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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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青云也曾和她交代过,云炽点点头,说:“弟子遵命。”
玉真说:“嗯!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你此次外出,除了寻找五神器,还要帮为师打听另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叫做无尽之矛。”
“无尽之矛?”
“对,这件无尽之矛在五件神器成功封印魔堰之时,可令他魂飞魄散,将永世不再存在。”玉真有些冷然地说。
云炽感受到了玉真情绪里似乎带了些若有似无的憎恶,便问:“师父,你很恨魔君?”
玉真冷冷一笑,说:“恨?为师为何要恨他?只不过魔堰作为邪魔歪道,想他泯灭的大有人在。为师只是想替天行道,树我归墟宗之威罢了。”
云炽点点头说:“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会打听无尽之矛的消息。”
“嗯,徒儿,这件事你务必保密,只可你一人知道。若这消息传了出去,造成各派之间的争斗就不好了。”
云炽了然,说:“弟子明白,师父放心。”
玉真见事情已交代清楚,便又为云炽解了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再嘱咐了一些外出需要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
第二日,云炽一早就动身了。
这次她是经由陇洲再取道去滇洲的,途中,路过了陇洲的瑶光城。
瑶光城,不就是那个兰芝的家么?云炽想起了那个曾败于她手下的女子,也想起了她身边曾经那名叫十七的灰衣人。瑶光城,盘根错节的都是兰家的势力,为了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云炽行事比较低调,毕竟,她和兰芝的过节并不小。
第二天,她正准备离开瑶光城时,却突然想起了,她把云霁与云沧都带了出来,却忘记了给它们准备吃食。所以在离开之前,她又去了一趟城里的坊市。
仿佛天注定一般,她在坊市里见到了一个人,那个曾在归墟宗山下坊市卖了一块首山铜石给她的人。
“是你?”云炽一见到这个高高瘦瘦的俊朗青年,便讶异地问。
“姑娘认得在下?”那人也诧异地问。
“你不记得我了,我却认得你。十多年前,你曾在归墟宗山下坊市卖了几块精铁石给我,我后来还回头问你,哪些精铁石是在哪里找到的。你告诉我,在首山。怎么,还记得吗?”
修仙之人本就记性良好,经云炽这一提,他恍然大悟般也记起了,说:“哦,原来是姑娘你,真是有缘啊,想不到十年后我们又遇见了。”
“怎么?你还在摆摊,这该不是就是你的本行吧?”云炽扫了一眼他的摊档,却没有再见到精铁石。
青年腆腆地一笑,说:“姑娘说笑了,在下只摆过两次摊位,却两次都遇到了姑娘你,真是缘分啊!”
云炽微微一笑,说:“是吗?既然如此有缘分,不如我们喝一杯如何?我正有个问题要请教道友你呢!”
那人一笑,说:“如此也好,我收拾一下,姑娘稍等。”
等他收拾好,俩人便来到了瑶光城较为有名的听风楼。这个听风楼,据说有一种一流的灵酿。
俩人坐下后,也叫了一壶灵酿和一些吃食。
晃动了一下酒杯,那青年说:“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但我觉得,只是闻了一下这个味道,人就能醉了。这绝世佳酿当得起瑶光城第一的美名啊。”
云炽一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历来说的是有心与无心。愿意醉的人,像道友,闻一下也能沉浸其中,若不愿,纵使千杯也不过穿肠过。”
青年一顿,哈哈一笑,说:“想不到姑娘的见解如此的特别,对了,还不曾问姑娘的芳名呢?”
云炽微微一笑,说:“在下云炽。不知道友又如何称呼呢,应不是真的叫痴儿吧?”
那人一顿,好像想起了这是自己随口胡诌的名字了,尴尬地笑笑,说:“在下,钟离无忧。
第65章 同行()
“什么?”云炽略感意外地说,“你就是天机门钟离无忧?”
青年也略有些诧异地问:“怎么,姑娘听说过在下吗?”
云炽说:“我认识贵宗杨壬。”
钟离无忧明白了,一笑,说:“原来如此,不知我那杨壬师弟是如何说起在下的?”
“我与杨壬道友是在四派会武时认识的,在下相当佩服杨壬道友的笔法,但他却说,他的师兄钟离无忧比他更胜一筹,所以当时我想,若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道友你。”
钟离无忧哈哈一笑,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看来我与姑娘之间注定是有缘相见的了。”
云炽也未曾想过会这么的巧合,她也一笑,说:“有机会定要讨教一下钟离道友的高招。”
钟离无忧也爽朗地说:“好,若有机会,定与姑娘切磋切磋。诶,对了,姑娘刚刚说有事情问在下,不知是何事?”
云炽想了想,问:“道友,当年我曾问你精铁石出于何处,你告诉我在首山。所以我想问的是,那几块精铁石若是道友自己的,道友可是知道那首山在什么地方?”
云炽言语虽也是平静的,但钟离无忧还是听出了其中带着的几分急切,便问:“云炽姑娘想找这首山?不过很可惜,那几块精铁石也是在下无意得到的。据说这首山虚无缥缈,在下也未曾去过。”
云炽本来以为能再次遇见钟离无忧,心里能对得到首山的消息多带几分期待,但现在一听,原来他也不知道首山的位置,不免有几分失落。
她说:“原来如此,谢谢道友告知。”
钟离无忧见她有些失望,便有点不忍地说:“这些精铁石,也是在下的一名朋友赠予在下的。若姑娘真的想知道这些精铁石的来历,姑娘不妨与在下一起,去找我那朋友询问一下如何?”
他想帮自己?云炽感激地说:“多谢钟离道友,但我此时还有其他事要去做,若我完成了手上的事情再去找钟离道友,不知钟离道友届时可还方便?”
钟离无忧笑笑说:“这倒也无妨,只是不知在下需要等姑娘多长时间呢?”
云炽皱皱眉,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若顺利的话,可能只是几日来回的事情,若不顺利,我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若那莫言肯见她,肯痛痛快快告诉她当年之事,那自然是顺利,但若他不肯呢?虚情假意陷害他人,厄。,妖,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她肯定少不了要想一下办法打听一下。
钟离无忧见她似乎又陷入了忧愁,便问:“不知姑娘要去做什么事情,在下可以帮到姑娘吗?”
云炽犹豫了一下,钟离无忧毕竟是天机门的人,若说出来,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找天机门的麻烦?但见他带着坦诚的善意,云炽还是决定说了出来,说:“实不相瞒,在下受人之托,要去贵宗找贵宗的一位长老,询问一桩旧事。”
“哦?姑娘可否告知,是我门中的哪一位长老?”
“是贵宗的莫言长老!”
“姑娘要找的竟是在下的师祖?”钟离无忧惊讶地说。
“竟然是钟离道友的师祖?”
钟离无忧点点头,说:“正是,在下的师祖已闭关多年,轻易不会见客。姑娘想要询问的事,在下可以代劳吗?”
云炽摇了摇头,说:“钟离道友见谅,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问莫言长老。”云炽这也是为了莫言着想,不想他和妖蛟的事还没得到证实就被宣扬出去。
钟离无忧点点头,表示理解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带姑娘去见我家师祖吧。我家师祖脾气有点古怪,虽轻易不见其他人,但他老人家对我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刚好在下目前也已无他事,就与姑娘一同回宗门吧。”
云炽一喜,见他不但不见怪,还肯再次帮忙,便感激地说:“如此,便再次多谢钟离道友了。”
钟离无忧却又一笑,说让她无需多礼。
接下来,俩人就修真界的人与事、天南地北、山高水长聊了起来,云炽发现,她与这钟离无忧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酒过三巡,天色已渐渐暗了,钟离无忧抬头看了看天色,感慨地说:“想不到在下与姑娘竟聊起了这么多。说起来不怕姑娘笑话,之前在下只专注于修仙之道,已很久没和人这么畅所欲言地交流了,今日得遇姑娘,实是一件幸事,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
云炽也有同样的感觉,在归墟宗,莫飞尘、洛敏风等几人虽也和她交好,但她看着他们,总觉得是一群孩子在嬉闹,从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想法上的共鸣,今天得逢钟离无忧,也是酒逢知己的感觉。
她笑笑,举起酒杯,对钟离无忧说:“今日得遇钟离道友,也是我之幸事。”说完,一饮而尽。
钟离无忧见状,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俩人对举空杯,相视而笑。
俩人一直聊到了二更,夜色已晚,不适宜再赶路了。为了安全着想,他们便决定在客栈住一宿再走。
第二天,俩人在约定的客栈大堂碰面,便一起启程了。
走在出城的贯月大道上,一人与云炽迎面而来。擦肩而过之时,那人冷冷的眸子望了云炽一眼。
云炽一顿,他虽没带着面具,但她还是记得那种冷漠的感觉。
钟离无忧见她停住了脚步,便问:“怎么了?”
云炽一笑,说:“没什么,好像遇到了故人。”
“故人?需要打个招呼吗?”
云炽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必要,我们走吧。”
钟离无忧点点头,俩人一起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条官道上。
走着走着,他们却停了下来。因为在他们正前方,一个穿灰衣的人背对着他们,挡住了去路。
钟离无忧上前,拱手说:“这个道友,大道宽阔,可否挪个地方,借让一下?”
灰衣人转过身来,原来却是一名青年男子。他冷冷地一指云炽,说:“我找她!”
钟离无忧见他修为高深,且似面色不善,便戒备地说:“道友,不知找云道友有何事?在下是否可以帮得一二?”
云炽轻轻摇了摇头,说:“钟离道兄无需担心,他此来没有恶意。”
那灰衣人有些意外地问:“你怎知道我没有恶意?”
云炽冷冷一笑,说:“按你们的习性,若真想找我麻烦,定会找那隐秘无人的地方再动手,这官道上人来人往,为了兰家的名声,你定也不会选在这里。好久不见了,十七!”
“你很聪明!”难怪小姐不是她的对手,那灰衣人心想。
这青年男子正是当日与兰芝一起,在荆木林途经归墟宗的小道上暗算云炽的灰衣人十七。
第66章 约定()
云炽冷冷地问:“怎么,十七道友拦着在下,就是为了说这一句么?”
那十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踌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当日你的脸被我家小姐所伤,后来是如何治愈的?”
想不到他问的竟是这个问题,云炽略一诧异,接着冷冷一笑,说:“真是开了眼界了,你居然还敢问这个问题!你们兰家人的脸皮当真是厚如城墙啊,怎么,知道了治疗方法之后,再想其他法子来对付我吗?”
十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说:“你莫要误会,我无此意,只是想了解一下。”
云炽又冷冷一笑,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莫非你当真以为我是那普世白莲花,可以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么?”
十七感受到了云炽的不忿,说:“当日是。。。。。。。。。。我们不对,但请道友告知我治愈的方法,我兰十七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云炽一声嗤笑,说:“哦!任何要求?到底是何人中了这种毒,要令十七道友你为了她如此的付出?让我猜一下,那人该不会就是兰芝吧?”
那十七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波动,云炽知道,自己猜中了。
“真是奇怪,她自己本就是下毒之人,怎么,她没有解药吗?若真的是如此,那她也真有够蠢的!”云炽冷冷地说。
“小姐。。只是太过年轻。。”
“呵,年轻?年轻从来不是犯蠢的借口,我猜一下,该不会她拿着这药去害人没害成,反被人家以牙还牙了吧?”
十七的脸色再次出现龟裂,云炽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哈哈哈哈哈”云炽觉得这是今天知道的最大的笑话了,她忍不住大笑出声,甚至飙出了眼泪,说:“竟真有如此愚蠢之人,哈哈,我以前真是高看了她了,哈哈”
笑完之后,她取出一个药瓶,里面是当年玉虚为她调剂还没用完的解药,说:“解药,就在这里,但是我为什么要救她?”
十七咬咬牙,说:“望道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