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万万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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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见皇上与景侍侯不欢而散,皇上更是大发雷霆,今日一整天亦没提及景侍侯,他便以为盛宠多时的景侍侯终于被皇上厌弃,所以日间不但给景侍侯上眼药,晚上还将景侍侯的绿头牌放在最边上,中间最打眼的位置留给了“孝敬包”最为丰厚的方侍卿。
可看皇上如今的模样,分明是对景侍侯念念不忘,这下可怎么办好希望皇上没注意我动的小手脚。
李棽使劲想了一会,但还是记不起关于景观这个名字的印象,只好作罢。
她放下手中的这一块,再接二连三的翻开了一溜儿。
楚侍官楚境。
肖侍卿肖然。
赵侍官赵子昂。
待她欲掀第五块时,小志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李棽手还停在半空中半响没回过神。
我能说我只是想看看绿头牌而已嘛,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伪太监,不对原主内宫有所了解,穿帮了咋办。李棽内心无声的咆哮。
“撤了撤了,朕今日没心情。”你当奶奶我什么人啊,会睡一群孙子,你奶奶我还是有节操的。
小志子偷偷瞄了瞄她面无表情的脸乖乖退了下去。
小志子将大托盘放置好,小喜子突然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一边。
“怎么事儿办砸了?”活该。
幽幽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不咸不淡地瞥了小喜子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小喜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走了,等皇上知道了,看你还怎么装。
一夜过去,看似平静的大秦后宫,内里却风起云涌,好像随时都会撕开表面的平静,捅破了天去。
李棽无言的看着第十一个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的宫女,可你跌就跌为何要挡路嘞,真没公共素质。
她本计划着上完朝、用完膳,遂去御花园走走,欣赏欣赏古代皇家御花园和她现代小菜园的不同之处。可她还没瞅着花几朵呢,就光赏“花落地”了。
小宫女身形苗条,体态风流,即使着一身普通料子的宫女装,却也出众的很。再加上发髻上的点珠翠绿,可谓点睛之笔很用心了,眉头轻轻蹙着,不显得做作,反而添了一抹神韵,整个人俏皮可爱了起来。
可不管你多么可爱都不能忽视一个最先天的条件:小姑娘你是个女娃呀。
第七章 谣言起()
7第七章谣言起
小志子斟酌着皇上的脸色,可惜平静的很,看不出什么来,只好轰走一个又一个。
李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娇小可怜的宫女被高大威猛的外侍拖走,连挣扎都不带的,想想这不对啊,难道原主荤素不忌,顿时她觉得未来的路好不艰难……
却不知道整个个大秦宫都快炸锅了。
来来往往的宫女侍子突然蹿进在不知名的黑暗小巷子里窃窃私语
比如:
……
“景侍侯又失宠了哟~”
“可别回头又勾的皇上三迷五道的。”
“听说这回他翻不了身了,最高楼都不给建了。”
……
“听说前日侍寝的侍子,皇上一个也没提品阶。”
“听说昨日皇上许一宫女近身伺候。”
“对对对,昨日也没招侍人侍寝呢。”
……
“我还听说有好些姐妹已经在路上等着了……”
……
当李棽逼得小志子不得不将各路流言一咕噜倒出来时,李棽自信以后不管遭遇什么状况都能泰山崩于前而淡然处之。
谁说古代人刻板封建的,谁说的!瞧瞧这脑洞大开的奇思妙想,现代人也自愧不如啊。
不过是叫了个宫女伺候(仅是穿衣服而已了),路上便有这么多宫女子排队等着了。
“小志子你知道朕在心里把你当什么人吗?”
“回皇上,小志子是皇上的贴身侍子。”因为我长的丑,第一次见面您就埋汰我长相,说是怎样都不会收用了我。想到这他还有点难过嘞。
“没错,你是朕的侍子,可你更是朕的眼睛耳朵鼻子。”李棽不怒而威,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庄严肃穆。
“朕看不见的需要你去观察,朕听不见的需要你去留心听,朕闻不到的需要你想方设法去闻。”
小志子心一震,皇上从来没告诉过他他有多重要,他以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皇上便是极厌恶他的,若不是碍于先皇的颜面,早不知将他发落到何地去了。
可是,今天皇上突然告诉他“你就是朕的耳聪目明”,不可谓不震动,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是。
人一生会经历许多的成功和失败,可不管他最后取得怎样的成就,都不会忘记第一个对他肯定的人。
“皇上,侍子知错,请皇上责罚。”小志子激动的语带哽咽。
原来在皇上心中他竟是如此重要,可他都干了些啥,背地里与低等侍子私论皇上谣言,这也就算了,还被抓个正着。
为求弥补,小志子拼命表忠心,什么宫里若再有大逆不道的流言一定当先制止并加以严惩。李棽庆幸还好get到了重要点,但后面就歪楼了。
什么坊间新鲜事儿必当第一个报晓皇上啊。
什么若是侍官侍卿侍侯间再干架,他再不搭手了,必先关注战况再作禀报呀。
什么等皇上兴致上头,想起宫外的小零嘴了,也定会第一个以身试毒,以免皇上拉肚子之苦啊。
……
巨大的爆料信息让李棽哭笑不得。
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老爷们跪伏在地又哭又笑又叫又闹的,污眼的很。
“得了得了,别说了。你的忠心朕懂了就行。把泪擦擦,将所有在梓薇宫伺候的侍子召集起来,朕有话说。”
突然她又压低声,沉缓地道:“所~有~人~”
听完那些流言,李棽知道,梓薇宫的整顿势在必行,除非她想和原主一般浑浑噩噩的过活。
当然,那也不错了,可她没任何底气如原主一般行事,说白了她不过是鸠占鹊巢,不管她表面呈现的多么淡定,都不能掩盖这一切本属于另一个女人,而她夺走了本属于原主的人生。
她来了,原主去了哪,是因为~她来了吗?
李棽不敢想,若真是如此,背负着罪责的人生又怎么会幸福。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原主的位置,直到另一个她回来~
她的人生本就应该结束的,早就一无所有了,没有什么好担心会失去。
该来的你就来吧,我李棽一一接着,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李棽觉得自己顿时无比的豪情壮志。
今天,李棽算是正式的认识梓薇宫所有成员了,这一划拉一划拉的站好,长的是一个赛一个的俊。
当然你得忽略杵在最中间的小志子,一排排青松玉立的,到他那哗嗒一下塌了。更别提他那略显逊色的脸,长的虽不丑,但也没多好看呀,难怪能在原主身边待那么多年。
李棽的视线自动跳过他,看向下一个小鲜肉,眉头是越来越舒缓了,活像被熨斗烫过。
侍子一个个秉气挺立,有的趁机稍微地卖弄那么一下下,站的更直了;有的见李棽走来,呼吸都加重几分,衣袖下的手紧紧纂成一团;有的以小志子为首,一脸敬意的略略低头。
李棽数了数人数,哟~刚刚好,一百少一,九十九个。
她瞅了瞅边上一小鲜肉,皱皱眉头,不快的道:“什么时候来了新面孔了,朕竟不知?”
屋内肃然一静,小鲜肉小白脸一垮,内心痛吼:皇上,侍子伺候您都一年有余了。嘴上却似上了枷锁不敢多言。
小志子急忙解释,说这是蔡庚蔡侍子。
“什么,菜根?”李棽不解。
然后又是好一通解释,而且考虑到人家女皇的情绪,说的特委婉:“蔡侍子平时喜静,又主要管衣物,所以皇上不记得了。”
一句话就扭转了人家的性格,得了,从今天起,蔡庚就该学学什么叫沉默是金。
李棽则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可朕看还有好几个陌生的,算了,朕也不一一指出来。”她装作深思熟虑了一番,却不错眼的看见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李棽语气轻快的提出一个极好的点子,颇得意的道:“你们就挨个再重新介绍自己一遍,就当朕再认识你们一次,但都给朕说清楚了,打哪来的,为什么进宫,一个不许落下。若是朕再忘了某个,便定是他太过偷懒,这样的人直接赶出去便行了。”
众人吓的面皮一紧,尤以蔡庚首当其冲。
李棽换个姿势坐,懒懒地接着道:“小志子,你先作个表率。”
第八章 训话()
8第八章训话
小志子干脆利落的上前,十分配合地道:“侍子是八岁进的宫,十八岁时先皇将侍子给了皇上,伺候皇上有十年了。侍子的父母皆为先皇跟前儿伺候的人,所以侍子才得机会伺候圣上。
侍子大名郝俊,小名小志子,老家在颍州鹿寨。”
这么说来他有二十八岁了,真看不出来,顶多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啥?郝俊,长的寒碜,名字来凑。
李棽憋笑的点点头,示意下一个继续。
小志子当了第一个,是皇上授意的,小喜子无话可说,可这第二总不能被抢喽。
“侍子小名唤小喜子,原名樊盛。苍州人氏,父母在侍子十二岁那年都因病去世了,侍子便进了宫,如今也有十二年,伺候皇上已有四年。”小喜子飞快的站出来。
初一听,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后发现大名也不错,樊盛。某某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不是有个叫苏培盛的吗,都有个盛字。好好培养没准是个能干人。
再一看这人模样,若是不出声真没人信他本男儿身。
杏眼桃腮,浅眉朱唇,身段既无男儿的英伟亦无女子的柔美,却恰恰独取其中,带有一股特别的男子清润。
“不错,名儿起的不错。你父母很好。”长的亦如是。李棽毫不吝啬的夸奖。这在现代是干惯了的,遇到年轻后辈很乐意夸奖夸奖,以示鼓励。
可这是古代呀,顶着张年轻稚嫩的脸,但这语气架势咋那么像夸孙子呢。
除了某人在忿忿不平外,其他人都觉得别扭。
小志子刚刚自我介绍时虽也低了头,余光却是时刻注意皇上的,当他自报大名时,他明显瞥到皇上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皇上看他了,定是被他名字给吸引的。
他一个人兀自高兴着,却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那不是喜欢的一眼,那是嫌弃的一眼啊。不然咋光夸了小喜子。
底下许多人的眼神也顿时变了,哪还记得别不别扭,光想着:小喜子平日不声不响的,原来想闷个大的。
被誉为单纯的学生在宿舍也免不了小攀比,更何况是大秦后宫,所以勾心斗角自然是少不了的戏码。
李棽无奈望天(虽说室内看不见天),套个话容易吗我,不但不能被察觉,还要转移注意力。
“朕再仔细想了想,你们的大名亦同样出众,故朕就不再叫小名了。”太难听了。
接着是一连串的谢恩。
下一个很自动的迈步向前。“侍子名柳江,平时大家皆称作江侍子,便有人认为侍子姓江,但其实侍子姓柳。
侍子十岁进宫,如今二十,在皇上跟前待了一年。……”
……
待他们一个个自我介绍完毕(由于人名过多在此就不一一介绍了),李棽眼前浮现的尽是人名,还闪着金光的来回滚动,耀花了她的老眼。
预计是没记着几个的。
但该装的一个不能少,“现在是都记全了,但一个月后就不一定了。好了,散了吧。”
自从穿过来后,她是眼不花头不痛腰不酸了,有了副年轻的躯壳就闲不住了。时时想着何时能逛逛大秦宫,但幸好还是有点脑子,按捺住了。
这边训完,转身李棽就随小志子进了个小偏殿。
大白日的,亦不知晓是何缘由,室内光线似被掐断,唯有几缕光柱于暗沉中横跨整个偏殿,一眼望去,只见光柱中的细尘轻盈跳跃。
静听,唯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她不禁屏住呼吸。
本是带路的郝俊不知不觉放慢了步子,最后不见人影。这种场合不是他该陪同的。
隐隐约约可见地上趴伏着不少人,俱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李棽知这些便是暗地里的侍子,暗侍了。
暗侍低头迎来的是他们全新的主子,李棽一步步走近的,是她不可预知的未来。
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发出沉闷的一声。
“咚……”
殿中谈话无人知晓,亦不会有人妄图知晓,因为它存在于黑暗中,消失于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