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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婚宠--嫁值千金-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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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家,父亲又怎么会拉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这种行为已经预示着父亲对孩子的不尊重,即使鉴定结果是亲生的,也使得这个亲生上面出现了一道永远无法磨合的沟壑。
    乔欣卉苦笑地自言自语:“念昭,这就是你一直依赖的好爸爸,他要带你去做亲子鉴定哦,他不相信你是他的孩子,以前他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指望我会和从前一样面对念昭?不要以为我是慈善家,乔欣卉,我们之间这一次真的彻底结束了!”
    靳昭东甩开乔欣卉的手,推开挡路的她,大步离开,却在走到拐角处,他慢下脚步,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嘴唇有些发青,慢慢地扶着一棵树蹲下来。
    失望、嘲讽、苦涩一一滑过他的心田。
    在天山上,他抱着襁褓里的孩子,他对那个小生命的疼爱远远超过了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为了她,他努力做一个二十四孝父亲,即使不能给她想要的名分,但其他的只要她开口他都尽最大的努力去办到,可是老天一而再地跟他开起玩笑。
    先是告诉他,过去三十年他爱错了人,现在又告诉他,他当初捧在手心二十几年的宝贝其实是个跟他毫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她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别人的血液。
    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些……
    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黑色的平跟女式皮鞋,苏凝雪看着靠在树边神色难看的靳昭东皱起眉头:“不是去买午饭了吗?午饭呢?”
    就是因为久久不见他回来,又看过了十二点,她才出来看看。
    靳昭东仰头,看着秀雅端庄的苏凝雪,忽然觉得眼圈有些发涩,他扶着树干起身,比苏凝雪还要高出半个头:“饭……饭……刚才不小心打翻了。”
    苏凝雪颇为诧异地看着他,随后点头,神色淡淡地转身。
    靳昭东却拦住她:“你去哪里?”
    “你把饭打翻了,难道我们今天中午都不用吃饭了?”
    苏凝雪扫了他一眼,就径直往外走,边快步走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靳昭东站在那里,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紧,让他喘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渗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脸,无地自容。
    他伤害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终于有些报应,如今只能独自一人咀嚼苦果的滋味。
    ……
    “我们进去吧。”尹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靳子琦点头,最后望了眼如石化了般站在那的靳昭东,才转身回去。
    只是当她再次踏进殡仪馆的时候,能感觉到一股低气压笼罩了整个悼念会。
    “怎么来那么多宋氏的高层,董事长一去他们就要造反了吗?”
    “也许人家只是单纯地来悼念,咱们也别乱想了……”
    看到靳子琦进去,本窃窃私语的宾客都自觉地让开,本拥挤的廊间立刻空出一条道。
    靳子琦左右扫视了一眼,还是挺直背脊朝里走进去。
    不管里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住自己拥有的东西!
    ……
    悼念堂上,黑压压的都是身着西装的宋氏决策层要员。
    首当其冲的就是四大股东,或精神抖擞,或由秘书扶着,立在那里,正在跟乔楠说着什么,乔楠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言辞间都有些激烈。
    靳子琦一走进来,顿时一片寂静,宋氏的总经理们都齐齐看过来。
    没有谁先打破沉默,只是静静地盯着站在门口一身黑裙的靳子琦。
    就像是一场持久而压抑的无声较量。
    靳子琦抬脚,朝着里面走进去,目不斜视,那份庄雅沉稳倒是令人暗暗赞叹。
    她在原先烧纸元宝纸钱的地方跪坐下,拿起元宝丢进火盆里。
    “如果今天,各位是来悼念的,我很感激各位对我丈夫的尊敬,但若是其他事,还请各位离开,希望各位能还我丈夫的葬礼一个清静。”
    说着,靳子琦波澜不惊的眸子看向四大老股东:“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四位股东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身低声商量了一番,才派出其中最年长最有资历的一位,走到宋其衍的黑白照片前,上了三炷香。
    “宋贤侄就这么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宋氏没有了他现如今就跟一盘散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卷起一场沙尘暴,侄媳妇还要节哀顺变,切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骨。”
    “谢谢庄董关心。”靳子琦不卑不亢地回答。
    庄董颇有兴味地看着靳子琦:“你知道我?”
    他没想到现在的小丫头居然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他可是退居幕后很多年了。
    靳子琦浅浅地笑了笑:“其衍生前总会跟我讲关于宋氏的事情,上到股东下到员工,他讲得多了我自然也记住了,他说过宋氏的四大股东是他见过最值得敬佩的商场上的前辈,老当益壮,虚怀若谷,譬如庄董,其衍说您沏得一手好茶,可惜他没机会品尝了。”
    说到最后,靳子琦本洋溢着崇敬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悲伤哀戚之色。
    “这……”
    一顶高帽扣在庄董头上,又看看靳子琦也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柔弱女子,小小年纪就守寡了,听说结婚还不到一年,本要出口的话立刻哽在了喉中。
    人家都说他老当益壮、虚怀若谷了,他要再做出倚老卖老的事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当即,庄董干咳一声,拍了拍靳子琦的肩膀。
    “侄媳妇,以后要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老庄,能帮老庄一定帮把手的。”
    “老庄你……”
    一位股东因为庄董的临阵倒戈忍不住出声埋怨,却被另一位股东及时拉住。
    他们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掐架的,毕竟这里是悼念堂,还是得尊重一下死者。
    靳子琦好像没看到那几位股东难看的脸色,向庄董颔首致谢。
    “谢谢庄伯伯,往后的日子还要劳烦庄伯伯照顾了!”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刚刚还一口一句庄董现在就成了庄伯伯,抱大腿也不是这么个抱法!
    对方不会吹灰之力,就动了动嘴,让老庄被倒向了她那一边。
    另三位股东面面相觑,脸色均是极差,快气歪了鼻子。
    但气归气,还不至于失了理智,所以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靳子琦话里的意思。
    往后的日子还要劳烦庄伯伯照顾?!
    这下连庄董的脸色也有些五彩斑斓了。
    他们今天就是为宋氏的掌管权来的,现在属于什么状况,还没开口就反被将一军吗?
    “侄媳妇,既然宋贤侄已经过世……”
    “既然其衍已经过世,那么理应由他的子嗣后代来挑起宋氏这个重担,可惜他的两个儿子都还年幼,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有义务在他的孩子成人之前替他们看管好公司,我靳子琦自认为不是惊艳绝绝之辈,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前辈的指点。”
    悼念会鸦雀无声,甚至都能听到人呼吸起伏的频率。
    这招叫什么……先发制人?
    也就是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
    四大股东一时间愣在那里,看着站起来的靳子琦,忘记了说话这回子事。
    “啪啪啪!”
    鼓掌声突然响起,股东回头,就看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尹沥。
    尹沥走到靳子琦身边,目光扫过那四位面色难看的老家伙:“古有佘太君以一女人之肩挑起杨家一门,现今有宋夫人,为了家族企业甘愿弃安逸奢侈的阔太太生活如敝履,这样的女中豪杰难道不值得我们大家尊敬吗?”
    靳子琦听得眉角一抽,不知道尹沥从哪里弄来的一连串酸不拉几的文艺段子。
    但他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还是给了靳子琦一道强有力的信心。
    “尹三少说的没错,宋董事长泉下有知,知道宋夫人扛下宋氏这个重担,也一定倍感欣慰。”乔楠也朝靳子琦投来鼓励的目光。
    但随即也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唱反调,是宋氏旗下分公司的一名总经理。
    “董事长夫人担心宋氏的未来发展我们能理解,但是要让一个女人来掌管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我第一个持反对票!不说前头已经有了多少女人当董事长后被皮囊好的男人骗财骗色搞得公司乌烟瘴气、股价大跌,最后落了个倾家荡产的下场。倘若宋夫人今日坐上宋氏董事长的位置,是不是就能保证宋氏一定会蒸蒸日上?”
    “我也这么认为,历来的心理测试都表明,男人能比女人更经得住诱惑,比起女人,我认为由男性来担任董事长更能保护公司的利益,这样我们作为员工才能更加放心地为宋氏效劳,否则……我真的深深地为宋氏的未来担忧!”
    “是呀,以前我就听说她跟一位法籍华裔富商有关系,虽然消息被压下去了,但我一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提过,当时就有那么一篇报道差点要上头条,后来被权贵强行压了下去,倘若以后宋夫人跟那位富商好了再婚,宋氏不是要拱手送人了?!”
    顷刻间,悼念会现场闹哄哄地乱成一团,基本都是反对靳子琦当宋氏董事长的声音。
    而那四位本焦急的老家伙此刻都优哉游哉地坐下来喝茶看戏。
    “侄媳妇,你看……”
    庄董看着被各位高层刁难的靳子琦,还是替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夫人可怜。
    另一位股东乔董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抿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宋夫人,又何必自己跟自己死磕呢?宋氏有那么多才华出众的精英,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强几倍。”
    “是呀,宋夫人。”另一位李董也出言附和,“你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刚经历过丧夫之痛,我听说你两个儿子,一个才五岁一个才还刚一个月多点吧?”
    言外之意,你还是乖乖地回家带孩子吧,公司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靳子琦看着那些好整以暇等着看戏的人,握紧了双拳,心中也有着一口怒气。
    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呼了口气,四周也缓缓地安静下来。
    靳子琦睁开眼,眸底依旧是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波动。
    她算不上甜美,甚至说是冷清呆板的声音在悼念会的上空回绕。
    “对于那些关于我的一些传闻,我一直坚信你心里想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那些传闻并没有消散,而是犹如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并且严重损坏了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进而影响了大家对宋氏的信心。”
    靳子琦的视线慢速度地落在那些刚才说得面红耳赤的总经理们脸上。
    “我之所以想要担任宋氏的董事长,并非贪婪它这个位置上的权和势,它不仅仅是我丈夫努力想要守护的意念,在他过世后也是我所要坚持的信念。你们在我丈夫的悼念会上声声责问我跟其他男人的关系,何尝不是对我丈夫的一种亵渎?”
    那些总经理立刻纷纷低下头,宋其衍那张黑白照更是不敢去正视一眼。
    照片上宋其衍睁着黑幽又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直视前方,等你抬头去看,他又好像在安静地盯着你看,若是心虚的人,免不了出一身冷汗。
    人总是一面宣扬着无神论,一面心里又畏惧着这种鬼神之说。
    靳子琦如愿看到他们的恐惧,微微翘起嘴角:“内讧,是一个公司最忌讳的,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可以不去宋氏上班,但我不想看到我丈夫的员工因为我而争执。有些事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你们口中说的法籍华裔富商曾经是我的初恋男友,我们已经分手十一年,至今为止,偶尔有联系,但不频繁,他亦是我丈夫的大学校友。”
    “如果你们始终怀疑有朝一日我会为了男人把宋氏卖了,大可以成立专门的监督机构,还是你们对过世的董事长个人魅力有所质疑?”
    靳子琦突然而来的一句幽默让悼念会的气氛有些缓和,但她却不敢掉以轻心。
    “最后,我想说的是,宋氏是我丈夫的外公蓝老一手创办的,是我丈夫最为珍视的东西,也将会是我准备用一生的心血和精力去维护的东西。我可以当着我丈夫的灵位发誓,我靳子琦将用余生来为宋氏鞠躬尽瘁,绝不做过半点伤害宋氏,伤害股东利益的事。”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也成功堵住了那些准备看热闹的股东们的嘴。
    靳子琦刚稍稍松了口气,门口骤然出现一道高挑的纤影,慢慢踱步走进来。
    “靳小姐这话说得虽好,但未免太过冠冕堂皇?”
    简一身黑纱夏裙,朝四大股东礼貌地颔首,然后仪态高雅地走向靳子琦。
    “大家现在都知道宋氏董事长在德国洽谈合作项目时出了事,计划也被搁置在一旁,带给宋氏乃至其他合作方的损失不可估量,靳小姐觉得凭你一己之力能力挽狂澜?”
    简直直地看着靳子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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