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仙之永生泪-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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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阴冷地哂笑,唉,三位长老,依五嶷如今的状况,本君和万妖之王联手,五嶷拼下去也只是以卵击石,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就举诚投降,如何?
奈何三位长老背脊挺直,就现在玉龙台上俯视众妖魔,眼睛也不眨一下,铿锵道:宁溘死,不愿为妖魔界傀儡。
嗜血一怔,随即赞赏道:有胆识,但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猖狂,沧海和月喉所向披靡,一统六界指日可待。
万苍在一旁附和,三位长老也是识时务者,别做无谓的挣扎。
仅剩不足一百人的弟子看向羽花台,底下黑压压一片妖魔大军,嗜血,万苍,华胥,还有魔化后的清君,南暮南,眼见着沧海的四个精英一个都不在,还有月喉也只是来了一个华胥,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让各仙域自相残杀,再看向他们身后一直张牙舞爪的魔兽魂觉,五嶷似乎胜算不大。
如若加上老衲呢?
正在众弟子都沉浸在一片默哀之中,只听闻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又见着浮桥那边,妖魔大军身后,出现了二十五位身披袈裟的僧人,为首一人乃是澜海寺方丈炎圆禅师。
妖魔震惊,而五嶷终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最终还是等到了澜海寺的支援。
一众妖魔退到一边去,万苍眉头一挑,又一皱,极其不可置信,澜海寺,炎圆方丈,真想不到,竟然把你给请了出来。
那一头,手握着坠魂杖的炎圆从容不迫,领着众僧人缓缓走向羽花台,道:众仙域本是一家亲,如今五嶷有难,澜海寺何来袖手旁观的道理。
见状,五嶷众人也从玉龙台上下来,和澜海寺众僧汇合在一起,嗜血却是嗤笑,此时说仙域一家,那么,九嶷的覆灭方丈心中可有愧疚?
炎圆闻言却是浑身一震,犹如晴天霹雳,你说什么?九嶷!
五嶷众人大惊,纷纷转头看向炎圆,九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炎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最震惊的莫过于念恩,先是怨恨澜海寺的袖手旁观,现在又是震惊,炎圆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九嶷出事了?
嗜血掖了掖鼻子,笑从两边脸颊生出,方丈竟是不知。
炎圆哪里知道,九嶷送往澜海寺的信函,到达澜海寺之时,被人夺了去,根本没有经过炎圆之目,若非如此,只怕是澜海寺会千里迢迢赶到九嶷去,可那有什么用呢?五嶷赶过去之时,九嶷已经沦陷,等不来支援了。
炎圆已经来不及在乎九嶷的事情,如今需要面对的还是五嶷的危难。
阿弥陀佛,老衲惭愧,九嶷已然不复,仙界不能再失去五嶷。
万苍:如此,方丈是决定与五嶷共存亡了?
仙域一家,绝不相弃。
闻言,五嶷三位长老感激道:多谢方丈!
万苍和嗜血好似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戏剧,笑声连连,而后嗜血拍掌啧啧称赞,精彩,沧海与月喉受牵制多年,这是妖魔界一统六界的大好时机,本君也不会轻易放弃。
炎圆善意劝道:阿弥陀佛,五嶷和澜海寺联手,想来尔等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何必两败俱伤。
万苍笑道:方丈言之有理,那不如就这样,我们七局四胜如何?
众仙惊,七局四胜?
对方可以出战的有嗜血,万苍,华胥,清君,南暮南,那另外两个是谁跟谁?五嶷这边,三位长老之中紫蕴长老不能出现,以炎圆代之,还有三位五玄弟子,然而另一个也无人选。
嗜血没想到万苍会出此策略,随即一想,紫蕴伤了,紫由伤了,这两个不足为惧,即便是与紫阳或者炎圆对战也未必会输,所以只需要五局,他们稳赢。
如此想来,嗜血也毫不犹豫说道:如若我妖魔界输了,立刻退出五嶷,绝不多言,可是如若五嶷输了,五嶷和澜海寺,从今往后,沦为妖魔,一切听从于本君与沧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炎圆不能擅自做主,便看向紫阳,紫阳掌门,您看这?
紫阳也不知,这个还是需要和另两位长老商讨,当然,还需要弟子们同意。可众人来不及商榷,只听得五嶷上空一阵嘶鸣,羽花台上仙与魔皆是抬头往上看,只见一只毒鸢在五嶷上空盘旋,其形若大鹏之庞大,遮天蔽日,一道阴影落入羽花台,更是阴沉。
而后,阴影掠过,毒鸢飞到广云大殿顶上,静静站立在飞檐上,虎视眈眈看着众人。
嗜血不免惊呼一声:宛杀!
传闻,宛杀有一解药,可起死回生,名为阴阳骨,有一六界剧毒,便是这只毒鸢,纵观六界,再找不出比它还毒的毒物。
如今,毒鸢先至,不到片刻,没了结界的五嶷多了一道沉郁的魔气,略带张扬,五嶷上空多了一顶华丽的辇车,足足四个花轿那般大,一颗丹珠镶顶,光芒四溢,赤练纷扬。
只见是手持一把长剑的凤脱先落地,之后是左右各八位魔兵支撑着的辇车沉沉降落在玉龙台上,辇座上的冰狱,正面对着众人,一张面容甚是令人吃惊。
原来在魔界叱咤风云的宛杀魔皇竟是一个如此端庄优雅的女人,很标准的鹅蛋脸,大而明亮的丹凤眼,跟秋水似的,皮肤依旧是十分紧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放在人间,应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然而这样一个看着十分温婉的魔女,只一眼就莫名地给人以压力,冰狱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阁下以魔界至尊自称,可是有把本皇的宛杀魔域放在眼中?
嗜血脸上笑容一凝滞,一次进攻五嶷的绝好机会,本来只要再吞并五嶷,不愁不能与宛杀正面抗衡,如今,她居然出现了。
嗜血换了一副笑颜,问道:冰狱魔皇,您怎么来了?
冰狱也不拐弯抹角,扫了众人一眼,若无其事地说:俗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妖王和魔君联手攻下九嶷,如今,五嶷又是即将沦陷,这么一大盛事,本皇就想来瞧瞧,凑凑热闹!
嗜血脸色一沉,她当真是坐山观虎斗,最后再夺走月喉该得到的一切,万苍冷冷道:好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魔皇莫不是忘了当初宛杀那一场大战?
冰狱嘁嘁一笑,想起那一次,她失去了惟娥,宛杀也是死伤惨重,赵依来了一趟儋州,迷恋了一个男人,冰狱又怎会忘记。
是啊,虽然过去三千年了,本皇可依然没忘记,
众仙魔都是大惊,所以冰狱你是来帮沧海和月喉,彻底让五嶷消失的?嗜血又和颜悦色道:这么说来,宛杀可是愿意助沧海月喉一臂之力了?
众仙闻言又是一颗心被提了起来,看向那只站立在广云大殿檐角上的毒鸢,又是一阵心灰意冷。
冰狱闻言也不急于否认,幽幽地叹息,让人看不透,炎圆不惊叹道:阿弥陀佛,施主,云霄之战,宛杀已经和众仙域立下和平盟约,宛杀怎能落井下石?
五嶷不发声,澜海寺竟先开口打抱不平,冰狱饶有趣味地看向五嶷三位长老,道:这就要看紫阳长老如何说?紫蕴长老又有什么想问的?
紫阳不可置信,问道:冰狱魔皇当真是要毁了盟约?
紫蕴一脸从容沉静,五嶷被吞并,我相信这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冰狱笑而不语,嗜血:
羽花台难得清静,都在等她的答案,冰狱笑颜绽开,似玩笑一般道:五嶷大弟子拐走了本皇的徒儿,本皇来五嶷讨个人而已,五嶷不把依依还给本皇,可别想轻易消失。
众魔:
言下之意,沧海和月喉不能吞并五嶷呗,群魔议论纷纷,万苍和嗜血只好凑近一些,万苍:宛杀这个时候出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嗜血道:就算赢了五嶷,想必也是两败俱伤,宛杀这个时候乘虚而入,我们得不偿失。
万苍:难不成就要这样放弃了?
嗜血:一妖一魔相看一眼,嗜血回首扬声道:本君改变主意了,五局三胜。
保留实力,防着宛杀,冰狱置之一笑,三位长老和炎圆商榷,谁人出战,片刻,瞧着两边都差不多商议了一番,冰狱便笑道:本皇拭目以待,两边若是已经选好了人,那便开始吧!
第197章:孤山飞云()
两边的人都自觉的退回玉龙台上,分别在宛杀一左一右,把羽花台的空闲场地留了出来,只见第一局,沧海月喉这边留下了华胥,五嶷这一边,留下了祭先。
阴暗的天空似乎逐渐变得明朗,而地上妖魔的尸体,在嗜血一挥袖之后,随着冷风飘散,而五嶷的弟子,回玉龙台之时,把师兄弟们的尸体给扛了回去。
华胥对战祭先,手握行云剑的祭先应该是不会输,可是众仙还不知华胥修煞已经到八成,虽然是没有引物,达不到圆满完成,却也不可小觑。
二人两股气息开始张扬,向对方逼近,凤脱抬头看向冰狱,她可是一副看戏的神情,凤脱便问:师尊认为,这一局当如何?
冰狱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笑道:五嶷败!
凤脱不知冰狱心中所想,五嶷败,她怎么这么高兴,不过也是真不知为何师尊要出面,是怕月喉壮大还是怕五嶷沦丧?
罢了,看二人斗法吧,说不定还可以悟出一些剑法,凤脱蛮有兴趣地看向羽花台,华胥身后忽然笼罩了一层滚滚浊气,隐约可见其中隐藏着一只银魑,凤脱咽了一口气,师尊果然慧眼!
众仙这下子才恍然如梦,华胥已然修炼了许久的气煞,这一场反而玄乎了,嗜血那头已经嘴角抑不住地扬起笑容。
祭先也是一愣,对方的眼瞳忽然变成了纯净的黑色,身后的浊气一刹那就涌现了出来,华胥身影一闪,化作一股正在翻涌的浊气,向祭先扑了过来,祭先行云剑出鞘,一剑斩断浊气。
回过身,华胥手中又聚着一团浮动的浊气,隐隐约约化成了一把剑的模样,被华胥握在手中,立即对祭先再次攻击。
黑色的身影一闪便到了祭先跟前,现出一把浊气化成的刀刃,对祭先的攻击极其狠厉,祭先侧身闪过,后仰腾空翻了身由守反攻,身子微微倾斜着浮在空中,回首行云剑已经刺向华胥肩膀,华胥挥起浊气剑刃抵挡,祭先动作凌厉迅速地移开了行云剑,一落地,又是攻其猝不及防。
两人不相上下,看得众人越渐感兴趣,第一局,不论谁输了,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冰狱忽然惋惜感叹道:月喉的华胥,是块好料子,只可惜了他的煞气并不是很成功。
凤脱回头问:师尊,依您之见,华胥和大姐,谁会赢?
冰狱浅笑反问:为何提依依?
大姐在宛杀,法力只在您之下,华胥想来也是月喉的佼佼者,如今修煞八成,估计在月喉,除了嗜血,没谁法力在他之上了。
听闻凤脱的话,冰狱点了点头,不可置否,如今月喉势力愈渐壮大,目前虽不能超过宛杀,可来日方长,她不得不防。
不过平心而论,冰狱并没有偏袒自己的弟子,实事求是道:和依依相比较,他还差一些火候,若说妖魔界能和依依成为对手的,为师更看好沧海的金乌和杨仙。
凤脱更是好奇,可是师尊,杨仙不是一直带病吗?依徒儿看,她也只是多了一些神秘,厉害之处不见得。
冰狱笑她傻,正是因为千百年来,杨仙不经常动手,她一身的修为才更加的淳厚,一旦爆发,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她一身的法力不可否认,只是没到她拼命的时候罢了。
凤脱若有所思点头,又看向祭先和华胥的对抗,只见二者僵持不下,谁都没有落下下风,只是二者体力皆有所不济,只见一道真气碰撞,二者各自后退。
祭先站定,手中行云剑离手,发起了孤山飞云,白虹贯日,孤傲的飞鸿一掠而过,在众人的惊讶之下,活生生从华胥的身体穿了过去,华胥沉闷地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跪在了地上,看着胸口上的伤口,黑色的瞳孔顷刻间变成了红色,此刻的华胥更像是一只狠戾的野兽,受到了刺激,想要把眼前的人吞噬了,随着他的怨气堆积,周围一下子变得灰沉沉,笼上一层雾霭。
一只银魑从滚滚魔气之中飞身而来,祭先下意识地拔剑去挡,不料银魑化作两股浊气,一股对抗着他的行云剑,另一股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痛觉还没有传来,华胥欺身而至,眼前一下子视线变黑,一掌凌厉的浊气直击胸膛。
浊气中“叮”的一声声响,擦出的火花闪了一下,随后是兵刃落地的声音,祭先咬紧牙关,但身上的伤疼得他细汗涔涔,尤其是胸口一阵剧痛,甚至下蔓延到了腹部,上蔓延到脑袋,真是活生生被刀割的感觉。
噗
一口鲜血还是喷了出来,行云剑不在手上,祭先看着华胥又如同脱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