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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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心里有数得很。她看中某个人,希望纪府把他定下来。还夸了一通,把我都听懵了。”
胡老大稀奇:“谁呀?谁这么入了她的眼?”
骆凛有些紧张,稍抬抬眼,正好对上魏三娘戏谑的眼神,慢条斯理的又扭开脸。
“你们一定猜不到。”
“不想猜,快说吧。”胡老大直性子。
“聂其仰。”
“什么?”骆凛失态嚷。
魏三娘看着他,笑嘻嘻的把纪浅夏那通理由转叙出来,末后拍着手:“啧啧,我真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计算的精准又划算。”
骆凛下额绷紧,转头盯着跳跃的烛光。
“以她的口才和聪明,不出所料,会说服纪老太太,再由老太太派人送信给京城纪府,这门亲事十八七八,两家怕是要亲上做亲的。”
胡老头搓搓脸:“聂其仰这小子,品性还算不错。头脑也灵活就是爱往衙门里钻。”
“这也是纪姑娘相中的原因。纪四姑娘似乎对命案之类的也有超乎寻常的兴趣。两人正好夫唱妇随。”魏三娘一直看着骆凛晦暗不明的神色,坏笑。
“两位,夜深,打扰了,告辞。”骆凛坐不住了。
“再多等会,我叫人弄些宵夜上来。”魏三娘还挽留。
骆凛苦笑:“好意心领了。事不宜迟,我得走了。有消息,若寻不到我,照旧送到奇石斋。”
“嗯。知道。”胡老大亲自送下楼。
魏三娘靠在二楼露台,看着夏夜月光下疾行而回的骆凛,摇头自语:“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对着一个黄毛小丫头动心。”
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星空,若有所思。
骆凛悄然无声的回了太尉府。
太尉府灯光如昼,前院还是后宅,来往仆从不断。
夏朝的太尉相当于国防部长,掌握着军事权,又得天子重视。每天来往的宾客踏破门槛。
快到辰时了,外院还是灯光通明。
骆凛知道骆太尉一定还没歇息。估计还在书房。不是要办公务就是在见客人,或者清静的看书练字平复焦燥。
外书房,位置很好又宽敞,是骆太尉最重要的活动场所。
一般家里女誊除了骆老太太和骆夫人,其他一律不许进。外书房洒扫服侍的都是可靠的小厮忠仆,婢女再伶俐也不准踏进一步。
纱窗映出骆太尉的头像剪影,骆凛徘徊在廊下。
机会还是挺好的,要不要进去呢?
“谁在哪里?”守门的仆人眼尖,喝问。
骆凛只好走出阴影中,回:“是我。”
“三少爷。”
“我爹在见客吗?”
“客人已走,老爷说练几笔字就歇了。三少爷,你有什么事?”
骆凛点头:“嗯,我有事。”
他走到门前,郎声:“爹,我进来了。”
“进来。”骆太尉中气十足。
灯下,骆太尉高大的身躯微弯,手里握着一只毫笔低眼看着书案。身着家常服,气度却颇威严。
听到脚步,他并没有抬眼。
“爹。”
他也没作声,只把手里的笔挥洒后,满意的看着宣纸上的写的一个两个大大的‘咄咄’墨字,坚硬的下巴一展,冲骆凛无声咧咧嘴:“太平县如此清闲吗?”
“是。非常清闲。”骆凛也笑了。
太平县真的难得有命案发生,一些鸡皮蒜皮的破事,根本轮不到他出手。加上他的身份,是以去不去点卯,一点不重要。当然,薪水也是极其低,但他又不靠那个薪水养活。
“大晚上过来,到底什么事?”骆太尉很了解这个儿子,没什么要紧事不会巴巴出现。
骆凛未语面皮先热。
骆太尉就稀奇了,坐到书案后,双手叉握,抬起下巴:“说吧。”
“爹,我,我”骆凛还左右看了看。
外房有两个当班的仆从,让他一挥手屏退了。
骆太尉也不急,眼都不眨的等他说完。
“上次,夫人提说”骆凛真的结巴了。
“嗯?”骆太尉眼眸一转,就懂了:“夫人又提你的亲事了吧?”
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骆夫人最近天天在太尉耳边念叨。说骆凛都这么大了,该订门亲事了。比不得往年由得他胡闹。
“嗯。”骆凛承认了。
“行,我跟夫人说一声,让她不要操心,你的亲事,你自己拿主意。”骆太尉很通情太理的。
骆凛一怔,不好意思笑:“爹,我的亲事,真的我自己作主?”
“嗯。”骆太尉肯定点头:“这事我说了算。”
“多谢爹爹。”骆凛喜过后,又期期艾艾:“那个,爹,我,我”
骆太尉就纳闷了,这儿子平时不是这么结巴迟疑的,还外加不好意思,难道是
“你有看中的姑娘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4章 求娶()
骆凛咽咽喉,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可是这么声若蚊鸣却听得骆太尉心花怒放,差点失态跳起来,再也没有威严的神色,而是诧异又惊喜:“真的?哪家?”
骆凛低头看着脚尖,还是极小声:“保国公纪府。”
“纪府?”骆太尉也听到了,第一时间就皱起两道浓眉。
骆凛又往下抬眼皮,小心补充:“纪四小姐。”
“四小姐?”骆太尉脸皮皱起:“庶出吧?”
“是。生母白氏。”
这个就犯难了。骆太尉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看一眼,摇头。
“爹?”骆凛有些心急。
“这门亲事,可成。只是庶出怕是做不得正妻?”
骆凛稍怔:“爹,她堪配为妻。”
骆太尉很惊讶:“哦?”
“以她的聪明灵慧,做妾委屈她了。况且,我若娶亲,必得是一生一人。”
“一生一人?”骆太尉好像想起什么,沉默片刻叹气:“有其母必有其子。”
“嗯?”骆凛不解。
骆太尉仿佛满腹心事摆手:“好,这事我答应你了。”
“多谢爹爹。”
骆太尉走到书案前,手指敲一下光洁的桌面,忽然又说:“她在望江亭大出风头,如今得宫里那位的青眼,如果骆纪两家结亲,怕是前程未卜。”
骆凛看他一眼,略加思索:“保国公府纪府,一向不站边,想来无碍吧?”
“若在往日,无碍。只如今,吕相国刚被贬,定远候闭门不出,七殿下那边又动作频频。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骆凛却笑:“父亲多虑了。此时四姑娘庶出身份,最是掩人耳目,料想没多少人想太多。”
骆太尉歪头沉吟,忽忽一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因为她庶女身份减少麻烦。只有宫里那位想必是”
“正因为如此,纪老太太才会提前带着她出城避暑。保国公府一向与皇族不亲近。”
骆太尉慢慢点头。
“老太太虽久病,大事不糊涂。”
骆凛也有这样的感觉,不然的话,别人家碰上这种事,早就上赶着巴结慧妃娘娘了。只他们家反而找借口避开了。因为慧妃娘娘没公开身份,宫里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宣进宫赐赏。
离得远,是非也少。
“好,这门亲事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消息。”
“是,父亲早点歇息。”
落成这件心头大事,骆凛长松口气。接下来就该查清容先生遇害案。
忽然想到纪浅夏就在凉山,也许有机会再见到?况且上次丁知县得以清白,还靠着她指点迷津了。怎么也要当面说声感谢。
如果亲事成了,两人见面反而别扭。还是趁着议亲的空隙跟她见面好了。
第二天,骆夫人急匆匆跟骆老太太请安见面,提到骆太尉昨晚回来说的事。
骆老太太对这个孙子不怎么关心,淡淡:“竟然是老爷的主意,依着就是。”
“母亲,纪四姑娘可是庶出”
“哼,配他不正好。”骆老太太鼻出冷气。
骆夫人心下一怔,无话可说了。
自己那么上心操劳他的亲事做什么,简直是吃力不讨好。骆太尉竟然寻了门亲事,骆凛又是默认的那就依言行事就好。
不到中午,骆府就知道骆凛这次亲事要成真了。
骆家大少奶奶手一抖,被针扎了下,含着手指眼神呆滞。
几家欢喜几家愁。
保国公纪府。
这几天上门提亲的不少,但品貌入得狄夫人和白氏眼的很少。
保国公上朝去后,纪老太太差来的刘妈也回来了,带着纪老太太的口信。
狄夫人和白氏又各自大吃一惊:“亲上做亲,聂家?”
乖乖,这京城是没好人家了吗?怎么又看上聂家了?
狄夫人很无语,白氏也头疼。
聂其仰吧,她们倒是见过,年貌相当,脾气也好,品性不错,就是爱好奇特些。其他没毛病。本来二人也堪配。只是才定下聂其倩,这会又把庶女嫁进门?这,这,京城又得掀起新一轮八卦热潮。
正犯愁时,骆府派出的官媒上门来了。
一听是骆凛提亲,狄夫人和白氏又受到了惊吓。
这个骆三公子也是个奇葩呀!往年骆家要给他议吕相国家长女,他不同意,转头就离家出走了。最近两年倒是不那么野性难改,还在太平县寻了个闲差。可也是整天不务正业,还是那么游手好闲呀。
这样的公子哥,不靠谱。
白氏头一个就否了。
比起来,还是聂其仰可靠些。至少脾气性格什么温和又有礼。这样的人对屋里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狄夫人没把话说死,只说要考虑。
没想到,下午,骆夫人就乘了马车,亲自登门拉好感。
两位夫人在存安阁叽咕好几个时辰,最后,骆夫人是带着满意笑脸离去了。
“夫人,你允下骆家了?”白氏心感不妙。
狄夫人无奈:“嗯。”
“可是,老太太看好聂家。”
“聂家不可能。老太太只怕是病糊涂了。”狄夫人直接否了:“已经结成儿女亲家,还有什么必要亲上加亲。”
白氏也明白这个道理。两家没必要捆绑这么牢靠。
鸡蛋还要人分散放篮子。
“只是这骆家”太尉府,人多规矩也多吧?
狄夫人轻端茶盅笑:“太尉府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过门迎为正妻。”
白氏眨眨眼。
这是个加分项。只是可信吗?
“可信。庚贴什么,马上交换。”
“那,要不要跟老太太通声气?”
“自然要的。”
差事又落到刘婆子头上。她带着狄夫人的回信又赶回凉山。
只是晚间,保国公回府听到这么一件好事,也不是太心喜:“骆太尉府怎么会差人上门提亲?”
“怎么不会?骆三公子已十八了,马上进十九。年岁不小了。”
“是啊,年岁不上,可小满还小呢。”保国公觉得二人相差比较大。
狄夫人就笑笑:“也没大多少。小满的性子跳脱,有个稳重的人照顾着,也不是坏事。”
保国公又想了想:“母亲那边递信了吗?”
“已经递信过去。料想不会反对。我就打算作主把这门亲事订下来。”
保国公心算了下,纪骆两家结亲,仕途是不是更宽广一点?
“白氏怎么说?”
狄夫人微笑:“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哦。”保国公无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5章 愤满()
“怎么会这样?”略园,纪似蓉听到丫头打听来的消息,脸色剧变。
珍珠和琥珀为她着急:“姑娘,趁还没下定,来得及阻止。”
“怎么阻?”纪似蓉沮丧:“难道要我去跟大夫人说,不要骆纪府两家结亲吗?”
“可是,凭什么四姑娘议亲还排在二姑娘前头?要不然,这桩亲事就是二姑娘的了。”珍珠不服气。
纪似蓉眉眼哀凄,娇弱不堪的扶着桌角坐下。
是呀,凭什么呀?她默默喜欢骆凛好久了。为什么骆府上门提前会是纪浅夏?如果不是纪浅夏抢了秩序,那么骆家提亲的目标自然是轮到她而不是排行第四的纪浅夏。
‘哐当’凝翠坞传来瓷器摔地的清响。
纪君蔓也脸目狰狞嚷:“凭什么呀?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全了?”
丫头知书和雁书使眼色让人将残渣清扫,赶着劝:“三姑娘消消气。”
“你让我怎么消气?她凭什么呀?”纪君蔓高声喊。
骆凛呀!那可是骆凛啊。京城综合条件最好的金龟婿。怎么说呢?比他身世更显赫的没他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