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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农家内掌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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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打来的野味也是一家一只,就打发他们建党、建军、国庆他们三兄弟走了,别上班迟到了。

    &*&

    送走了华松年,华老实吩咐道,“去拿三十个鸡蛋,再拿上这只兔子,给萧家送去。”

    “哎!”年菊瑛很痛快地应道,回房间拿了柳条编的致密的篮子,篮子的大小,装个婴儿进去没问题。

    将兔子绑结实了放进去,上面盖上干草,然后将鸡蛋放上去,最后拿着干净的粉丢丢的毛巾盖上去。

    “趁着大家都吃饭,街上没人,我现在就去。”年菊瑛擓kuai)上篮子,看着何秀娥道,“秀娥先让你爹和男人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嗯!”何秀娥点头应道,送走年菊瑛回身却看见华珺瑶在摆饭了。

    “爹、大哥你们先吃饭吧!”华珺瑶将东里间炕桌上摆上早饭。

    玉米粥,腌的萝卜干、窝窝头,真是简单的狠。

    话落退了下去,进了厨房,厨房里弥漫着烤地瓜的味道。

    何秀娥招手道,“快过来,我烤好的地瓜,小姑子先吃些垫垫肚子。

    “嗯!”华珺瑶点点头道,华承进让开自己的木墩子道,“姑姑坐。”说着又从厨房的角落里搬来个小木墩围着灶台坐了下来。

    “谢谢!”华珺瑶随口说道。

    很少有人这么向他说话,华承进瞬间羞红了脸。

    华珺瑶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脸颊,“真是可爱。”

    “姑姑?”华承进羞赧地叫道。

    “咱家的小男子汉怎么像个女孩子这样扭捏。”华珺瑶打趣道。

    “呵呵……”何秀娥轻笑道,“他姑姑吃地瓜。”说着将烤好的地瓜递给了华珺瑶,“小心烫。”

    华珺瑶左手倒右手,黑炭似的地瓜在两手间来回的倒,过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烫了,华珺瑶掰开地瓜,一分为二,一股香甜的冒着热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剥了剥皮,只留个小尾巴,华珺瑶递给了华承进,“吃吧!”

    “谢谢姑姑。”华承进现学现用道。

    “这小子。”华珺瑶笑着剥了手里剩下的黑乎乎地瓜皮,露出金黄色、软绵绵、热腾腾的瓜瓤,吃一口香、甜、面、糯、烫,混身热呼呼的。

    地瓜可是穷人的救命粮,这东西不挑地,产量高,饥荒年月就是靠它活命的。

    烤地瓜好吃,却不能多吃,吃多了这东西容易打嗝、放屁,烧心。

    在寒冷的季节,一块烫手的红薯,带给我们的是温暖,是幸福,满村飘香的烤红薯味道,是冬日的一道风景。

    听着外面呱哒呱哒的声音,华珺瑶跑了出去,跑到了大门外面,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上的空篮子,“娘回来了,#46;.co)萧家婶子,收了东西吗?”

    “死活不收来着,说这是他家楚北该做的,哪能见死不救呢?我硬是给留下了。”年菊瑛边走边说道。

    “收下就好。”华珺瑶点头接着又道,“我爹和大哥已经吃饭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年菊瑛看着院子里的雪道,“吃完饭把院子里,门前的雪扫一下,找你,连雪都没扫。”

    华珺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一会儿我扫,我扫。”

    “是该你扫。”年菊瑛横了她一眼嗔怪道。

    母女俩笑着跨过齐膝高的门槛儿,进了院子,华鹤年已经开始扫雪了,将院子里的雪都堆在了菜地里融化。

    年菊瑛想起来道,“对了另外救你的解放军同志是庄成刚,和萧楚北是战友,记得写感谢信,两封。”

    华珺瑶苦着脸应道,“是!”感谢信,想起来就头疼,“我没写过,要怎么写。”

    正在扫雪地华鹤年停下来,直起身子看着她道,“其实挺简单的,这些都是有格式的。第一称谓就是最可爱的人,解放军。第二就是写为什么要感谢。第三再次表示致谢、问候。最后是署名、日期。”

    “说的容易。”华珺瑶挠挠头道,这时候堪比文字狱,她可怕犯了什么忌讳,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道,“大哥,要不你帮我写。”

    “不行,这深刻的检讨,必须你自己的写。”年菊瑛满脸严肃地说道。

    “哦!”华珺瑶扁着嘴垂头丧气地说道。

第一十八章 萧家() 
萧家,楚美琴把兔子和鸡蛋放好,回到屋里炕上长出了一口气。

    “至于吗?老实家不是那种人。”魁梧憨实的萧万泉看着老伴儿那释然的样子轻笑道。

    “不是我用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真怕咱家小北救了他家孩子,万一被赖上怎么办?”长相和气秀美的楚美琴即使穿着粗布罩衫也一点儿不像农村人,声音清亮着又道,“当然我不是对瑶瑶那孩子有意见,这事也不是她的错。只是她那事闹的人尽皆知的,躲还来不及。我可不想……”

    “你的意思我懂!好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萧万泉惋惜道。

    “谁说不是呢?模样好,学历高,可能就因为这样心气也高,才弄成这样。这年月人呐?还是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好。”楚美琴眸光一暗,唏嘘道。

    “咱家楚北都二十七了,以前在边疆离的远,想催也见不到人。现在可是在家门口了,老头子咱得催催他赶紧把个人问题解决了。”楚美琴话锋一转热心地说道,说着就朝外喊道,“楚北,楚北。”

    外面跑来一个中年汉子萧楚东道,“娘,三弟。”

    “什么?他回军营了,啥时候走的。”楚美琴一听杏眼睁圆道。

    “不是,不是,三弟和他的朋友扫完雪吃了饭,就进山打猎去了。”萧楚东赶紧说道。

    “哦!你忙你的吧!少不得雪化了,就该春耕了。”楚美琴挥手让大儿子离开。

    萧楚东笑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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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扛着猎枪进去深山的萧楚北和庄成刚也收获颇丰,庄成刚笑眯眯地将打落的野鸡扔进了身后的背篓里笑道,“怎么样,今儿我可是比你收获丰哦!想不到这深山密林里的野物真多。在这里当兵嘿嘿……有口福了。”

    萧楚北看着猎物差不多了,于是背起了猎枪,“走吧!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庄成刚笑着走在他旁边道,“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两人年岁相仿,同一年入伍,在边疆军区某骑兵营,一起并肩作战。

    萧楚北喜欢在马背上策马奔驰的感觉,他的“马上斩劈”、“乘马射击”、“乘马越障”、“野外骑乘”等骑兵训练科目的成绩总是连队里最优秀的。

    雪亮的军刀,乌黑的钢枪,矫健的骏马,威武的骑士,马队在阴山脚下纵横驰奔,

    卷起滚滚冰雪。午后的阳光下,刀光熠熠,马蹄生风,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手手擎一面红旗,旗上印着“骑兵第一营”五个金黄大字。

    可惜幸福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骑兵营就被下令要与某步兵营合编为某边防团,骑兵们全部下马,军马们一部分送给了当地拥军的农户,一部分归通信连使用。

    萧楚北去当骑兵时就知道,随着解放军摩托化、机械化的发展,骑兵作为一个兵种慢慢将会被取代。

    没想到这么的快,由于他的军事素质过硬,政治清明,文化水平又高,又真正的上过战场,则被调到了现在的部队。

    虽然离家近了依然忘不了茫茫草原和雪山,不过在哪儿都是干革命。

    两个人参军久了,清晰的明白,如果没有显赫的背景,那么就得自身的本事过硬。

    庄成刚和自己一样是农村兵,只不过他为人更会钻营一些,只是也不知怎么调到了这里,和他搭班子成了指导员了。

    “哎!你怎么舍得文工团之花。”萧楚北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舍得也不行啊?人家家里看不上咱。”庄成刚伸出两根手指道,“一要么脱下军装滚蛋,二要么调走,所以我就来了。”

    “你不想知道林医生过的好不好。”庄成刚贼兮兮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她过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萧楚北神色淡然地说道,“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别污蔑我。”

    “说真的,被林医生追着,你就不心动。无论是家世,容貌、才学都是上上等。”庄成刚好奇地问道,那可军区首长的掌上明珠,倾心于农村出来的,这要是攀上了,还用的着辛辛苦苦地摸爬滚打嘛!恨只恨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

    老实说这个问题可是压了他四年了。庄成刚上下打量着他,“你有哪儿好啊!哪儿好啊!”

    心动?怎么可能,那种干部子弟的娇娇女不适合自己!自己什么条件他自己知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现成的例子不是摆着呢?庄成刚跟她的文工团之花,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蹉跎了好几年,不照样被女方家里棒打鸳鸯了。

    萧楚北对这些**们就彻底灰了心,他们都是处于挑选的一方,U看书(ukanshu。c)总有人出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门当户对的选择可比他们这些泥腿子更容易让丈母娘接受。

    无关嫌贫爱富,作为长辈还是希望儿女顺遂。

    男人无论什么时候还得自身硬,靠女人上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唉!如果不是骑兵营改编,你就是营长了,弄得现在是个连长。”庄成刚心里愤愤不平道。

    “走吧!在唧唧歪歪了。”萧楚北坦坦荡荡地说道,“到哪里不是干革命工作。”

    “那你怎么不高兴。”庄成刚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烦恼什么?你不知道吗?”萧楚北面无表情,眼睛像墨染一般深邃幽暗,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上过战场应该知道战争的残酷,可现在依然天天的读书看报,连全训都做不到……”

    庄成刚闻言吓的一哆嗦,四下扫了一眼,谨慎地说道。“嘘……这话可不敢乱说,你不知道现在的什么形势,批判的就是单纯的军事观点!要想进步,你得紧跟形势。”接着又道,“再说了这思想政治也得跟得上,不然是要犯错误的。”

    萧楚北闻言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政治思想跟得上,这军事素质也要硬。

    “走吧!现在也就打猎,过过枪瘾。”说着萧楚北抬枪砰的一枪打出去,飞起的野鸡,应声落地。

    时间还早,萧楚北带着他在山里晃悠。现在回家又得听娘老生常谈,唠唠叨叨,念起那个结婚的紧箍咒。

第一十九章 忙碌的早晨() 
华珺瑶端起碗,拿着窝窝头,站在厨房门口,就这么三两口下了肚,放下碗。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雪开始慢慢融化,在阳光的照耀下,地上的雪,似炫耀彩光的珍珠。

    仰望碧蓝的天空,像是被包裹在冰凉的丝绸中,真是清爽的很!

    华珺瑶从仓库拿着铁锹出来,“穿上这个。”华老实递过来一双草窝子。

    年菊瑛抿嘴一笑道,“这草窝子还是你爹的手艺最好了。”接着催促道,“快快,穿上试试。”

    草窝子也称为草鞋,农家人的棉鞋,这可是件宝贝,在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大多数人都穿过,现在的年轻人恐怕都没有见过草窝子是什么样子的。

    这年月家里都很穷,做一双布棉鞋都不容易。于是,老人们就地取材,用乡野间常见的芦苇缨子和木板制作而成。鞋子的屐齿可以防水、踏泥,厚厚的木底隔潮、防湿,毛茸茸的芦苇缨子隔寒保暖,从而解决了严冬脚寒的问题。

    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常在雪地穿着草窝子滑雪、滑冰,草窝子当滑板,滑雪人蹲在雪地上,两只脚并拢,一个伙伴在身后拥,另两个伙伴在前面拽着两肢胳膊,在雪地上飞跑,轮换滑,感觉既刺激,又好玩,那时候的冰天雪地也没有感觉冷,童趣带走了寒冷。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换上啊!你脚上的草窝子可要掉底儿了。”年菊瑛推推傻乎乎站着的华珺瑶道。

    “这就换!”华珺瑶低垂着头,眨眨眼里的泛起的水雾,换上新鞋,真暖和。

    脚底垫着粗布,粗布下面是厚厚的棉花。

    草窝子一般都非常肥大、笨重,人们穿时,鞋里面需要垫上一层厚厚的麦瓤子,一来免得鞋里空荡,二是垫上些麦瓤子可以保存草鞋里的温度,增加暖和度,即使在冰天雪地里行走风也打不透。

    她爹还真是疼她,居然用棉花和粗布。

    草鞋只是取暖,不是多结实,一个冬天可能要穿坏几双草窝子,因为草窝子怕湿,草也没有多少筋骨,经不起磨,也不称沤,穿久了,容易掉底。穿草窝子走起路来不是很方便,拖拖拉拉,只能慢走,有的人延长草窝子寿命,还专门在草窝子鞋底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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