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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妙姝-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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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愈合了,这几天桑芷常扶我出去散心。”

    公子扶苏道:“那今日换我来扶你。”

    姜妙之正想拒绝,岂知他又变着法儿的将桑芷支走,冲桑芷说道:“桑芷,你是不是该替妙之熬药了?”

    说罢,朝着桑芷挤眉弄眼,桑芷没辙,只好应道:“公子说得是,奴婢这就去熬药。”

    桑芷说罢便走了,姜妙之只好由着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将她扶着出去,一路随处走走,却不想无意间便走到了雎园外面,公子扶苏本想扶着姜妙之离开,姜妙之却偏是要进去,他也只好依着她。

    想想往日这个时辰,蒙恬都该在雎园的练武场上练武,今日却是没见着他,是以姜妙之一进园子便停下来,狐疑道:“怎么没见蒙恬将军?”

    公子扶苏听言微微一愣,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姜妙之有所察觉,亦是与他相视,问道:“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吃的?”

    公子扶苏被她这两句话拉回了思绪,嘀咕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称呼蒙恬的。”

    姜妙之闻言亦是有些发愣,对呀,她以前可不是这么称呼蒙恬的,什么蒙恬将军,未免太过正经了,她以前是唤他“大叔”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大叔”二字,她竟似乎叫不出口了。

    姜妙之继续朝着练武场上的茶案走去,含糊的说道:“兴许只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许久?”公子扶苏随口说道:“当真许久没见他了?前阵子你住在灵均院的时候,他不是天天都去看你?”

    那天蒙恬与他说的话,他可一直都记着呢!

    殊不知当日蒙恬所言皆是随口胡诌,他竟信了。

    如此莫须有之事,姜妙之自是听得一头雾水,言道:“什么呀,我住在将军府这都半个多月了,他什么时候来看过我,不过说起来……我似乎都五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话音落下,公子扶苏已扶着她走到茶案前。

    提及蒙恬,公子扶苏总想着将这个话题避过去,于是扶着她坐下,问道:“妙之,你会下棋么?”

    下棋?笑话!当然会!

    在五子棋方面,她可是考古队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她的考古队只有九个人……不过她这棋艺真的可以用“精湛”二字来形容!

    只是嘛……秦朝似乎没有五子棋这种东西……

    没关系,姑且不论五子棋,在象棋方面,她也算半个高手啊……

    不过……象棋虽起源于先秦时期,可那时的象棋皆是以象牙所制的棋子,黑白各六枚,虽也是黑白对弈,下法却颇为复杂。而流传到后世盛行于现代的象棋,相传为唐代牛僧孺所制,刻圆木或牙、骨为棋子三十二枚,红黑各半,两人对弈,红方以帅统仕、相及俥、傌、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将统士、象及车、马、炮各二,卒五。对弈之时双方轮流行棋,以“将死”或“困毙”对方将帅为胜,下法想必与先秦时期大不相同。

    那么,飞行棋呢?噗,那就更不可能了。

    古代人下棋多是下围棋,这个围棋嘛,在她看来是一种非常高逼格的东西,为什么说围棋非常高逼格呢?因为她不会啊……

    记得小时候看《围棋少年》,看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啊!不过更多时候是一脸懵逼,因为在那部动画片儿里,主角一言不合就和各种炮灰pk对弈。

    姜妙之诚实的摇了摇头,道:“不会。”

    唉……身为一个大家闺秀,身为当朝鸿儒淳于越的女儿,她居然不会下棋,这事儿传出去难免遭人笑话,可她对围棋真的是一窍不通啊,就算吹牛也吹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乱下一通吧,到时岂不是更丢人现眼?

    公子扶苏却是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只道:“不如我教你?”

    教?教你奶奶个鸡大腿啊教!

    听说围棋很难,这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除非她是神童,可她若是神童,还需他来教?

    姜妙之又摇摇头,言道:“我不要。”

    公子扶苏无奈道:“围棋你不会,那六博棋呢?六博棋你总该会的。”

    六博棋?咳咳,作为一名国宝级的资深考古专家,对于六博棋自然是略有耳闻。

    六博棋乃是最为古老的一种棋戏,有现代棋史学家研究称六博棋是世界上一切有兵种盘局棋戏的鼻祖,诸如象棋、国际象棋、将棋等等有兵种的棋戏,皆是由六博棋演变而来。六博棋在春秋战国与秦汉时期极为盛行,上到高龄老人,下到三岁稚儿,几乎人人都会。

    这种棋由两人对弈,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枭”,另有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这种玩法与飞行棋类似。

    不过六博棋终究还是太过古老,早些年不知在何处曾出土过一副六博棋的古物,现如今珍藏在广州的南越王博物馆中,姜妙之虽是考古专家,却也只是有幸曾有过一眼之缘,并未有过深入研究,至于具体的下法,自然也只是略懂皮毛,算不得通晓。

    据说六博棋的下法与飞行棋极为相似,姜妙之所了解的只是行棋的步数有些类似,至于其它的……六博棋双方各有六枚棋子,而飞行棋双方都只有一枚棋子,在这一点上大相径庭,因此,六博棋下法与飞行棋相似的这一说法不攻自破。

    六博棋到底是人人都会的,姜妙之倘若还是说不会,那恐怕就得叫人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姜妙之自然不想说她不会,可她若是说会……那万一待会儿玩起来的时候露出马脚可怎么好。

    于是乎,姜妙之笑道:“玩六博棋多没意思,不如咱们玩点新潮的棋戏。”

    “哦?新潮的棋戏?是什么玩法儿?”

    姜妙之满脸笑意,言道:“五子棋。”

    “五子棋?”公子扶苏琢磨道:“果真新潮,我都没听说过。”

    姜妙之不禁得意起来,这便取笑道:“连五子棋你都没听说过?!啧啧啧,亏你还是巴夫人的侄儿,居然这么孤陋寡闻,你从这儿出去啊,可别说你认得我。”

    公子扶苏皱了皱眉,借势握住姜妙之的手,言道:“好妙之,不如你教教我?”

    姜妙之无意识的抽回手,拍拍胸脯子,有些得意忘形,言道:“姑奶奶我从不收徒。”

    公子扶苏索性开了金口,唤道:“师父。”

    “再叫一声来听听。”

    “师父。”

    姜妙之听得心里头美滋滋的,这便答应了,抬手摸摸公子扶苏的头,笑道:“嗯,徒儿真乖。”

    灌童在旁看得一脸黑线,想他家公子平日里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大秦的长公子啊,居然追一个姑娘,居然让人家摸他的头,还叫人家师父,简直了!

    就想道一句:公子,你节操掉了!

    姜妙之收回手,瞧着灌童道:“灌童,去取棋盘来。”

    “棋盘?”灌童一脸懵逼:“什么棋盘?”

    “围棋的棋盘哪!”

    灌童道:“姑娘不是要教公子五子棋?何故要我去取围棋的棋盘?”

    姜妙之道:“要你去拿你就去拿,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快点儿,我要是不高兴了,可有你家公子好受的。”

    灌童看向公子扶苏,请他示意,公子扶苏道:“妙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诺,”灌童这便去取棋盘。

    待灌童走远,姜妙之便与公子扶苏道:“诶,我是你师父,你以后不准直呼我的名讳。”

    公子扶苏连连应道:“是是是,师父所言极是,徒儿知错了。”

    未几,灌童取来棋盘,姜妙之这便着手教起公子扶苏,想来这五子棋到底是太过简单,姜妙之教了那么一小会儿,公子扶苏便可出师了。

    公子扶苏倍感有趣,问道:“这五子棋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姜妙之顿时有些发懵,妈蛋,这可要她怎么回,难不成还得实话实说?那岂不是惊世骇俗?

    唔……

    姜妙之搪塞道:“这是我们齐国传来的,在齐国,五子棋可谓是家喻户晓,连三岁小孩儿都会下,你是秦国人,自然不曾听说。”

    公子扶苏斟酌着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弈() 
逢一、二、七、八之日,淳于越会亲自前往公子府给公子扶苏讲学问,今日是五月初七,淳于越下了早朝并未回府,与公子扶苏一同下朝,便直接随他一起去了公子府。

    公子扶苏向来勤学好问,打小便是如此,可今儿却是有些反常,淳于越坐在上面讲学问,他却坐在下面单手托腮自顾自的盯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的轻笑两声。

    淳于越问道:“公子今日似乎不大走心,如此欢喜,可是有什么喜事?不如讲与老臣听听?”

    公子扶苏被他三两句话拉回了思绪,却并未进入状态认真听课,反而与淳于越唠嗑起来,问道:“先生本是齐国博士,又是当代鸿儒,想来定也精通五子棋吧?”

    “五子棋?”淳于越听得一头雾水,谦虚道:“说起弈棋,围棋老臣确实略知皮毛,不过这五子棋……老臣实在不知是为何物,‘精通’二字更是愧不敢当。”

    公子扶苏闻言自是惊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淳于越,道:“你不知?你竟是不知?”

    淳于越微微低下头,而后讪笑一声,言道:“叫公子笑话了,老臣确实不知。”

    公子扶苏不免有些狐疑,淳于先生一向谦虚谨慎,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可他也不至于会向他隐瞒什么,他适才说他不知五子棋为何物,定然不会有假。

    可昨儿妙之亲口说了,五子棋在齐国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一种棋戏,先生身为齐国博士,一代鸿儒,理当精通五子棋的下法,即便是他高估了先生,那先生定然也对五子棋有所耳闻才是,可他为何说他不知五子棋为何物?

    难不成……妙之在骗他?

    可她为什么要骗他……

    公子扶苏怔怔的,良久未语,单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淳于越见他不说话,便略显好奇的问道:“公子,不知这五子棋到底是为何物?”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学到老,活到老”,这句话不管放在现代还是古代,对于读书人乃至从事各行各业的人来说,都很是受用,像淳于越这样的鸿儒,自然也不例外。

    公子扶苏一心斟酌着姜妙之为何要骗他,自然无心细细为淳于越解说,最终只是简单的搪塞道:“五子棋棋具与围棋互通,又称‘连五子’,便是黑白双方互食棋子的棋戏。”

    淳于越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思忖着,光听不做还是什么效果,若有幸能得公子亲自示范,那自然最好。

    他是这样想的,岂知公子扶苏忽然撑着面前的书案站起身来,蹙眉道:“先生,我手头有些急事得出去一趟,恐怕不能在此听先生讲学问了。”

    淳于越自知公子扶苏有心事,他既然急着去办事,他自然也不会阻挠,况且,倘若他硬是将他留在这里,即便他讲得再绘声绘色,他也听不进去半分。

    “公子去吧,老臣告退。”

    公子扶苏得了应允,也来不及先送淳于越离开公子府,便急忙先行离开,灌童守在屋外,见他匆匆忙忙的跑开,亦是想赶紧追上去,可匆忙之下却也不忘礼数周全,转过身来对着淳于越行了个礼,而后方才跑出去追上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心中有惑,自然急着想要解开,于是乎推掉淳于越的讲课便来到了将军府,进了上院便望见姜妙之坐在院子里,席地而坐,桑芷跪坐在前面为她捏腿。

    公子扶苏与灌童一声不响的进了院子,而彼时姜妙之却是背对着院门,自然不知他们过来,倒是桑芷,一抬眼便看见他们进来,立马知会了姜妙之,言道:“姑娘,我家公子来了。”

    姜妙之原以为公子扶苏这两天不会过来,忽听闻他过来,心里头莫名其妙很是欢喜,当即扭头望着他,笑问:“你怎么来了?你昨儿不是说这两天没空过来的么?你是不是特意抽空过来看我?”

    公子扶苏一直都没有说话,走到姜妙之跟前来,她仰头,他低头,二人这样一对视,原本想要发落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可当真到了这个时候,一看见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他这脾气便莫名其妙的发不出来了。

    姜妙之凝视着他,忽然又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公子扶苏微微一愣,姜妙之冲他露出一笑,言道:“其实我也想你了。”

    听到这话,公子扶苏这心瞬间软了,浑身上下亦是酥酥麻麻,笑道:“果真?”

    姜妙之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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