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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妙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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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这是哪里话,”姜妙之异常的端庄得体,温和笑道:“正因如此,小女才更该孝敬公婆啊,如今长靖哥哥不在,小女可是身负重任呢。”

    李斯听言稍感满意,便未再言说什么,只是脸色依然不大好,想来还记恨着昨日之事。

    这时厅中却传来一声冷哼,甚为不屑,姜妙之循声看去,方才见着李长浮坐在她对面,也就是丞相夫人的右下。

    李长浮察觉姜妙之在看她,却是不屑一顾,冷冷的剜了她一眼,随即转眸不再看她,姜妙之温婉一笑,道:“长浮妹妹今日气色真好,”哼,若不是李斯居于丞相之位,权倾朝野,她才不愿鸟这傻缺,居然还给她甩脸色,你男朋友是叶良辰么!

    李长浮冷笑,“我气色好否与你何干!再说,我模样本就不差!”

    是是是,不差不差,长得跟容嬷嬷似的。

    丞相夫人听言当即训斥,“长浮!不可无礼!”

    “哼!”李长浮双臂环胸而抱,微微昂起头,谁也不看,瞧这个样子,定是还记恨昨日那一巴掌。

    姜妙之不慌不忙的笑道:“长浮妹妹说的是,妹妹天生丽质,承了夫人的美貌,英姿飒爽又酷似丞相,小小年纪便似出水芙蓉,三两年后长大了,必是倾城之姿,无人堪比。”

    她差点儿就把李长浮夸上天了,可李长浮仍不领情,依旧是冷哼一声。

    “瞧瞧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连带着父亲母亲也赞了一通。”

    出声柔情似水,温婉中又不失大气,姜妙之听言微愣,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紫衣妇人款款走进,便是昨日宴席上见到的那位紫衣妇人,昨日姜衍说起府上的大公子李长由娶的乃是秦始皇嫡长女公主沭阳之时特意看了她一眼,看来此人便是嬴沭阳了,亦是丞相府的大少夫人。

    嬴沭阳已走进来,这时丞相夫人又含笑唤道:“沐阳来了。”

    果然没错!啧啧啧,机智如我呀!

    嬴沭阳走至正中,对着李斯与丞相夫人福身唤道:“父亲,母亲。”

    丞相夫人微微颔首,嬴沭阳这便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随后优雅从容的跪坐下。

    姜妙之望着她,稍稍俯身,恭敬道:“见过公主。”

    “不必多礼,”她说话间倒是挺和气。

    姜妙之直起身,目光仍在她身上,这个公主如今乖巧温顺,到底是她太守妇道孝顺公婆,还是丞相夫人太有本事,连公主都能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嬴沭阳亦看着姜妙之,笑道:“这淳于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适才一言,着实令我佩服,怪不得长靖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

    “公主言重了,”姜妙之亦笑得温婉,可这嬴沭阳,只怕不是什么好鸟。

    这时李斯道:“妙之啊,今日唤你过来,是为昨日之事,听闻昨日酒宴上长浮对你出言不逊,本相特唤你来吃顿饭,顺带为昨日之事,让长浮给你赔个不是,”他说着,这便看向李长浮,沉声唤:“长浮!”

    本相?看样子,还是没有把她当一家人,也罢,她才不稀罕。

    李长浮仍心高气傲,昂着头不说话,只是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姜妙之见势,便站起身,走至正中,对着李斯与丞相夫人说道:“丞相,夫人,说起赔罪,其实小女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丞相夫人略显诧异,李斯亦是微微蹙眉,疑心淳于妙之当真如此小心眼儿,此来还当真是要长浮给她赔罪?

    姜妙之道:“昨日宴上,小女一时冲动,言语间对夫人多有冒犯,还望夫人海涵,”说罢,微微福身,直起身后继而道:“此为错一。昨日家姊盛怒之下将小女拉走,而小女临别之时未曾与夫人道别,此为错二,望夫人大度,”说着,又福身行了一礼。

    “昨日小女离开后已意识到有错在身,却不曾折回身与夫人赔罪,此为错三,家姊气极,对夫人出言不逊,小女明知失礼却未曾代家姊给夫人赔不是,此为错四。故小女今日特来请罪,望夫人责罚,”话毕,她又福身,她本想屈膝跪下,这样更显诚意,可给人下跪,论是如何她也做不到。

    后三者都是强加之罪,实在牵强又委屈,李斯即便再小肚鸡肠,也没有理由不心服口服。

    况且她言语间暗将矛头指向淳于妙绣,明面上又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旁人只会夸赞她娴静懂事,又颇有气度,啧啧啧,想想就开心。

第十六章 了事() 
李斯听言未语,脸色并无丝毫变化,姜妙之算是看出来了,李斯是打心眼儿不喜欢她,也是,李长靖本可以娶公主为妻,李家与秦宗室再结一门亲,这对他的仕途与在朝堂上的威信有极大的帮助,可李长靖不娶公主,偏要娶她,淳于越不过是个仆射,她自然比不得公主,李斯不喜欢她,她也没辙。

    丞相夫人倒算是通情达理的,和和气气道:“妙之啊,昨日的事怨不得你,是你姐姐太过冲动,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你也不必把全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姜妙之直起身,继而又为淳于妙绣说好话,解释道:“家姊一向心直口快,素来毫不讳言,是个实在人,昨日言语间对夫人多有得罪,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说起昨日的事,实在是长浮有错在先,若要赔罪,理当是长浮给你赔不是才对,”她说罢,这便看向李长浮,道:“长浮,还不快给你嫂嫂赔个不是!”

    擦,这事儿还没完,真是哔了狗了。

    李长浮仍是那副高冷酷炫吊炸天的姿态,一言不发,动也不动,丞相夫人又沉声唤:“长浮!”

    “母亲!”这时李长浮方才回话,转向丞相夫人,话语间拖长了音,似撒娇一般,不满道:“我到底哪里错了,凭什么要我给她赔不是!”

    “长浮!母亲早上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说话间略显愠怒。

    姜妙之见势便作调解,“夫人何必呢,适才您也说了,昨日之事已经过去,哪里还有对与错,更别说赔罪不赔罪了。”

    她说罢,丞相夫人笑得颇尴尬,这时李斯却陡然拍案而起,斥道:“长浮!是不是你母亲平日将你宠坏了,令你这么不知好歹!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姜妙之被他突如其来之举吓了一跳,这李斯不过就是想要她难堪,至于这样么……

    丞相夫人也是一惊,低语道:“老爷,你吓坏孩子了。”

    “父……父亲……”李长浮自然吓得不轻,想来李斯平日对她极宠,今日陡然发怒,叫她心惊胆战,她颤着身子站起身,看着李斯,舌头亦是打颤,低语道:“我……我……”

    “你给我过来!”李斯指着姜妙之身左,李长浮当即离席,走至姜妙之身侧。

    “给她赔个不是!”

    姜妙之这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顺耳,李斯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是她小心眼儿,非逼着李长浮给她赔罪似的。

    “丞相这是何故……”姜妙之故作为难。

    李斯却仿若未闻,一言不发,彼时李长浮已对她福身,甚是僵硬的低唤道:“嫂嫂……”

    姜妙之连忙作势将她扶起,客气道:“诶,长浮妹妹,这如何使得,快起来。”

    李长浮碍于李斯坐在上面看着,始终微微弓着身子不敢直起来,李斯呵斥道:“妙之,你休要扶她!”

    姜妙之微怔,擦,这火都烧到她身上来了,也不知这李斯到底想了什么心思,看她不爽直说呗,何必藏着掖着。

    她松手转向李斯,道:“丞相,小女是觉得,人要向前看,不能往后看,昨日既已过去,咱们又何必再去计较过去的事,况且,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难免叫人咋舌,言说您家庭不和,多有矛盾,到时岂不是令您蒙羞?”

    李斯依然面无表情,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丞相夫人连忙唤:“诶,老爷……”

    奈何李斯已走远,丞相夫人只好停住身,转向姜妙之,道:“妙之,要不,你先回去吧。”

    姜妙之微微颔首,温软应道:“诺,小女告辞,”虽说这是逐客令,可她也求之不得啊。

    说罢当即转身出去。

    出了偏厅不远,汀月跟在她身后,似有话要说,忽然唤:“小姐。”

    姜妙之听唤停步,转身看向她,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旋即回身,见领路的丫鬟也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便道:“姑娘不必带路,退下吧。”

    丫鬟微微福身,答应了一声,这才退回偏厅中去。

    姜妙之照着原路朝府门口走去,身边没了丞相府的耳目,汀月这才道:“小姐,婢子总觉得,丞相有些奇怪,适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针对小姐,都话里有话呢。”

    姜妙之冷笑一声,道:“的确话里有话,他不过是想让我难堪,想让我知难而退,自己退了这门亲。”

    “啊?”汀月大惊,“怎么会这样,小姐与长靖公子这门亲,可是丞相亲自同老爷提的。”

    姜妙之摊摊手,无所谓的说道:“后悔了呗,”或许并非后悔,李斯从一开始便不满这桩婚事,只是拗不过自家儿子,便勉强答应了。

    妈蛋!素来都是婆媳不和,哪有公公和儿媳之间不和睦的,真是哔了狗了!

    姜妙之见离府门口越来越近,说罢便加快了步伐,出了丞相府仍坐上那辆马车,返回淳于府去。

    嗯,对于派车接送这一点,丞相府做得确实不错,值得表扬。

    马车行至淳于府停下,姜妙之由汀月扶着走下马车,却见府门前又停了另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车身装饰繁华,甚于相府这辆,可马车前却只有两匹马,这一点比不得相府。

    姜妙之走下地站住脚,正好望见一人进了那辆马车里,从她这个方位,只能得见那人的背影,一身牙色直裾,衣领与袖口及腰带上都绣着精致花纹,看这背影,必是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子。

    不对,这万一是个背影杀手呢……

    直至目送那人进了马车,姜妙之方才低声问汀月,“汀月,那是谁呀?”

    汀月闻言有些诧异,回道:“小姐,那是公子扶苏啊。”

    公子扶苏?擦,居然来晚了!要是走得早些,必能得见男神真容了!

    想她姜妙之自小喜爱钻研历史,自然有喜爱的历史人物,这位公子扶苏,便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今日有这等大好机会,却未得见他真容,实在是件憾事。

    不过也没关系,听说淳于越是公子扶苏的老师,公子扶苏今日会前来拜访,日后必定也少不了她的机会。

第十七章 骨折() 
目送公子扶苏的马车走远,姜妙之方才与汀月进府,进府后直奔着汀园去,半路上汀月忽道:“小姐,咱们不去老爷那儿知会一声么?”

    姜妙之略不满,“知会什么?有什么好知会的,”淳于越明知她此去必会被李斯为难,可她临行之时,他却连半句话都不曾叮嘱,这还是亲爹么!哪怕是叫她小心行事小心说话也好啊!

    汀月被她一呛,委实惊诧,她总觉得,小姐似乎变了……

    “婢子是说……咱们去老爷那儿,告诉他丞相有心退亲之事。”

    姜妙之顿了顿,面无表情道:“告诉他也没用,”同他说了又如何,以他的尿性,他会退了这门亲吗?他和李斯可是好基友啊,古代人不是最喜欢和好基友结亲么?

    基本上所有古装影视剧里都有对娃娃亲,男女双方的父母是多年的好基友,这是她煲剧十几年得来的经验。

    唉,套路!都是套路!

    汀月一头雾水,姜妙之说罢便转身继续朝前走,她也只好跟着。

    姜妙之走了几步远,走至一棵树下陡然被砸了头,一阵微痛袭来,只见一块肉圆大小的石头落在地上。

    而头顶,是一阵嬉笑声,像是小孩子的。

    她伸手揉揉头,仰头往上看,果然见一个四五岁的男童坐在碗口粗的树干上,手里头还拿着一块石子,正低头看着她笑。

    妈蛋!哪里来的熊孩子!居然敢砸她!谁还不是宝宝了?

    “哪儿来的熊孩子,这么没规矩!你爹妈呢!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你给我下来!别以为你长得可爱,我就不跟你计较,”大家都是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偏要动手。

    “小姐,”汀月狐疑,“这是小公子啊……”

    姜妙之微愣,小公子?擦,怎么不早说!若她没记错,那日晏氏是管小公子叫“子楼”的。

    这孩子好歹是淳于越的独孙,必定受宠至极,想来也不好轻易开罪。

    “我知道,我不过是逗逗他,”姜妙之白了汀月一眼,随即又仰头望着淳于子楼,道:“子楼,你快下来,到姑姑这儿来,你爬那么高,当心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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