准备马车吧。”礼楚松开握着他肩头的手,往一道丁香色的身影追去。

    丁香色身影走得极快,到了乐熹的院子外却又踌躇了起来,面色焦急地来回地踱步,几度伸手欲推门却又缩了回来。

    “吱呀”一声,门却此时由内打开,乐熹小小的身影没预兆地出现在凤久面前,凤久一怔,局促地结舌道:“乐熹,如果……如果你愿意听,我想对你讲……讲从前的事。”

    乐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可她扶着门的手却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已经间接说明了她的不愿意。

    “老爹是南楚有名的名士。”凤久说到这里见乐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便知道她在听,忙接着道,“也是国子学里学识最为渊源的太学博士,却因为眼疾不得不休养在家。”

    凤久呼了口气,准备将最深的,从未对人提起的记忆说出来,“五年前,也就是乾祐三年,唐军长驱直入我南楚腹地,黎民百姓无不倍受煎熬,皇叔连同……连同……”

    宋朝宗这三个字,凤久当着乐熹的面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深知乐熹在最悲痛的时候将礼楚当做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又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赤裸裸的真相。

    顿了一顿,凤久继续道:“皇叔连同卑鄙小人在南楚最危急的时候公然叛国,放唐军入城,害死皇兄,逼死母妃。所有皇室宗亲都被押送至西都,至今下落不明,大概已是凶多吉少。”

    乐熹微微皱眉,偏头追问道:“那你是什么人?你为何称南楚皇帝为皇兄?我从未听说南楚还有个未嫁的公主。”

    “只因我是在父皇薨逝半年后才诞下的公主,所以得不到我该有的称号,但我确确实实是南楚的公主。”凤久目光游动,微微挺直了脊背,正色道,“我叫马孔阳,是皇兄和老爹为我取的名字。”

    “马孔阳……孔阳……”乐熹喃喃念了两声,脑中似乎想象到了巫圣哲在殿前夺步沉思的神情。

    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孔阳是极鲜明、明亮的意思,礼楚知道皇帝为她取名的意义,他将明清政治的向往全部都寄托在了孔阳身上,新生,也意味着一切新生。

    想到往事他也忍不住激动地颤抖着手臂,紧紧攥拳才让自己有了那么一丝的冷静。

    “你说的卑鄙小人是宋朝宗吗?宋朝宗就是伯兮大哥?”

    乐熹忽然的发问,同时惊到了两人,他们实在小看了不谙世事的乐熹,成人往往如此,忽视了孩童的心思,其实孩童的聪明得很,他们的心思更玲珑剔透,不好敷衍。

    凤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又听乐熹出声道:“你伤了伯兮大哥两次,可是伯兮大哥都没有和你计较,现在还特地将你接回来,如果你还说他想害你,我是不相信的。”

    “我没有说他害我,从始至终是我对不起他,可是!”凤久语气一凛,加重了音调,卷着浓浓的恨意道,“扪心自问,他又对得起南楚百姓吗?对得起我母妃对得起皇兄吗?”

    乐熹缓缓垂下了头,又抬眼看着凤久,神情老成地不像往日的她,“姐姐,就算他负了天下人,可他从未负过你,爷爷说过,人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其余的都没什么要紧的。”

    凤久震惊地张大了嘴,一是为了她这姐姐二字,二是为了她后半句话,正抖着嗓子要说些什么,晋远懒散却又嘹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马车备好了,就在门口等着呢。”

    凤久慌忙追过去查看,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再回头时,乐熹的人影也不见了,脑袋里飘来荡去的便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瞎嚷嚷什么。”礼楚撇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话便钻进了马车。

    “我……”晋远一头雾水地看着马车远去,呐呐道,“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大声说话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马跑地飞快,马车因此震荡的厉害,礼楚神游的思绪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不知道走在这条路上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许赔上所有人的命都不见得成功。

    可是,马希范帝崩前的交托礼楚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忍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匡扶新帝重复南楚。

    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场会川大战,他身受重伤导致整个计划不得不搁浅,否则凭他的血性怎么也不愿错过那最容易成事的五年。

    “马车里的是礼楚公子吗?”马车骤然停下,李迅急如风火的声音跟着便传了进来。

    礼楚掀帘探头道:“李头领,出什么事了?”

    “进宫了再说吧,皇上在等你。”李迅跳下马,伸手将礼楚拉出了马车,又将他送上半人多高的骏马,牵转过身,叮嘱道,“公子坐好了。”

    马嘶声后,胯下的骏马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往前奔去,礼楚虽早就听闻此马不可多得的稀世憾物,可日行千里,奔腾于黄沙泥流之中仍不逊色,今日一试才知名不虚传。

    不过这一路也是累的够呛,到了宫门口礼楚力道虚乏险些连人带马撞到宫墙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到底还是强维持着一丝风度下马了。

    “好马。”礼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夸赞道。

    早已等在宫门口的盛折却没他这个耐性了,上前一步催促道:“公子你快些吧,皇上现在可是急得焦头烂额了。”

第六十八章 李温出任() 
“昭州暴乱不是一件小事,可也称不上是天大的事,皇上着急找我来,却没有和众臣先商议,是在忧虑镇乱的人选吗?”

    礼楚的脸上半分着急都没有,反观李璟尧却是愁眉不展,目光紧盯着手中的急报道:“这昭州路远,那些上了年纪的武将怕是受不了,可这年轻的又撑不住场面,能撑住的那几个朕早已派他们镇守边疆亦或是留守西都了,现在还真是找不到什么适合的人。”

    李璟尧说着又叹了口气,后悔道:“是朕疏忽了,早先就该多招一些武将的,现在天下形势紧张的很,没有武将怎么行?”

    “我倒是觉得九王爷的公子李温可以担此重任。”礼楚对上李璟尧偏过来的目光,解释道,“李温能文能武,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多年他对朝政一直不闻不问,也是时候拉拢拉拢他了。”

    李璟尧缓缓起身,踱了两步,迟疑道:“朕早已注意到他,只是他的父亲刘言毕竟是死在会川大战的,难保他对朕不尽忠。这时候再给了他兵马,他若是直接举兵造反,那……”

    礼楚倒是没想过刘温陆会擅用兵权举兵造反这事,顿了一顿道:“如果他有逆反之心,绝不会隐忍到现在,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最清楚他的性子,最不信奉的就是十年不晚这些话。”

    “他若是愿意为朕所用,替朕出一份力,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只是这到底有些冒险。”

    这想用却不敢用,李璟尧的目光越发地焦急,眉头也越蹙越紧。

    礼楚打量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皇上怕什么,刘温陆一家子都在西都好好呆着,他敢生出二心吗?只要皇上言语中略微露出些威胁之意,只怕他一颗心都要提着去提着来呢。”

    李璟尧眉头蹙地更紧,微眯的双眸分外幽深,权衡之下,到底是咬牙吩咐盛折道:“速速去召李温来。”

    李璟尧瘫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乏,目光在堆积成山的奏折上游走了一圈,苦笑道:“你看看这奏章,世人都说当皇帝好,做梦都想着来当一回的皇帝,可是谁又能体会到当皇帝的苦累呢?”

    “皇上圣贤,是百姓的福气。”礼楚就地而坐,没有一丝见外的意思。

    李璟尧猛地直起身子,爽朗地笑了两声,竟然起身坐到了礼楚身旁,眉飞色舞道:“现如今百姓不愁吃喝,不必担心流离失所,朕实在是欣慰,朝宗,你说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礼楚被他这一问问得怔住了,如何才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对南唐的百姓来说,他或许是,可是对那些因为战争家破人亡的百姓来说呢?

    李璟尧见他迟迟不回话,竟连敷衍夸赞的意思也没有,目光便冷了下来道:“贪官污吏的根扎的太深了,不是两三日就能清理的,但朕总有一日会将他们连根拔起,还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礼楚回过神,附和了几句,无意中提起了几位有名的南唐词人,说到诗词,两人便谈了个不亦乐乎,直到刘温陆来求见,这才恹恹起身。

    “九王叔也来了?”李璟尧目光深深浅浅地望了殿前的人一眼。

    “是,臣想着温儿久不见朝政,怕他说错话,这才跟着一道来了。”九王爷说的客气,听着却像是皇上要伤害刘温陆。

    “九王叔你多想了,朕这次……”李璟尧才开口,盛折便又急急跑进殿道,“启禀皇上,四王爷求见。”

    四王爷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也赶着来见驾,李璟尧蹙了蹙眉,挥手示意盛折不见。

    他继续对九王爷道:“朕刚刚得到消息,昭州暴乱,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李温在诸多青年才俊中是十分出类拔萃的,心思又这般缜密,武术还这般高强,朕寻思着……”

    “启禀皇上,四王爷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盛折去而复返,打断了李璟尧的话。

    “宣宣宣!”李璟尧又是无奈又是不耐烦。

    刘温陆与九王爷交换了一番眼神,两人都心中都已明了,皇帝是打算派刘温陆镇压暴乱了。

    刘温陆心中一动,忙抬眸去看礼楚,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当即没再有什么想法。

    四王爷走得很急,受伤的腿却没他想象的灵活,再加上他身高要比寻常人矮一些,所以显得十分滑稽,像只跛脚的驴子。

    “臣弟参见皇上。”人还未到跟前,他便匆匆行礼,等李璟尧说了免礼,他又急转过身看着刘温陆道,“皇兄,李温这小子可是有嫌疑的,可不能放他离开西都啊。”

    九王爷听了诧异道:“什么嫌疑?我怎么不知道,你可别乱添罪名。”

    “九王叔还不知道吧,大理寺刺客暴毙的那日,李温也去了,我不知道与大理寺素来没有瓜葛的李温去那里干什么?”四王爷说着又朝李璟尧道,“一定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才行啊,皇兄。”

    李璟尧靠在龙椅上,双眸清冷地看着他,眼尾扫向礼楚道:“说起来,这件事有什么进展?”

    四王爷闻言吃惊地看向礼楚,目光饱含愤怒和杀气,恨恨道:“皇兄怎么把这事交给他去处理,保不齐他生了什么偏袒之心。”

    礼楚却跟没听见似的,面向李璟尧恭敬回道:“一无进展,背后之人做的滴水不漏,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是真的查不到,还是存心包庇什么人?”四王爷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讽刺。

    “万寿殿里有几个宫女说见过那匕首,好几日了,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见也只当做没看见了,这件事李头领应该也知道。”

    礼楚说完这话,见刘温陆投来惊奇的目光,轻飘飘将视线错开了。

    “没错,朕已经知道了。”李璟尧点了点头,看向四王爷道,“赵天枢那边也传来消息,毒一定是大理寺的人下的,可是李温当日去的时候并未和任何人接触,就算他想差使人下毒也不必亲自去大理寺,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

    “这……”四王爷张了张,很想出言反驳,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还想说什么吗?”李璟尧再次逼问,礼楚目光闪烁了一回,抢话道,“也许四王爷是担心李温没有领兵的经验,担心他不能胜任艰巨的任务。”

    四王爷诧异礼楚怎么忽然为自己说起话来,正担心他是黄鼠狼不安好心,果然,黄鼠狼接着道:“相比之下,四王爷就比较有经验了,人生的不禁俊俏还聪慧,在军中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如就由四王爷替李温去昭州好啦。”

    “也算是替皇上除了一个隐患,为南唐百姓谋来一份更稳定的天下啊。”

    李璟尧闻言竟真的朝四王爷投去一个期许的目光,四王爷慌张地摇头道:“诶,我有这心也没这力啊,吴将军可是个好人选,不如派吴将军去?”

    “好了,别说了。”李璟尧没有那个性子和他磨了,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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