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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妙姝-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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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秦朝自商鞅变法后,对平民百姓的户籍便实行“什伍”制,即五家为一“伍”,十家为一“什”,这五户人亦或是十户人有相互监视的权利,倘若一家犯了过,那么同“伍”亦或同“什”的人家便免不了受牵连,即“连坐制”,怕是比诛九族还要害人。

    姜妙之道:“他这个人,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却财源不尽,绝非寻常百姓。”

    齐中尉又问:“是官家子?”

    姜妙之斟酌道:“或为官家子,或为商人子。”

    汀月道:“小姐,若是商人子,那也是平民,不过婢子看他,不像商人子。”

    齐中尉顿了顿,思忖着此人大可从年岁查起,便问道:“此人年岁几许?”

    “恰恰好二十岁。”

    “二十……”齐中尉掐掐手指,算道:“既是二十岁,那理当在秦王政十二年入户。”

    说罢又与姜妙之道:“随我来。”

    姜妙之随他进了官府内堂,只见他翻出一本厚厚的簿子来,簿面上写着“丙寅年”三字。

    是了,而今是丙戌年,往前推算二十年,就是丙寅年。

    齐中尉道:“倘若不是平民,那他的傅籍,就该在这里。”

    姜妙之这便与汀月细细翻找,秦朝的文字,她虽认得些,可总归不是全部认得,汀月虽不过是个奴婢,可自小跟着淳于妙之本主读书习字,也认得不少字。

    姜妙之与汀月看得极其仔细,奈何将这户籍簿子翻了一整遍也不曾看见高阳恭三字,也没见着有姓高阳的。

    是以一遍不成,再翻一遍,却仍然未果。

    唯独翻到最后一页,一个“恭”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这个恭是叫“赵恭”,而非“高阳恭”,这一页记着两个人,上半部分写的是:赵高,秦国岐山人,本秦宗室远亲,因其母犯法遭处,身体残缺,丙寅年腊月十九赴咸阳,携一幼子,名恭。高其人勤,精通法,投于丞相吕不韦门下,同年除夕,因吕相引荐,入宫为宦。

    下面记着:赵恭,赵高义子,随高至咸阳,时年不足十月,尚在襁褓之中。丙寅年腊月二十,卒于咸阳。

    想不到赵高还收养了一个义子,难道是为了给他养老?只可惜,随他到咸阳的第二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还不足十个月呢。

    姜妙之合上户籍簿,汀月道:“小姐,咱们不找了么?”

    “都找两遍了,怕是把簿子翻破了也找不到高阳恭。”

    汀月皱了皱眉,“那怎么办?”

    这时齐中尉狐疑道:“会不会,这个人,他是个游士,又或是亡符?”

    游士乃四方游侠,居无定所之人,傅籍不在咸阳,而在别处,至于亡符,那便是黑户了。

    姜妙之当即回道:“不可能!他有傅籍!他有自己的宅邸,倘若当真是无傅籍之人,又如何能拿到地契和房契。”

    姜妙之说罢站起身,同齐中尉福身道:“齐中尉,今日多有叨扰,告辞。”

    汀月紧跟着她出了官府,问道:“小姐,你怎么似乎急着走?”

    “有些话,不方便在齐中尉跟前说,他毕竟是官府的人,我们如今没有找到高阳恭的傅籍,齐中尉已经怀疑他是亡符,他若查到高阳恭身上,那咱们岂不是害了他?”

    要知道,在秦朝,没有傅籍的人,那可是寸步难行哪!稍有不慎,就要被抓去劳改。

    汀月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未语。

    姜妙之道:“高阳恭绝对是有傅籍的,只是此人身份神秘,怕是后台极硬,要么就是找关系将自己的傅籍藏起来了,要么,就是改名换姓了。总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汀月问:“那小姐明日还去不去?”

    姜妙之又犯难了,这时汀月道:“小姐,婢子想,明日那么大的事,到时姜衍公子必定也会去,倘若当真有什么不测,姜衍公子必定会护着小姐的。”

    姜妙之未语,只是现如今,也只能靠着姜衍了。(。)

第九十五章 色心() 
翌日下傍晚,赶在丞相府晚膳前,姜妙之到底还是跟随淳于元弼一同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张灯结彩的,一派喜庆,只是府门前停的马车多得数不胜数,挤得水泄不通,想必都是前来吃酒的宾客所乘。

    与她们兄妹二人同时赶到丞相府的,还有嬴缕同她父亲嬴昱,只是嬴缕同嬴昱是从东边来的,而姜妙之同淳于元弼是从西边来的。

    嬴缕同嬴昱先下了马车,正巧进了丞相府,这时姜妙之下了自家的马车,望见她便喜唤:“阿缕!”

    嬴缕回首,望见是她,这便快步走过来,笑着言道:“妙之,我猜到你会来。”

    彼时淳于元弼亦是下了马车,却是一落脚便见着嬴缕,顿时起了色心,呆呆的看着她,看得嬴缕颇为尴尬,只问姜妙之道:“妙之,这位是?”

    姜妙之转头看了淳于元弼一眼,随即介绍道:“这是我二哥。”

    淳于元弼随后同嬴缕作揖,道:“在下淳于元弼。”

    嬴缕便也款款福身,道:“小女子嬴缕。”

    嬴缕直起身,淳于元弼便冲她笑,却似乎笑得颇有深意,嬴昱远远望见了,唤道:“阿缕!”

    嬴缕听唤回首看了嬴昱一眼,随即转头与姜妙之道:“妙之,我父亲唤我了,咱们得空再聚。”

    说罢又同淳于元弼微微福身,而后便走了。

    待她走远,淳于元弼便道:“妙之,你同她很熟?”

    姜妙之早已瞧见了他色眯眯的眼神,便道:“不熟。”

    说着,先他一步朝丞相府走去。

    淳于元弼快步紧随,又道:“那你定知道她有无婚配。”

    姜妙之回他道:“虽无婚配,却也名花有主了,哥哥甭想打人家的主意,还是想想怎么和嫂嫂造人要紧。”

    淳于元弼嗔道:“你这孩子,净学这些不该学的。”

    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只见李斯夫妇,连同李长浮还有新郎官皆站在门内迎宾,姜妙之同李斯夫妇行礼,言道:“妙之见过丞相,夫人。”

    李斯仍对她冷冷冰冰的,单是点了点头,丞相夫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笑道:“妙之来啦,快进。”

    见淳于元弼正要行礼,又连忙道:“元弼也不必多礼,快里边儿请。”

    淳于元弼便免了礼数,与姜妙之进去,姜妙之走至新郎官跟前看了一眼,嗯,长得还挺俊俏的,于是拱手贺道:“七公子,恭喜。”

    李长训亦是拱手,笑着点点头,姜妙之而后看向汀月,示意她将手中的礼送了,汀月会意,这便将礼盒送至老管家跟前,礼盒掀开一条小缝,老管家窥看一眼,随即接过去,朗声道:“淳于府,送子观音玉像一尊!”

    汀月随即跟上姜妙之的脚步走了,姜妙之走过李长训,望见李长浮之时本能的瞅了她一眼,李长浮却似乎并未察觉,总伸长脖子向府门外看。

    姜妙之冷不防无声一笑,就此走过。

    李长浮仍望眼欲穿的看着府门外,忽然伸手扯了扯李长训的衣袖,低声问:“扶苏哥哥怎么还没有来?”

    正当此时,府门外停了一辆骈马车,看样子,极像公子扶苏的马车,李长训指了指,言道:“这不是来了?”

    自马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是公子将闾与公子高,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李长浮远远望见了,一双秀眉立马皱起来,道:“那不是三姐夫和公子高么?”

    公子将闾是李斯第三女李长容的夫婿,虽说李长容前年年关之时因生子难产而死,可说到底,公子将闾还是李斯的贤婿。

    李长训看了一眼,言道:“不如你去同三姐夫打听打听,公子扶苏到这会儿还没来,是不是有事给耽搁了,还是根本就不打算来了。”

    李长浮顿了顿,待二人走近,她终还是鼓足勇气走至公子将闾跟前问道:“三姐夫,不知扶苏哥哥为何还没有过来?”

    公子将闾似乎也不知此事,思忖着说道:“他没来?今日荷华妹妹大婚,他必定会过来的,兴许是要晚些。”

    这时公子高低语道:“二哥,父皇六月要第四次出巡,视察天下,我听我母妃说,大哥昨日求见父皇,自请去上郡探查情况了。”

    公子将闾附和着点点头,而后同李长浮道:“那兴许就是去上郡了。”

    李长浮一张脸顿时冷下来,垂头丧气的,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没再说什么,公子将闾与公子高随即亦是走了。

    傍晚已过,天色完全暗下来,借着天上的残月,与四处整齐摆设的烛光,整个相府前院已是灯火通明,喜宴开始,一众宾客皆已入座,姜妙之一眼看去,当真是座无虚席,唯独设在她对面的一张食案,却是无人落座。

    对了,为何不见姜衍?

    他该不是没来?

    姜妙之又巡视一眼,依然未见姜衍,姜妙之莫名有些不安,低声问汀月:“姜衍是不是没来?”

    汀月亦是扫视一眼,也未曾看见,便安慰道:“许是得迟些来,小姐,无碍的,二公子不是还在么。”

    姜妙之右转首,望见淳于元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席上,总算还是有些安全感的。

    外面爆竹声连连,待声音停了,李斯夫妇连同李长训说了些客套话,只叫众宾客不必见外,放开了豪饮便可。

    而后众人拾筷,便见李长训到处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丞相夫人忽然伸长了脖子,似在张望什么,而后又缩回脖子转头低声问李斯,道:“不是说今儿陛下会过来?”

    李斯略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陛下圣驾,即便真的过来,那也只是过来走一走罢了,你还指望他能过来吃酒?”

    丞相夫人顿了顿,未语,李斯抬眼看了姜妙之一眼,忽然同丞相夫人道:“你去知会妙之,待会儿若是陛下过来,就让她走到你旁边来。”

    丞相夫人起先微微一愣,而后便起身离席,朝姜妙之走去,走至她身后,俯身同她耳语道:“今儿陛下兴许会过来,待会儿他若当真过来了,你离席行礼之时,站到我身边来。”

    姜妙之略有狐疑,她心里头还记着高阳恭的话,而今到了丞相府,看谁都觉得怪异,丞相夫人又同她这样说,她自然不解。

    “这是何故?”

    丞相夫人道:“你可是我李家的儿媳啊。”

    姜妙之斟酌着点点头,怕是她多心了,她应道:“诺。”

    丞相夫人点了点头,这便回席上去。

    这时嬴昱忽然起身离席,同一旁伺候的丫鬟走去,低声问了话,而后便跟随丫鬟走了,看样子,像是内急,托请丫鬟带路,解手去了。

    嬴昱坐在淳于元弼右手边,嬴缕坐在嬴昱身后,淳于元弼望见嬴昱走了,便拾杯饮了一口酒,而后便佯装酩酊大醉,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嬴缕。

    彼时嬴缕尚未有所察觉,姜妙之却是察觉他站起来了,便本能的转头看向他。

    见他朝嬴缕走去,心知不妙,连忙起身唤:“二哥!”

    淳于元弼仿若未闻,嬴缕闻唤倒是抬起头来,见淳于元弼站在跟前,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自知不妙,便连忙站起来,欲要躲他。

    淳于元弼果然伸出手来欲要对她图谋不轨,糊涂道:“嬴缕姑娘,借今日雅兴,不如你我共饮一杯,如何?”说罢,一双手正碰到嬴缕的肩,宝彤当即拦在他跟前,轻斥:“淳于公子,你干什么呀!我家小姐岂是风尘女子,可不是随意之人!”

    “宝彤,”嬴缕低唤,示意她莫要冲撞来淳于元弼。

    彼时姜妙之也已将淳于元弼拉住,唤:“二哥,你干什么!”

    看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姜妙之拉着他,在他身上却闻不到丝毫酒气,在他脸上,也看不到半点红晕。

    他这分明是装的!

    这时众人亦齐齐投来目光,丞相夫人已然走来,道:“这是怎么了?”

    宝彤指着淳于元弼,斥道:“他轻薄我家小姐!”

    “宝彤!”嬴缕呵斥一声,随意与丞相夫人笑道:“淳于公子不过是想同我说几句话,只是有些醉意,小丫鬟胡言乱语,望丞相夫人莫要见怪。”

    倒不是她愿做这个和事佬,只是今日这等场面,凡事都得为大局着想,半点儿由不得自己,她也只能委屈自己。

    丞相夫人自知淳于元弼起了色心,听罢一张脸顿时冷下来,非但是因为淳于元弼扰了今日的喜宴,也因淳于元弼是她侄女妫弋水的夫婿,他是她的侄女婿,今日竟当着她这个姑姑的面,轻薄于旁的女子,她自然不悦。

    众宾客指指点点,丞相夫人亦是冷脸,姜妙之这个清醒之人,实在尴尬得很。

    姜妙之同嬴缕微微福身,道:“阿缕,我兄长酒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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