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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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说起曾经(四)()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有一个疏忽的地方,那就是困着她的铁链太长了。这要感谢廖司远,他想给她更多的活动空间,她也是刚刚才想起它们的作用。
戚令仪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残酷的冷笑,果然,金钱总是能让人放松戒备啊,特别是对他们这种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戚令仪觉得自己疯了之后力气好像也变得更大了,她抓着手里的半截铁链,出其不意地朝他们凑过来的脑袋疯狂地砸了下去。他们的头被砸破了,血流了下来。鲜血让戚令仪变得无比兴奋,在廖司远和叶子还晕头转向的时候,她又用铁链去缠住他们的脖子,令他们在慌乱中想挣脱又无法挣脱。
戚令仪的面孔变得很狰狞,这让廖司远和叶子感觉到了惊恐,有一种仿佛死神就要来临的感觉。他们不知戚令仪是何时藏起来一支铁枝的,这是她用了半个月时间拆卸、磨利的铁床上的一个短支架,她将它狠狠地插入了他们的心脏,一字一句狠狠地说:“我…的…条…件…就…是…要…你…们…都…去…死!”
血,喷溅到她的脸上。看到他们睁着惊恐的双眼,终于无法动弹之后,她哈哈哈哈地大笑了出来。
笑得乐不可支,笑得透不过气!但是笑过之后,突然又有一种无尽的悲凉。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那么多年,接下来,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哈哈哈哈,她又笑了出来,无尽的悲凉之后是绝望,然后她将铁枝也插入了自己的心脏。血,弥漫在地上,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躺着三具尸体,述说着这是一件惨案。
众人听完云炽的叙述之后,不知是感到震惊还是感到悲伤,一时之间无法说出话来。洛雪双唇微颤,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泪水先流了下来。
云炽望着她,笑笑,反而平静地安慰她,说:“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然后她又望了一眼同样震撼的莫乔衣,说:“当时我由于绝望而自杀,但是我临死前还做了一件事,这件事可能就是我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莫乔衣心一颤,她为什么要看着自己,难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她顿了顿,问:“是什么事?”
云炽目光迷离,仿佛在记忆遥远的事情,想了想,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我选择遗忘了很多事,包括后来发生的很多细节。但是前一段时间,我修习了一门锻神法,神识变强大了很多,以往忘记的,全部都清清楚楚地记了起来。”
“所以是什么?”云是也问到。
云炽顿了顿,说:“我在想,我会变得如此冷漠,除了前事坎坷不堪回首外,还极可能和我临死前开启了一个秘法法阵有关。那个秘法法阵可以让我与天交易,但交易的条件便是我此生都不会再爱上他人。”
“若有来生,我愿以一生爱上他人的能力来献祭,只愿自己断情绝爱,平静地过完一生!”一切都是爱的错,她爱错了人才导致了这场悲剧,所以她只愿自己来生不会再爱,那便不会再出错了。那一幕又浮现在云炽的脑海里,她都记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在许下这个愿望的时候,字字泣血!
怎么会这样?莫乔衣声音微颤,问:“此时都不会爱上他人,是。什么意思?”
云炽望着她,明明白白地给她解释到:“也就是说,喜怒哀乐怨憎爱恨,我独独没有了爱这个能力!我可以欢喜,可以哀怒,甚至可以把一个人当朋友一样喜欢,但触及到灵魂的所谓深爱或者说爱情,没有了。我把它给了上天,所以我才能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要求的!”
哇!”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洛敏风一下子痛哭出来,熊抱着云炽,说:“冰脸啊,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过这么惨痛的经历啊,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喊你冰脸了,我们都会对你好一点的!没有了爱没关系啊,反正你这种人谁敢娶啊,你有我们就行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地蹭到云炽的衣服上,云炽恶心至极,一脚把他蹬开,说:“滚开”然后他就如栽葱般倒了下去,‘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本来听完云炽的经历,此时大家都极为悲悸,但经他这么滑稽的一闹,所有人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悲伤的氛围一下子没有了。
但除了一个人,没有人留意她何时出去了,莫乔衣来到离他们较远的地方,任由压抑着的泪水流了下来。
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强求什么的,但后来日子久了,她慢慢就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奢想。这就是她想告诉自己的吗?她此生不会爱上任何人,自己的感情将永远不可能得到回报!
满腔的心意被硬生生的截断,痛,心非常的痛,同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回望了一下闪着火光的山洞,此刻她只想远远地逃开。
过了一会,山洞内的人终于发现她不见了。洛敏风奇怪地问到:“咦,莫师妹呢?怎么不见了?”
洛雪说:“她刚刚好像出去了,也有一会了,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她,夜晚这里还是挺危险的。”
云炽一想也是,但是
她摇了摇头,说:“让她去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要学会照顾自己了。如果有危险,她一定会呼叫我们的。”她此刻更想的应该是一个人呆着吧。
见云炽这么说,大家一想也对,这个森林之前因为有暗泽魔鳞,所以都没有什么妖兽敢出现。现在暗泽魔鳞受了伤,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了,所以莫乔衣应该会没事的吧。
故事听完,天也快亮了。折腾了一天,大家也累了。在天亮之前他们利用剩下的时间屈膝打坐,准备等到天亮再走。
天亮以后,莫乔衣传来了一封传讯符,说她已经先走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众人放下了悬着的心,也打算回程了。
回去之前洛敏风说:“真的,我们不再去找那个暗泽魔鳞吗?它受了伤,现在可能是杀死它的好时机啊?”
云是略沉吟了一下,说:“那个暗泽魔鳞其实没有伤到根本,是被我们用讨巧之计暂时伤了眼睛。经过了那么多天,它极有可能已经恢复了。如果是这样,我们断断不会是对手的。”
洛雪也说:“对啊哥哥,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再回去,可就不一定还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第124章 对不起()
见他们两个都这么说,洛敏风唯有撇撇嘴,说:“好吧,哎,真是可惜!不过想想都气,若是被我再看到嵛光宗的那个小子,老子一定把他按到昨晚的那个沼泽里吃泥!特么的竟然敢骗小爷我?”
昨晚云炽已从云是的口中知道他们是如何上当的,便说:“那个人居心叵测也有错,但你们也有错。你们错在不明白穷寇莫追这个道理,和对自己盲目的自信这两点上。”他们有资质与才华,更是宗门中同辈的佼佼者,但正是这样,宗里过度的吹捧让他们产生了自负。这不是他们想要如此的,但优越感这种东西是被环境所造就的。正是这种自负让他们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便也容易被人利用了。
云炽这一说,洛敏风也明白了,但他还是嘴硬,悻悻地说:“谁知道那小子这么狡猾。”
云炽说:“好了,不要再说别人了,出了事多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特别是你,洛敏风,你若谨慎些,雪儿也不用为你操碎了心。”云炽觉得自己教训起他们来还是颇有几分师叔的模样的。
洛敏风闻言瞟了洛雪一眼,正好洛雪也看过来,俩人视线相撞,洛雪迅速地低下了头。
洛敏风欲言又止,想说,又止住了。
云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氛围的不寻常,自从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对于他们的进展云炽还是乐见其成的。她感觉得到,洛雪对洛敏风也并非无情,但是洛雪也好像有诸多的顾忌,所以才导致她一直不敢跨步。
看着他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云炽一叹,故意转开了话题,说:“哎,我都七年没有回到中原了,不知道我们门里有什么变化没有?我们快回去吧,我都有些想云霁和云沧他们了。”
云是哈哈一笑,说:“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现在都成宗里一霸了,因为有玉虚师叔祖撑着腰,在宗里都是横着走,谁也不敢惹他们。前一段时间它们还跑去尚食堂把李大厨的果酒给偷了,气得李大厨直喊着等你回来算账。”李大厨是掌管着宗里尚食堂的长老,因为他的爱好就是做饭,以食入道,所以门里的人都叫他李大厨,反而把他的道号给忘了。
云炽惊奇地说:“竟然是这样?”这两臭小子,她离开了七年,还以为它们会想她想得吃不饱睡不好呢,原来不是啊,还给她到场的惹是生非!
一说起这个来,洛敏风也气了,说:“你们不说起我还想不起来,它们两个,上次把我的红莲幡给毁了!你要怎么赔?”
云炽疑惑地说:“什么红莲幡?”
洛敏风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破烂的幡旗,扔给她,说:“就是这个,这是人家好不容易淘到的,还没玩就给它们给弄烂了,你一定要赔给我!”
云炽拿着幡旗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用,说:“这破幡有什么用啊?该不是你哪里淘的垃圾,拿来讹诈我的吧?”
洛敏风气了,高声说:“破幡?人家店主可说了,这是一把神秘的幡,谁都不知道它的来历。要细细地研究才能研究出它的神秘之处来,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我拿到手,还没仔细看呢,就被那只臭猴和那只鸟给扯烂了,你说你要不要赔?”
什么鬼神秘的幡啊,这傻子该不会被人给骗了吧!云炽无奈地敷衍到:“好好好,赔给你!多少灵石?”
洛敏风一喜,嘿嘿地说到:“嘿嘿,也不多,就一百中品灵石。”
“一百中品灵石?你怎么不去抢?”这破幡值一百中品灵石?
洛敏风脸一沉,说:“就是值一百中品灵石,你赔不赔?不赔我就去宗主那里告状。”
真是开车遇到碰瓷的拉,看他的无赖样,大有她不赔他就要和她耗到底的感觉。云炽气得把一百中品灵石甩到他的脸上,说:“诺,给你,幡是我的了。”钱给出去了,怎么着也得有点收获吧,即使这是一块破烂。
洛敏风笑嘻嘻地接过灵石,说:“给你给你,拿去。”嘻嘻,被人骗去的本钱终于回来了。想小爷他一世英名,没想到却马失前蹄,竟然被一个奸商给骗了。现在好了,不单单把代表他耻辱的东西给处理了,还净赚了50块中品灵石。嘻嘻,他暗搓搓地狡笑了一下。
翻了个白眼,云炽懒得再和他计较,忙催促着大家启程。几日之后,大家一起回到了归墟宗。
和他们分别之后,云炽先去拜访了青云道君,报了平安,问起了嵛光宗的事情。青云道君见到她平安归来自然是欢喜的,至于嵛光宗的问题却没有多说,只让她不要担心。
云炽明白,此时的情况应已不是她能插手的。告辞青云道君后她来到了落英峰,想在回渺闻峰之前向玉真道君报一下平安。玉真道君一见她,便有些痛惜地说:“徒儿这几年应是受了很多苦,但剑不磨不利,只要平安归来就好。为师虽想听听你这几年的见闻,但见你一脸风尘,徒儿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吧。”
云炽说:“是!”但又左右望了望,说,“对了,怎么不见师伯,平时他不是都和师父在一起么?”
玉真怔了怔,说:“你师伯他最近没有过来,他应该在渺闻峰吧,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应该也挺想你的。”
哦,是这样吗?云炽觉得说起师伯时师父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问,而是说:“好的,弟子这就过去。”然后又来到了渺闻主峰,拜访了玉虚道君。
玉虚见她平安归来,也甚是欢喜,云炽简略地和他说了一下自己经历,便告辞回去了。
云炽离开了之后,玉虚走到室外,看着那满目的千藤花林,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早觉察到他来了,但他没有说话,他便也没有出声。
“师兄,对不起,那时候,我不应该那样说的!”玉真站在他背后说到。
自从嵛光宗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便好像如鲠在喉,已有很久没有像这样单独说话了。现在玉真能主动过来,只怕也是因为云炽安全回来了,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吧。玉虚望了望山外,说:“其实对于师父的死,我的难过并不会比你少。”
玉真咬了咬唇,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头脑一热就说出那样的话,师兄从来不是冷漠无情的,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师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