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万万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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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打开城门的一派,认为若是置千万灾民于不顾,这是罔顾人伦。而一直主张紧闭城门的一派认为,若是打开了城门,且不说灾民将会为京都造成多大的动荡,就是京都城内满是灾民的消息传了出去,也会被他国耻笑。
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偏偏皇上对两派的争执置若罔闻,所以眼见着城外的灾民越聚越多,却无任何解决方法。
赵侍官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了对策,来不及梳洗就赶往了梓薇宫。
但显然他来的过早,皇上还尚在早朝中,他便只好在梓薇宫外等。
这日是两个月来难得的一个晴天,他看着高升的太阳,心里也晴朗透彻,但他很快又被告知皇上下朝后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藏书阁。。
第三十章 划龙舟()
皇上去了藏书阁,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前倒是有幸见得皇上几面,但近几个月来,他几乎没有见过皇上,所以他对李棽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
那以前的李棽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是个多好的皇上说不上,但一定是个爱玩的,心思不在政务上的。
所以他一听侍子传话皇上去了藏书阁,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心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但他没想到,这一等直接就从太阳东升,直到太阳西落,而期间皇上的人影他都没看见,更别说献上计策了。
夜渐渐深了,守门的侍子看向他的眼光都带有了异样,再加上肚中饥饿的很,他也慢慢待不住了,一扭头就回了住处。
赵方琪想着明日不去梓薇宫了,去藏书阁应该能见着皇上。
第二又是很早的来了藏书阁,不过这次他有备而来,他的衣兜里放着几块点心。
他正心想皇上怎么还没下朝时,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声音,他朝那边看去,果然瞧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纤细的身影正要进得藏书阁去。
他急急的一喊“皇上”
皇上没有看他,倒是惹来她身边的大侍的怒怒一瞪,他当即便闭嘴了。
然后他就看见皇上的身后还跟着一溜的大臣,皇上进入藏书阁后,那些大臣就也跟着进去了。
他心里庆幸,还好郝大侍瞪了他一眼,不然让那么多的朝臣知道,他一个后宫侍人竟然在藏书阁附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来与皇上私会的。
到时候别说是见皇上了,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侍官越想越怕但又不舍得离开,他还没见到皇上呢,他还没告诉皇上他想到的锦郎妙计呢,所以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往后退了几十丈,远远的观察着藏书阁的动静。
这次他没有等多久,大臣们便从里面出来了,只是一个个的神色都不好看,他很好奇里面究竟谈了些什么。
藏书阁外头领头站着的是曹杨曹大侍,这个人他略有耳闻,不是个捧高踩低的主,比那郝大侍不知道好多少倍。
他笑嘻嘻的上前与曹大侍打招呼“曹大侍,里面只剩下皇上一人吗?”
曹杨认得向他走来的这人,赵方琪,既不受宠又没家世,但心胸狭窄,自尊心强。
曹杨压低了声音与他道“赵侍官还是快快离去,里头除了皇上还有大臣呢,若是被朝臣知道您在这儿,可不好了。”
赵侍官其实心里也怕,但曹杨名声好,再加上与他说话轻声细气的,给他壮了不小的胆。
“赵侍就是问一问不敢干什么,就在这等大臣走了便是。”赵方琪笑道。
曹杨见他不走,心里骂了一句,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但面上没说什么,只是冲一旁的侍子一瞪眼。
这时一直静站在边上的两个侍子向前迈了两步,默不作声的挡住了与他们衣着不同的赵侍官,以致于自藏书阁出来的人看不见他。
赵侍官这次找到了个说话的人,即使对方没回他几句,但也觉得高兴,时间也不知不觉的过的很快,在他看见内阁三大阁老自藏书阁走出来,直到人影消失后。
“劳曹大侍为赵侍通报一声,赵侍有要事求见皇上。”赵方琪开口道。
曹杨心知皇上定不会见这赵侍官,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道“那还请赵侍官在此稍等片刻,容侍子前去禀报。”
赵侍官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这宫里能对他恭恭敬敬的人,还真是不多,曹杨人果然不错,待他向皇上说出了他的锦囊妙计,他定要皇上好好嘉赏曹杨一番不可。
李棽此时正在计算着如何用最少的预算实现最大的利润,但会计这门学问她真的是好多年没用了。
所以当她听见曹杨那些无关紧要的通报时,她的内心是抓狂的。
曹杨这个人最大不如郝俊的地方就是,他不会设身处地的为李棽着想,若是郝俊此时定会把赵方琪给轰走,而不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来烦她。
不过这也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曹杨不懂她的心思,二是曹杨的确比郝俊细心。
她想都没想就道“让他回去,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以后也不要来了。”
曹杨将这话传给了赵方琪,毫不意外的见他惨白着一张脸。
“曹大侍你确定?你确定皇上不愿见我吗?”赵方琪不可置信的道。
“赵侍官您别让侍子难做,皇上确实是如此说的,您就听皇上的话回去吧。”曹杨只觉得自己经营多年的好脾气就快要崩塌于人前了。
赵方琪没办法,只好又晃晃悠悠的回了住处,回到了整个皇宫唯一没有皇上亲自取名字的地方。
再过的一天,他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于别人来言是坏消息,于他来说兴许是一个转机。
因为昨天没有见到皇上,他不但被同院的人嘲笑了,还着了寒,第二天起来的就玩了些。
“你听说了没?”一个伺候他的侍子道。
“听说了什么?”这是他对面屋子里侍官的侍子。
“皇上今天早上下旨了”
一听到这那个侍子有点激动的道“不会是让咱们出宫吧?”
“你想多了,你以为那种好事儿是家常便饭吗?”
“啊!那是什么?”那个侍子有点呆。
伺候赵方琪的侍子声音低了低“听说皇上要举行划龙舟比赛。”
“什么”那侍子声音一下拔高,让赵方琪都吓了一跳。
另一个侍子连忙捂住他的嘴,急道“轻点,现在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咱可别当这个传话筒。”
那个侍子连忙点头,但语气里还是不赞同,只是声音低了不少。
“皇上怎么了,这个时候咋还想着玩乐呢,不是说好多地方今年都发大水了。皇上这样做,大臣们能同意吗?”
“听说大臣们是不同意的,但不知道怎么了,阁老们突然又对皇上的话不反对了,其他大臣根本没有办法。”。
第三十一章 争执()
两个侍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笑了笑道“再怎么着也不会扯到咱们头上了,用不着我们操心,若是连满朝文武都解决不了,咱们就算操碎了心,也是于事无补。”
他见对方神色难看不由道,但他却不知道,那侍子之所以如此忧心,全然是因为他的老家就在受灾区。
站在窗后的赵方琪将窗下两人的话都听了个明白,但对他们口中的划龙舟却是摸不着头脑,待伺候他的侍子回到了屋里,他便细细询问起来。
“主子您起来了?”说话的正是刚刚在窗下说话的人,他一进门来就见到他主子倚在窗沿上,看着远方。
赵方琪不大想理这个呆呆的侍子,他这般问让他如何回答,难道他站在这里不就是一个事实吗,说明他已经起来的事实,他却偏偏要明知故问,犯蠢。
赵方琪忍住想白他一眼的冲动,和气的道“秦勉,你刚刚在外头说的划龙舟,具体是指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
秦勉很意外主子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心里喜不自禁,面上也带出了喜色,赵方琪问什么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主子的话,侍子是听别人说的,多的侍子也不晓得了。听说是皇上被大臣们惹烦了,下旨所有未曾受到水患的地区举行划龙舟比赛。听说满朝文武没一个答应的,但谁知阁老们突然改变了主意,支持起皇上来。现在这个消息宫里人应该还不是很多人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勉偷偷抬头看了赵方琪一眼,见他看都没看自己,心安的退了下去。
赵方琪听到秦勉的解释,内心是狂喜的,皇上还是曾经那个皇上,一点没变,他还以为皇上是不是突然开窍了呢,昨天那样的皇上真是让他心发慌,原来是他高看她了,她还是这样一无是处。
赵方琪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他迟早会抓住机会一展身手的。
李棽将阁老们送走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一口气把这么多天来郁结在心中的闷气,一吐而出。
水患已经发生,这是天灾,她不可能阻止的,现如今她唯有尽全力去组织灾后重建了。
不过只要能获得三大阁老的支持,她计划能否实施的阻力,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李棽拖着一身的疲惫来的了沁和宫,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在睡前还能看一看丰雪的笑脸,只要抱一抱他,让他甜甜的唤她一声母皇,好像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劳累都不见了,她又是那个人前人后坚不可摧的皇上。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进来时面对的仅是一张冷脸。
“纪侍夫,丰儿呢?朕不是让人来传过话吗,朕会过来用晚膳,怎么这里什么也没有呢?”李棽的肚子此时已饿的有些难受了,但看到桌上空无一物,她只觉得脑仁疼。
“皇上,您可知您是皇上?”纪臣胥转过身来,那目露痛惜的样子让李棽一愣。
“朕怎么”李棽有点没反应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是将心死放在吃喝玩乐上面吗,您让我大秦毁在你这个昏君手上吗”
“放肆”李棽怒的用力一拍桌子,但一天没吃东西的她显然气力不足,毫无威慑力。
纪臣胥见她发怒,没有一点害怕,神色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味道,好像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一吐为快了。
他冷冷一笑,肃然道“皇上,您是皇上啊,现在成千上万的百姓无家可归,您为什么还要为了满足您可笑的私欲,置万千灾民而不顾?
若是以前,不管您多荒唐多自私自利,纪侍都不会多言半句。但现在不同,您随随便便的一个决定可是决定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啊,您怎能还像以前那般行事。
划龙舟?划什么龙舟,您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您还想着那些可笑的兴趣。”
纪臣胥沉痛的看向李棽,眼里有责备有厌恶,还有恨
“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大秦的皇,每每一想到大秦的开国女皇,我就觉得你是我大秦的耻辱,你连她半分都比不上。”
李棽一开始挺气的,以为他是吃错了药,后来又觉得没什么好气的,她十分镇定的看向他,没有任何反驳。
难得他有这样的勇气将心中的不满一吐而快,那她怎好打断他。
纪臣胥听到前朝传来的风声时,还不相信,但很快他从他父亲那儿取得了肯定,他一直以为那个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女子,还是像当年那样善良勇敢,其实她早就变了。
她的内心早就被腐朽的丑陋不堪,枉他一直将她当作宝。
纪臣胥心里燃起的火,把他的心都烧灼的疼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彻彻底底的给骂醒。
可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那女人竟然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平静极了。
“李棽你还是个人吗?你竟然”纪臣胥的手都在颤抖。
李棽突然道“朕不是人,那是什么?”
纪臣胥还以为李棽会心虚的继续沉默,被她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
李棽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是怎么看她的,她只知道她在藏书阁待了一天,来到沁和宫却连汤都喝不了一口,丰雪的人影也没见着。
她不想知道这个内骚的少年是如何想到,她也不在乎,她更没有义务去解释他的误解,误解是他的事,为什么要她花费力气去解释呢?
可是请你到一边去发神经,不要影响她的心情好吗。
“朕怎么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朕。”李棽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甩袖离开。
纪臣胥被她这么一句话堵在心口,心底的火气一时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脸色霎时变的铁青。
他努力平复下呼吸,心想他是不是错了,当初的选择就是错的,他闭上眼沉思,没人敢上前打扰。
李棽心里不可谓不怒,但还达不到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