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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妙姝-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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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扶苏微微一愣,姜妙之冲他露出一笑,言道:“其实我也想你了。”

    听到这话,公子扶苏这心瞬间软了,浑身上下亦是酥酥麻麻,笑道:“果真?”

    姜妙之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公子扶苏闻言顿了顿,又想起了姜妙之骗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妙之,你昨儿同我说五子棋在你们齐国乃是家喻户晓的一种棋戏,甚至于脸三岁孩童都精通棋技,昨晚回府之后,我便找来府上一个齐国人与他对弈,可他却说不知五子棋到底为何物,也不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言语间略带试探,姜妙之一听便听出来了,加之此事本就是她随口编出来糊弄他的,而今他这么一说,姜妙之自然也免不了有些心虚。

    姜妙之撇撇嘴,言道:“原来是发落我来了。”

    公子扶苏见她不高兴,生怕她与他闹脾气,连忙道:“非也非也,妙之,你误会了,我岂会发落你。”

    姜妙之眼下也得了思虑对策的时间,适才与公子扶苏一说一答,她一思虑出圆谎的法子,这便解释道:“我打小在齐国长大,打小便会下五子棋,却不知到底是谁教会我的,兴许是父亲,兴许是母亲,兴许是我娘,也有可能府上的某位姨娘,你或许有所耳闻,我父亲虽是齐国人,可我母亲却是魏国人,我娘是扶余人,还有我那几位姨娘,有楚国公孙,有宋国公主,到底是谁教会我五子棋,我已全无印象,是以一直以来我都深以为五子棋是齐国盛行的棋戏。”

    公子扶苏斟酌着点点头,应道:“原来如此。”

    姜妙之信了公子扶苏,信他真的只是在府上随便拉了一个齐国人对弈之说,想着想着便愈发后悔说五子棋是齐国盛行的棋戏,想当年秦始皇横扫六国统一天下,这咸阳城里的齐国人数以万计,她昨儿那么说实在是太蠢了,早知道说那是慎氏教她的多好,慎氏是扶余人,扶余毕竟是小国,这偌大的咸阳城里,掘地三尺想必也找不出几个扶余人,更不会那么凑巧就被扶苏拉去对弈。

    不过还好,凭她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姜妙之看向桑芷,吩咐道:“桑芷,去准备棋盘来。”

    “诺。”

    桑芷去取来棋盘摆放好,姜妙之与公子扶苏道:“今日为师便来看看你棋艺是否已有长进,不如你与为师对弈一局,谁若是输了,那赢得那一方便要弹他的脑门儿。”

    又是一口一句“为师”,公子扶苏听着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事事都依着她这个小祖宗,应道:“好啊,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徒儿可就不客气了。”

    姜妙之听言暗自洋洋得意,笑话!他可是她一手教出来的,难道她还能输给他不成?

    话不多说,姜妙之与公子扶苏这便对弈起来,姜妙之原本极为自信,这一局下来,她所剩的棋子已无几,却见公子扶苏所余棋子还有大半,终于还是她输给了他。

    好歹她是师父他是徒弟,而今姜妙之输给他,自然很是不服,看着公子扶苏撇撇嘴说道:“你居然敢赢我!我可是你师父!”

    公子扶苏一脸得意之色,笑道:“哪里哪里,分明是师父承让了。”

    说罢又得意道:“师父方才说什么来着,赢的那一方得弹输的那一方脑门儿?”

    姜妙之拍案,斥道:“你敢!”

    公子扶苏得意洋洋道:“愿赌服输啊,师父。”

    姜妙之道:“你今日若是胆敢动我一下,那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弟,你以后也不准再叫我师父了!”

    岂料公子扶苏竟道:“好啊,求之不得,反正我也已经出师了,不再需要你这个师父了,再说,你的棋艺还不如我呢。”

    姜妙之目不转睛的瞪着他,却总归无话可说了,公子扶苏这便翘起手指头正要弹过来,眼看着就要弹上姜妙之的脑门儿,岂知姜妙之这时灵机一动,忽然一掌将他的手推开,呼道:“等等!”

    公子扶苏有些不耐烦,言道:“又怎么了?”

    姜妙之道:“明明是你赢了,你该弹自己的脑门儿才对,为什么要弹我的?”

    公子扶苏听得一脸懵逼,说道:“什么意思?我赢了为什么要弹自己的脑门儿?”

    姜妙之道:“我方才说了啊,赢的那一方得弹他的脑门儿,你既然赢了,自然得弹自己的脑门儿。”

    公子扶苏听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表示不服,言道:“你耍赖!”

    姜妙之亦是反驳道:“我怎么耍赖了?规则之前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分明也已经答应了,眼下要弹脑门儿了,你便说你没听懂,我看哪,分明是你自己耍赖才对!”

    “你!”公子扶苏终是哑口无言,姜妙之催促道:“弹吧弹吧,别拖着了,快点儿,下手轻点,对自己别太狠哪。”

    公子扶苏无奈,只好对着自己的脑门儿弹了一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破绽() 
姜妙之在将军府养病已有许久,到今日恰恰好便是满了一个月,腿上的伤早已痊愈,而今能走能跑能蹦能跳,很是自在。

    今日天气大好,姜妙之饭后在府上随处散步以便消化肠胃,走到府门口便想出去溜达,可一想隔壁就是淳于府,她就这么出去了,恐怕要叫隔壁看见,到时可就不好了。

    姜妙之站在前院,远远的望着府门外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自然倍感向往,桑芷却道:“姑娘还是快些回上院吧,就算要溜达,那也不能到前院来啊,这将军府的大门白天总开着,外面那么多人经过,没准就有隔壁的人经过了看见姑娘。”

    姜妙之于是转过身,往后院走去,忽然问道:“桑芷,昨儿你家公子命灌童给我送来的点心是哪儿来的?味道还不错。”

    那糕点不用想,定然是公子府的厨子做的,桑芷自然不能就这么告诉她,敷衍道:“那些糕点兴许是在刘记买来的。”

    “刘记?”姜妙之想了想,突然下定了决心,言道:“带我去。”

    桑芷愣住,那种糕点刘记可没有,她若真去了又岂能买到。

    “姑娘就这么出去了,就不怕让您府上的人看见?”

    姜妙之道:“乔装啊。”

    听说古代人跟瞎子没什么两样儿,她若打扮成男人,谁能认出她来?除了嬴缕那个眼尖儿的。

    桑芷顿了顿,言道:“姑娘还是好生待在这儿吧,这万一要是被您府上的人看见了,到时公子怪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姑娘暂且先回上院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她说完也不等姜妙之准许,便立马转身走远了,似乎生怕姜妙之跟过来。

    “诶……你……”姜妙之唤了一声,桑芷也没有回头,她也只好回上院去,转身之际却久违的望见蒙恬从外面进来,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哦……不对……总之,五个多月未见,而今再见,姜妙之理当是非常激动才对,可今儿见着蒙恬,姜妙之的内心居然丝毫没有波动。

    远远望着蒙恬,还自言自语道:“居然没有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说罢便转身往上院走去。

    今日是五月十三,按理说公子扶苏应当在府上听淳于越讲学问,是以桑芷回到公子府后便没有想过要去拜见他,进了公子府本想直奔着后厨房去,走到后院却恰恰好迎面遇上公子扶苏了。

    公子扶苏正与淳于越走在园中,灌童跟在他身后。

    桑芷走去行礼,唤:“公子”,而后又与淳于越微微福身。

    公子扶苏见她回来,自然不解,这便询问:“你怎么回来了?她呢?”

    眼下淳于越在此,若要提及姜妙之,恐怕多有不便,公子扶苏问过之后便颇为后悔,方才不该提及妙之的。

    桑芷仅是看了淳于越一眼,并未需要他回避的意思,淳于越却是一笑,而后主动回避了。

    桑芷回道:“公子昨晚命灌童送去的点心,姑娘吃了之后说味道不错,要奴婢回来找公子再要一些过去。”

    公子扶苏意会,点点头道:“后厨房兴许还有些,你给她带过去,若是没有了,便让厨子赶紧做些。”

    “诺,”桑芷应了一声,而后便去取了些点心离开公子府,岂知走到将军府外的围墙边,陡然有一支锜打横从她眼前飞过,硬生生的插进了旁边的墙壁上。

    桑芷心里头本能的一惊,下一瞬间便又恢复镇定,总归是习武之人,并未吓得扔了手里头的点心,再者,她也认得这暗器,这是赵家人所用的暗器。

    桑芷望着那支锜,自知定然是赵高来了,怔怔的未敢动身。

    果然,眨眼功夫后便听到了赵高的声音。

    只闻赵高冷笑一声,言道:“临危不乱,从容不迫,真不愧是我赵家的人!”

    桑芷定定的站着,并未转身,静待赵高走到她跟前来,而后便说道:“不知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竟劳烦大人亲自过来。”

    “什么事?”赵高冷冰冰的打量着她,说道:“在将军府住一阵子莫不是非常清闲?瞧瞧你都把杂家交代你的事都忘在脑后了不是?”

    桑芷当即跪地叩首,言道:“大人交代的事,奴婢万死也不敢忘。”

    赵高垂眸看着她,似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言道:“没忘就好。”

    说至此微微躬身,凑到桑芷耳边,低声道:“你别忘了,你还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若是还打探不到消息,休怪杂家不留情面!”

    言罢直起身,看着桑芷,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桑芷方才敢站起身来,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插在墙壁上的锜看,其实赵高说的丝毫没有错,这么多天过去,她确实已将他交代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桑芷拎着装有点心的食盒回到上院,进屋之后姜妙之一望见她便迎过来,随口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说完接过食盒,桑芷心不在焉的回道:“刘记铺子的生意太好,奴婢排队等了许久才买到。”

    “还排队?”姜妙之愣了愣,而后便拍拍桑芷的肩膀,笑道:“桑芷,真是辛苦你了。”

    却见桑芷双目无神,面带愁容,分明是有心事,姜妙之便随手放下食盒,满带关切的问道:“桑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那件事情实在是不好开口,总不能直接问她公子衍的行踪啊,桑芷一时间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说起,她伺候姜妙之一个月,深知她聪慧过人,倘若她就这么突兀的问起了,定然叫她怀疑。

    若是旁敲侧击,桑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仍姜妙之丝毫不起疑。

    可她的时间不多了,三天,三天之后,倘若还是一无所获,那么等待她的,便只有死。

    大不了,豁出去了!只要打探到公子衍的下落,她便可一走了之。

    桑芷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奴婢在想一个人……”

    “什么人?”姜妙之闻言第一反应便是男人,于是兴冲冲的说道:“桑芷,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桑芷微微垂首,摇了摇头,姜妙之却深以为然,继而又道:“没关系,桑芷,你若是当真有了心上人,不妨与我说道说道,保不齐我还能为你做主成全你的美事,反正你家公子视我作铁哥们儿,我若是要将你嫁出去,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桑芷听言莫名有些感动,可再感动也不及性命重要,她终还是说道:“奴婢是在想一个亡国公子。”

    提起亡国公子,姜妙之第一反应便是姜衍,于是莫名其妙的警惕起来。

    “哦?亡国公子?”姜妙之略带试探的问道:“是哪位亡国公子?说来与我听听,保不齐我来久仰过此人大名。”

    桑芷见姜妙之似乎在慢慢的上钩,便微微皱起眉头,装作一副可怜相,言道:“姑娘,不瞒你说,其实奴婢原本是宋国贵族后裔,奴婢的父亲是宋国的士大夫,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宋国灭亡,奴婢因为是贵族之后,被当作奴隶没入宫中。”

    桑芷说到这里,姜妙之便已然听出了破绽,且还是一个极为可笑的破绽,数十年前宋国被齐国、楚国、魏国三国联合所灭,要说宋国灭亡,宋国贵族后裔不幸被当作战俘掠至宫廷充当奴隶,此事确实极有可能发生,可这四国之间的战争压根儿就没有秦国什么事儿,而桑芷却说她是在那个时候被没入秦宫中充当奴隶的。

    这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啧啧啧,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姜妙之听着点点头,而后打断了桑芷的话,问道:“所以你口中的亡国公子,便是你宋国的公子?”

    “正是,”桑芷道:“奴婢说的那位亡国公子,就是宋国的公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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