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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妙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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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一两个家奴看淳于越的脸色,欲征求淳于越的意思,淳于越未语,单只是点点头,家奴这才胆敢上前将淳于妙缘押走。

    淳于妙缘早已心如死灰,此刻也不再挣扎,任人鱼肉。

    芈氏见势,紧跟着跑出去。

    姬氏望见淳于妙缘被押走,想起她说的那些话,说什么妙之毁了妙纾的墓碑?可她今日途径妙纾的墓前,亲眼看见墓碑尚且完好无损,怎么妙缘却说妙纾的墓碑毁了?

    总不能真是妙之跑去毁的吧。

    再说,妙之也亲口说了,这几日不曾出去过啊。

    况且今日与她一同出去上坟的,也唯有妙绣一人……对了,妙绣呢?

    今日妙绣说要给妙纾上坟的,还特意将她支走,难道是她?

    是了,妙绣与妙之一向不和,倘若妙绣借妙缘痛恨妙之这一点,砸毁妙纾的墓碑,以嫁祸给妙之,这也不无可能!

    姬氏本能的转回目光,看了淳于妙绣一眼,虽只那一眼,却偏偏也与淳于妙绣对上了目光。

    淳于妙绣疑心她已在怀疑她,自然不敢与她相视,赶紧避开她的目光。

    这时淳于越转头看着晏氏,低声道:“命人去城西坟地上看看,看看妙缘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就赶紧找人把墓碑弄好。”

    晏氏微微颔首,亦是压低声应道:“诺。

    淳于越而后又朗声喝道:“都散了,今日之事,任谁也不准传出去!”

    话音刚落,淳于妙绣立即转身走了,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去。

    待姜妙之转身要走,淳于越却沉声唤:“妙之,你留下。”

    姜妙之这心“噗通”一下,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就知道,经淳于妙缘那么一闹,淳于妙纾的死,必定又要被搬上来闹腾一阵子。

    而淳于越,必定也会揪着这一连串的事情不肯罢休。

    姜妙之虽满不情愿,却也转回身看着淳于越,应道:“诺。”

    慎氏不大放心,却总归不好留下来,只得一句三回头的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怪罪() 
姜妙之被单独留下,她自知淳于越必定又要追问她淳于妙纾的死,趁着人群流动,淳于越尚未同她言语,连忙斟酌了待会儿该如何应付他。

    姬氏虽出了这小院子,却并未真正走远,躲在不远处看着。

    待众人皆已走了,姜妙之仍站在祠堂外,淳于越便呼道:“妙之,你过来。”

    姜妙之应声进了祠堂,走至淳于越跟前,唤:“父亲。”

    淳于越看着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有些话实在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说重了不好,说轻了也不好。

    姜妙之见势,索性先发制人,问道:“父亲是想问我妙纾姐姐的死,是么?”

    淳于越起先是微微一愣,而后顿了顿便道:“你与为父坦白,你妙纾姐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姜妙之平静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淳于越又道:“她的死已过去大半年了,无论对内对外,凶手都已畏罪自杀,你这个时候与为父坦白,为父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为父只想听一句真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她?”

    呵,果真么?倘若她当真说自己就是杀淳于妙纾的凶手,想必明年的今天,便是她的祭日了。

    姜妙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当初妙纾姐姐死的时候,女儿便被认定是凶手,为此还受过牢狱之灾,当日回府之后,妙之已同府上所有人澄清过,杀妙纾姐姐的其实另有其人,且有凭有据,证据确凿,当时父亲也在场,想必这些事情,父亲还未忘记吧?”

    淳于越轻叹一声,道:“为父自然记得,可你当日左一句右一句凶手另有其人,却从未明言凶手到底是谁,光是证明你不是凶手,这有何用?而今你妙缘姐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你给妙纾报仇,这件事情弄得府上人尽皆知,于咱们淳于家而言,实在是……实在是有辱门风。”

    有辱门风?说到底,还是脸面重要!

    姜妙之又道:“当日种种证据皆表明凶手是池园的人,只是女儿总归不是查案的料,不能查出凶手到底是谁。

    可第二天一早妙绣姐姐身边的朱池死了,母亲无凭无据便说朱池就是杀妙纾姐姐的凶手,而朱池也已畏罪自杀,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父亲细想之下,果真没有觉得此事尚存疑点么?我不过只说凶手是池园的人,并无证据证明凶手到底是谁,在那个节骨眼儿上朱池死了,偏偏母亲还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相信个中疑点,父亲也略知一二了吧?至于妙缘姐姐为何认定我是凶手,呵,想必也只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罢了。”

    淳于越怔怔未语。

    只是想到杀人灭口,嫁祸,找替罪羊,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便不禁有些发怵。

    姜妙之冷冰冰的问道:“父亲还有什么话要问的么?”

    淳于越怅然,转身面朝着祖宗的牌位,背对着姜妙之,问道:“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些同为父说?”

    姜妙之淡然道:“女儿说了,父亲果真会信?”

    淳于越满脸尴尬,怅然道:“为父的确有愧于你。”

    姜妙之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淳于越负手而立,又道:“今日妙缘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姜妙之自知淳于越所问,是想听听她如何看待淳于妙纾的墓碑被毁之事,可这件事情,她未曾亲眼看到,即便真的亲眼看到了,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有心怀疑淳于妙绣,也是无凭无据,倘若在这个节骨眼儿将这盆脏水往淳于妙绣身上泼,怕是就有栽赃嫁祸的嫌疑了,到时得不偿失,实在吃亏。

    是以她只得假装并未听懂淳于越的意思,只当他问的是她觉得淳于妙缘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便道:“无风不起浪,任凭什么事,也断不可能空穴来风,此事……不会有假。”

    淳于越顿了顿,良久方才道:“你退下吧。”

    姜妙之应道:“诺。”

    这便转身离开。

    待姜妙之走远,姬氏也从暗处出来,走至祠堂外,唤:“父亲。”

    淳于越听唤转身,见是姬氏,不免有些诧异,“屏善?”

    姬氏停顿了会儿,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有话要说。”

    淳于越不解,却也猜到她大概也是想说有关大惠氏抑或是妙绣的事。

    “什么事?”淳于越淡淡问道。

    姬氏走进祠堂,道:“是妙绣。”

    淳于越听言竟丝毫没有惊诧,反而像是在意料之中。

    是了,确实在意料之中。

    听姜妙之那一席话,他已猜到这件事情,倘若不是出自大惠氏之手,那便无疑是淳于妙绣所为。

    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他的女儿,竟会去掘人坟茔,毁人墓碑,况且那还是她的亲姐姐,实乃穷凶极恶!

    姬氏道:“今日一早,母亲吩咐我与妙绣一同去给元宗上坟,回来的路上,途径妙纾的坟茔,妙绣突然要下车,说是想去祭拜祭拜妙纾,我便想在前面等她,等她祭拜完了,咱们一起回府,可她站在马车外面,要我先走,不必等她,她说她有很多话想同妙纾说,怕我等急了。

    后来我便走了,回府之后看见妙之在前院锦鲤池边喂鱼,我便走过去同她说了几句话,没过多久,父亲便打发人过来,要我们去祠堂。

    父亲,妙之今日真的是哪儿也没去,一直都在府上,且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妙纾的墓碑还好好儿的,怎么过会儿妙纾的墓碑便被毁了?总不可能是妙之会什么分身之术啊!

    今日去过妙纾坟茔的人,只有妙绣!”

    淳于越并未言语,单只是转过身,继续面朝着祖先的牌位。

    姬氏说完了该说的话,也不再逗留于此,她也自知淳于越这个时候必定是想一个人静静,便福身道:“儿媳告退。”

    她说罢便兀自转身离去。

    淳于越沉默良久,忽然跪下,对着祖先的牌位说道:“不肖子孙淳于越,养女妙绣,教导无方,竟做出这等令祖上蒙羞之事,妙绣尚且年幼,不谙世事,实在是晚辈之过,求各位老祖宗,降罪!”

    一语说罢,重重的将头磕下,良久也不曾直起身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悔过() 
姬氏离开祠堂,便回了池园去,可进池园的拱门之时,却是驻足不前,斟酌片刻后转身与随行的洺沚道:“你先回去。”

    洺沚福身应道:“诺。”

    姬氏随即越过她,径直走远,却是到了后院,看样子,是要去找淳于妙缘的。

    走至后院,远远的便望见柴房门口有两个家奴守着。

    姬氏走过去,那两个家奴齐齐行礼,毕恭毕敬的唤:“少夫人。”

    姬氏垂眸瞧着他们,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言道:“把门打开。”

    “诺,”其中一个家奴走去开了锁,姬氏又道:“你们俩都下去。”

    两个家奴似乎有些为难,毕竟是大惠氏的命令,即便是姬氏的话,他们也不敢遵从。

    姬氏微怒,轻斥:“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

    其中一个家奴倒也算是圆滑之人,唯恐姬氏发怒,连忙道:“少夫人,不是咱们不听您的话,咱们是不敢,那会儿三小姐发疯,少夫人您也看到了,而今您一个人过来,这三小姐要是再发起疯来,恐怕伤了您。”

    姬氏自知此人不过是随口搪塞,却并未揭穿,反而将计就计,言道:“好,既然你们怕她伤我,那就别走远,站到对门去,我同三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你们也不好站门口听着吧?”

    两个家奴没辙,只好点头哈腰的应道:“少夫人说得是。”

    说罢便一齐走至对门去看着。

    姬氏而后推门进了柴房,关上门却望见淳于妙缘抱膝蜷缩着身子坐在墙角,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处,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姬氏朝她走近,淳于妙缘自知她过来,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面色也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嫂来这儿做什么?”

    姬氏站在她跟前,微微垂首看着她,言道:“我来看看你。”

    淳于妙缘冷笑出声,凄然道:“来看我做什么,我如今不过就是个笑柄,大嫂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话音落下,仰起头来看着姬氏。

    姬氏闻言冷笑一声,道:“善恶不分,识人不明,你确实可笑。”

    姬氏说罢转过身背对着淳于妙缘。

    淳于妙缘亦是站起身来,言道:“分善恶,识人明,试问这世上到底有几人能做到?”

    “确实,”姬氏回身看着淳于妙缘,问道:“你为什么认定是妙之毁了妙纾的墓碑?”

    淳于妙缘道:“我与妙之一向有过节,加之妙纾又是死在她手上的,这种恶毒之事,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出来。”

    姬氏道:“可妙之一整日都在府上,她哪儿来的机会去城西?”

    淳于妙缘直到这时仍执迷不悟,认定了姬氏是过来替妙之说好话的,是以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愠怒的吼道:“她没有出去过?她果真出去过吗!妙绣亲口告诉我,她去城西给大哥上坟,回来的路上亲眼看见妙之站在妙纾的坟前!此事难道还会有假!你们都假惺惺!你们都假惺惺!”

    姬氏见淳于妙缘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委实愠怒,亦是轻斥:“妙绣说她亲眼看到妙之在给妙纾上坟,你想都没想便信了,那我若是说,这一切都是妙绣编出来蒙骗你的,你信吗!”

    淳于妙缘微微一愣,怔怔的看着姬氏,惊诧道:“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姬氏恢复心平气和,言道:“妙缘,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想借你的手拔掉眼中钉么!”

    淳于妙绣已然怔住,只道:“你说妙绣她骗我?你说她在骗我!”

    “非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事,他一直都在骗你,”姬氏说道:“妙纾的死,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妙之做的?当日朱池了,母亲说她是畏罪自杀,你果真就没有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么?为什么前一天妙之说凶手是池园的人,第二天一早妙绣身边的朱池便死了,为什么母亲无凭无据,便认定朱池是畏罪自杀?妙缘,这些事情,你果真没有想过么?就是我这个局外人,也看得明明白白,可你身在其中,却像是被人蒙蔽了双眼!”

    淳于妙缘安安静静的听着,始终不曾言语,却也兀自细想了姬氏所言之事,姬氏又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妙缘,为人处世岂能只看表面!”

    淳于妙缘又瘫坐在地上,一副颓然的样子,看来对此不能接受,是以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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