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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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裘益旋还很义气。
纪浅夏只好干笑:“谢谢小五姐。”
日头渐高,花园中虽树木繁密,阳光还是斑斑点点洒下来。一些骄滴滴小姐转回内阁避凉,另一些仍在树荫下的亭子里兴致勃勃闲聊。
裘益旋长的壮实,却很怕热。拉着纪浅夏要躲回屋子。
浅夏借口要去跟聂其倩打声招呼。
聂其倩也是个爽朗的性子,在水榭内跟两位相熟的小姐逗池中锦鲤玩。纪浅夏真的过去跟她们见礼。
“是纪四姑娘啊。咱们别了几日,还真刮目相看了。”聂其倩上下打量她。
浅夏这一身不艳丽不张扬,素雅养眼,令人看着很舒服,很配她清新脱俗的气质。
“谢谢聂小姐。”浅夏也没想跟她多聊,无非是做个样子,好让裘益旋事后查问起来有个正当理由。
“一起玩吧?”聂其倩倒不嫌弃她。
“好。”纪浅夏果真走过去,跟她们一起俯身看池里锦鲤争相啄食之景。旁边聂其倩关注着她,忽然轻轻笑说:“果然是个乖巧可人。怪道我家小哥一直念叨。”
纪浅夏镇定回望她。
“本来我家小哥今天也要过来的。不过,他做了件错事,让家父禁足了。”
“聂小公子怎么啦?”
纪浅夏就疑惑:跟聂其仰说好今天见面的,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聂其倩先撇撇嘴,扯她一边压低声音:“小哥他偷闯我爹的书房,不知翻找什么,被发现。如今在家禁足呢?”
“啊?”纪浅夏瞪大眼无辜问:“为何?”
“说是找律书,却把爹爹书房翻个底朝天,要不是我祖母母亲拦着,非得挨打不可。”
“那,禁多久?”
聂其倩耸耸肩:“大半月吧。反正小哥也不是第一次被禁足了。”
“令兄真的顽皮啊。”纪浅夏讪笑。
聂其倩古怪看着她:“我哥还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哦?”纪浅夏也怔怔了。
这个聂其仰怎么会托人传话,不知道这样会引起误会吗?
“他说,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聂其倩还是那么眼神古怪,小声问:“四姑娘,小哥他答应你什么事了?”
纪浅夏眨巴眼,似笑非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上回在吴姐姐别院,聂小公子好心带我去挑风筝,挑好的也一直放不高,他私心很沮丧。后来还负责任的保证,一定会挑一个最大最好的送我以示补偿。”
聂其倩失望:“就是这个事?”
“嗯。”纪浅夏微笑。
聂其倩还以为有上演郎有情,妹有意的戏码,然后再把她拖进去当中间牵线人呢?原来不是戏文里演的那样呀。
她就脸色平常,纪浅夏也暗暗吁口气。
很快就到了寿晏开席时辰。
相国夫人的寿辰,不比吕相国本来,但格局也不差多少。
宾客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
男客安排在前院,自有相国公子几个招待。女客安排在内院。吕夫人亲自陪着夫人们,小姐们就交把吕文音姐妹和两个儿媳。
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规矩严整,务必做到宾至如归。
寿堂不但摆着面点做成的寿桃,还供着皇宫里和礼部赐下的礼物,以示皇恩浩荡。
因是做寿,自然寿星为大。
吕夫人还受了男客的拜寿。
纪浅夏被安排在靠后的席面,跟纪君蔓,纪似蓉同桌外,其他的都半生不熟不太认识。
她也无所谓,安静的等着开席。
坐她右手边的纪君蔓却是老大不服气:凭什么按嫡庶分桌?不是该按地位分桌吗?那位尚书家的小姐凭什么坐的靠近?她爹的官还没保国公大呢?
再说,她是这群嫡庶贵女中最出挑最漂亮的一个,凭什么坐在这么角落的位置呀?
她相貌最出挑,她要坐在靠近主桌的位置,她要引起所有来客的注意,她要用自己的外貌挑一门好亲事。
这么想着,纪君蔓便盈盈起身。
“三妹,你去哪里?”纪似蓉诧异问。
“哦,我忽然想起有件要紧事忘了跟大姐说。”纪君蔓随意找个借口,便向纪安蕾那一桌走运。
纪似蓉忙:“三妹不可以。”
“二姐,让她去吧。”纪浅夏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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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寿席()
纪似蓉急了,小声凑近她:“你难道不明白她的意思?”
看来,大家都是灵伶人啊。
纪浅夏嘴角噙着笑:“明白呀。她要出糗就由她哦。”
纪似蓉坐在她左边,悄悄轻掐了她一下,更小声:“她出糗,等于我们纪府出糗。你想要被她连累吗?”连累到嫁不出去?
“不会,二姐你想多了。”浅夏垂眸不在意。
“我?算了,懒的跟你说。”纪似蓉起身快步追过去,要把去出风头的纪君蔓拉回来。
纪浅夏回身一把将她拖住,轻声道:“二姐,放心啦。大姐也不是吃素的。你这一去,反而弄巧成拙。”
“是吗?”纪似蓉被她说的果真重新看一眼不远处,纪安蕾笑吟吟的起身接着纪君蔓。
纪君蔓一动作,纪安蕾就知道她肚子里要转什么小九九。
碍于场合,她也不便给冷脸色。
在纪君蔓款款而来同时,她就堆上满脸的笑抢先起身,并且快步过来,伸手就把纪君蔓给摁住,笑的十分亲密:“多谢三妹特意过来提醒。我知道了。”
纪君蔓一愣神。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纪安蕾到底年纪大点,个头与她同高。暗暗扯着她往回带,嘴里一直笑说:“席上若有辣,我不会多食。难为三妹特意过来说一声。快开席了,三妹快坐好,免得吕家的人看到说咱们不懂规矩。”
纪君蔓羞窘:“大姐,我是”
“我知道你胆小娇弱。幸好有二妹妹四妹妹同桌。三妹,你不必害怕人多喧杂。”纪安蕾把她按回原座位,同时给纪似蓉使个眼色。
纪似蓉笑着点头,还起身跟纪浅夏调换位置,拉着纪君蔓:“三妹快坐好,有我在旁边护着你。可安心了。”
同桌的其他人不解:“纪三姑娘怎么啦?”
纪浅夏就故做唉叹:“我家三姐最是娇弱不过。不喜人多喧哗热闹之外。眼见这满堂满室如此众人,心里着慌,闹着想回府呢。”
“我哪有?”纪君蔓被按回来,又一听她编排怒气满容。
纪浅夏眨着黑白分明的无辜之眼:“三姐,这满桌都是旧相识,你可放心吧。”
“不对吧?纪三姐不是一向喜热闹繁华吗?”其中某家庶小姐直白怀疑。
纪安蕾迷之微笑着扭头回座位。
纪似蓉和纪浅夏低头打量寿桌上清一色的缠枝花碗。
“我”纪君蔓驳也不是,不驳也不是。
这边插曲方停当,寿席开始了。
吕夫人这个整寿想必是花了心思的。看这席面上热腾腾的佳肴,反正纪浅夏大半叫不出名,每道都色香味俱全,把她给吃的很尽兴。
她的吃相已经努力克制了,但在这一桌之中还是最狂放的一个。
别的小姐每道尝一筷子就罢,她是不止一筷子。惹的众女侧目。
纪似蓉桌下扯她袖。
纪君蔓拭着嘴角,暗暗发笑。
好像纪浅夏吃相不雅就能衬出她多优雅似的?
席很快就撤散。
夫人小姐们都是见惯美食的,汪尝即可,大家都保持了相当的教养。
唯有纪浅夏恨不得舌头也吃掉,吃的胃部明显鼓胀。
于是,在散席后,别人都被请去换衣看戏,唯有她转悠去了花园消食。
丫头们也被分批次安排了吃饭,一时没跟上来,所以是吕家的婆子陪着。
已近午时,太阳更烈了。
纪浅夏心满意足的摸着一肚子油水感慨:富人家的饮食真美味啊!天天有人过生日就好了!
她上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么多佳肴,赚了!
“呜呜呜”角落有抽泣的哭声。
纪浅夏一愣:大白天,谁在哭呀?
吕家婆子错愕。夫人的寿辰,谁不开眼躲在这里嚎?不要命了是吧?
她很难堪冲纪浅夏道:“也不知是哪个新进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惊扰了贵客。小姐莫怪。”
这也是位会说话的仆妇。不说冲撞了寿日,反说扰了客人。
纪浅夏抿嘴笑了笑:“不妨事。”
“小姐请稍候。老婆子这就把人打发出去。”
这里方说话,忽有丝乐飘飘。
吕夫人的寿晏,自然会有曲班子来凑趣。
“这是家班开演了,小姐这就过去吗?”婆子恭敬问。
家班?这原来是相国家养的戏班啊!
纪浅夏点头笑:“有请。”
隐隐有锣声传来,配上这边里的呜呜泣声,怎么听怎么别扭。
吕家婆子脸色很不好看了。
“妈妈自便,我这里暂歇歇。”纪浅夏也看得出来,这名婆子很想现在就把那个煞风景的人扔出去。
吕家婆子羞红脸赔礼:“让姑娘见笑了。”
“去吧。谁家没个糟心事呢。”
角落哭声还在继续,随着锣鼓锵锵越发泣响。
吕家婆子低头施一礼快步过去。
没多久,便见她押着一名年轻仆妇过来。
那年轻仆妇衣着整洁,只面上愁容惨淡,眼睛红红的。
吕家婆子很歉意:“新入府的乳娘,怕是不适,所以悄悄抹回泪。还请小姐见谅。”
纪浅夏摆手:“人之常情,不以为怪。”
“谢谢纪小姐。”
吕家婆子又推一把仆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纪小姐赔礼。”
年轻仆妇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看她,默默跪下磕个头:“奴婢新来不懂事,冲撞了小姐,任凭小姐处罚。”
“起来吧。”纪浅夏苦笑。
她又不是吕家人,有什么资格罚他们家下人。
年轻仆妇慢慢起身,又看看她。
纪浅夏就留了个心眼:莫非她有话对我说?
于是,她掏出手帕递过去,和善道:“给,擦擦泪吧。今日是夫人寿辰,你这样子不好走前头去,给有心人看到,怕是不妥当。幸好此时花园人不多,这位妈妈也是和气宽容之辈,你暂时不必担心。”
“谢谢小姐。”年轻仆妇不敢接帕,却感激她体贴。
吕家婆子也让她说的不安。她其实是想把这名年轻仆妇送去给管家娘子发落的。
“要谢也是谢这位妈妈。”
“是,谢谢安妈妈。”年轻仆妇转头又深施一礼。
“行了,好在没人看到,不然老婆子也掩不下。”吕家婆子也就做个顺水人情。
“是。
纪浅夏又出主意:“你这眼睛红红的,别说前边,就是这一路,怕也是人多嘴杂。不如这样吧,我这里备有上好的胭脂,暂时给你遮掩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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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闲事()
廊阁的小房间。
纪浅夏从随身小香包里带出一张胭脂纸。这是她为了防备饭后洗漱补妆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安妈妈,麻烦你老人家去听戏楼说一声,我稍后就到。”纪浅夏指使吕家婆子避开。
婆子犹豫一下,看一眼谦恭的年轻乳娘,僵硬挤个笑:“好。”
她快步去了。
脚步消失差不多了,年轻仆妇忽然冲纪浅夏跪下:“纪小姐,请帮帮奴婢。”
“快起来,起来说。”纪浅夏拦起她问:“不是哭的时候,你直接说事。我能帮的必然会尽力帮你。”
年轻仆妇拭拭嘴角,吸吸鼻子。
原来这名仆妇名叫秀娘。住在临江府jx县下的某村。
前些日子,带着孩子去丈夫搭船去山上烧香拜佛,与一个商人同船。孩子还小,一会就嗷嗷待哺。只因船小避不开,稍躲了躲便开始喂孩子。
没想到,就这样招来祸事。
那商人说秀娘是他女人,本夫不依。就打起官司来。商人口口声声称秀娘**旁边有颗痣,据此竟然将她霸占,带到隔壁的太平县,便转手卖了人牙子。
因相国府正要找年轻干净顺眼又老实的乳娘,她便又被转手卖到这里。
“这,这也太荒唐了吧?”纪浅夏听愣了。
秀娘掩面呜呜低泣。
“你,你夫君难道没有提供更周全的证据?就眼睁睁看着你被那奸商抢走?”
秀娘低声:“我家的本性老实又嘴笨,怎抵得过那奸恶之辈巧言利色。加之县太爷昏头,就这么把官司打输了。”
“可怜!”纪浅夏又问:“那你