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妻-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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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大奶奶”白芷一路小跑奔了进来,满脸惶惶之色。
“怎么了?”春青放下书抬眼便白芷看过去。
天气已经很热了,白芷又是一路跑来,原本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两朵红云,鼻尖一层细汗。
“大奶奶,二夫人没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褫夺亲王()
田氏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二郎回来。
她穿衣入殓的时候春青没有过去,不过据说,已经没有什么人形。
不知道是苏氏准备的衣裳不合体还是田氏实在瘦的不成型,那身衣裳穿在田氏身上,就跟直接给她裹了一块布似的,极其的宽大。
她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纵然入殓的婆子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还是没有给田氏梳出一个能看的过去的妆。
所以田氏还是以一种极其狰狞痛苦的表情被装进了棺椁,盖板钉丁。
苏氏头一次保持丧事,四房王氏刚刚出月子,春青又是大肚子,谁都不能搭把手,苏氏将她娘家的大嫂接了过来帮忙。
田氏停灵十三天,诵经祈福,接宾待客,好歹是一点错没有出。
出殡那日,没有等到二郎回来,皇上开恩,放了宋静若出来,让她给田氏摔灵。
尽管宋静若是嫁出去的女儿,不大合规矩,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只是二皇子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连烧纸钱都没有给,多少让苏氏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比起田氏娘家那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来,二皇子也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最一开始见不到田家的人来,苏氏还以为是自己忙糊涂了,竟然把他们给落下,还亲自登门去通知。
结果苏氏到了田府,却连府门都没有进去,只有一个管家丢出一句冷冰冰的话。
“我们田家没有这个女儿,早就与她恩断义绝!”
苏氏当场就愣住了。
田氏没病之前,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往田家送银子,尤其是她哥哥嫂嫂,可是受惠不少,怎么人一没了,竟是落个这样的下场。
苏氏气的胸口直疼,却又无可奈何,田氏的娘家,她总不好跳起来把人家骂一顿吧。
刚要转头离开,那管家又出来,跟着管家一起出来的,是田氏的父亲。
苏氏顿时心头一动,立马喝了挺轿。
“她生前欠了我们加不少银子,如今她没了,宋二老爷又是被关着等着定罪,二郎也不在,摔完灵,静若还要回牢里去,这银子我们也不能不要啊,如今你管着镇国公府的中馈,不如还给我们。”
苏氏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还以为合着人家专门出来是来讨债的。
这是什么人啊!
苏氏向来也算是泼辣,替田氏咽不下这口气,冷声说道:“可是有欠条?”
田父一听苏氏的话,觉得有希望,眼底光泽闪了闪,说道:“自从嫁到贵府,她哪个月不回来从家里拿些银子回去贴补,哪有欠条!”
分明是田氏拿了从镇国公府贪墨下来的银子接济她娘家,现在人没了,她娘家人不心疼可怜她,反倒是倒打一耙,想要讹诈银子。
苏氏心里的那个火呦,嗖嗖直蹿!
你们咋不去抢呐!
“既是没有欠条,这银子我不出,不行你们就再等等,反正总有地下再见面的一天,到时候亲自和她要吧。”苏氏冷声说罢,吩咐起轿离开。
浑然不顾田父被苏氏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她这根本就是在咒他死。
苏氏过来带了小厮随从一大帮,加上苏氏出身将门,娘家如今还算鼎盛,不像他们,虽是相府,却不过是吃祖上荫封,早已经没落。
田父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敢上前将她拦下。
出殡那日,宋静若独自捧灵走在前面,她身后跟着宋静文和四皇子,披麻戴孝。
以前人们只觉得二皇子颇得恩宠,有望继承大统。
可同为府上女婿,同是身份平等的皇子,四皇子披麻戴孝磕头行礼,二皇子却连面都不露。
二皇子薄凉的名声顿时就炸飞在京都的各个角落。
流言这东西,一旦传出去就有了各种衍生体,到后来就不仅仅说二皇子薄凉,几乎是什么腌臜话都有。
更有甚者,刨出了经年旧事,桩桩件件都是二皇子草菅人命。
二皇子听了,肺都要气炸了,憋屈的差点冲到送灵队伍里,把田氏的棺椁给砸了!
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死啊,这不是诚心给老子惹事添堵嘛!
田氏若是地下有知,听到二皇子这样的心声,也会觉得委屈,我也不想死啊!
二皇子并非不愿去给田氏披麻戴孝,他实在是害怕,一旦他出现在镇国公府,大家就会把他和宋二老爷牵扯到一块。
宋二老爷已经是触了皇上逆鳞,他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做贼心虚,他不得不防。
却没想到,就算是他不去,他和宋二老爷当年勾结做下的事还是被翻了出来。
二皇子欲哭无泪。
就在二皇子咬牙切齿诅咒田氏死的不是时候的时候,一道圣旨随着这个面容清秀的公公来到二皇子府邸。
皇上指责二皇子身为人婿,不尽孝道,丢尽了天家颜面,褫夺了他亲王的身份。
皇上如此动怒,一则因为流言,二则因为宋徽。
宋徽带人上战场,那可是殊死一搏,皇上不能让任何事分了他的心,更不能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很快二皇子亲王身份被褫夺的消息便被四皇子秘密送给宋徽。
宋徽听了不过一笑,二皇子去不去参加田氏的葬礼,他还真是不在乎。
不过二皇子自作孽,他倒是乐见其成。
宋徽提笔给四皇子回了四个字,“流言可畏”。
二皇子被夺了亲王的头衔,二皇子的幕僚们顿时就炸了。
原先二皇子与四皇子虽然同是皇子,可二皇子是皇上御赐亲王,四皇子不过一个普通皇子,他们还从未放在眼里。
可现在,两人身份相当,他们就不得不重新计较。
几乎所有二皇子一党的人都在朝堂上疯狂的攻击四皇子。
偏偏四皇子似乎人缘不大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情。
搞得四皇子成日里灰头土脸,见了官员就绕道走,深怕又被谁盯上。
儿子是自己的,再有不是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再加上四皇子近日来表现又的确让皇上万分满意。
现在突然有这么一批人不要命的攻击他,皇上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朝堂之上,二皇子的人尽心竭力说着四皇子种种坏话,民间有关二皇子的谣言却是越演越烈。
第四百二十六章 宋徽有罪()
比起朝堂毫无意义的恶意攻击,皇上更看重民间肆意泛滥的谣言。
宋徽不在,皇上便命了他的副手去暗查,又让京兆尹的蔡伦明察此事,务必有个确切的结果出来。
锦衣卫办事效率奇高,不过几日,有关二皇子的罪证便搜罗出来。
宋徽的副手又是个实在人,结结实实装了一麻袋,直接扛到御前。
皇上看到他跟抗白菜似的抗了一麻袋罪证,直接脸就黑了,嘴角抽了抽,让人将二皇子叫来。
被皇上褫夺了亲王的身份,二皇子近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时不时借酒浇愁,也是他时运不济倒霉透顶,太监去传皇上口谕的时候,二皇子正喝得烂醉如泥,见他亲娘是谁都认不出来。
一见宫里出来的内侍公公,一肚子火气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发疯了一般扑向那小太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
吓得二皇子的管家立刻腿就软了。
这小太监可是大内总管的小徒弟。
顾不上那么多,管家立刻叫人将二皇子拉开。
等二皇子连打带踹的从那小太监身上被拉开的时候,那小太监已经是奄奄一息。
管家有心将这小太监直接杀了灭口,可无奈,小太监出宫传旨,身边总有一队禁卫军随身护着。
看着那些禁卫军一个个脸色油绿,眼冒凶光,管家一颗心突突跳着,怎么也领不住神。
最终,鼻青脸肿的小内侍还是咬牙切齿目光阴森的带走了东倒西歪满口脏话的二皇子。
或许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酒里被人不小心下了一点药,总之,威严的皇宫也没有把二皇子震慑的清醒一点。
御书房里,皇上看着杵在自己面前目光涣散骂骂咧咧的二皇子,再看看去传话的小太监满脸的血,拿刀劈了二皇子的心都有。
“逆子!”皇上气的抄起手边一方砚台朝二皇子摔去,“还不去拿冰水给朕把这个逆子浇醒!”
总管太监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关门小徒弟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被二皇子打得跟个猪头似的,果断让人将冰块加工一番。
于是用来浇醒二皇子的冰块就变成了带着锋利冰尖的冰渣。
连冻带扎,一桶冰从头灌下去,二皇子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后,顿时就清醒了。
一清醒过来,二皇子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喝酒作乐上,现在却是皇上满面含怒脸色铁青的瞪着他,略略一想,二皇子立刻惊的脸色苍白,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父父皇”
“你瞧瞧你,成何体统!”皇上咬牙切切说道,“今儿的帐朕先给你记着,你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皇上将一本奏折扔给二皇子。
奏折砸到二皇子身上,二皇子看都没有看一眼,深吸一口气,强自稳定了心神,说道:“父皇,弹劾四弟的事与儿臣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儿臣指责那些人做的,儿臣冤枉!”
二皇子话没有说完,皇上便气的将手边一盏茶杯扔了出去。
新换的茶水还滚烫,直直扑向二皇子,滚水渗过衣裳,二皇子被烫的眉头蹙成一团,不敢吱一声。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父皇不要被四弟花言巧语骗了!”
听着二皇子口口声声攀咬四皇子,皇上就算是在糊涂也能知晓其中用意。
无力又失望的看着二皇子,瞬间连骂他的心都没有了。
“你先看了那奏折再说!”皇上身子沉重的在椅背上一靠,无力说道。
二皇子这才将目光落到面前的奏折上,身子向前一弓,将奏折捡起来打开去看。
不过几眼,二皇子额头便渗出一层密密的汗,再往后看,手就开始不住的抖。
奏折上写的是参他与宋二老爷勾结,克扣云南军饷一事。
皇上原本还有些不信,可看着二皇子的反应,顿时就什么都信了。
八年前,云南十万大军与南越血战五十五天,因为西北灾情,救援大军去的有些迟缓。
朝廷送去的粮草又都是发了霉的毒麦芽。
云南大军吃了发霉的粮食,不战自溃,堂堂十万大军被南越小股部队尽数歼灭。
二皇子与宋二老爷伪造罪证,说是云南大军主帅临阵叛变。
皇上本是不信的,可无奈等不到大军主帅归朝,又无人对此上奏陈情,再加上十万大军离奇失败举国不过几万人的南越,本就让人疑惑。
最后皇上在宋二老爷和二皇子所呈上的种种证据面前,不得不信,定了云南主帅的叛国罪。
八年过去,八年来早已物是人非,皇上心里却对此事依旧耿耿于怀。
没想到这一次,锦衣卫竟然查出来这么多当年被二皇子拦截下的奏折。
错杀将臣啊!
皇上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个是出自他最为信赖的镇国公府的肱骨之臣,一个是他有意传授皇位的儿子,两个本应该对朝廷社稷鞠躬尽瘁的人,却勾结在一起做朝廷的蛀虫。
一想到云南十万大军冤死在自己人手里,再联想他们死时绝望寒心的心境,皇上觉得自己将来于九泉之下都无法面对那些热血二郎。
二皇子看完奏折,努力让自己颤巍巍的心平静下来,抿抿嘴唇,说道:“父皇,这些都是对儿臣的污蔑,儿臣身为皇子,为父皇排忧解难是儿臣的职责,就算儿臣如四弟一般纵情游乐,可儿臣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都快被二皇子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攀扯旁人?”
二皇子脑中灵光乍闪,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是谁要陷害儿臣!”
“谁?”
“是宋徽,是宋徽要陷害儿臣。”二皇子笃定的说道:“有件事儿臣昨日就想禀报父皇,可因为证据不足,儿臣就压下了,不成想,儿臣还没有揭露宋徽的丑恶行径,他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儿臣一口。”
“宋徽做了什么?”皇上无力的揉着太阳穴,并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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