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内掌柜-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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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咱们先吃饭去。”何秀娥拍了拍衣服出了厨房道。
一家人,简单的在水龙头下涮洗一下,就锁上门,出去了。
几步路就到了胡同口,门脸不大,店也不大,五、六张桌子,他们一进去,一下子就坐满了。
“这里的锅贴真是一绝。”华鹤年介绍道,“好多熟客都是冲着那皮薄脆馅饱满的各种锅贴来的。”
“闻着就香。”华珺瑶笑道。
锅贴趁热就着他家小米粥一起,那就是一个字,爽!还附送一小碟他们自制的咸菜!一家人吃的肚饱溜圆的。
出了小饭馆,微风拂来,一扫白日里的暑气。
一条条窄窄的胡同,相互穿插交织着,迎面而来的是久违的宁静与恬淡,脚步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看看这些有了年份红砖青瓦,触摸一下矮矮的女墙,凝视一会油漆剥离门页子,感受岁月的变迁。
回到家,华鹤年嘀咕道,“快瑶瑶,烫烫脚,解解乏赶紧上炕睡觉去。”
“我去端洗脚水去。”何秀娥转身道。
华珺瑶赶紧追上去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你这丫头,不能跑,不能跑,小心肚子,肚子……”华鹤年伸着手说道。
华珺瑶满脸的黑线道,“我去厨房洗总行了吧!”这样就不用嫂子给她这个小姑子端洗脚水了。
华珺瑶先洗脸刷牙,然后才洗脚,上炕。
三个小家伙也快速的洗漱完毕,如猴子似的,跳到炕上,华承晔高兴地说道,“今晚和姑姑睡觉喽!”
“姑姑,姑姑讲故事。”华承进说道。
“好!”华珺瑶讲道:“我要讲的是,跪父求母。宋代,江南有一孝女名叫张菊花。七岁那年,母亲不幸病逝,父亲续娶。菊花没有因此而分辨生养之别,对待继母恭敬。她的继母却居心不良。一天,其父外出做生意,继母乘机将她卖给人家作婢女。事有凑巧,菊花的父亲在回归途中,偶遇菊花。父女相逢,悲喜交加。当父亲问她为何落此地步时,菊花含泪不语,生怕连累继母,在父亲追问下,不得已才告之。父亲听后大吃一惊,当即将菊花赎了回来。三日后父女回到家。其父见到后妻,十分恼怒,欲将其休掉。菊花见状,当即下跪为继母求情,父亲终被其孝心感动,方才罢休。继母没有生子。其父去世后,菊花对待继母和父亲在世时一样孝敬、因此世人有诗颂曰:一片奉心如石坚,一身被鬻亦依然;情深跪动恕宽母,纯孝并齐闵子骞。
华承进突然说道,“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华珺瑶一愣,随即揉揉他的脑袋,“真是影响颇深啊?”想了想道,“这样,咱们不卖婢女,就把孩子卖了。”
“这是犯法的。”华承进皱着眉头说道。
“咦!”正在另一间屋子里烫脚的华鹤年闻言走了过来。
华珺瑶抬头看向他道,“哥这是你教的。”
“不是。”华鹤年一欠身坐在炕沿上道。
“老师教的。”华承进又说道,“上半年不是有拐卖孩子的吗?老师在学校教我们防拐。拐卖妇女儿童是犯法的,即便那人是她的继母。”
“说的对。”华鹤年说道。(。)
第423章 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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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是个笨蛋。”华承晔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华鹤年意外地看着他,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
“菊花啊!都被人卖了当丫鬟还替人数钱啊!”华承晔眨眨忽灵灵的大眼道。
华珺瑶点头,华承晔想了想又道,“应该报警抓那个混蛋。”
“这应该是墙上贴着的标语,有事找警察叔叔。”华鹤年笑道。
“后妈果然都是像白雪公主的里皇后一样都是坏的。居然还孝敬她,真是笨蛋。”华承泽语气十分的不屑,“还有这有后妈就有后爹。”
华珺瑶看着一脸戾气的小家伙,恨不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不至于火上浇油,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她本身就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教孩子成为圣父。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华鹤年显然也觉得小儿子有些霸道,想着怎么纠正。
却听见华承泽扯开嗓门喊道,“妈,你可不许跟爸爸离婚。有了后妈我们就惨了,肯定会挨打的。”
“这话说的,你听谁说我和你爹要离婚了。”正在收拾东西的何秀娥闻言走过来道。
“这个我知道。”华承进说道,“承泽在幼儿园有个小朋友,他爸爸考上大学就抛弃了乡下的他和他妈妈,后来他妈妈要结婚了,所以就把孩子给送回来了。可是他爸爸这里也结婚了,后妈对他不好,身上经常有瘀伤,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真是造孽哟!”何秀娥感叹道。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城市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爸爸呀,妈妈呀,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着华珺瑶轻灵的声音,何秀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娘,不哭。”三个孩子围着何秀娥害怕地说道。
“我没事,只是对这个歌有些感慨。”何秀娥手背抹了抹眼泪道,“我在大学里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一个时代,几十万热血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奔赴农村。十年一梦,高考的恢复,让他们看到的返城的希望。在农村,他们抛下的不只是黄土地……还有他们的青春情怀和爱情结晶……孩子。
“这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都是这该死的时代。”华鹤年愤恨不平地说道。
“他爹,话不能这么说,是男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弃子,做了陈世美。不要将自己的不负责任归结为政治。”何秀娥立马反驳道。
“这点我支持嫂子。”华珺瑶附和道,“现在上大学,不是可以结婚,也可以带孩子,为什么还要这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归根结底还是不负责任。让自己的责任一笔带过,再用上大学、大城市的优越感,居高临下地探讨爱情,心理还十分坦然,集体的推卸责任是最可怕的。”
“户口制度管理,城市人成了一个稳定结构,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外地人进不来。不过,在教育、医疗、工厂、交通管理、城市卫生等等都远超过农村,城里人的骄傲是完全有理由的。”华鹤年实事求是地说道。、
“孽债”不是“债”,是大城市的优越感,这使他们对自己的爱人、孩子不负责任,并心安理得地为自己开脱。
后来兴起的伤痕文学,这是现代人借助文化,来救助自己的负罪感,用文学的方式来推卸社会责任,用廉价的方式来推卸对待爱人、人生和贫困地区的人们的责任心,消除了爱,心安理得过所谓的文明生活。
何秀娥挑眉看着孩子他爹道,“他爹,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会不会抛弃乡下的糟糠之妻吧!”
“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华鹤年小心地看向三个孩子,笑了起来,原来在他们三个说话的时候,孩子们觉的无聊,并排着躺在炕上,盖上薄被子,睡着了。
“瑶瑶,你也休息吧!”华鹤年掖了掖孩子们的被子,拉着何秀娥离开了,并带上了房门。
何秀娥边走边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会的,我要是敢当陈世美,不说别的,爹他老人家头一个打断我的腿。”华鹤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华珺瑶的耳朵里。
“我问的是你,你提爹做什么?”何秀娥追问道。
“睡觉,睡觉,明儿还得送瑶瑶去学校呢?”华鹤年躺在炕上道。
“你给我起来,必须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休想睡觉。”何秀娥拉着他起来道。
“不会的,不会的,有你这么贤惠的媳妇儿,别的人还怎么入得了,我的眼。”华鹤年摆手道,“行了吧!我可以睡了吧!”
明知他说的是甜言蜜语,可女人就吃这一套。
“快睡吧!我不打搅你了。”何秀娥笑着说道。
华珺瑶无语摇摇头,她现在可是希望华国庆赶紧买房子,她就有独立的空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少不得让师父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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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生物钟准时的华珺瑶到点儿就起了。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神清气爽的她,写了张字条,告诉他们自己去晨练,顺便会买回来早餐,嫂子只要熬粥就好了。
蓝天的映衬下的那些灰墙灰瓦,还有经过阳光投射所生出来的影子,都是极为迷人的画面定格。慢跑在温和恬淡的树木光影里,历史留给我们的绝不只是一幢幢房子,不仅仅是一种建筑氛围,更是一种历史人文的气息。这里的树影在朝霞中和着建筑的宁静有种醉人的情韵。
大约一个小时后,华珺瑶买了烧饼、油条和小菜。
“早餐我买回来了,刚刚炸出锅的油条。”华珺瑶推开大门道。
“小姑子,来得正好,粥也熬的差不多了。”何秀娥看着她道,”还是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华珺瑶笑着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何秀娥催着孩子们赶紧起床、穿衣,洗漱,“小姑子,你先吃吧!不然待会儿凉了,对身体不好。”
“那我先吃油条了。”华珺瑶从厨房拿了双干净筷子,夹着喷香的冒着热气油条,咬一口,酥脆,松软,别提多香了。
吃完早饭,何秀娥在家里整理东西,他们早来了一天,这样时间充裕些。(。)
第424章 换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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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鹤年扛着行李领着华珺瑶去报到,可是看着公交车内被挤扁的乘客,售票员站在车外,使尽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推上车的人。
如此拥挤的公交车,华鹤年心里有些发怯,这么多人太危险了吧!
想想瑶瑶的情况,华鹤年狠狠心道,“那个瑶瑶咱坐出租车好了。”
“那个,大哥,咱还是骑着自行车过去好了。”华珺瑶想了想道。
出租车现在稀少,而且人家只载外国人,他们想坐得掏高价。
“你可以吗?”华鹤年担心地看着她道。
华珺瑶哭笑不得道,“我只是怀孕,不是瓷器一碰就碎了。走吧!骑自行车方便。”
两人又拐到了家,骑着自行车出来,行李由华鹤年载着。
不紧不慢地骑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到了大学校门口,迎接新生的学生们,看见华珺瑶过来,想迎上去。立马被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两个的夏静姝跑过去抢了先。
真是遗憾啊?难得遇见一个漂亮又时髦的女生。
白色的大格纹连衣裙,搭配黑色的修身的直筒裤,迷人养眼。透出清新甜美,透着娇俏迷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
“亲家大哥,这里交给我了,你忙你的吧!”夏静姝站在车后座要拿行李道,“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原来结婚了,一句话让男生们却步,继而寻找其他的目标,大献殷勤。
“我不忙,明儿才开学呢!这体力活儿还是我们老爷们干吧!”华鹤年憨笑道。
“那好吧!咱们去报到。”夏静姝笑道。
三人穿过那很富有古老气息的的校门,徜徉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读书的喜悦挂在每一张脸上,大包小包的人群络绎不绝。
这是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对知识分子更是枯树逢春,有的已经吐出了嫩芽,向人们昭示着知识分子的春天已经到来。
就在上半年,全国科学大会在京举行。这是在运动结束后,中国科学工作者的盛会,是拨乱反正的重要突破口。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科技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而大会闭幕时,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发表了书面讲话《科学的春天》,并由著名播音员虹云当场朗读。会场上顿时响起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全民学科学讲科学成了当时中国人的时。
九月份,全国一万多名研究生和新一届的高考新生生平第一次走进了象牙塔。他们当中有稚气未脱的高三应届毕业生,有打过铁被火炉熏得黝黑的铁匠,有当过长达10年教书匠的乡村教师,有刚刚洗去泥巴的种田能手,有习惯于机器轰鸣太安静睡不着觉的工人,也有把散步当成正步走的复员军人,有的是上一次考的不理想,重新考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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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报名,只是单纯的报名。不用交学杂费,最多就是学生转个户口和粮油关系。
成为研究生每个月每人有三十块钱的补助。
相当于厂里的一个正式职工拿到的工资。养活自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