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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凭虚公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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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讪讪地缩回了手,呐呐道:“我看你啊是入魔了,这种病无药可治,我可不会看。”

    礼楚原本还想与他多说会话,见他匆匆离去,喊他却也不停,只好转移了目标,冲着屋顶上的人喊道:“朱子!酒够喝吗?猪肉要不要来一块?”

    朱子探出半个脑袋,呆呆地看着满面笑容的礼楚道:“公……公子,是府里的猪肉多的要烂掉了吗?”

    “这是什么话?我是看你们辛苦,才好心允许你们在屋顶喝酒吃肉的。”礼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朱子这才放下心来,心花怒放道:“太好了,有酒喝了,那就来八十斤女儿红,十二只烤乳猪吧,嘿嘿嘿……”

    礼楚见他冲自己乐呵呵地笑着,惊得险些站不住,抬手佯装去打面前的蚊子,纳闷道:“什么时候冬天也有蚊子了,真是奇怪。”

    “是啊,可真奇怪。”朱子乐呵呵地笑着,见礼楚走远了才想来喊道,“公子!酒还给不给我喝了?没酒,猪肉也行啊!公子!”

    陈叔见这边热闹非凡,也凑了过来,忽然想起什么,忙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礼楚手上道:“半个时辰前送过来的,我忙着布置正厅,差点给忘了。”

    礼楚接过信,见信封上的是南宫非的字迹,忙拆开了去看,只见上面写着:

    师兄,丁谧与我在一处,还请她的两位哥哥放心,另外子善我已经追上,只是说服他尚且需要些方法。明日定当想办法赶来,也许中午的喜酒赶不及喝,晚上一定一醉方休!

第四十一章 朝欢暮哀()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沿街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循声围在了门口,见是礼府的大好日子,便都笑着恭喜。

    礼楚纵身上马,一袭红袍随着风微微摆动,他回头望了一眼四抬大花桥,嘴角便藏不住笑意了。

    迎亲的队伍很快在锣鼓声中出发了,原本按照习俗新人不该在成亲前一夜见面,女方更不该在成亲前就住进男方家中。

    不过两人都不是拘于小节之人,也就做做样子,一大早先送了凤久去她原来的住处,再带着人去迎亲。

    迎亲的队伍到了一条不大的路口便停了下来,因为过不去,礼楚拧眉看着面前这辆华丽的马车,心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果然,车帘掀起的那刻,见到的正是十七郡主,她盈盈一笑,继而一脸惊讶道:“真是巧了,今日是四哥的生辰,我正往他府里赶去呢,没想到碰着迎亲的队伍了。”

    晋远见不远处有片空地,正好能容下马车,便开口道:“十七郡主,还请你们稍稍退后,退到那片空地,让道我们。”

    “你是谁啊?迎亲了不起啊,懂不懂规矩,居然指使郡主给你们让道?”马车内有个丫头牙尖嘴利,当即忿忿回嘴道。

    晋远一听便怒了,正要冲上去,却被礼楚强有力的目光止住了,“是晋远狂妄了,还望郡主不要生气,我们这就让道给郡主。”

    “不必了,于情于理,都该是我让道才对。”十七郡主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车夫后退,又将那牙尖嘴利的丫头拉回了马车中。

    这倒是让礼楚有些意外,但此时也无心深思,锣鼓声重新响起,礼楚双脚在马腹上轻轻一踹,又慢腾腾地往前走去。

    顺利地接走凤久,又顺利地回到了礼府,这时候大多数的宾客都已经到了,这些人当中有极大一部分与礼楚并无来往,他们收到来自宋朝宗的请帖时,也是十分吃惊。

    宋朝宗这三个字如雷贯耳,不管礼楚出于何种目的邀请,他们都耐不住好奇要来看看。

    “好,好!快起来吧。”

    巫圣哲笑地越开心,一张老脸就皱得越厉害了,旁人看的实在心惊,生怕他一个大笑喘不过气就倒下了。

    喧闹声中,赞礼者高喊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拜堂仪式到了这便结束了,礼楚缓缓扶起凤久,虽然看不到红绸盖头下她的神情,但礼楚还是能察觉到她的紧张和一丝激动。

    “闹洞房啦,闹洞房啦。”乐熹见周围人都静静地望着这对新人,一时难以理解,自己便先起了哄。

    晋远也忙推搡着凤久,笑道:“我的姑奶奶,闹洞房咯。”

    “谁是你姑奶奶?你可别乱说,姐姐年轻着呢。”乐熹瞪了晋远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推着凤久直往前走。

    说是闹洞房,却也没几个人敢真闹洞房,那些个官员脸上反倒有些拘束。按理说,礼楚请他们来喝喜酒,那必定是有结识他们的倾向,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被冷落了,竟是连半个目光都未投来。

    “几位大人这边请,酒席已经准备好。”陈叔勉力从人群中挤出,笑呵呵道。

    礼楚搪塞了几句,轻轻松松就将要闹洞房的人打发了,关门回身见凤久坐在床榻边,紧张地手指骨都被揉白了,不由笑道:“凤久,你饿吗?”

    “啊?”

    凤久还未反应过来,蒙在头上的红绸布便被掀开了,她怔怔地看着礼楚道:“你怎么用手……”

    礼楚低笑了一声,从旁取过装满枣子的食盒,递到凤久面前道:“吃一点吧,你这得饿整整一天啊,在乎那些虚礼干什么呢?”

    凤久微微点头,接过食盒却并没有吃枣,而是望着面前的合卺酒道:“那合卺酒总得喝吧?”

    “好。”

    礼楚柔和的目光一动,抬手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又低头去喝她递过来的酒,因两人贴的太近,礼楚看不见她的脸,却感觉到了她如鼓擂般的心跳。

    快地不寻常,就如她手中的匕首,快地令人猝不及防。

    凤久冷冷地看着他,取下发髻上的凤钗,又飞快地脱去了这碍事的外衣,脚步一迈就要出去,竟是一眼都不肯多看。

    “没想到你今日才成亲,就要成遗孀了。”礼楚捂着胸口,勉力起身扶着墙道。

    凤久身子一僵,到底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手才放到门栓上,又听到身后传来极为沉痛的一喝,“凤久!你今日若是走出这个门,从此就再也没有平静的生活了。”

    “我生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活着也绝非是为了贪享这几日的平静日子。”

    朱门一开,凤久率先见到的却是刘温言,他一把拉过凤久疾走道:“李璟尧去了四王爷府,今日是不会来了,你快走。”

    “等一下!”凤久硬生生甩开他的手,顿下脚步道,“前院坐了一院子的南唐狗官。”

    刘温言皱眉看她道:“那你想做什么?去送死吗?赶紧走吧!”

    “吩咐你的人,让他们按照计划在酒中下毒。”凤久完全不听他的,说着就要往火房奔去,却被刘温言用力拽住,压着嗓子道,“你干什么?你以前的冷静和理智呢?我们的人早就被宋朝宗撤走了,他可比你想象的要狡猾一百倍。”

    凤久心口一震,回头望向倒在屋子里的礼楚,不甘心道:“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疯了你了,快走!”刘温言本就担心凤久呆在这礼府,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带她走,哪里还管她的想法,强拖硬拽就要将她带走。

    “干什么你!”丁越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抢新娘!”

    一时间,哄闹声、脚步声都往这边涌来,丁越率先冲上来抢人,刘温言回身就是一脚将他踹进了荷花池,又急急拉过凤久往外跑去。

    礼府顿时乱成一锅粥,凤久又太过显眼,一时无法出府,刘温言想起埋伏在外的人手,当机立断取出了怀中的暗哨。

    暗哨声响起,声声尖锐似杜鹃啼血,离得近的人不免觉得头发一阵发麻,耳道深处也觉得隐隐作痛。

    一群黑衣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着刘温言和凤久出了礼府。

第四十二章 危在旦夕() 
晋远在房门口不停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丁食、丁越等人也知道事态严重,都拧眉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负责送走宾客的陈叔这时也急急跑了过来,只是他还未开口,乐熹忽然哭喊着冲进了院子。

    “怎么了,乐熹?”晋远扶起跌倒在地的乐熹,见她双眼都哭肿了,心里也是一惊。

    乐熹牢牢抓着晋远的胳膊,目光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爷爷,爷爷不行了,我怎么叫他他都没反应。”

    “啊?”陈叔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屋子道,“这徐大夫还在为少爷治病,去外面请郎中也不知道……”

    晋远忽然瞪了陈叔一眼,语气沉稳地与他这个年纪极为不登对,“陈叔,你现在就差人去请郎中,西街的胡郎中离得最近医术也最好,要快。”

    “乐熹,别哭了,老先生能熬过一次就能熬过第二次。”晋远余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搂过乐熹的肩道,“我陪你去等着,不要怕。”

    朱子听了老先生病发的消息,二话不说就往府门口奔去,却结结实实撞上了赶回来的南宫非,来不及解释什么,夺过南宫非的马便往西街奔去。

    挂在门匾上的大红花晃了两下,连带着三尺长的红绸缎一同坠了下来,整个院子又安静的可怕,除了一地的鞭炮残灰,竟是一点大喜之日的气氛都没有。

    “发生什么了?”丁谧屏着呼吸,紧张地说出这句话。

    几个身着宾客服饰的人忽然往门口走来,一身的杀气卷着血气袭来,南宫非皱了皱眉,正要动手,便被一旁的子善按下道:“你们先进去。”

    南宫非自然知道他的身手,也就没有推脱,朝丁谧使了个眼色,进了府邸,与这几个人擦身而过时,南宫非却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子善犀利的目光在他们几个身上一扫,转身走开了,那几个人紧跟不舍,直到一个无人的死胡同,他们才齐声道:“长老。”

    “发生什么事了?”

    “入洞房后,巫凤久趁机刺伤了大公子,刘温言随后赶到救走了她。”

    子善上前一步,激动道:“什么?!他伤势如何?”

    “还不知道,徐安进去了越有大半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一群废物!刘温言的帮手难道个个身怀绝技?凤久又是女流之辈,你们竟然连两个人都抓不住!你们现在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倒不如自费了武功滚出帮派!”

    向来镇定自若的子善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大发雷霆,他们记得,上一回当众发怒还是在盖尸失踪后。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壮着胆子道:“长老,是大公子不准我们出手的。”

    子善眉心一拧,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慢慢走出了胡同,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府邸。

    “如何?”子善迎上急冲冲奔出来的南宫非,忙将他拦下。

    南宫非并未直接答话,而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别拦我,我要去杀了他。”

    “等礼楚醒过来再说吧。”按在他肩口的那只手不但没有撤走,反而加了几分力道。

    南宫非猛地转头,对上子善的目光怒道:“要是他醒不过来了呢?”

    僵持间,内院又传来了动静,两人忍不住侧目看去,只见一位郎中面露惧色,跌跌撞撞地往大门口冲来。

    他身后是哭着追赶过来的乐熹,晋远则牢牢摁住乐熹,小声安抚道:“乐熹……事已至此,就让他走吧,乐熹!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

    陈叔追上惊慌失色的郎中,将一锭银子递到他手中道:“胡郎中,实在是对不住了,丫头还小不懂事,这个你拿着。”

    “没事没事。”胡郎中接过银子,边往后退边道,“我懂得,她还这么小,失去了唯一的爷爷,难过也是情有可原。你们多劝劝她,人死不可复生,我就先走了,先走了……”

    南宫非看着胡郎中狼狈疾奔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只是脚还未抬起,肩上的力道重地他几乎不可负荷。

    他从前只是以为子善武功高,竟没想到可以高到这个程度,就连自己这样数一数二的高手也远远及不上他。

    “听我一句劝,别冲动,再等等。”

    子善这话还未说完,丁越便高喊着陈叔往这边奔了过来,众人的心都随之他这喊叫声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拉住陈叔,气喘吁吁道:“徐大夫说需要几种稀有的药材,我想了想只有李迅和吴卫忠能帮的上忙,陈叔你快请他们入宫去向皇上求药。”

    “什么药材?”陈叔急道。

    “犀牛角、黑熊胆和血灵芝。”

    子善抢话道:“血灵芝不就是棺材菌,这个好办,我能弄到。”

    “黑熊胆,我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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